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陽也注意到了陳玄雷,也認出了姐姐司馬雪的馬車。


    “陳統領,你為何在這裏呢,莫不是來查案的?”


    “西昏王殿下,你還是先看看景華公主吧。”


    “我姐姐怎麽了?”


    司馬陽往轎子裏看去,陳玄雷將司馬雪的狀況簡單說了遍。


    司馬陽緊緊的握著拳頭,眼睛裏的殺意很濃很濃。


    “竟然敢用那種藥害我姐姐,我必宰了他,怎麽將我姐姐弄醒?”


    陳懸壺急忙說道:“稟西昏王殿下,我已經派人去熬藥了,給景華公主喝下,就能醒來。”


    很快,解藥熬好,司馬陽親自將藥喂進了司馬雪的嘴裏。


    須臾,司馬雪醒了過來。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四周,眨著大眼睛問道:“我怎麽了?”


    “姐姐,沒事,你暈倒了,不知姐姐今晚和誰在一起了?”


    司馬陽問道。


    司馬雪拍了拍額頭:“我一個人在金玉良緣喝茶,然後陳統領就過來了。”


    陳玄雷神色一怔,司馬雪這麽說,世人都會認為是他給公主下藥了。


    急忙解釋道:“是公主邀請我來金玉良緣喝茶的,公主,我來之前,還有沒有人和你一起?”


    司馬雪想了想,脫口道:“還有一人,北涼拓拔羽鞮,他在我跟前死皮賴臉了半天。”


    司馬陽火氣突突冒了出來。


    “媽的,不用說了,肯定是拓拔羽鞮做的好事,他應該還在裏麵吧,我去會會他。陳統領,你先護著我姐姐,等會和拓拔羽鞮對質,今天,我定會讓他脫層皮。”


    司馬陽走進了金玉良緣,迎麵碰見了正在研究新國樂器的拓拔羽嫻。


    抬頭看到了司馬陽,拓拔羽嫻道:“西昏王,你怎麽總是喜歡來這青樓之地啊,莫不是迷戀這裏的姑娘?”


    “男人來這裏很正常,你個女人也經常來這裏,怎麽,想憑自己的姿色,在這裏混個花魁做做嗎?”


    司馬陽的言外之意就是諷刺拓拔羽嫻墮入紅塵,成為青樓女子。


    拓拔羽嫻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司馬陽,本公主好好給你說話呢,你那樣說是什麽意思?”


    “嗬,什麽意思,我問你,今天白天,有沒有去過皇宮呢?”


    “我想去,你們新國的侍衛放行嗎?”拓拔羽嫻反問。


    “就你的身手,闖進我大新皇宮,那就是如履平地。在皇宮殺個人,那也簡單的很。”


    “本公主確實有那個本事。”拓拔羽嫻說,她也未注意到司馬陽不高興,舉了舉手中的樂器琵琶,笑道:“西昏王,你會作曲,想必也很懂樂器吧,可會彈琵琶?”


    “會有如何,不會有如何?”司馬陽問道,神情冷淡。


    “其實,我對琵琶也很感興趣,但就是彈不好,如果西昏王不嫌棄的話,教教我唄。”


    司馬陽打量著拓拔羽嫻,問道:“堂堂的北涼公主怎麽對我這麽客氣了?太假了吧?”


    拓拔羽嫻滿臉的疑惑。


    “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什麽太假了,我是真心想學的。”


    “你說呢,背地裏想弄死我,明麵上卻和我有說有笑,還探討樂器,這不是假嗎?”


    拓拔羽嫻這才注意到司馬陽是帶著火氣給她說話的。


    而且,他還板著個臉。


    拓拔羽嫻也不高興了。


    “司馬陽,你上來就衝本公主發火,你什麽意思?”


    “拓拔羽嫻,我希望你敢做敢當,苑國公之孫苑信被殺死在太醫院,這是不是你做的?”


    “苑信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幹嘛要殺他?”


    說到這裏,拓拔羽嫻明白了。


    “看來,你以為那個苑信是我殺的,特意跑過來興師問罪來了,是不?”


    “不錯,若是你殺的,我自然要問你的罪。”


    拓拔羽嫻冷笑了幾聲。


    “那人就是我殺的,來吧,你問罪吧,我看你怎麽問罪,也要把我關到刑部的大牢裏去,對吧,那動手吧。”


    其實,司馬陽隻是懷疑拓拔羽嫻是凶手,根本不確定。


    見司馬陽不動手,拓拔羽嫻一臉鄙夷道:“我再說一遍,人就是我殺的,趕緊動手啊,怎麽不動手,是覺著打不過我,不敢動手,是男人嗎你?”


