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與其懊悔從前,不如做好現在!


    容卿點了點頭,插起一塊草莓含進嘴裏,甜蜜的汁水,綿密的果肉,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今晚的草莓似乎格外的好吃,比容卿以往吃過的都好吃。


    月色漸高,冷清的光順著大樹枝芽落下,灑滿庭院,灑在左邊女孩白裙上,風吹過揚起裙邊。


    蕭然看了一眼容卿身上的薄裙,又看向庭院外風來的方向,一陣又一陣海風襲來,島上晝夜溫差大,就算是盛夏裏的夜晚,天氣也是涼的。


    她站起身,「走吧,回房間。」


    容卿還想坐會,可也願意聽蕭然的話,她沒有多問就站了起來,跟在蕭然的身後。


    她走一步,自己就走一步,沿著她走過的路,沿著她行走的腳步,昏黃燈光的影子相連,心裏有怪異的喜悅。


    那種喜悅簡直莫名其妙。


    可容卿樂在其中。


    ...


    倆人上樓後,沒有過多久,島上就下起了雨。


    雨聲越來越大,劈劈啪啪敲擊著窗沿的鐵皮,發出稀裏嘩啦的聲音。


    蕭然從被窩裏伸出小手拉了拉被子,蓋住身子,剩下毛茸茸的頭露在外麵,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眼望著天花板。


    過了片刻,她又將雪白空調被子裹緊,像個蠶寶寶一樣包裹嚴實縮成球。


    冷!


    還是覺得冷。


    可被窩裏仍有餘溫,對比起外麵要溫暖些許。


    家裏的被子都是被套和被芯分開的,如果此時起來弄加床厚的,就意味著還要套被子。


    好麻煩呀。


    蕭然往白被子裏麵縮了縮,心想還是明天吧。


    眼睛閉上睡覺!


    等等!


    不對。


    蕭然騰的一下掀開被子,穿上拖鞋,快步走到陽台,一手推開玻璃門望向對麵的陽台。


    對麵的玻璃窗戶緊閉著。


    她又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雨下的特別大仿佛是水庫泄洪一般下個不停,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


    容卿好像也隻有一床毯子吧?


    蕭然一邊回想著,一邊走向了衣櫃,推開紅木門簾,抬頭看向最高處放著被子的地方,又蹲下看最下麵那格。


    好幾床被單整整齊齊疊放在最下端,她抽出中間白色條紋的被單,自言自語的說:「主要是怕她感冒了,才不是其他什麽的,萬一真的感冒還是要自己照顧。」


    她說著就快速的將被子裝好一床,雙手抱著,被子將前麵視線全部擋住。


    蕭然努力的從被子探出頭來,歪著脖子,小心翼翼看著前麵的路,護著被子不蹭到牆壁,免得弄髒。


    咚!咚咚!


    蕭然用肩膀敲了敲門,門發出悶響,隔了會裏麵發出一陣急速的腳步聲。


    哢嚓。


    門開了。


    蕭然急忙往後站,抬頭就直直撞進了容卿眼裏,對方見自己在看她,露出一個極為幹淨又開心的笑容,她低頭看了看被子:「給我送被子嗎?」


    「嗯。」蕭然點了點頭,見容卿讓開,低著頭不出聲抱著被子走進了房間。


    房間空蕩蕩的,格局擺設都是蕭然記憶中的模樣,唯獨空氣中淡淡的香味是以往沒有的。


    屬於目前住在這個房間的人。


    這個人因為自己和父親鬧翻,跟著自己來到家鄉,和以往不一樣的人生。


    蕭然放下被子的手頓了頓,她低著頭劉海擋住了眼睛,在容卿看不見的地方抿了抿唇低聲說:「天冷,晚上不要踢被子。」


    「謝謝。」


    又是謝謝。


    蕭然抬起了頭,今天是十年來聽容卿說謝謝最多的一次,她有些不適應,歪了歪頭——


    「不客氣。」


    屋外的雨還在下,房間裏很安靜,不知道為何空氣變得很焦灼。


    蕭然目光望著地板,站了片刻,想說什麽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隻好抬起頭望著門口說:「那你早點睡,晚安。」


    容卿也歪了歪頭,露出笑,「晚安。」


    嘀嘀嘀嘀嘀嘀!!!!


    就在此時,房間響起了手機鈴聲,蕭然停下腳步,順著聲音望向床頭櫃的桌麵。


    容卿電話響了,來電人:爸。


    容父的電話?


    不是鬧翻了嗎?這個時間還打電話來幹嘛?


    蕭然眉頭皺起,來電鈴聲一直在響,她伸出手準備把手機拿給容卿,卻隻見一隻雪白修長的手搶先一步接過了電話。


    然後她看見纖細的指尖輕輕在黑□□麵往紅色按鈕一滑。


    房間重回安靜。


    蕭然抬起頭來,她看向容卿,隻見對方低著頭,散落的碎發擋住她的表情,可整個人卻莫名的低落起來,雖然那麽大個人了,可此時卻像個孩子。


    走丟的那種。


    是因為和父親鬧翻在難過?可為什麽要掛斷電話。


    蕭然問:「你還好嗎?」


    「嗯。」容卿語氣還算平常,卻透露出一種強撐著的倔強,她平淡說:「不想和他吵了,也不會聽他的回去,不接電話反倒對我們都好。」


    「所以你父親是打電話勸你回去?」


    蕭然望著容卿,她沒有說話,隻是用雙眼看著自己,似乎在說是的,可她不會回去,她就要在這裏。


    容卿的神情是那麽堅定,眼神卻又是那麽難過。


    對了,那畢竟是她的父親,從小失去了母親,是父親將她帶大,其中感情自然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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