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太醫院。


    文皇帝正在安撫一位神情激憤的老人。


    此人正是大新三公之一的苑國公苑琛。


    文皇帝之所以會在太醫院,那是因為苑信的屍體還放在這裏,


    “苑愛卿,你放心,朕定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絕對不會讓苑信白死的。”


    “老臣謝過皇上。”苑琛彎腰欲對文皇帝跪下,被文皇帝攔住了。


    此時的文皇帝內心有些煩亂,太子和司馬陽,真是給他這個皇帝送來個天大的難題。


    殺人之事太大,就算他是皇帝,也無法偏袒兩位皇子。


    否則,難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除非苑信他就該死。


    半個時辰後。


    司馬威、司馬陽等重臣走了過來。


    緊跟著,司馬武也出現在太醫院。


    “太子,苑國公之孫苑信被你們活活打死了,你怎麽解釋?”


    文皇帝上來便劈頭蓋臉的問道。


    來的路上,司馬威已經想好了說辭。


    “父皇,苑信無緣無故在城門外設卡,還口出狂言對兒臣不敬,兒臣一怒之下下令教訓了苑信兩下,絕無故意傷苑信性命之舉,請父皇明查。”


    “哼,還明查什麽,苑信已經被你們活活打死了。”


    “父皇,兒臣是讓人打了苑信,但是苑信的死,是不是就是被打死的,或者另有原因,還請太醫驗明後,才能做出定論。”司馬威說道。


    “那就將太醫傳過來,給苑信治傷的太醫是誰?”


    司機武急道:“稟父皇,是太醫院的陳懸壺。”


    “傳朕旨意,讓陳懸壺立即過來。”


    不時,大內侍衛帶著陳懸壺走了過來。


    文皇帝直接開門見山。


    “陳懸壺,苑信是你醫治的,你說吧,苑信的死因是什麽?”


    陳懸壺額頭上微微冒汗,張了張嘴巴,用手指了指,啊了幾聲。


    司馬武冷道:“陳太醫,這一會不見,你變成啞巴了嗎?”


    “肅王殿下,剛才急火攻心,嗓子啞了。”


    陳懸壺聲音極其的沙啞,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根本聽不清楚。


    另一名太醫彎身稟道:“皇上,苑信的突然死去對陳院使打擊太大了,剛才已經暈厥過去三次了,聲音也變啞了,說不出話了。”


    說不出話了?


    司馬威、司馬武同時暗罵了聲,陳懸壺這老狐狸。


    文皇帝心情更煩悶了,指了指說話的太醫。


    “給苑信治傷的時候,想必你也在現場吧,你說,他的死因是什麽?”


    太醫道:“苑信的死非常突然,微臣不敢妄言他的死因,具體死因,當令刑部專業仵作查驗後才能下結論。”


    文皇帝看了看被白布蓋著的苑信,說道:“說的在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查明苑信真正死因,把星辰城最好的仵作叫過來,當場查驗,盡快給朕結果。”


    司馬威、司馬武內心無不充滿擔憂。


    那些仵作,他們並沒有打招呼。


    若驗屍後,苑信真是被打死的,那結果對他和司馬陽極其的不利。


    若證明苑信的死不是外力所致,這是司馬武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司馬陽則打量著陳懸壺,這必死的局,竟然讓他裝糊塗裝過去了。


    不過,雖然逃過死罪了,但也徹底得罪兩位皇子了。


    他這個太醫院院使的烏紗帽,估計是保不住了。


    很快,大新水平最高的三位仵作趕了過來。


    文皇帝下了命令。


    “你們三個好好的驗一驗苑信的死因,要找到確切原因,若是弄虛作假,朕定不饒你們。”


    “是,”三名仵作齊聲答道。


    “陳玄雷,你派侍衛守在四周,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


    “玄雷遵旨。”


    文皇帝等人全部退後,苑琛知道接下來要對他孫子做什麽,差些暈過去。


    文皇帝下令搬來椅子,讓苑琛好生歇息。


    司馬威暗暗著急,苑信的死絕對和這頓打有關,這次,他和司馬陽在劫難逃了。


    半個時辰後,驗屍完畢。


    三名仵作向文皇帝複命。


    “皇上,苑信確實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聽到這個結果,文皇帝的臉色大變。


    司馬威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一臉沮喪的暗叫了聲,完了。


    聽到苑信死去的慘狀,苑琛又差些暈倒,口中不住的大叫著。


    “我孫兒死的慘啊!”


    苑琛的哭喊聲讓文皇帝心煩意亂到了極點。


    更是暗罵司馬威和司馬陽不爭氣,給他惹了這麽大的一個亂子。


    現在這形勢,不處理這兩人,難平老臣之心,難堵天下之口啊!


