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樺把張揚打敗在無風城引發了不小的轟動。張揚號稱無風域年輕代的第一高手,乃是通過無數戰鬥得到的榮耀。而就在那一天,洪樺親手把他的光環給破碎了。


    無風城的人們討論的話題已經從暴風鎖城轉移到洪樺的身上了。


    所有人都在猜測洪樺的來曆。


    一些在天玄城見過洪樺的人再一次把洪樺在天玄城的戰績公布出來,又是引發一陣轟動。


    似乎嫌這個消息還不夠震驚,一個剛剛在天倫草原來的行商也參與了討論,他把洪樺在天倫草原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龍馬勇士,擁有一匹稀罕的龍馬。


    很多出生天倫草原,但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人頓時眼紅了。無論是這個稱號,還是龍馬,都是他們一生的追求。


    那個行商似乎覺得這個消息還不夠震懾,他把他經過玄女城時收集到的一些消息說了出來。


    挑釁玄女城的守衛,在玄女宗山前怒吼。


    這些事情一件又一件的挑戰著眾人的神經。


    他們這才知道,這個洪樺根本不是什麽無名之輩。這簡直就是一個混世魔王一般的人物。


    想要去騰龍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龍蛇混雜,飛葉城也同樣有人來了。


    這些人一開始還不確定,但是當聽到一頭灰晶色的長發,元技中以各種龍形為主的時候,馬上就肯定了,這個洪樺和飛葉城的洪樺乃是同一個人。


    於是,龍主這個稱號隔了千山萬水,在這裏再一次被人提起。


    洪樺在飛葉城的戰績也開始被那些來自飛葉城的人抖了出來,越是了解,這些人越是驚悚。這個洪樺,還真是一路戰鬥過來的。這前前後後才多長的一段時間,他就在不同的地方引發了這麽多爭端,經曆了這麽多戰鬥。


    震驚之後,這些人開始對洪樺被張風塵一事進行了討論。


    有些人覺得洪樺這一次死定了,畢竟大風手張風塵乃是堂堂的元帝,想要把一個小小的元王擒住,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這些人一般都是不認識洪樺的人,雖然聽著洪樺的事跡覺得非常的玄乎,但是理智告訴他們,修為境界不同的差距是多麽的大。


    有的人則認為洪樺會逃掉,但是會付出一部分代價。這些人一般都是在天玄城混過的,他們親眼目睹洪樺從那個烏羽族的元帝手中逃生的一幕,覺得洪樺雖然不能戰勝元帝,但是逃走還是沒有困難的。


    而剩下的一種就比較瘋狂了。


    他們竟然認為洪樺不僅不會被捉,還會讓追擊他的張風塵付出慘重的代價。這群人基本上都是來自於飛葉城的,其中一個一頭白發的胖子叫囂得特別的嚴重。


    三派的人從一開始的君子之談到後來的罵大街,相互之間爭論不休,甚至最後還下了盤口。


    人族的天生就有一種叫賭博的天性。


    一提到賭字,所有人都興奮了。


    開盤口的人不少,但是很多人都喜歡到那個很是囂張的胖子那裏下,那個囂張的胖子此時做在一張椅子上,麵前擺著三個符號,代表大家討論的三種情況,他的前兩種情況的賠率是別人的十倍之多,而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想要壓前兩種的。


    就在這時候,包圍那個胖子的人群一下子轟散,露出了一條大道。


    兩個人從那裏走了進來。


    這兩個年輕人的氣息太強了,一個如同長期高居上位,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威嚴,隨意掃視,就讓人有種無形的壓力。而另外一個卻如同屠夫一樣,一身都是猩紅,就連他那兩個武器上都染滿了暗紅的血跡。


    “你這裏有沒有上限的。”那個屠夫一般的男人獰笑的看著白發胖子。


    “隻要你敢下,我就敢收。”白發胖子似乎認識這個屠夫,語氣毫不客氣,絲毫不顧身邊那個一身青袍的同伴的暗示,輕而易舉的受到了那個屠夫般的男人的挑釁。


    “好,我賭第一種。”哈哈一笑,這個男人拋下一張通天錢莊的元票。


    “嘶~”一個眼尖的人無意中看到元票上的麵額,頓時心髒不爭氣的跳動了起來。


    一千萬,竟然是一千萬。


    越來越多人發現了這個事實,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那個男人。


    “那是風暴劉棟,青炎溫翔他們,和他們作對的是靈主鄭銳和屠夫申屠飲血。他們在飛葉城的時候就已經看不順眼對方了,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裏爆發出來。”這個時候,飛葉城來的一些人把他們給認了出來。


    “怎麽了,不敢接了嗎?”申屠飲血譏笑的看著劉棟。


    “誰說我不敢接的。”劉棟赤紅的雙目看著申屠飲血,一張胖墩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嘲諷,“你想給元幣我花,我難道還會拒絕不成嗎?”


    “劉棟,不要上當。”溫翔傳音給劉棟。一千萬元幣可不是什麽小數目,尤其是按照劉棟擺下的這個盤口,一賠十,如果洪樺不幸被那個元帝殺了,那麽劉棟就要賠償上億元幣。


    這是一場豪賭。


    “不要阻止我,我相信老大。”劉棟傳音給溫翔。他打從心底的相信洪樺,因為他在後者身上看到了太多的奇跡了。他不像溫翔那般的理智,他是一個感性的人,有時候活著就是為了一口氣。


    “一人隻能下一種,既然飲血已經下了第一種了,那麽我還是下第二種吧,我對洪樺的實力還是有點信心的。”就在這時,一直微笑著的鄭銳也拋下了一張元票到賭攤上。


    “啪。”劉棟身上的氣息一陣不穩,一股風力鑽出,摧毀了他坐著的那張木椅。


    一億元幣。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震驚的看著鄭銳,這個英俊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麽來曆,竟然能夠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隨手拋下一億元幣。


    按照賠率,要是洪樺沒有被殺死,而是逃走了,劉棟就要足足賠償十億元幣給鄭銳。


    這才是真正的賭身家,可是胖子苦笑,自己真的有這樣的身家嗎?


    什麽叫以本傷人,這就是以本傷人。


    要是真的輸了,劉棟不止會傾家蕩產,還會因此種下一個心理陰影,從此想要突破心境,難比登天。


    可要是拒絕的話,他剛才說的一切就都變成了一個笑話了。


    忽然,不遠處,一個中年人擺下的賭攤中爆發了另一陣驚呼。


    “一百萬第三種情況。”說話的是一個渾身漆黑如墨的年輕人。


    一百萬雖然比不上鄭銳和申屠飲血兩人加起來的一億一千萬來得震撼,但是對那個賭攤來說,也已經是一個巨大的負擔了。


    “獄主包正。”有人認出了那個漆黑的年輕人。


    一些飛葉城的人麵麵相窺,今天是什麽日子啊,怎麽飛葉城年輕一輩的天才都出現在這個地方了。


    聽到包正下注的聲音,劉棟渾身一振,渾身上下就像一把抹去了泥塵的箭頭一般,亮出銳利的鋒芒。隱隱間,有一股無形的箭影在他身體周圍出現。


    堅定地看著鄭銳,劉棟重重地說道:“你的賭注,我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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