一晚上,林思武坐臥不安,反複對照海叔發來的視頻,查看四具屍體的照片。


    最後終於確認,有一名歹徒漏網了。


    “智者千慮,終有一失。”林思武搖頭苦笑,早知道這樣,就不讓林思軍下達全部擊斃的指示了。


    但回頭又一想,哪怕是不下達這指示,毒販們都是亡命徒,如此負隅頑抗,恐怕也很難抓到活口。


    “是否讓海叔再幫助自己查一下呢?”


    林思武思忖半天,感覺難度太大,毒販已成驚弓之鳥,是絕對不會再走老路,聯係以前的人。


    “任天由命吧!”林思武長歎一聲,有些後悔自己在瑞士銀行的舉動,不該在櫃台開戶轉賬,應該讓其他人替自己辦理。說穿了,自己查驗完金額之後,通過網絡轉賬更好,但當時自己真的是不懂如何操作,也是哪怕遲一秒就會被毒販轉走資金。


    林思武撚著手串苦笑,又想到,其實自己最初也沒想到裏麵有那麽多錢,這純粹是巧合。


    忽然,林思武腦子裏蹦出一個念頭,看向手串,心想“這慧圓大師的手串也真是帶給自己好運氣了,保佑了自己沒被歹徒找到。”


    想到這兒,林思武把手串舉到台燈下又看了半天,還是看不出所以然。這時,林思武又惦記起洋妞雪莉的吊墜,心裏癢癢的。


    前天,林思武帶著手串去林婉的醫院,照了x光,看不到裏麵,隻能看到珠子是非常精密的鎖。


    “當時照x光的醫生也覺得有趣,還問林思武是什麽東西。”


    林思武在網上搜索資料,輸入精密機械鎖,誤點了跳出來的網頁,是高精密車床的宣傳廣告。林思武見到有個星型截麵的柱體被放入一個立方體的孔洞中,然後憑借重力,與圓柱體天衣無縫地合而為一了,當時也是震驚。


    林思武判斷,這東西應該是現代工藝品,可雪莉說是古董,這又是怎麽一回兒事兒?騙自己的吧!林思武又想到那個被自己歪打誤撞撿到的項鏈,覺得自己也是好神奇,恐怕科幻電影都不敢這麽拍。


    “自己應該再去一趟大昭寺,好好謝謝慧圓喇嘛!給多少錢呢?出家人四大皆空,慧圓是高僧,恐怕是不會要的。”


    躺在床上,想著想著,林思武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林思武不知道的是,此刻雪莉正在捏著項鏈吊墜,在和布萊克秘密通話中。


    “布魯克林這人,不貪財好色,吃飯時他隻表達了自己對權力的渴望。”


    “權力,這我們幫不上他,他的家族已經很有影響力了,他為什麽不借助家族力量?”布萊克有些摸不到頭腦,心想“華夏不是一個裙帶關係社會嗎?”


    “我怎麽知道!估計是無能之輩,他對我的這個項鏈很感興趣,要不要拿它做文章?”


    雪莉一五一十地將那天的情景和布萊克匯報了一遍,布萊克沉吟片刻,問“他肯出一萬美金?你為何不賣?”


    雪莉一聽,覺得有戲,繪聲繪色地向布萊克講述起來。


    “有這麽巧?百年的鑰匙和鎖,難道裏麵藏著聖殿騎士團的藏寶圖嗎?”


    雪莉大笑起來,說這種華夏的東西,怎麽會和聖殿騎士團有關係?笑過之後又問布萊克,為什麽要拉攏林思武?布萊克警告她要守規矩。雪莉笑著說,我是在評估,是否可以用吊墜拉攏他。布萊克說,你可以嚐試一下,用吊墜換取最大的利益,但我們不會用這種東西來鎖定目標,因為它不是錢,不能持續地勾起他的貪欲,你倒不如和他上床,拍下照片威脅他。


    雪莉沉思片刻,說“根據我對他的初步了解和判斷,他很聰明,已經懷疑了我的身份,不肯上鉤,哪怕組織出錢,雇人來做,我估計他都不會東西,他恐怕是那隻可以吃掉老鼠夾上的誘餌,而不會觸發機關的狡猾家夥”。布萊克說,那我們就應該在老鼠夾子上放毒誘餌。另外,他沒拒絕你,這是一個良好態勢,你應該再和他繼續接觸,多了解他有哪些欲望,總會找到的。


    “那組織出錢把我這個項鏈買下來吧,我轉送給他。”


    另一邊的布萊克笑了,說一萬美元是不可能的,你還是賣給他吧!說完結束通話,氣得雪莉大罵。


    思忖良久,雪莉給林思武發去短信:“你肯出兩萬美元嗎?我可以把項鏈賣給你。”


    林思武迷迷糊糊剛睡著,被手機短信音驚醒,看過短信內容,心裏快樂得飛起,思忖片刻,回複道:“太多了,對不起,那天我太衝動,現在我改主意了,一個玩具而已,不值得花那麽多錢。”


    半天後,林思武收到雪莉的回信:“我需要兩萬美金,這樣,我陪你一夜如何?”


