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從她眼前飄過去了?


    這是中文嗎,她怎麽感覺有點不認識了?


    【哈哈哈哈哈!還得是你啊雲頂。】


    【難怪雲頂從來沒收過弟子,真有,那不得往死裏折騰啊。】


    【雲家大隊2衛何煜:雲丫頭,你看看,日後還是認我做師父好。】


    【雲家大隊紅梓傾:哈哈哈,你可太逗了雲頂。原來你以前就是這樣教導弟子的……】


    由子謙不以為然,隻是讓她把這些話原封不動地傳遞給他們。


    雲扶昭點頭,將他的話複述了一遍。


    四人臉上露出不理解且大為震驚的神情。


    宋楹有些激動地搓手,“那我呢?那我呢?”


    【雲家大隊2由子謙:我對她沒要求,她不需要鞭笞。】


    雲扶昭:“你按照自己的修煉來就行。”


    畢竟宋楹是個眼裏有活的人。


    四人雖然不理解雲扶昭的用意,但還是乖乖照做。


    ……


    紫陽峰。


    陽光柔和溫暖,一池碧水染上淡淡金輝。池中,一群錦鯉悠然自得地遊弋著。


    白皙修長的手在池麵一晃而過,驚得錦鯉四散奔逃。


    孟辭爾慢慢悠悠坐在石椅上,輕聲道:“為師聽聞你與雲扶昭立了賭約?”


    一身粉衣的女子乖巧坐在他的腳邊,趴在他的膝上,一雙秋水眸澄澈幹淨,如同不諳世事的小鹿。


    餘念兒乖乖回道:“是的。那日雲師姐去選劍訣,我心知一層沒有什麽像樣的劍訣,就想著把師父傳授於我的夢回封給她,沒想到她……”


    她的眼眶微紅,“是弟子一時魯莽才答應了這場賭約。”


    孟辭爾慈愛地撫摸她的腦袋,“這不怪你。雲扶昭奸詐狡猾,多半是她引誘你的。”


    說到她,孟辭爾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沒想到養了這麽多年的狗,還和白眼狼一樣。”


    “你與她賭了踏雪靈鹿?”


    餘念兒趕忙道:“她若是輸了,就會把無極給我。”


    孟辭爾眉梢微動,“她選的那幾個弟子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這次賭約她必輸。”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雲師姐會選他們。”


    “不過是病急亂投醫,”孟辭爾低頭看著她,忽然問道:“你與玄天宗的那個姓聞的來往很是密切?”


    餘念兒臉頰一紅,“聞哥哥是個很好的人。”


    “聞宴,確實是個好苗子。”孟辭爾說這話時眼中情緒卻很淡,“不過,為師不喜歡你與旁人接觸太多。念兒,你隻要待在師父身邊就夠了。”


    餘念兒臉上緋色愈發濃烈,她不好意思地抿唇,含羞帶怯地點點頭。


    心中卻極為不屑,聞宴天賦異稟,來日必然成為修仙界翹楚,怎麽可能是他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歲的老頭比得上的。


    又陪了他一會兒,餘念兒才離開了孟辭爾的居所。


    沒走幾步,就碰上了來尋她的侯飛宇。


    “小師妹,我和你說個好玩的。”侯飛宇笑著靠近她,“你不是和雲扶昭打賭了麽,她還選了五名弟子。”


    “對呀,”餘念兒不解道:“怎麽了嗎大師兄?”


    雲扶昭一走,侯飛宇理所應當成為了紫陽峰的大弟子。


    “其中四個弟子,”侯飛宇想到就忍俊不禁,“一個拔毛,一個喂鳥,一個殺魚,還有一個挑大糞!哈哈哈哈!”


    餘念兒嘴角微微抽搐,“這是什麽意思?”


    “多半是知道自己打不過徐韜那些人,自暴自棄開始發瘋了。”


    “……”


    餘念兒一陣無語,“那雲師姐呢?她在做什麽?”


    說到她,侯飛宇麵露不屑,“她啊,天天睡大覺,偶爾還去監督那幾個弟子。”


    餘念兒忍不住有些得意,雲扶昭啊雲扶昭,當初和她賭的時候趾高氣昂,怎麽還沒幾天就打起退堂鼓了呢?


    想來也是認識到自己有多麽心高氣傲了。


    她開始後悔,沒讓雲扶昭輸了再給她跪下來磕幾個響頭。


    另一邊,雲扶昭正在看易濃拔靈鶴的尾羽。


    後山有一群野生的靈鶴,它們膽子很小,警惕心很高,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擾它們。


    別說拔羽毛了,就連靠近它們都極其困難。


    這幾天,易濃想盡辦法,卻連靈鶴的身都沒有近過。他隻能一遍遍練習隱匿氣息,放輕腳步。


    雲扶昭坐在不遠的樹杈上,看著易濃手裏拿著兩個枝葉茂密的樹枝小心翼翼往靈鶴那邊挪。


    她這幾天也沒有閑著,已經開始練習虛空破龍吟第二式。第二式比第一式難上了好幾倍,她還不能完全吃透。


    “雲扶昭。”


    一道溫潤的少年音傳來,雲扶昭剛扭頭,懷裏就多了隻濕漉漉的狐狸。


    這小子很喜歡在草地上打滾,每次她來後山,它都要跟著,然後把自己的毛發弄得濕漉漉的,再惡作劇般撲到她懷裏。


    蹭的她衣袍也沾上水珠。


    雲扶昭有些嫌棄,要把它丟出去,它卻非常迅捷地用四肢抱住她的手臂,怎麽甩也甩不掉。


    就和狗皮膏藥似的。


    雲扶昭用靈力把它的毛發烘幹,祁淮便乖乖不動讓她動作。


    沒一會兒就癱倒在她懷裏,懶洋洋地眯著眼睛。


    皎玉和它不對付,每次它出現,皎玉就要遁走。嫌棄得不行。


    易濃還是失敗了,靈鶴被他驚得發出陣陣鳴叫,眨眼的功夫就飛走了。


    “他動作可真慢。”


    祁淮評價道。


    雲扶昭摸著它毛茸茸的腦袋,“你們狐狸不是也要捕食,不如你教教他。”


    祁淮頭擺來擺去,躲避她的觸碰,後來實在受不了,腿一蹬,跳了出去。


    “我從來不捕食。”


    祁淮盯著她,話鋒一轉,“你幹嘛老摸我?”


    漂亮的獸瞳眨了眨,緊接著道:“摸了我,就不能摸別人了。”


    “……”


    不是,這什麽茶言茶語啊。


    雲扶昭坐在樹幹上,有點無語,“你說話不要說的這麽惹人遐想。”


    祁淮一笑,忽然就變成了唇紅齒白的少年,衣服鬆鬆垮垮,露出一截平直的鎖骨,他歪著頭看她,無辜道:“怎麽就引人遐想了?”


    他義正言辭:“在我們狐族,摸了就要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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