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幽垠城之中,神逆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客棧之中。


    他也在關注著古神秘境之後的事情,果然如他所想,進入其中傳承宮殿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都死在了裏麵,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雖然他早有預料,但還是驚訝了一瞬。


    可就在他坐在茶館裏麵,安靜喝茶聽著那些小道消息的時候,忽然見到旁邊有人正時不時的看向自己,好像在確認這什麽,讓他眉頭微皺,自己剛來鴻蒙世界,沒有敵人,不應該有人來找自己才對,為何會這樣呢?


    他不動聲色,假裝沒有見到。隨後直接起身,步出茶館,穿梭於熙熙攘攘的街道,刻意放慢腳步,似乎對周圍的攤位與商品產生了興趣,實則是在暗中觀察身後那幾人的動向。夕陽的餘暉灑在青石板路上,拉長了他的影子,與尾隨者的影子交錯糾纏,如同暗流湧動的棋盤。


    他直接向著人煙稀少的小巷走去,那些人看到這一幕,也沒有多想,跟在了神逆的身後,


    小巷盡頭,光影驟變,仿佛是時空的裂縫悄然開啟。神逆身形一頓,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隨即輕踏步伐,引領著那幾名天劍宗弟子步入了一個由古老符文編織的幻境。四周景物迅速扭曲重組,原本狹窄的巷弄化為一片幽邃森林,古木參天,霧氣繚繞,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與未知的危機。


    天劍宗弟子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驚恐。他們試圖施展遁術逃離,卻發現四周的空間仿佛被無形之手牢牢鎖住,任何法術都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鈴聲自林間深處響起,悠揚中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魔力,讓人心神不寧。


    “這是陣法幻境還是移天換地?”


    隨著清脆鈴聲的逼近,一名天劍宗弟子終是按捺不住恐懼,嘶吼著揮劍劈向虛空,劍光如龍,卻在觸及周遭無形的壁障時消散無形,反震之力讓他踉蹌幾步,臉色蒼白如紙。神逆的身影緩緩自暗處走出,衣袂飄飄,仿佛與這幽森環境融為一體,他嘴角那抹淡笑在此刻顯得格外森冷。


    “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呢?”


    他的話語輕描淡寫,卻如同寒冰刺骨,讓周圍的氣溫驟降。天劍宗弟子們環顧四周,隻見四周古木參天,卻無一絲活物氣息,唯有那鈴聲愈發急促,仿佛能勾人心魄。


    神逆的身影在昏暗的林間光影中若隱若現,他緩緩抬起右手,指尖輕彈,空氣中似乎有肉眼可見的波紋蕩漾開去。隨著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四周的霧氣開始劇烈翻騰,化作無數鋒利的冰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嗜血的寒光,悄無聲息地朝那些天劍宗弟子逼近。


    弟子們驚恐地發現自己被這些無形的冰刃團團圍住,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吸入刺骨的寒意。他們拚命揮劍,卻隻能擊碎眼前的幻象,真正的威脅依舊如影隨形,無處不在。一名弟子絕望地嘶吼,聲音在密林中回蕩,卻喚不回絲毫生機。


    這些弟子最強的也隻是鴻蒙真神初期,其他人更是隻有大道境後期,對於神逆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威脅,隻是他不想出現任何的意外,這才布下了這個幻陣。


    月光稀薄,透過密集的樹冠,斑駁地灑在這片被古老陣法扭曲的森林中。天劍宗弟子們的呼吸愈發急促,每一次揮劍都顯得那麽無力而絕望。神逆的身影在光影交錯間更顯神秘莫測,他輕啟朱唇,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同死神的低語: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掙紮都是徒勞。”


    隨著他話音落下,四周的冰刃猛然加速,化作一道道銀色的閃電,劃破夜空,精準無誤地刺向那些驚恐萬分的弟子。空氣中充斥著金屬撕裂的尖銳聲響,以及人體被穿透的沉悶低吟。弟子們的眼中,最後的畫麵定格在了那抹冷冽的笑容與漫天飛舞的冰晶之中,生命之火,在這一刻,悄然熄滅。


    神逆立於幽邃森林的中心,四周是弟子們倒下的身影,被月光拉長的影子與斑駁樹影交織,營造出一種詭異的寧靜。他閉目感應,細微的靈力波動如同暗流湧動,在這死寂中顯得格外突兀。猛然睜眼,一抹寒光自他眼底閃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步入更深處的黑暗。


    不遠處,一抹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身影悄然跟隨,那是天劍宗派來暗中監視的最後一人,他利用高超的身法與隱匿技巧,試圖在神逆未察覺時逃離。但在這片被神逆意誌籠罩的森林中,任何細微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就在這個時候,那幽深的森林消失,變成了幽深的巷口。驟然間變得狹長而幽深,兩旁的牆壁仿佛活了過來,緩緩蠕動著,擠壓著本就狹窄的空間,讓跟蹤者們的呼吸變得異常艱難。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蔽,僅有幾縷微弱的光線勉強穿透,映照在斑駁的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如同一隻隻擇人而噬的野獸。


    那人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產生了危機感急忙朝著巷口跑去,可是還沒有走到巷口,忽然在兩邊的牆壁瞬間就將他壓住了,他體內的力量瘋狂湧動,想要將牆壁給打碎,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那牆壁就是沒有任何破碎的跡象。


    隨著牆壁的擠壓,即便是他鴻蒙真神的肉身,也是感受到了極致的痛苦,肉身在裂開,鮮血淋漓,讓他感受到了死亡。


    “說吧,你們是何人,為何要跟蹤我?”


