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太帶著何氏生的三個孩子跟著何文梁出去,她以為何文梁是嚇唬高家,肯定沒出大門就會找借口返回,到時候就是她高家提條件了。


    沒想到何文梁直接出去,她慌得跟出去。


    何文梁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治住高家,要把二姐鎖死在高家,他不願意二姐和離,和離了回娘家又是何家的麻煩。


    就算高家真的願意去衙門,那就讓高家宗族出麵,不相信高家宗族會讓高家出這個醜。


    來之前已經想好了的,所以帶著幾個男仆。


    何文梁讓二姐上馬車,吩咐一個男仆去高家宗族,其他的把高家大門後門盯住,不讓任何人出去。


    然後讓二姐先上馬車。


    何氏丈夫急得隻會說三弟別這樣,要伸手阻攔,被小舅子一把甩開。


    高老太太傻眼,她拽一下大孫女,“快攔著你娘!”


    又推孫子,“去求你三舅,不然你爹娘要坐牢!”


    她隻是想威脅何家,拿捏何家,這次何家不僅拿捏不住,還真的驚動宗族,還要去衙門打官司,那高家就完了。


    何氏的兒子抱著三舅的腿跪下來,她的兩個女兒上了馬車哭著把母親往外拉。


    何文梁對外甥說道:“你也別怪三舅,是高家欺人太甚!你娘要被高家逼死了,三舅不能不管。”


    高老太太見周圍有人上前圍觀,她撲通給何文梁跪下,“親家侄子,是我兒子做錯,你看在我這張老臉上,看在三個孩子是何家外甥,饒了你姐夫一回。孩子不能讓他們沒了娘,饒了他一回。”


    何氏丈夫聽母親把責任都推在他身上,那個氣呀,但也不敢反駁。


    何文梁見高老太太厚顏無恥竟然給他跪下,他撲通跪在她麵前,流淚磕頭。


    “嬸子,我二姐再不堪也給高家生了三個孩子,不能餓死她呀!”


    周圍人議論紛紛,唬的高老太太爬起來和兒子一起拽何文梁。


    “大侄子,是誤會,是下人疏忽了,咱兩家可是親家,我高家還仰仗你何家提攜,怎麽做出那等事?”


    何文梁順勢站起來,故意掙紮,但沒用力,被高家母子拽著進去。


    何氏也被兩個女兒拉著回了高家。


    進去之後,何文梁不等高家再廢話,說道:“既然是你們不想去衙門,那我就等高家族長來斷這個是非,我倒要看看族長給我何家一個什麽交代。”


    高老太太這時後悔,族長來了不會敢得罪何家。


    何氏丈夫緊著賠禮,何文梁不再多說一句話。


    好一會,高家族長來了,何文梁站起來行禮,他雖然是個秀才,見官可以不跪,高家族長白發白須,他得行晚輩禮。


    高家族長坐下後問道:“不知何事讓老朽過來一趟。”


    何文梁說了事情經過,也沒袒護二姐,說她氣急打罵丈夫幾句。


    何氏丈夫一個勁地解釋說是誤會,是下人偷懶,他們不知此事。


    高家族長狠狠瞪了他一眼,對何文梁陪笑道:“親家侄子,容我老兒說一句,清官難斷家務事,咱兩家是姻親,讓衙門老爺斷家務事也讓人笑話。親家侄子說下怎麽解決,我高家照辦就是。”


    何文梁說道:“不愧是一族之長,有魄力決斷,那我就說了。我二姐是受大***殿下之命閉門念經,要是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我二姐也不能回回往外跑或者等我何家接了喪報才知道。


    “高家虐媳又要休妻,給我個無話可說的理由,我立馬帶我二姐回去。如果不休妻,留在這裏讓我何家如何放心?總不能我當兄弟的天天來給我二姐送飯吃,那高家的臉往哪放?你高家總要安置好我二姐,我才能放心離開。”


    高家族長琢磨何文梁說的話,不休妻,又要安置,難道讓我高家族裏蓋個佛堂安置你二姐?


    高老太太賭氣說道:“既然念經,難道讓我當婆婆的伺候她念經?幹脆去慈安寺念好了。”


    高家族長見何文梁沒反駁,明白了。


    他說道:“這樣也是個辦法,就是怕大***殿下問起來我高家不好交代。”


    何文梁說道:“隻要有憑據有我何家簽字,我何家來給殿下交代。”


    高家族長也痛快,要了筆墨,這下高家送何氏去慈安寺帶發修行。


    何文梁簽字前說道:“希望我三個外甥高家族裏多照看,婚嫁之事也有族裏定奪。”


    高家族長又加一句,何文梁才簽了字。


    他大鬆一口氣,進了慈安寺,二姐想跑出來,不可能了。


    慈安寺是一尼姑庵,送進慈安寺的女眷,大都是家族舍棄的又沒法休的,有一年一個女眷跑了,主持直接換了人。自那以後,再無人跑出來。


    不顧,費用不能少,不然慈安寺派人上門收,那這家人就無臉見人。


    何文梁來之前就是想讓高家提出如此,高家反而想拿捏何家再結一門親,氣得他嚷嚷著去衙門。


    何氏在外麵,不知道屋裏怎麽商議,還想著大不了還是和以前一樣,讓她在高家念經。她提出來不能讓她見不到孩子。


    她再想法教教女兒,多去舅舅家,嘴甜一點,隻要和侄子定下終身,大哥大嫂不認也得認。


    何文梁出來對二姐說了一句:“好自為之。”


    何氏還得意地看著婆婆和丈夫,心想,我娘家出麵,你們敢如何?


    高家族長溫和對她說道:“侄媳,你先去我家住兩天,讓你男人收拾間佛堂出來,過兩天再送你回來。”


    何氏想著也好,去祖先家,說說她的委屈,強調說說她大嫂,她想辦法讓大嫂來族長家,那高家族裏還不把她供起來?


    到了族長家,好吃好喝的招待,族長媳婦說帶她去雙峰寺燒香,何氏說道:“正好我大嫂在皇莊裏,我帶嬸子去見我大嫂。”


    等到了地方,何氏一看不對,旁邊兩個婆子按住她,另外一個往她嘴裏塞了手帕。


    慈安寺多了一個帶發修行的高家媳婦。


    高老太太後悔,給兒子說道:“早知道如此咱家提出了送那個賤貨去慈安寺,讓何家掏錢,如今羊肉沒吃到反惹一身騷,還得讓咱家出錢。”


    何氏丈夫更加後悔,還不如直接讓何氏出家,他還能再娶一個,如今隻是帶發修行,占著茅坑不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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