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麵這個真相卻是被妖人給發現,得知這個真相,他當然被他們這般無恥的行為氣昏了頭,剛想回去告訴家裏人,結果便被那群修士給抓住。”


    “至於下場嘛,各位可以可以猜一下。”


    說書人說著賣了個關子給眾人。


    此時青衣男子突然開口問向一旁還在吃著花生的江流。


    “你認為他的下場會如何?”


    “你問我嗎?”


    江流指了指自己,有些莫名的問道。


    “對。”


    “還能怎麽樣,我要是這些修士,當然是當場滅口,不會讓這知道真相的人活著回去。”


    “嗬嗬,你這人倒是和別人不同,有些意思。”


    青衣男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給出這樣的回答。


    “看來已經有客觀猜到了,這妖人的生平其實挺慘的,他在被那些修士抓到後遭到了非人的折磨,那時的他還不像現在這般有著讓人恐懼的實力,那時的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不過或許是上天眷顧他,也可能是那些人特意留手了,並沒有對其下死手,隻是將其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了附近的亂葬崗上,這也為後麵的故事埋下了伏筆。”


    “別賣關子了,老劉頭,快繼續往下講。”


    “別急嘛,這不是馬上就到故事的高潮了。”


    說書人喝了口茶,看著台下眾人都被吸引的樣子,很是滿意。


    “據那位前輩所說,那妖人便是在這亂葬崗上尋到了他此生最大的機緣,將自己從那死人堆中強行救了出來,不過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活過來的,隻知道他走後,亂葬崗上的屍體少了很多。”


    “然後他帶著起死回生的喜悅回到了家中,但卻沒想到這裏竟然有更大的驚喜再等著他。


    全家上下,竟隻剩下他一人,其餘人全部被那宗門修士屠殺殆盡,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得知了這一消息後的妖人卻沒有悲傷,隻是將家門合上後點了把大火便孤身離去,後麵發生的其實大家也都知道了。”


    “整片東域少了一個商賈之子,多了一個嗜血無情的妖人。”


    待說書人講完後,台下也開始議論起來。


    “沒想到啊,果然沒有人是天生的惡人,就算是血魔這種妖人也是因為這麽一段過去才變成這樣。”


    “誰說不是呢,如果換做我是他,我可能比他做的更絕,那些正道的修士也有不少的壞種。”


    聽著周圍議論的聲音,青衣男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因為對方不管怎麽做這裏所有人的結局都不會變。


    這個說書人講的倒是不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些心理活動對方都給他揣測出來了,講的很好。


    要不是對方突然講起,他都快忘記這麽久遠的事情了,原來他沒修行之前還是個這樣的人。


    哈哈,真挺有意思的,從別人嘴裏聽自己的故事,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這種人還能有人記得。


    “故事聽完了,我看你盤裏的花生也快吃完了,我也該送你上路了,因為這點小變故拖了一下時間,你不會介意吧。”


    青衣男一臉平淡的對江流說道。


    江流聞言,下意識的瞥了他一眼,無所謂的說道:“不介意,不過最好還是等我把盤裏的花生吃完,不然我會生氣,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哈哈,有意思,你真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家夥,看來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沒想著逃跑,反而故意留下來等我,


    我是該說你自信,還是該說你愚蠢呢。”


    青衣男被他的行為給逗笑,他這話不是假話,對方確實很對他的胃口,要是剛剛他沒惹到自己的話,他不介意將對方收為下屬。


    不過前提當然是對方沒惹到自己。


    對於他的回應,江流沒有理會,依舊自顧自的吃著盤裏的花生。


    見此,青衣男冷笑一聲,不再做任何隱瞞,那獨屬於血魔特有的味道彌漫而出。


    在場眾人紛紛的捏緊了鼻子,皺起眉頭看向那個散發臭味的男人。


    “什麽味道這是,好惡心!”


    場上有幾人僅僅是聞了一下這味道,便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僅有說書人像是看到了大恐怖一般,顫抖著手指指向對方。


    “你你你...你是”


    還沒等他說完,血魔便先一步來到了他的麵前,一臉笑意的拍了拍他的老臉。


    “故事講的不錯,所以我會留到最後再殺你。”


    待那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青衣男子離開後,說書人立馬嚇的摔倒在地上。


    為什麽?!


    血魔不是已經死了嗎,死在了劍宗掌門的手上。


    難道那位老者是騙自己的,其實當初血魔並沒有死,反而是他活到了最後,那現在的劍宗是什麽情況?


    他已經不敢往下細想,難道他們所有人從始至終都被蒙在鼓裏。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血魔這個人未免太過可怕了一點。


    他剛剛還當著對方的麵將對方的底都給透了一遍,他沒立刻死掉真的是幸運中的幸運了.