    林思武一愣,心裏七上八下起來,放下手機,想著想著,原始的欲望開始蠢蠢欲動。幻想著如果和洋妞上床,會不會特別刺激?隨後又想到“要是被她纏上了,那可就家庭事業全毀了。”


    林思武又想到:“洋妞會不會守誠信呢?”盤算許久,還是把信息刪了,打開書房大燈,上網看帖子,試圖忘掉雪莉的誘惑。


    誰知道,雪莉竟然又發來幾張她的裸照,是赤裸裸挑逗的那種,把林思武刺激得不行。


    林思武隻好關閉電腦,跑到林慧珍的房間裏求歡,弄得林慧珍興致勃勃,爽得把林思武後背抓出好幾道血印。


    “你今天怎麽啦!”


    高潮褪去,林思武一邊喘息著一邊撒謊說,自己剛才上網,一不小心看到一篇黃色小說。林慧珍咯咯咯笑,說我也想看。林思武知道自己撒謊沒邊了,隻好撒謊說自己刪了。林慧珍又說,你不是和哪位姑娘聊出激情,拿我來泄火吧?


    林思武說,幻想是男人的春藥,那還不是最終便宜了你。林慧珍說,你這是精神出軌。林思武說,你還不是一樣,不說而已。林慧珍說,我們女人是先有情,然後才會有性。林思武說,你就是胡扯,那麽爽,你不是不想要,不過是害怕影響婚姻和家庭而已。林慧珍說,看,暴露出你的真實想法了吧!你也是渴望肉體出軌的。林思武說,是啊,人人都渴望享受性,但是人人都難以接受自己配偶出軌。


    聊到這裏,二人沉默了,林思武眼皮發沉,昏昏欲睡,林慧珍卻聊出興致來,又想要。林思武被她撩撥幾下,欲火複燃,二人又開始顛鸞倒鳳。


    第二天,林思武起床後,精神略有些萎靡。吃早餐時,發現林慧珍居然讓華姐給自己燉了魚膠枸杞桂圓湯,臉皮有點發燙,但還是默不作聲地喝了光。


    吃完飯,林思武回房換襯衣,林慧珍正在給皮皮喂奶。林慧珍見到林思武的笑了笑,表情很不自然。林思武走到她麵前,用手指去摸皮皮的臉蛋,皮皮吸奶吸得正起勁兒,不耐煩地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扒拉他,把林慧珍給逗笑了。


    “你看,你多不著兒子待見。”


    氣氛很溫馨,夫妻二人就又聊了兩句,突然,林慧珍也不知道那根弦搭錯了,低著頭柔聲對林思武說:“刀哥,你要是外麵有女人,逢場作戲可以,但不能忘了我和皮皮。”


    林思武不高興了,說道:“我聽你這樣說就很難受,兩口子過的就是信任,我才不會那麽傻,拿著大好前程和家庭去犯險,再說了,你那麽漂亮,我們感情那麽好,我有毛病啊!皮皮長大了,要是知道他爸爸是那種人,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


    這一刻,林思武說的是心裏話,讓林慧珍很開心,於是拉過林思武的領帶,和他親了一口。


    一低頭,二人見皮皮停止了吃奶,用眼睛愣愣地看向爸媽,黑溜溜的眼神很清澈。


    林思武看著兒子,心裏像被他的小手抓撓著,幸福得飛起,感覺這簡直是史上最美的情境。


    林慧珍親昵地用手指點了皮皮紅蘋果似的小腦袋,佯裝生氣地嗔怪:“看什麽看,吃你的奶!”


    突然,林思武感覺天旋地轉,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刀哥,你咋啦!”林慧珍嚇得魂飛魄散,急忙放下孩子,用手掐他的人中。


    幾秒鍾後,在皮皮的痛哭聲中,林思武醒了,茫然地望著林慧珍。


    “嗚嗚,你是咋了?嚇死我了。”林慧珍大哭起來。


    “沒事兒?!”林思武用手掌敲擊著自己的腦袋,尷尬地對林慧珍說:“戰場綜合症,一遇到特別溫馨和幸福的時刻,就緊張得無法呼吸,大腦宕機。”


    “啊?那明天我們去三九腦科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吧!”


    “行,但我估計沒用,心理問題,要慢慢適應。”林思武點點頭,眼神裏閃出一道奇異的光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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