    神逆懸浮在半空之中,眼眸之中滿是殺意的看向被牆壁壓住的人,沉聲開口道。


    “我說了,你是否就能放過我?”


    那人死死的盯著半空的神逆,開口道。


    “若是交代的話讓我滿意,我會考慮!”


    聞言,那人糾結了一下,隨後將天劍宗派他們前來探查神逆的事情給說了出來,但是至於為什麽,他也不知道。


    “既然說完了,那就該死了!”


    神逆看著對方確實什麽也不知道,於是揮揮手,九霄弑神槍出現,瞬間就將他給斬殺。


    “你......你不講信用!”


    那人臨死前隻顫顫巍巍的說了這麽一句,便是被神逆攪碎了神魂,而神逆隻是淡漠的看著對方的屍體,淡淡開口道:


    “我隻說考慮,現在考慮好了,不放!”


    隨著神逆的話語落下,空氣中仿佛凝固了一瞬,四周的溫度驟降,連月光下斑駁的影子都似乎顫抖起來。他手中的九霄弑神槍輕輕一揮,槍尖劃過虛空,留下一道淡淡的寒芒,隨即消散於無形。那被擠壓得血肉模糊的軀體,在神逆的冷漠注視下,逐漸化為點點熒光,最終消散在這片被死亡籠罩的巷弄中。


    神逆緩緩降落在地麵,步伐輕盈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環視四周,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虛妄,連最幽暗的角落也無所遁形。四周的牆壁依舊在緩緩蠕動,但在這股無形的威壓之下,它們似乎也變得遲緩起來,最終恢複了原狀,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幻覺。


    做完這一切,神逆便轉身離去,沒有人知道,這裏死了幾個天劍宗的弟子,也不知道在幽垠城之中,還有人敢不將天劍宗放在眼中。


    神逆再次回到了客棧,心中思索著為何天劍宗要殺自己,總不可能是因為自己見到了古神複生的祭壇吧?難不成是因為亡靈匕首?好像隻有這個是可以讓天劍宗殺自己的理由。


    不管是不是這個原因,天劍宗來找自己的人自己都不會放過,不過接下來的時間就要多加小心了,雖然他在這些人的語氣之中感受到他們對於自己絲毫不熟悉,但誰也不知道有沒有特別的情況,甚至他都不知道天劍宗還有沒有其他更加強大的人來找自己。


    ......


    幽垠城的夜幕低垂,燈火闌珊處,一家名為“瀚海珍寶閣”的商會張燈結彩,門前車水馬龍,盡顯繁華。神逆身著一襲黑袍,身影悄然融入人群,步入這光怪陸離的拍賣會場。


    這個商會很是神秘,乃是鴻蒙世界鼎鼎有名的商會,即便是天劍宗等勢力也不敢得罪,傳說在幽垠城的這個分會都有鴻蒙天神級別的強者坐鎮,總部更是存在著鴻蒙古神之上的存在,可見瀚海珍寶閣的強大。


    會場內,巨大的靈晶吊燈灑下柔和而璀璨的光芒,照耀著每一寸空間,精致的展品台上,一件件珍奇異寶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吸引著無數人的目光。


    神逆漫步其間,目光如炬,一一掃過那些令人矚目的寶物,心中卻波瀾不驚。直至,他的視線落在了一柄被薄紗輕覆、散發出淡淡寒氣的長劍之上。那劍雖未出鞘,卻隱隱透出一股攝人心魄的氣息,讓周遭的空氣都為之凝固。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薄紗,直視劍中蘊藏的秘密。


    這些都是其中一部分拍品,是在舉行拍賣之前用來展出的,等到正式拍賣之前會收回去,然後再拍賣的時候再拿出來,現在展出不過是用來吸引人而已,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神逆見到的這把劍散發著濃鬱的大道之力,乃是一把混沌靈寶。


    瀚海珍寶閣敢放在這裏展出,絲毫不擔憂有人搶奪,以他們在鴻蒙世界的威望,也沒有人敢在這裏放肆,曾經有人做過搶奪的事情,那人還是一個半步鴻蒙古神,結果甚至大門都沒有走出,便被斬殺。


    自此之後,再沒有人敢覬覦瀚海珍寶閣展出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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