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聽了丈夫的話,吃驚壞了,趕忙去問孝節夫人。


    去了那問完之後見莫晨曦臉上並無驚訝之色,問道:“你知道這事?廖夫人也知道?”


    莫晨曦說道:“薛太夫人有呆症的跡象,都知道她最惦記她小兒子,她胡思亂想,廖夫人隻好隨她。”


    王太太眼睛眨巴眨巴,撲哧一聲笑了,“我還以為她見不得我師妹過得好,可是又見她歡天喜地的,還是香香她爹亂猜到點子上。我師妹可別回來,回來不亂套了嗎?”


    莫晨曦說道:“孩子還小,不會這麽快回來。孩子小的時候最好和父母在一起,分開時間長了沒有親熱隻有敬畏。”


    王太太說道:“那是,所以我來京的時候,我就把香香帶著,其他的留在家裏分開一兩年,也不會忘了親娘。”


    莫晨曦問道:“你家利川如今怎麽樣?”


    自從那次王太太給她發牢騷,過了好一陣兒了,不知道親事怎麽解決的。


    王太太又咬牙切齒了,“香香他爹說強扭的瓜不甜,非得讓他娶別人,到時候他跑了,不是害人家嗎?香香他爹出麵和馮道士定了親事,不是上門女婿,將來生了次子姓馮。然後馮道士帶著我家裏利川住到道觀去了,說成親的時候再回來,你說說哪有這樣的親家?”


    莫晨曦好奇問道:“馮道士的媳婦什麽樣?管不住他?”


    “他媳婦看著規規矩矩,話很少,能管住他他也不會到處亂跑了。”


    “那就好,女兒跟著娘長大,會受親娘的影響。”


    “但願如此,就是長得像他爹,香香她爹說馮道士穿上官服戴上官帽就是包拯。”


    莫晨曦忍住笑,王東家夫妻兩個難怪恩愛二十年,說話都是一樣的有趣。


    “我家老大要是成了親就有孩子,我都是當祖母的人了,可是我覺得我沒這麽老,我覺得我好像才二十歲。香香他爹也說他覺得好像才成親沒幾年,都要當祖父,時間過得太快。


    “還沒跟你說呢,莫嬸子帶著我家老大媳婦去餘婆那看了,餘婆說身體沒問題,是緣分沒到。香香他爹說生孩子不能隻看女子,有的是男人身子有問題。找了宮裏的太醫給老大看了,也沒問題,那就是緣分沒到,我著急也沒用。正好今天來,也是來想給你說一下,明天我帶老大媳婦到你這兒來,讓她多抱抱你孫女,沒準就帶來了緣分呢。”


    莫晨曦知道古人相信這個,但一般都是誰家生兒子滿月的時候過去抱一抱,要是在身上撒泡尿,那就更好了。


    她說道:“要不打聽打聽有沒有認識的誰家生兒子,滿月的時候過去送滿月禮。”


    王太太說道:“不用,老大媳婦剛來京城對誰家都不熟,這樣帶著她去太明顯,她心思更重了,到你這兒來自然點。”


    她沒說的是,覺得來這裏最恰當,也最有緣分。


    “那明天讓我母親也過來,我母親看到我就念叨香香。”


    “哎呀,這誰帶的就是跟誰親,我家香香在家裏也成天念叨莫姥姥。”


    莫晨曦想準備新菜,可是大***送給她的番茄,培育的還沒結果。還好這個季節蔬菜比較多,隨便做做也能做一桌子菜。


    第二天王太太帶著她的長媳秦氏,長女王玉珍,小女兒香香,還有妹妹聶靈萱過來了,聶靈萱好多了,逐漸能見人,但也是熟悉的人。


    莫老太太帶著兩個兒媳,還有孫女們,一大早就過來了。周氏有兩子一女,女兒最小,八歲。


    李氏有兩子兩女,女兒分別是十歲和七歲。


    周氏和李氏在廚房幫忙,莫老太太帶著三個孫女,和何老太太在前院等著,見到人來了迎上去。


    香香是快快地跑過來,“莫姥姥,我要來看小侄女。”


    按照輩分,香香比曹月娥生的何慧珍要長一輩,所以每次來都要看小侄女


    莫老太太故意要哭的模樣說:“香香不想姥姥啦?”


    香香趕緊親一口莫老太太,“我也來看姥姥。”


    莫老太太歡喜地抱著她往屋裏走。


    王太太說道:“嬸子放下她,都這麽大了別老抱著。”


    莫老太太說道:“我能抱動,等香香長高了長大了,我想抱也抱不動了,趁這會兒還能抱動,多抱抱。”


    香香掙紮著要下來,“姥姥,我要讓姐姐牽著我走。”


    她在莫家住了好一陣子,所以和莫家的孫女們都熟悉。


    王太太和妹妹一塊走,隻要妹妹在,她就顧不上女兒。幸好女兒和這裏的人都熟悉,不用她照看著。


    進到屋裏,曹月娥抱著女兒過來了。


    何慧珍快五個月,她在母親懷裏看著這麽多的人。


    互相見完禮之後,香香走過去拿出一個小糖果,“小侄女,姑姑給你帶的糖果。”


    嚇得王太太趕緊過去從她手上拿過來,“小侄女太小了,還沒長牙呢,不能吃糖果,要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才能吃。”


    香香問道:“那小侄女現在吃什麽呀?”


    王太太哄著她說道:“小侄女現在什麽都不能吃,她要喝奶,你不是每天也喝羊奶嗎?小侄女喝羊奶。”


    秦氏第一次來有些靦腆,她也知道婆婆來讓她做什麽,婆婆說孝節夫人是有大福的人,和聶家有緣,讓她去抱抱孝節夫人的孫女。


    她成親兩年還沒懷,比誰都著急,娘家母親這一年都睡不著,因為她是王家長媳,沒得生無法給婆家交代。


    秦氏鼓起勇氣站起來,微笑著走到曹月娥跟前,“我來抱抱慧珍。”


    何慧珍不認生,誰抱都要,伸開胳膊讓秦氏抱。


    秦氏剛抱上,何慧珍咯咯地笑,曹月娥急忙站起來,“慧珍可能尿了,她這麽一笑就是尿了。”


    王太太樂道:“沒事,帶著換洗衣服呢。”


    李氏帶著秦氏去另外屋裏換衣服。


    王太太眉開眼笑道:“我就知道有好兆頭,慧珍尿的好,我就稀罕你家慧珍。”


    話剛說完,門外有下人回稟,夫人,廖五太太來了。”


    王太太第一個站起來,“師妹回來了?”


    她快步往外走,見師妹抱著個娃進門。


    王蕙蘭笑嘻嘻說道:“師姐,我剛去你家說你在這,我就過來了。”


    屋裏所有人都站起來,莫老太太走上前,“是你家小子?快讓姥姥抱抱。”


    王太太急忙拉住莫老太太,“嬸子,等會,先讓我家老大媳婦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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