    司馬陽還是不相信,苑信是被那些侍衛活活打死的。


    就踢那幾腳,根本沒有踢中要害,怎麽就死了呢?


    司馬陽也在一直觀察著文皇帝,老皇帝馬上就要龍威大怒的那刻,司馬陽開了口。


    “父皇,兒臣還有幾句話,想要問三位仵作。”


    文皇帝陰沉著臉。


    “有什麽話就趕緊問,恐怕以後,你就沒機會再問了。”


    司馬陽強烈的意識到,文皇帝會借苑信之死,將自己重新發配到蠻州。


    至於太子嘛,誤殺了重臣之孫,這麽大的瑕疵,已經不適合做太子了。


    司馬陽問道:“你們三個說苑信是被活活打死的,怎麽證明呢?”


    一名仵作開口。


    “稟西昏王殿下,經過我們剛才查驗,我們發現苑信的身上全是淤青,心脈還被震碎了,上麵全是傷口,苑信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你說什麽,苑信心髒都被震碎了?”司馬陽問道。


    “是的。”


    “確定嗎?”


    “確定,我們三個都可以證明。”說話的仵作一臉篤定的說道。


    司馬陽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冷光直冒。


    急忙向文皇帝抱拳彎身。


    “父皇,兒臣一直覺著苑信的死有蹊蹺,沒想到還真有蹊蹺。”


    “奧,有什麽蹊蹺?”文皇帝開口相問,在老皇帝的內心裏,他還是希望司馬威、司馬陽能和苑信的死撇開關係。


    “父皇,剛才仵作驗屍說苑信的心髒震碎,這便是蹊蹺之處。在外城,苑信出言不遜,不聽我太子哥令旨,還出言頂撞,所以,兒臣下令打了他。


    那些護衛在打苑信的過程中,兒臣全程看在眼裏,隻是往苑信腿上、屁股上踹了十三腳,期間並沒有重擊苑信的心髒部位,苑信的心怎麽可能被震碎呢?”


    文皇帝冷哼了聲。


    “哼,你說沒有重擊苑信的胸口,怎麽證明呢?”


    “父皇,當時城門處站著很多商人,他們是整個過程的目擊者,兒臣絕對不敢撒謊,不然的話,父皇隨便找幾個商人問問,就能揭穿兒臣。”


    “諒你也不敢騙朕。”文皇帝說。


    司馬武站了出來。


    “父皇,苑信身體一向強壯,若不是被往死裏打,他斷然不會有事的。苑信臨死前,隻被太子哥的護衛狠狠教訓過,後來就陷入昏迷了,然後被抬往了太醫院。期間,很多人可以證明,並沒有人再打苑信,那麽,他的心脈被震碎,隻能是太子哥的護衛幹的,請父皇明查。”


    文皇帝衝著司馬武點了點頭。


    內心對司馬武的不滿,瞬間到達了頂點。


    司馬武這番話,分明是向著小舅子苑信,將自家兄弟太子,老九往死裏推。


    在他心目中,小舅子還比不上親兄弟嗎?


    文皇帝指了指司馬陽。


    “聽見你二哥的分析了嗎,你怎麽說?”


    “父皇,其實兒臣也認為,苑信的死和那頓打有關係,但是如今他的主要死因是心脈震碎,單憑這一點,兒臣就敢篤定,苑信之死另有原因。”


    “什麽原因呢,說的具體一點,說出你的理由。”文皇帝說。


    “是,兒臣定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轉身看了陳懸壺一眼,這家夥還在裝糊塗。


    又對剛才說話的太醫道:“苑信送過來的時候什麽樣子,想必你見了吧?”


    “見了。”


    “當時,他是昏迷不醒嗎?”


    “不是,苑他還能站起來走動。”


    “他走著走著,是不是突然倒底而亡?”司馬陽問道。


    聞言,陳懸壺忍不住多看了司馬陽兩眼。


    那太醫道:“西昏王殿下當時莫不是在現場,不然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苑公子確實是那樣的死法。”


    司馬陽轉身看向文皇帝。


    “父皇,太醫所言足以證明,苑信到達太醫院時,他人還是好的,接著突然暴斃,很顯然,苑信就是在太醫院受到了襲擊。


    能震碎人的心脈,而且還是在遠處發的功,此人武功深不可測。這點隻有江湖高手才能做到。


    這前後連起來,兒臣豁然開朗,也敢篤定,歹人看到了太子哥和我令人打苑信,隨後實施了一個非常惡毒的計劃。


    那就是故意弄死苑信,嫁禍給太子哥和我。請父皇明查。”


    文皇帝滿臉震怒之情。


    心中卻很期待。


    真如老九所說,那就好了。


    起碼不用處理朕的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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