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靈第七日那天,溪清瀾一身素衣,離凰門。


    再歸來,素色變成血色,十四條性命,殉於許諾。


    後來,就再沒有外人知道許諾這個名字啦。


    知道的大人物都死了嘛,剩下那些小魚小蝦的,借千百個膽子也是不敢再提的啦。


    不要命了哦。


    再接著呢,溪清瀾就閉門不出了,整整三年。


    之後的事情,宋培也差不多算都知道的。


    一段早已塵封的舊事,寥寥數段講出,倒也算是解了數年心結。


    溪清瀾去看聽的一臉認真的宋培,「還生我的氣麽?」


    宋培眨巴眨巴眼,她現在有個問題。


    白荼講的故事,和溪清瀾講的,不是一個版本哎。


    而且出入也比較大呢。


    她要相信哪個的哦?


    溪清瀾在她嘴角吻了下,「我知道白荼同你講了些事,但是你答應過我,隻信我的,所以,還生我的氣麽?」


    宋培心裏本來就斜著擺的秤,被她一說,徹底倒一邊去啦。


    比起來白荼,她也是覺得溪清瀾更可靠一點的。


    畢竟伺候了自己那麽久,應該也沒什麽立場騙自己的吧?


    白荼就不一樣啦。


    她聽了好幾次呢,回回說話都帶著刺,戳人疼。


    尤其每次一見到她呢,就這個東西那個東西的,一點禮貌沒有。


    想想溪清瀾剛給她講的故事,又理了一遍。


    沒什麽大問題,但好像還是有些事,溪清瀾沒講出來。


    又或是講了,隻一帶而過,她沒留意。


    宋培咬了下舌尖,問了一件最不打緊的,「許,諾,香,梨,吃?」


    溪清瀾轉了好幾下,才轉明白過來,笑著又在她唇上啄了下。


    「許諾生平最恨便是香梨,你聽白荼胡說呢。」


    宋培想不明白了。


    兩個人講的越來越不一樣了哎。


    一人一個說法。


    溪清瀾,真不會騙她嘛?


    又咬了下舌尖,這次動作大了些,被溪清瀾瞧見了。


    眉一擰,溪清瀾捏著她的下頜,讓她把舌頭伸出來。


    宋培扭不過大腿,便乖乖伸了出來。


    粉粉的舌,隻有舌尖是艷紅的。


    溪清瀾心裏一疼,吻上去,在尖上傷口的地方舔了舔,像是療傷一樣的。


    宋培隻能仰著頭吞口水。


    自己的,溪清瀾的,混在一起,分不清,全吞了下去。


    屋外雷聲漸歇,雨卻還在下。


    稀裏嘩啦的,蓋掉了其他聲音。


    屋裏床帳輕晃,帳裏熱度不但不減,還往上升。


    越升越高,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這熱潮裏。


    宋培張著嘴,喘著,卻仍是悶。


    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了,什麽都忘了。


    隻有熱。


    溪清瀾剝下裹在寶貝外頭的包裝,手指巡撫過寶貝的表麵,一寸一寸的,半分不肯遺漏。


    細膩的,溫熱的,還帶著香氣。


    這寶貝令她愛不釋手。


    宋培覺得吧,自己可能不隻是瞎了,還聾了,啞了。


    看不到,聽不到,說不出來。


    唯一能證明自己還在這世界裏的,隻剩下觸感了。


    從最表麵的皮膚,一層一層的,往下傳。


    癢,不過分也過分。


    不過分,輕輕的,柔柔的,四處遊走著。


    過分,遊著走著,還把那種癢往下趕,一直到骨頭裏,啃著噬著,把靈魂都吃了,隻剩下渴求。


    要,更多的,更多的那個癢。


    溪清瀾在她大腿的內側吻了下,留了個紅痕,深深的,像記號。


    指尖在秘密的地方流連,是試探,是問候。


    問著,這朵花能為我開麽?


    花若能為我開,花裏的蜜能給我采麽?


    宋培深深地喘息著,沒有思考,隻有享受。


    享受這一刻,沉淪在情欲的美妙裏。


    讓欲望織張網,密密的間隙,把理智過濾,隻留下溫暖,裹成繭,把她們倆都裹進去。


    絞緊的花莖鬆開,露出進入花裏的幽徑。


    手指得了答案,便輕快的溜了過去。


    花在害羞,緊閉著。


    手指隻好先停下,一遍一遍地給她說著情話,哄著,帶著點誘騙的意思。


    說了許久,花心思鬆動,微微開了口子。


    那一點的空隙,就是無聲的邀請。


    手指接收了邀請,湊過去,親吻花瓣,溫柔且細緻。


    一點一點的,幫著花瓣綻開,開出最美的形狀。


    指尖向前,刮蹭過哪個地兒,花便帶著瓣兒一顫,隱隱有凝露滑下。


    溪清瀾舔了下宋培的耳珠,宋培就渾身一抖,過電似的。


    激的頭皮都發麻。


    帶著曖昧笑意的聲音繞在耳邊,說,「舒服麽?嗯?」


    宋培就咬著舌尖,說不出來話。


    她能說什麽?


    說爽麽?


    爽,確實也是。


    但她才不說。


    丟人哎。


    溪清瀾放過耳珠,去吻住她的舌尖,含糊地說,「別咬,我心疼呢。」


    宋培翻翻眼,那你的手別再向前了行麽。


    「不行。」


    溪清瀾堅定不移地向前,一直到一層薄薄的,阻了路的花膜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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