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天賜也與同伴走到船前,那兩名文士打扮的書生各自選了一副對聯思索起來,趙天賜則與另一人走到曲浩二人身前,準備上船。


    趙天賜同伴當先走到曲浩二人跟前,見禮後就急速衝了過去,那少年也就不到二十歲,雖隻有武師修為,但招式氣度卻是不凡,應是得名師指點。


    曲浩二人試了其幾招,就放他過去了。


    這時趙天賜也走上前來,對二人微微抱拳,卻並不著急,而是慢慢向他們走了過來。


    曲浩二人見了趙天賜身上氣勢,雖然見他年少,但也不敢輕視,韋莊後退幾步,曲浩則站在搭板中央,趙天賜走到曲浩麵前,抽出寶劍,對著曲浩道:“請指教。”


    曲浩也從身後取出一杆長槍,抖動槍身,對趙天賜道“請。”


    趙天賜也不客氣,提劍上前,就與曲浩戰在一起。


    兩人所處搭板隻有半丈寬,動起手來難以發揮全部實力,但他們也不是生死相搏,隻是切磋,也都舞的手中兵器揮灑自如。


    易成見趙天賜劍法犀利,已有其師傅古南心七八分真傳,差的隻是經驗及修為。


    但趙天賜太過於模仿古南心,雖然短期內可以達到不俗的威力,但刻意模仿想要超越古南心就很難了。


    易成此時得眼光已不僅限於武王境界,他如今所站高度已讓他把目光投向了師傅宋無缺那個層次,隻有完全發揮出自己的風格,才能超越前人,超越自己。


    這時場中交手的兩人也已經打了數十招,趙天賜雖說劍法精妙,但畢竟年輕,經驗火候還是有些欠缺,此時已處於下風。


    曲浩見趙天賜年紀輕輕就能在自己手下堅持如此之久,也是心中震驚,不禁對其刮目相看,一招逼退趙天賜後,曲浩收槍後退,笑著對趙天賜道:“哈哈哈,今日果真不枉此行,不僅見到了逍遙劍客,還有一位更加年輕的少年高手,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們是不服老不行了。你們幾個年輕人多親近親近。”


    趙天賜也忙道不敢,又對著易成道:“原來這位仁兄就是最近名滿天下得逍遙劍客,在下趙天賜,久仰您得大名,日後還望多多指教。”


    趙天賜雖說的客氣,但眼中卻有一股淡淡得傲氣,竟是將易成當做了對手。


    他本就是少有的習武天才,自幼隨師傅修煉,年紀輕輕就有如今的成就,師傅也是稱讚不已,常說他日後有可能達到其師祖溫清流的境界。


    這兩年常常聽說逍遙劍客如何了得,趙天賜心中總是不服,他數月前突破後天境界,更是信心倍增,如今見了易成哪裏還能不露出挑戰之意。


    易成眼光何其老辣,怎會看不出弟弟話中的意思,這倒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剛見到弟弟就被當做了對手。


    但是他並不在意,一則是此時弟弟在他眼中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二來他也理解像弟弟這般天才得眼中如何容得下別人超越自己,比自己更加出色。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有些傲氣,也不是什麽壞事。


    於是他笑著對弟弟道:“嗬嗬,以後會有機會的,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和我弟弟很像,我要在這裏一段時間,倒是可以一起切磋下,我對古前輩的武功也是很佩服,正想見識見識。”


    趙天賜聽了此言,急忙道:“你見過我師父?什麽時候見的,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古南心自從三年前去將軍塚駐守,趙天賜就再沒有見過師傅,後來兩年師傅竟然失蹤。


    雖然趙天賜認為以師傅得修為,少有人能傷了他,但是兩年時間毫無音訊他心中就也不安起來,他自幼隨師傅習武,對師傅感情極深,此時聽易成說到師傅,不禁期待起來。


    易成見了弟弟表情,心中暗道弟弟應該還不知道古南心死訊,隻當他失蹤了。


    而此時也不是說話之時,就對著弟弟道:“我三年前遊覽將軍塚,與古前輩有一麵之緣。”


    趙天賜聽了此言,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口中道:“原來如此,是我剛才失態了,蕭兄勿怪。”


    易成道:“無妨。”


    他也不願再提此事,就對著曲浩道:“不知現在我們可否見一見小姐芳容?”


    此時趙天賜另外兩位同伴也對出了下聯,


    湖中亭湖邊亭亭亭含笑,山上水山下水水水有情


    波上啼鴻聲斷夢,池邊落木葉沾衣


    趙天賜一行四人都是名動京城青年才俊,個個有真才實學,不似其他公子哥那般草包,雖有幾分傲氣卻也有可取之處。


    曲浩見幾人都通過考核,其他圍觀之人也不再上前,就對著幾人道:“諸位通過考核,我家小姐在艙內等候,請隨我來。”


    說著就當先帶路,領著幾人向艙內走去。


    隨著幾人的離開,這畫舫也緩緩離岸,圍觀之人見畫舫走遠也就散了,各自遊覽。


    易成幾人隨曲浩穿過甲板,來到畫舫當中一間大廳,這大廳寬敞,容得下一二十人。


    但見其中擺設極其講究,桌椅板凳皆是精工細作而成,其上雕刻花鳥蟲魚活靈活現栩栩如生,使人如置身畫中。


    易成這些年走南闖北,也見識不少富貴之家,但沒有哪裏的擺設及得上此處,這裏件件皆是上上之選,價值千金,但其擺在一起卻讓人並不覺得奢華,反而生出本就該如此的感覺,一切是那麽自然。


    易成這是對這位小姐更生出了幾分好奇,到底是怎樣一個佳人,會有如此的品位。


    曲浩將眾人帶到廳中,安排幾人坐下,又有侍女奉上香茗果點,然後對著他們告罪道:“幾位稍後,小姐馬上就到。”


    趙天賜幾人都不是沒見過什麽世麵之人,皇宮大內他們也常去,但依舊被這裏的所見震撼到。


    此時他們幾人方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喝下一口清茶,平複心緒。


    就在此時,從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讓諸位公子久候,小女子在此賠罪了,還請勿怪!”


    隨著聲音傳來,眾人皆起身向著門口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雙十年華得少女,一綹如絲緞般的長發瀑布般垂落,柔順的黛眉,一雙星眸勾魂懾魄,玲瓏的瑤鼻,粉腮含羞,點絳般的朱唇,如雪的瓜子臉嬌羞含情,細膩不帶絲毫瑕疵的雪肌如酥似雪,身形輕盈,美的不食人間煙火,其身材曼妙,恰如其分,仿佛多上一份就嫌肥,少上一分嫌瘦,長一分嫌高,段一分嫌矮。


    易成見過的美女不少,但無論是含苞待放的秋蟬,明豔動人得如夢,柔美可親得凝霜,還是活波可愛得明欣,與此女比起來都要稍遜三分。


    易成此時也不禁癡了,這倒並非易成好色,隻是此女美得讓人驚呆,好似天上仙子本不應駐留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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