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逆目光如炬,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虛幻身影,毫無懼色,他沉聲道:


    “我非凡人,乃追尋真理與力量而來。此地雖是諸神安息之所,但我心中亦有不滅之火,欲點燃這禁忌之門,探尋那未知之境。”


    言罷,他掌心微張,紫電繚繞,似乎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廟宇內,光線更加昏暗,唯有那青銅燈盞的火光,在狂風中搖曳,映照著神逆堅毅的臉龐,與虛幻身影的古樸麵容形成了鮮明對比,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又神秘的氛圍。


    “沒有想到啊,居然是同一條道上的人,幸會幸會!”


    忽然,神像之上緩緩飛出一道虛幻的人影,慢慢的凝聚成一位邋遢老道,手持破碎的拂塵,嘴角帶著高興的微笑,緩緩來到了神逆的麵前,如同摯友一般,攬住神逆的肩膀。


    “老道我走這一條路已經很久了,還是第一次遇到同道中人,真是太高興了,不知道朋友在這條之高道路之上走了多遠?老道我天賦不佳,如今隻能誆到鴻蒙古神境界之人,但我相信很快就能誆到鴻蒙神王。”


    神逆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一怔,隨即也露出了笑意,他能感受到這老道身上雖帶著幾分不羈與邋遢,但那雙眼眸卻閃爍著異常明亮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


    “在下神逆,初窺門徑,尚未觸及鴻蒙神王之境。倒是道長,您口中的‘誆’字,讓我頗感好奇,是如何個誆法?”


    說話間,神逆目光落在老道手中的破碎拂塵上,隻見拂塵絲縷間隱隱有光華流轉,似乎蘊藏著不凡的力量。


    神逆的好奇讓老道笑容更甚,他輕輕晃動手中拂塵,那破碎的絲縷仿佛活了過來,在昏暗中編織出一幅幅古老的圖案,光華閃爍間,隱約可見星辰運轉、天地初開的景象。


    “哈哈,我這‘誆’字,非騙非欺,而是以智慧為引,以機緣為餌,讓那些自視甚高的神隻,自願踏入我布下的局中。這拂塵,便是我窺探天機、布局未來的媒介,每一縷光華,都承載著一段因果,一段過往。”


    說著,老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已在那無盡的天機中,看到了下一個入局者的身影。


    霎時,廟宇內的空氣仿佛凝固,老道手中的拂塵光華大盛,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輕輕一揮,那些光華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化作無數流光,在廟宇內盤旋飛舞,最終匯聚成一幅宏大的畫卷。


    畫卷中,神隻們或喜或怒,或悲或歡,他們的命運似乎都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朝著某個既定的方向前行。神逆看得目瞪口呆,他仿佛能透過這幅畫卷,窺見到那些古老神隻們的內心世界,以及他們即將麵臨的未知命運。


    見此一幕,神逆眸光微閃,這個老道雖然一副邋遢的樣子,但實力肯定很高,以神逆的實力,居然絲毫看不透。


    “所以現在你出現在我的麵前,與我說這番話,又如何保證自己不是他人的棋子呢?”


    神逆看著對方的眼神,沉聲開口道,與此同時還在仔細觀察著對方的神色。


    果然,聽到神逆這番話,老道的神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隨後又再度變化,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


    “是嗎?這我倒不覺得,畢竟一顆棋子的作用就是與其他的棋子碰撞,否則這顆棋子又有何用?”


    “是嗎?若是我告訴你,現在的我也是他人的棋子呢?”


    神逆似笑非笑的看著老道,淡淡開口道。


    老道聞言,身形微微一震,那雙洞察世事的眼睛裏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仿佛夜空中最遙遠的星光,忽明忽暗。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緩緩鬆開攬著神逆肩膀的手,後退兩步,仰首望向廟宇高懸的屋頂,那裏漆黑一片,卻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與深淵。


    “哼,原來我們都是棋盤上的螻蟻,不過……”


    他猛然轉身,目光如炬,直視神逆,“即便是棋子,也要有掀翻棋盤的氣魄!神逆,你我既然同路,何不聯手,看看這棋局背後,究竟藏著怎樣的黑手?”


    神逆聞言,心中一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觸動。他凝視著老道那雙燃燒著不屈火焰的眼眸,隻見對方身形雖略顯佝僂,但此刻卻仿佛背負著山川,屹立不倒。廟宇內,那些原本盤旋飛舞的光華似乎也受到了感染,紛紛匯聚到老道身邊,將他環繞,宛如眾星捧月。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而又激昂的氣息,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神逆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兩人的身影在光華的映照下,漸漸融為一體,仿佛一對並肩作戰的勇士,誓要揭開那隱藏在棋盤之後的驚天秘密。


    “聯手?你知道那個棋手是誰?”


