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馬陽的話,戎真女皇的眼睛裏劃過些許驚訝之色,不過一閃而過。


    完顏飄飄手中還拿著長劍,這把長劍,剛才沾染了太多人的鮮血,上麵依舊有血絲在滴落。


    完顏飄飄收劍入鞘。


    “司馬陽,戎真皇帝就在你身後,你不會不認識了吧。我是戎真國大祭司,完顏飄飄。”


    “嗬,完顏飄飄,本王不是傻子,我敢斷定,你,實際上才是戎真國的真正當家人。完顏氏創立戎真國,他絕對不可能讓其他人掌握他的帝國,隻能是他的子女,所以,你才是戎真的皇帝,而她,”


    司馬陽回頭看向了受傷的戎真女皇:“應該是你的替身。”


    完顏飄飄陰森森的笑了笑。


    “司馬陽,早聞你在新國就喜歡搞一些異想天開的東西,現在看來還真是。我是我,戎真女皇是戎真女皇,根本沒有替身。”


    “大祭司,本王再說一遍,本王不是傻子,那本王就揭開你的真麵目。那天傍晚,你在草原上製住了我,昏迷之前,本王聞到了你身上的香氣,


    我想是沉香、麝香、雞舌香、檀香等混合在一起製作的香囊。當時,雖然你身上披著熊皮,拐杖上還插著動物的內髒,但仍無法掩蓋這種香氣。”


    完顏飄飄哼了聲。


    “司馬陽,你的鼻子可真尖。”


    “你不是說本王喜歡異想天開嗎,我在蠻州的時候,就針對不同的女性,研究了很多的香包,故而知道。後來,我被你帶到了你在黑塔城的行宮,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見到了戎真女皇,她身上的香氣和你身上的香氣一樣。這足以證明,你們其實是一個人,隻是不同的裝扮而已。”


    完顏飄飄道:“戎真皇宮中的女人都用這種香料,我和女皇用的一樣,這有什麽不對嗎?”


    “確實有點不對,這位假戎真女皇,她身上的香氣卻是荷香,和你身上所用的香料根本不一樣。她,其實就是你的替身。”


    完顏飄飄冷笑了幾聲。


    “司馬陽,這些都是你的臆想,她真的是戎真女皇。”


    “哈哈哈,你還不承認。我再說兩點事實,黑塔城中和本王談判的戎真女皇,當時她穿的清涼,胸前不過男人拳頭那麽高。


    而現在這位戎真女皇,她的胸前,比黑塔城那個戎真女皇明顯大了些。也就是說,你找的替身,容貌可能和你一致,但是胸圍很不一致。”


    “你,”站在巨石上的完顏飄飄挪了挪腳步。


    受傷的戎真女帝滿臉尷尬。


    “你可觀察的真仔細。”完顏飄飄諷刺了句。


    “多謝大祭司誇獎。還有一點可以證明本王的推斷,就在剛才,眾多的高手圍攻你,還有個神秘的殺手不斷向你放冷槍。


    最後一槍,戎真女皇竟然奮不顧身的跑過去救你,這是一位九五之尊皇帝該做的事情嗎?唯一的解釋就是,其實,你才是戎真國真正的皇帝,她是在救主子,所以才會舍命。”


    司馬陽指向戎真女皇:“她不過是你的替身罷了。女皇,你說我說的對嗎?”


    假戎真女皇張了張嘴巴,沒有反駁,顯然是默認了。


    “所以,那天晚上和本王在一起的,是你,你是奉了完顏飄飄,也就是說戎真國真正的女皇的命令才這麽做的,對不對?”


    假戎真女皇緊閉著嘴巴,依舊沒有言語。


    司馬陽深知,那天晚上是真正戎真女皇的秘密,沒有聖旨,這位假女皇自然不敢說出其中原因的。


    完顏飄飄依舊站在巨石上,她站這麽高,也在觀察著山腳下的形勢。


    “承認吧,你才是戎真國真正的女皇,完顏星夢。”司馬陽說道。


    完顏飄飄沉默好久,突然嗬嗬笑了笑。


    “戎真國大祭司和皇帝是同一人,這是戎真國最大的秘密,竟然被你發現了,司馬陽,你不怕我殺人滅口嗎?”


    “既然敢說出來,我就不怕被滅口。拓拔羽肅借這次政變欲完全控製戎真國,女皇陛下需要本王幫助。”


    “司馬陽,你太自信了,你也錯了,沒有你,我完全可以做到讓拓拔羽肅退兵。我之所以不殺你,那是因為你救了我的替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司馬陽很清楚完顏飄飄顧慮什麽。


    “當著那麽多叛軍的麵,如果假女皇死了,戎真國的所有臣民卻會以為是他們的真女皇死了。大祭司再以女皇的麵目出現,那就站不住腳了,畢竟,死人不可能治國的。”


    “你說的不錯,如果女皇在萬軍麵前被殺死,我確實是無法再以女皇麵目現身了,等於終結了我的皇權。”


    “你,為何要讓你的女下屬,陪我?”司馬陽道。


    司馬陽問的太過直接,假女皇低下了頭,臉上泛著些許的羞色。


    完顏飄飄哼了聲,“司馬陽,你那麽聰明,猜不到嗎?”


    “是想讓本王,永遠記住你這個女皇,永遠念著你的好,對嗎?”


    “你怎麽想就是什麽,我最漂亮的下屬獻給了你,那是你的福分。”


    假女皇臉上的嬌羞之色更濃。


    司馬陽想,我就說了,堂堂的一國之君,不可能那麽輕易將身子獻出來的。


    這個真女皇,為了自己利益,還真是什麽都使得出來。


    “我現在該稱呼你什麽呢,大祭司,還是女皇陛下?”司馬陽問道。


    “我比較喜歡大祭司這個名字,叫我名字就行了。”


    “好吧,大祭司,你發動了對新國的戰爭,最後一敗塗地,損兵折將,還將女下屬獻了出去,你後悔嗎,為什麽要這麽做?”


    “鞏固皇位。”完顏飄飄簡簡單單的說了四個字,顯然不後悔。


    “像你這麽厲害的人物,鞏固皇位有很多法子,非要發動戰爭嗎?”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找個替身嗎?”


    “方便你暗中行事。”司馬陽說。


    “這是一方麵,主要的是,我吸收了上任大祭司,真正完顏飄飄的功力,完全消化這些功力,至少要半年以上時間。”


    司馬陽頓時明白了。


    “你是躲在暗地裏練功,所以才找了個假女皇代你治理國家。”


    “你說的不錯,登基後,我的功力吸收到了關鍵時刻,就在這時,以完顏袞為首的皇叔們陰謀造反。”


    “於是,你就發動了對新國的戰爭。”司馬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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