    “誰說我不敢動手了?”司馬陽去握拓拔羽嫻的胳膊,被拓拔羽嫻甩開了。


    冷冷的盯著司馬陽。


    “你還真抓?”


    “廢話,你犯的事,我必抓你。”


    “請你拿出證據,證明苑信是我殺的,若拿出來,我絕不還手,跟著你走。若拿不出來,你向我道歉。”


    拓拔羽嫻的態度讓司馬陽有種感覺,苑信好像真不是她殺的。


    那是誰呢?


    “拓拔羽嫻,我暫且相信不是你做的。”


    拓拔羽嫻冷哼道:“哼,暫且,那還是懷疑是我。我一直和你作對,給你的印象就是壞女人,你身邊有什麽陰謀,你就往我頭上按就是了,我無所謂。”


    拓拔羽嫻伸手在琵琶上彈了幾下,抬頭看著司馬陽:“你還有事嗎,沒事就上一邊去。”


    忽見拓拔羽鞮走了過來。


    拓拔羽鞮也看到了司馬陽。


    “看來西昏王對金羽良緣情有獨鍾,今晚,是不是還要展現財大氣粗的一麵,請這裏的所有賓客喝酒呢?”


    拓拔羽鞮邊走邊說。


    “鷹王殿下說對了,本王確實要請喝酒,但不是請所有人喝酒,而是單獨請鷹王殿下喝酒。”


    “奧,單獨請我喝酒,本王何德何能,能讓西昏王殿下這麽抬舉呢?”


    “哪天扇了鷹王一耳光,就當是道歉了。”


    拓拔羽鞮眼角裏劃過一抹狠色。


    “西昏王殿下,既然想道歉,我看也別喝酒道歉了,不如現在就口頭道歉。”


    “那好吧,請鷹王殿下走近些。”


    拓拔羽鞮並沒有看出司馬陽的真實用意,還道司馬陽是真要道歉。


    走到司馬陽跟前。


    “道歉吧,西昏王殿下。”拓拔羽鞮笑道。


    “好,本王道歉。”說著話的司馬陽,突然上手向拓拔羽鞮臉上扇去。


    這次,拓拔羽鞮早有防備,他身子向後歪了下,躲了過去。


    迅猛出拳反擊。


    和司馬陽對了一拳,兩人各向後倒退了幾步。


    拓拔羽嫻橫在了兩人中間。


    扭頭,怒視著司馬陽。


    “司馬陽,我姐弟到底怎麽你了,才會讓你今天晚上處處針對我們?”


    “其中原因,那你就要問問你的好弟弟了,本王不僅要抓他,還要打斷他的腿。”


    拓拔羽鞮滿臉鄙夷。


    “司馬陽,就憑你,也配。”


    “等你腿斷的時候,你就不嘚瑟了。這裏是新國,容不得你在新國土地上一次又一次的撒野,屢次欺負我姐姐司馬雪。”


    拓拔羽嫻道:“司馬陽,那件事,我已經代表我弟弟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著,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嗎?”


    “你還是問問你弟弟又做了什麽吧?”


    司馬陽話音剛落,大批的新國士兵衝了進來。


    這些大兵都是天武軍。


    為首的正是天武軍的校尉左衡。


    他和司馬雪關係交好。


    司馬雪已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事。


    恰巧碰見了帶兵換防的左衡。


    得知有人欺負公主,左衡二話不說,立即帶兵前來捉拿。


    隨後,司馬雪在陳玄雷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看著周圍上百軍士,拓拔羽鞮暗叫不好。


    誰會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收拾。


    司馬陽親自帶兵來捉拿小弟,拓拔羽嫻意識到,她弟弟肯定又闖了什麽禍。


    “羽鞮,你到底又做了什麽,人家才會抓你?”


    “姐,我什麽都沒有做。”


    司馬雪怒道:“拓拔羽鞮,你不用狡辯了,剛才你故意接近我,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在我的茶水裏做了手腳,給我下了~藥,幸好陳統領出現了,要不然的話,我就被你……,你怎麽那麽卑鄙呢?”


    拓拔羽嫻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羽鞮不可能做這樣的事,肯定是誤會。”


    司馬陽一臉篤定道:“除了你弟弟,沒有人敢對新國公主如此,給我拿下。敢反抗,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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