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守衛的離開,王營長則開始了新一輪的提問。


    隻見他緩緩地坐在趙燒對麵的桌椅上,神情嚴肅,眼神犀利,仿佛要透過趙燒的眼睛看穿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畢竟,趙燒之前的辯詞完全符合事實,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看似普通的士兵。


    王營長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語氣嚴厲地發難道:


    “趙燒,你不會天真地認為你所有的行為都是天衣無縫的吧!”


    趙燒被問得一頭霧水,滿臉疑惑地反問:


    “我不知道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王營長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先是你殺死了陳紅,緊接著又發現了許流民,怎麽這麽多巧合的事情都讓你碰到了呢?”


    趙燒聽後不禁笑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也許隻是我的運氣太差了吧。”


    看到趙燒竟然笑了出來,王營長頓時麵色不悅,斥責道:


    “你真是不了解自己目前的處境,還有心情笑得出來!”


    就在這時,胡排長走進了營帳,先是恭敬地打了個報告:


    “報告營長,胡際前來報到。”


    聽到這句話,王營長暫時放下了對趙燒的審訊,轉頭看向門口,然後沉穩地回應:


    “請進。”


    胡排長小心翼翼地進入營帳內,眼神有些緊張,低聲問道:


    “營長,您找我有何事?”


    王營長表情嚴肅,手指著趙燒,語氣嚴厲地問道:


    “胡排長,你手下的趙班長是不是你讓他跟著陳紅的?”


    胡排長皺起眉頭,努力回憶,然後肯定地點頭回答道:


    “是的,營長。”


    王營長繼續追問:


    “那麽陳紅死了你是否知道?”


    胡排長聽到這個消息,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急切地問道:


    “營長,他是怎麽死的啊?”


    營長指著趙燒,淡淡地回答道:


    “諾,就是你麵前的這個人。”


    胡排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趙燒,滿臉怒容地質問道:


    “說,為什麽要殺了他?”


    趙燒被胡排長凶狠的目光嚇到,雙腿發軟,哆哆嗦嗦地求饒道:


    “胡排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殺他的,實在是情非得已,迫不得已才下此狠手啊!”


    王營長補充一刀說道:


    “哦!


    你是想說他想把你殺了,結果沒想到最後是你把他給反殺了,對吧!”


    趙燒連連點頭,因為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胡排長那沙煲大的拳頭恐怕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


    然而,麵對胡排長沙包大的拳頭,趙燒卻突然改變了態度,他看著兩人說道:


    “你們就不好奇我說了什麽,才導致他想殺了我嗎?”


    聽到這句話,王營長和胡排長對視一眼,他們都意識到這個問題確實值得探究。於是,王營長直截了當地問道:


    “別打馬虎眼,有事就直說,你要知道這是你自己唯一一次能夠解釋清楚陳紅死亡事件的機會。”


    胡排長也附和道:


    “你最好解釋清楚,不然到時候我也不會放過你。”


    趙燒麵色凝重地說:


    “那天,我接到了胡排長的命令,讓我將一樣東西送到營長的營帳內。


    這個東西就是一個水壺,你們看,它現在還擺在桌子上。”


    說完,他用手指向那個水壺。


    胡排長接著補充道:


    “我記得那天,你後來來找過我,告訴我當你把水壺送進營長營帳時,看到陳紅在裏麵鬼鬼祟祟地翻找著什麽。


    你當時問他在幹什麽,但他沒有回答你。


    結果他那副慌裏慌張的模樣引起了你的懷疑,於是你將他帶到了我的麵前。


    這時他才向我解釋說是想要送給營長一些東西,但卻在營帳內被你發現了,因此被你誤以為是偷東西的賊。


    隨後,營長命令我們繼續訓練,我便不再過多關注這件事,隻是囑咐趙燒要多加留意他即可,並未再做其他考慮。


    趙燒順著胡排長的話說下去:


    “那天晚上,陳紅約我外出。他問我是否有什麽發現,我直接質問他是不是臥底。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一言不發地衝過來,企圖殺死我。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們也都看到了,他死了,我還活著。”


    胡排長與王營長對視一眼,胡排長立馬向王營長做出承認錯誤的姿態說道:


    “營長,這事兒,我有責任,是我下令讓趙燒去跟蹤陳紅的,如果有錯的話,請責罰在下,那若是這事兒要殺了我手下趙班長的話,那我也不服。”


    趙燒聽到胡排長為自己求情,連忙替胡排長開脫說:


    “是啊!


    營長,若殺死陳紅有罪的話,那你就責罰我一人吧!


    畢竟是我親手殺死了陳紅,與他人無關。


    但請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自衛和保護部隊安全的考慮。


    如果因為這件事要受到懲罰,我願意承擔全部責任。


    希望營長能夠理解我的立場和動機。”


    這事兒胡排長隻是讓我看著,隻是沒想到我竟會引發如此多的事情,要有錯也是我的錯,還望你不要為此怪罪我的排長。”


    王營長連忙將胡排長扶起來,然後對兩人說道:


    “我並沒有打算因為這件事情懲罰你們兩個人啊!


    實際上,我早就知道陳紅是一個臥底,所以你們殺死她讓我非常高興,怎麽會責怪你們呢?”


    趙燒聽後疑惑地問道:


    “那麽營長,你為什麽把我關在這裏呢?”


    王營長順水推舟,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也是一名臥底。


    畢竟,在我看來你自最近以來所有的行為都不符合一個普通農民的表現。”


    胡排長剛剛還和趙燒站在一隊的,但是此刻他突然想起了趙燒這段時間以來的一些奇怪舉動,於是他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怒視著趙燒,嚴厲地問道:


    “說,你是不是臥底?”


    趙燒聽到這個問題後,先是一愣,然後連忙搖頭否認道:


    “我怎麽可能是臥底呢?


    如果我是臥底的話,那我何必冒著生命危險去殺死傳信人並在瞬間逃跑呢?


    相反,我應該靜靜地等待你們的到來才對呀!”


    然而,盡管趙燒表麵上表現得十分鎮定,但他內心深處卻充滿了震驚。


    他萬萬沒想到,王營長竟然能夠如此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真實身份。


    這種洞察力實在令人欽佩,遠遠超出了趙燒的預料。


    同時,他心中也不禁好奇起來,王營長究竟是如何推斷出他的身份的呢?


    難道他有什麽特殊的線索或方法嗎?


    這些疑問讓趙燒陷入了沉思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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