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好歹給我留一件呀,下雪了,冷!”


    許大茂蹲下來祈求。


    老三罵罵咧咧起來:“這裏距離四九城不到十公裏了,你騎回去回家再買衣服不就行了,再逼逼打暈你,讓你凍死在這裏。”


    這可不是開玩笑,要是被打暈,嚴重的話是真會死人,活活凍死。


    老大:“走,咱們撤。”


    老三搜刮許大茂口袋,發現了二十塊錢,立馬跟老大匯報一下。


    許大茂此刻身上隻剩下一件內褲,凍得渾身發抖,不過為此他也有些開心,因為下鄉放電影收獲可不小呀,正好可以打劫為理由,獨自把鞋子裏五十八塊錢獨享。


    “哎呦,再待下去真的要死了!”


    許大茂扶起自行車,騎得慢冷,騎的快風跟刀子一樣,又疼又冷。


    是騎快還是慢,許大茂陷入沉思。


    最後看到一個破房子,許大茂抓緊躲進去,收集一下柴火拿出火柴盒點燃,火光亮起的瞬間,許大茂感覺自己又活了。


    “早不下雪,晚不下雪,偏偏這個時候下雪。”


    可許大茂也不能等到白天再回城,畢竟現在身上隻有一條內褲,要是進了城,不等到回到四合院就被人舉報抓起來,定下一個流浪罪。


    烤火半個小時,許大茂在廢棄房子裏找到一席草席子,能頂一陣子就頂一陣子,許大茂把草席子裹在身上,再用繩子係在腰間,露出兩條胳膊忍受著風雪,騎著騎著回到城裏。


    回到四合院,許大茂來到中院把草席子直接丟在何雨柱屋門前,他搓著胳膊趕緊回到家裏,鑽進被窩,說實在的,跟外麵沒啥區別。


    清早伸手不見五指,何雨柱現在也養成了七點準時起床,端著洗腳水走到屋門後,拉開門往外走,何雨柱踩著積雪,似乎雪下麵有什麽東西,特別的滑。


    咚...嘩...操!


    何雨柱大清早被洗腳水澆了一身,幸好這段時間注意衛生,不然這洗腳水堪比化學毒藥。


    爬起來,何雨柱踢開積雪,看到雪裏麵有草席子,怪不得這麽滑。


    “那個混蛋幹的!”


    【攪屎棍,許大茂。】


    忽然,何雨柱腦海浮現昨晚許大茂把草席子丟在他家門口。


    娘的。


    先不罵街,先回去換一身幹淨衣服,何雨柱拿著水壺出門,一腳把草席子踢到東廂房,他來到後院在許大茂家門口倒上水,接下來就不用管了,十分來鍾這些水都會結冰,而且現在還在下雪,在水結成冰的時候回顧蓋住,冰加雪,絲滑無比。


    【攪屎棍,你這個設計有些簡單了吧。】


    何雨柱一思考還真是,於是拿著壺回到中院,把屋簷上的冰敲下來一些,收集好回到後院,一個一個放好再用雪掩蓋。


    【這個好,這個好,鑒於許大茂受傷程度給予獎勵。】


    何雨柱擺放冰刺的位置是算計好的,隻要位置得當,這個年許大茂就得翹著屁股趴在床上過了,嘎嘎。


    由於下了一晚上大雪,隻能走路去上班。


    九點多,許大茂發出劇烈咳嗽,鼻涕橫流,一張嘴鼻涕就要往嘴裏流。


    難受。


    許大茂下鄉放兩天電影,今天必須得去給李副主任匯報,分贓。


    不得已,許大茂還得起床去軋鋼廠,一下床他感覺渾身無力,腦袋暈暈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就好像喝了一斤酒一樣。


    走到門口,一開門,許大茂往外走一小步,一下子滑倒,就跟采到香皂一樣,直直往後倒,碰到腦袋。


    叮。


    【攪屎棍,你布置的陷阱沒啥用呀,許大茂隻是摔倒磕到腦袋而已!】


    【滿意程度0.05,獎勵一顆瓜子。】


    坐在後廚椅子上的何雨柱,完全沒想到呀,按照許大茂身高,一步怎麽著也得七十厘米左右呀,這是走路害怕扯襠還是啥!


    沒想到,完全沒想到。


    何雨柱不知道許大茂現在是重感冒,走起路跟一個醉漢沒啥區別,而且腦海還是暈乎乎的。


    許大茂揉著腦袋,磕出一個大包。


    “我現在是去軋鋼廠找李副主任匯報嗎,去還是不去。”思來想去,許大茂覺得還是要去,畢竟現在他是知道自己身體不對,但也是自己知道,他必須要讓李副主任知道。


    這就是表現力。


    許大茂剛準備騎自行車,看著滿院子積雪,這要是騎自行車去軋鋼廠匯報,不知道一路上要摔多少次呢。


    還是走路比較好,不就是半個多小時嗎,走就是完事了。


    許大茂一步一咳嗽,走到軋鋼廠他是數不清楚咳嗽多少下。


    咳咳咳咳。


    李副主任後退幾步:“你是怎麽搞的,跟姘頭睡覺睡到野外去了?”


    野震嗎?


    許大茂一邊咳嗽一邊講述昨晚經曆,早上出門還被滑到磕到腦袋了。


    李副主任哎呀一聲:“許大茂同誌,你辛苦了,以後呀,沒事別走夜路,你死了不要緊,放電影設備要是壞了,得讓我少掙多少錢呀!”


    李副主任是會心疼人的。


    咳咳。


    “李副主任,那我先去治病了。”


    “唉,等等,錢呢!”


    許大茂無語了,這個時候不是關心下屬嗎,你就隻關心錢呀。


    “錢都被三個劫匪搶走了,我一個人打不過三個人呀。”


    既然如此,李副主任讓許大茂趕緊去廠醫務室看病,省得傳染他,他要是感冒了,軋鋼廠不知道多少婦女也跟著感冒。


    許大茂來到廠醫務室打了針,拿了藥,回了家。


    家裏婁曉娥不在,許大茂吃了藥躺在床上睡覺。


    下午,第二食堂員工除了劉嵐,何雨柱沒下班,其他人都下班了,劉嵐之所以留著不回家,是因為要拿飯盒。


    這個時候,楊廠長過來告訴何雨柱今晚開完會要吃什麽。


    劉嵐已聽完,往外走。


    因為楊廠長要吃辣火鍋,配合著下雪天。


    何雨柱抽著煙比作一個“ok”手勢:“放心楊廠長,絕對辣的冒汗,辣的過癮。”


    “傻柱,這天下就沒有你不會做的菜。”


    何雨柱覺得誇張,說:“還是有的,就比如人肉包子,我就不會做。”


    楊廠長表情耐人尋味,人肉包子,誰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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