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和江流並沒有什麽關係就是了。


    他隻關心在這種情況下會遇到的那個他感興趣的人。


    處於這個事件的中心點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麽氣運平庸之輩。


    他要做的也隻是靜觀其變,然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罷了。


    事後再收那麽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利息,這便是他此行的目的。


    “老李,吃快點,剛剛講小公主的事給我搞忘了,今天可是寧寧姑娘出閣的時間,我們再去遲點恐怕連最外邊的位置都沒有了。”


    “對哦!還好你提醒我了,我就說這裏人怎麽越來越少了,這群龜孫真積極啊。


    被小公主這事搞的,差點連最大的正事都忘了,這要是去晚一點,那不是這個月又白過了。”


    “快走快走!店家,這桌結賬。”


    “好勒,客官慢走!”


    剛剛還在江流身旁的兩人立馬猛扒了兩口,便將飯錢放到桌上匆匆離去。


    而有這樣舉動的並不隻有他們兩人。


    在他們離開後,陸續有人匆忙離去,仿佛再慢一點就會錯過大機緣一樣。


    沒過多久,整個酒樓裏便隻剩下寥寥幾人。


    “店家,他們這是要去哪兒?怎麽人一下就走光了,是有別的店搶生意嗎。”


    剩下的幾人中,一位白衣男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被招呼過來的小二倒是一臉稀鬆平常的樣子。


    一邊收拾著客人留下來的碗筷一邊回答道。


    “客官你是第一次來這吧,不然怎麽會不知道今天這個日子。”


    “今天是什麽重要的節日嗎,我剛剛聽他們說什麽招婿來著,是這個事嗎?”


    白衣青年一臉好奇。


    “這倒不是,”小二搖搖頭,“招婿這種事雖然很大,但和我們這些小人物並沒有什麽關係,隻是今天是細雨閣內寧寧姑娘出閣的時間,所以大家都去湊熱鬧去了。”


    “如果不是酒樓需要,我也跟著去了。”


    小兒擺擺手,很是可惜的樣子。


    白衣青年一倆差異,“這位寧寧姑娘是什麽身份,為何能吸引這麽多人去駐足圍觀。”


    “還有這細雨閣,難道是什麽厲害的宗門嘛?”


    白衣青年一臉震驚之色,他來之前明明做過一些了解,可是為什麽對這細雨閣一點耳聞都沒有。


    “這位小哥一看你就不懂了,什麽宗門能讓這些個男人這麽瘋狂,這細雨閣當然是勾欄聽曲的地方,哈哈。”


    一位體型壯碩的漢子笑著回應道。


    “這...那這寧寧姑娘不是...”


    白衣男子沒有說出口,但在這勾欄聽曲的地方又能出什麽身份的人。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不過又有點差別。”


    “這位客官說的對,寧寧姑娘可不像是一般的風塵女子一樣,她隻賣藝不賣身的,就算是那些大家公子她都不多看一眼。”


    白衣青年聽後,依舊不解,這不是很正常嗎。


    很多青樓女子都是打著這樣的旗號,反而更能吸引到那些男人,這是一種手段,他還是懂得。


    “而且寧寧姑娘從未展示過她的真容,每次出現都圍著麵紗,沒人知道寧寧姑娘真正長什麽樣。”


    “啊這...”


    白衣男子很明顯從未聽過有這種情況。


    一個連臉都看不到的賣藝女子能有這麽多人追捧,這未免也太瘋狂了一點。


    “說這麽多沒用,小哥你也理解不了,你可以親自去看看,我剛好也要過去,要不一起。”


    “好的。”


    白衣青年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寧寧姑娘到底有什麽特殊之處。


    “這位客官,你不去嗎?”


    小二見還有一人坐在那慢悠悠的吃著,提醒道。


    “去哪裏?我這不是還在吃嘛,怎麽,你們這店還帶趕人的。”


    “不是,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難道客官對寧寧姑娘不感興趣嗎?”


    “寧寧姑娘?她是誰,我為什麽要對她感興趣。”


    江流有些不解的問道。


    剛剛幾人在這說的那些話,他當然都聽到了,可是這些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我看客官你應該也是第一次來這兒,所以不理解也很正常,想必心裏也會對他們這樣的行為感到嗤之以鼻。”


    “不過我真心勸客官不要浪費這次機會,不然想見就得下個月了,到時候寧寧姑娘會不會出現都是一回事。”


    “沒事,浪費就浪費吧,除非這什麽細雨閣裏麵的東西比你這店裏的好吃。”


    江流毫不在意的說道。


    “唉,客官你這就不懂了。”


    小二見他這副樣子,知道對方是想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不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可是城中的人都知道這實際情況是怎麽樣,也隻有他們這些外來的才會做出這副排斥的樣子。


    “既然客官執意這樣,那我就不強人所難,反正也隻是建議。


    那客官在這慢用,如果有什麽需要隨時叫我。”


    小二搖了搖頭便去往後廚。


    江流沒有理會,依舊吃著盤中所剩無幾的菜品。


    “可惜了,菜的味道不錯,就是沒有下菜的酒。”


    ...


    “王公子,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吧,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這個地方的。”


    “不用這麽客氣,叫我王軒就好。”


    “我確實是第一次來這兒,更準確的來說,這片地域我也是第一次來。”


    寧盈盈小嘴微張,“王公子,你是來自其他地域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域外人,感覺和我們南域的也沒什麽區別嘛。”


    “本來也隻是生活的地方不同罷了,當然沒什麽區別。”


    “可是我不是聽說每個地域間都間隔了很遠很遠,王公子你是怎麽過來的。”


    聽到這個,王軒苦笑一聲。


    想起這一路上的遭遇,他自己都沒想到怎麽就稀裏糊塗的到了這麽個地方。


    不過讓他回去的話,他肯定沒臉回去了。


    自己都這副身體做出了那樣的事,他還怎麽有臉回去。


    就算那不是他本人所為,也或多或少和他沾點關係。


    沒有以死謝罪,也隻是因為他還沒未做完的事罷了。


    看王軒這副樣子,寧盈盈也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


    “不說這個了,既然王公子你已經來了南域,就是南域人了。”


    “雖然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不過或多或少還是了解一點,我先帶你逛逛吧。”


    “那就麻煩寧姑娘了。”


    王軒說著,同時也在打量著周圍人。


    幸運的是,並沒有看到有什麽奇怪的人在盯著他們,可見那兩人還沒來得及回去通風報信。


    不過就算真的來人了,他也不怕,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王軒。


    從被血魔附體的那一刻,他的人生軌跡就已經朝著另一個完全不同方向駛去。


    究竟是好是壞,他現在也無法分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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