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燁現在在京中出入太頻繁,不太方便再進宮,就算戴著麵具也容易讓別人認出來。


    他隻好讓梁太監給堂妹捎口信,有時間去雙峰寺見一麵。


    堂妹讓梁太監給他捎了一句話,說無妨,攪一攪渾水也好,靜觀其變。


    那王景燁就不想辦法限製小舅子出門了。


    莫晨曦那天在娘家招待王太太他們是歡歡喜喜,王惠蘭沒有一點架子,王玉珍性格像父親,不過她母親也是開朗之人,所以她很是活潑,話也多。


    原本何靜宜拘謹,慢慢地也自然了。


    莫老太太抱著王玉香不撒手,一口一個我們家香香,周氏聽婆婆的,關注著聶靈萱。


    聶靈萱吃飽了不耐煩聽她們說話,周氏陪她在院子裏玩。


    周氏會功夫,給她打一套拳法,聶靈萱拍手笑,也打拳,來來回回就那麽幾下。


    周氏看得出來,她也就會那麽幾招,或許是她姐姐教的,那幾招要是普通男人也招架不住,鎖喉踢襠,招招都擊中男人要害。


    這是王太太擔心妹妹沒看住,出門再遇到壞人教她的吧,多了她也記不住。


    沒想到聶靈萱還會過肩摔,趁周氏不注意,一下把她摔倒,又拍手笑。


    周氏畢竟是練過的,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聶靈萱更加高興了,蹦跳著叫好。


    周氏讓丫鬟去她房裏,把一個木盒拿過來,拿出一個軟鞭。


    周家是走鏢的,有時候夫妻一起出門,女子腰上就會纏著這個軟鞭。


    這軟鞭很細很柔軟,但是要是纏到敵人脖子上,使勁勒住,直接封喉,不是到關鍵時刻,也不會用。


    聶靈萱見周氏揮舞軟鞭像蛇,吵著要玩,周氏又讓丫鬟拿來一個繩索的鞭子,可是聶靈萱非要她手上的,不給就哭。


    王太太聽到妹妹哭聲趕緊出來,莫老太太直瞪兒媳,暗罵兒媳,連個孩子都哄不好。


    周氏解釋道:“小妹要我手上的蛇鞭,我怕傷著她,給了她繩編,她不願意。”


    王太太去哄妹子,王蕙蘭好奇,看向周氏手中的軟鞭,很細,是金屬材質。


    她上前說道:“能給我看下嗎?”


    周氏後悔拿出這個蛇鞭了,這是周家傳家寶,男人用得比這個粗,一頭有個鐵球,能把人眼睛打瞎。


    女人用的這個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每節的一側是刀片。


    而這一對軟鞭,隻傳周家嫡長子和嫡長媳,周氏偷著向大嫂借過來的,也是想在王太太麵前顯擺顯擺。


    今天剛好趁著陪聶靈萱玩,她拿出來。


    這會兒後悔了,萬一人家張口要不給不就是得罪人了嗎?


    她趕緊解釋道:“這是我周家祖傳,我悄悄問我大嫂借過來,我祖父說想找人另外多打造幾個,南北各地跑遍了,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做出來。”


    王玉珍哄著小姨去她屋裏玩,王太太走過來,拿起軟鞭,細細看,確實很難得,想做這麽窄這麽薄,又要堅硬和鋒利,一般做兵器的做不出來。


    王太太和王蕙蘭師姐妹都不擅長耍鞭,也就隻是看看,這種鞭子耍不好,會傷到自身。


    莫晨曦不懂武器,要是在現代,要什麽都能做出來。


    過了中秋天氣漸冷,各家喜宴花宴多了起來,莫晨曦發現給她下帖子的人家不再像以前最高也就是五品,現在四品官家裏秋後賞花也給她下帖子,也都是能夠拐得上關係的。


    比如何文彥工作上有過一兩次來往的戶部的郎中劉夫人,給她下帖子,邀請何夫人和何大小姐。


    劉夫人誇獎何靜宜,又問有沒有定親,莫晨曦說已經定親,可是郎中夫人還追問定的哪一家。


    莫晨曦說是吏部的趙郎中次子。


    她覺得這都是因為她認識薛四太太王蕙蘭的緣故。


    王蕙蘭在中秋過後回了一趟薛將軍府,被婆婆一頓訓斥,還讓她去廟裏給薛四爺念經。


    是廖夫人岔開話讓她離開。


    薛太夫人那個氣啊,又把廖夫人給罵一頓


    王蕙蘭這次回來不僅是要解除她和薛家的婚姻關係,還要拿走她的陪嫁,當初她嫁到將軍府娘家陪了不少東西。


    宅子在她手裏,銀兩在她手裏,但是還有一房間練功用的兵器在薛家,隻能等薛將軍回來,她才能搬走。


    薛太夫人氣不過,又給鍾太夫人下帖子,她們雖然是一文一武兩個府,年輕的時候在一起玩過,後麵這麽多年,七十歲往上的一品誥命也就沒幾人,她們兩人沒事在一塊說說話。


    鍾太夫人最近心情不好,不想聽薛太夫人抱怨兒媳,她說道:“都這麽大歲數了,你也有女兒,你女兒要是嫁一個那樣的丈夫,當寡婦了還被婆婆刁難,你可願意?”


    薛太夫人被她的話噎住,“你怎麽還和以前一樣?我來和你說說,你不懟我不舒服是吧?那你呢?誰不說你兒媳溫婉賢惠,你為何幾十年不依不饒的?你和你婆婆的氣,你用得著撒在兒媳身上嗎?”


    鍾太夫人從沒給任何人說過她對兒媳到底為什麽,隻是冷哼兩聲。


    薛太夫人見她不說話,又勸解她,“你也別總記著以前,我也隻是出出氣,我知道王氏回來是想等著我長子給她做主,長子開口了,我難道還能再為難她?可是我想想就氣,她從平陽府回來,沒說來給我這個當婆婆的請安,把她師姐一家接到她陪嫁宅子,她從來就沒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裏,我就是生這個氣,所以她來的時候,我才說讓她給小四去念經,對旁人她這麽熱心,小四是她男人,她不是更應該嗎?”


    鍾太夫人聽到她提到王商賈,留意聽起來,可是薛太夫人隻是翻來覆去抱怨王氏這不好那不好。


    她插嘴問道:“那個商人王東家是王氏的兄長?”


    薛太夫人說道:“我沒問,估計不是,要是的話作為王氏的本族兄長,怎麽的也得來薛家拜訪一下。我都忘了這事兒,我應該質問她,你王家的禮儀呢?這是不把我將軍府放在眼裏!我那會就說給我家小四在京裏找一個,偏遠地方的哪裏有什麽家教?”


    鍾太夫人忍著不噴她,薛家在京城,薛家家教好,把兒子慣成吃喝嫖賭樣樣俱全,還怪兒媳不好。


    她想從薛太夫人這打探消息,就忍著,要不然兩人又是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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