    神逆死死的盯著對方,他的心中有種強烈的感覺,對方吸引自己來到這裏,恐怕沒有這麽簡單。


    “不知道,不過我曾經也是和你一樣,是某個生靈的棋子,不過我以為自己已經逃脫了,可今日遇到你,我才發現,我依舊還未逃脫。”


    雖然老道說到那個生靈的時候語氣之中古井無波,但神逆還是感受到了他身上氣息的變化,顯然對於那個生靈,他還是很憤怒的。


    老道的雙眸仿佛兩汪深邃的古潭,隱藏著無盡的波濤與風暴。他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仿佛在與內心深處的某種力量抗衡。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廟宇內的光華也似感應到了什麽,變得黯淡無光。老道的嘴角勾起一抹決絕的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悲壯,仿佛即將踏上一條不歸之路。


    他猛然抬頭,目光穿透廟宇的屋頂,仿佛直視著那虛無縹緲的蒼穹,低吼道:


    “無論那棋手是誰,我誓要將他從黑暗中揪出,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隨著老道的低吼,廟宇內驟然刮起一陣狂風,卷起地上的塵埃與落葉,形成一道旋渦,圍繞著兩人旋轉不息。


    廟宇外的天空也仿佛響應著老道的誓言,烏雲密布,雷聲轟鳴,一道道閃電劃破天際。


    神逆看著這個邋遢老者各種操作,襯托自己,很是無語,這個人絕對是腦子不正常,誰家正常人沒說幾句話就給自己做特效?


    “你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去打誰?而且那種生靈,恐怕境界乃是鴻蒙世界頂尖的存在,你如今的境界如何和他打?恐怕瞬息間就被對方碾死了。”


    不是神逆看不起對方,而是因為一個連啟都不敢說出名字的存在,不管他們二人的敵人是不是同一人,但肯定是同等級的,他實在想不出對方有何底氣說出這種話?


    神逆的話音未落,隻見老道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他緩緩抬起手,掌心向上,仿佛在召喚著什麽。


    刹那間,廟宇內的空氣仿佛被點燃,一股古老而強大的力量在他周身湧動,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


    他的身形在這一刻似乎變得高大,宛如山嶽般屹立不倒,周身環繞著的光芒也變得熾烈起來,如同烈日當空,照亮了整個廟宇。老道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堅定與無畏,仿佛在說:


    “境界雖低,但意誌不滅,我輩修士,何懼一戰!”


    “打擾了!”


    聞言,神逆轉身就走,絲毫不留戀,自己真是腦子有病,才會和一個神經病說這麽久的話,如果不是神經病,也說不出那種話。


    “唉...唉...你怎麽走了?我們還沒有商量細節呢,你快點回來呀!”


    老道看到神逆直接走出了神廟,沒有絲毫留戀的離去,頓時急了,爾康手伸出,可是走到神廟門口的身後,腳步忽然頓住,似是在忌憚著什麽,沒有走出去。


    看到神逆的身形消失在視線中,最終還是回到了神像之中。


    隨著神逆的離開,老道進入神像之中,神廟也在此刻慢慢的虛化起來,隨後消失在原地,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甚至連因果都不存在。


    神廟消失後,原地隻留下了一片空曠的草地,微風拂過,草尖輕輕搖曳,仿佛從未有過那座古老廟宇的存在。天空中,烏雲漸漸散去,陽光穿透雲層,灑落而下,為這片草地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遠處,幾隻飛鳥掠過天際,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鳴叫聲,為這寧靜的畫麵增添了幾分生機。而在那草地之下,仿佛隱藏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神逆離開了神經病似的邋遢老道,在山脈之中前進,鴻蒙世界,所有人都是擁有著能力,並無凡人,即便是那些從未修煉過的人,也會馴服一些飛行妖獸當作代步,所以那些山脈基本上鮮有人出現。


    不管是那裏的山脈,基本上都很原始,隻有那些宗門弟子才會出現在這裏搜尋寶物,凡人隻會在最外圍捕殺沒有靈智的妖獸當作食物。


    忽然,前麵出現了一棵參天大樹,上麵散發著恐怖的妖氣,很顯然是一棵修煉了不短時間的存在。


    神逆停下腳步,目光凝重地望向那棵參天大樹。大樹的枝葉遮天蔽日,樹幹粗壯得需數人合抱,表麵覆蓋著青藤與苔蘚,透出一股古老滄桑的氣息。


    妖氣如實質般繚繞在樹周,形成一道道扭曲的旋渦,偶爾有低沉的咆哮聲從樹體內傳出,震得周圍空氣都在顫抖。


    樹葉間,隱約可見一雙幽綠的眼睛,閃爍著智慧與凶殘的光芒,正冷冷地注視著神逆,仿佛隨時都會發起致命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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