    可是為什麽血魔會來他們這種小弟方,他們這最強的不過也就是城主金近,但也才金丹期。


    “還能這麽淡定嗎,我現在倒是真佩服你麽劍宗不怕死的這一點了。”


    血魔走到他的麵前,俯視著他說道。


    此刻江流終於將盤中的最後一粒花生給吃完,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家花生的味道還不錯,配合著說書人倒是有點回憶起了之前在寰宇界的時日,上次這樣好像還是十幾年前。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有隻蚊子一直在旁邊打擾他,果然還是原身那個有禮貌的王軒更讓人順眼一點。


    “你有些聒噪了,沒聽說過吃東西的時候不要打攪別人嗎。”


    江流有些不耐的說道。


    “我聒噪?哈哈,可以,這是有人第一次敢這麽說我,我的膽子確實挺大,希望等下你這凡人見到什麽才是真正的強大後還能這麽說話,你們掌門開始可是也和你一樣。”


    血魔說完,眼睛泛起血光,身上再次彌漫起那血紅的霧氣。


    一旁暈倒的人僅僅是接觸到了這麽一點,整個人頃刻間便化作了一具白骨。


    就這樣,血魔用那霧氣凝聚成一道血手直接朝對方抓去。


    血手有形無體,是他煉虛境後凝聚天地之力所創,就算是煉虛境劍修也無法輕易將其破壞。


    加上對方還沒有不朽劍,已經是必死之局。


    說書人看到那位中年客官麵對血魔依舊那樣淡定,早就膽都被嚇破,原來就是這位爺把這瘟神給請了過來,他們這些人當真是倒了血黴了。


    而在此時,一道俏麗身影來到了雲浮城內。


    因為時間很趕,她幾乎用盡了最快的速度趕到這。


    雲浮城內看到這突然出現的女子,都紛紛呆在了原地。


    \"這...這是天上的仙女嗎,為什麽世上會有這般好看的女子。\"


    “這女人能看上一眼我感覺都用盡了我前半輩子所有的運氣,到底怎麽能得到這樣的女人。”


    不止是男人,就連看見她的女性也都被其樣貌所吸引。


    不是嫉妒,這種樣貌已經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可能真的是天仙才能長成她這樣。


    清歡微微皺眉,來的時候太急,忘記給麵部做點小小的遮掩了,不過現在也沒時間去關心這些事。


    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來自血魔那獨特的氣味,這是已經動手了。


    果然還是來遲了一步嗎。


    來不及多想,清歡立馬來到了血魔氣息的所在地。


    果然剛一進去,便看到了那些躺在地上化作森然白骨的看客,以及站在那一動不動,好似在等著她來一般的血魔。


    隻是唯獨少了那江流,難道已經被對方給吞噬了,這可真是一個十足的壞消息。


    說書人看著突然出現的絕美女子,本應該無比震驚的心中已經波瀾不驚。


    畢竟已經沒有什麽事比剛剛他看到的那一幕更讓人吃驚了。


    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了,要不是他親眼所見。


    “血魔你...”


    清歡皺著眉,話剛說到一半,突然發現眼前的血魔有些不對勁。


    “不對,這怎麽可能?!一定是我感覺錯了!”


    清歡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怎麽可能會這樣。


    血魔死了?!


    就在這時,血魔突然抱著腦袋痛苦的哀嚎起來,劇烈的頭痛讓他站不住身體,依靠在了身前的桌上。


    “我是誰?我在哪?”


    兩個問題充斥在他的腦海中,他此刻的大腦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想任何東西。


    清歡突然來到對方麵前,玉指輕點對方額頭,本來他無比混亂的思緒突然一下子便清晰了很多。


    “我是血魔?不對,我是王軒,我就是王軒!”


    “啪!”


    王軒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巴掌,這才有心思看清眼前的人。


    “謝謝,”見到是一個他從沒見過的絕美女子,王軒愣了一下後,便很快收回了不禮貌的目光。


    他還得多謝對方,不然他還完全理不清現在的狀況,一下子接受那麽多記憶,他的大腦都快炸了。


    “血魔死了?”


    清歡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了一句,就算如今事實擺在了她的麵前,她還不敢相信。


    因為這一切真的太過魔幻,一直被她們當作大敵,怎麽都解決不掉,反而會越來越強的血魔就這麽死了。


    死在了這麽一個凡人的茶樓中。


    “如果我記憶沒出現問題的話,確實是的。”


    王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其實現在也不確定血魔死了沒有,因為他雖然現在是以王軒作為了這副身體的主導,但他能清楚的記得這副身體之前所做的事。


    而且還遠不止這些,他甚至還有著獨屬於血魔的記憶.


    本來王軒自從被血魔占據身體後,他的意識便一直沉睡起來,血魔沒有第一時間吞掉他的意識,反而惡趣味似的留了下來。


    從血魔的記憶中,王軒得知對方想要將其留到劍宗覆滅的那一刻,在將他作為劍宗最後一人吞噬。


    結果沒想到啊,任誰都不會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他活下來了,反而是占盡了優勢,立於不敗之地的血魔被他徹底吞噬了。


    現在他的實力雖然又倒退到了築基期,但他能感覺自己能使用血魔的能力。


    “這也...”


    事到如今,清歡隻能接受這個事實,不管怎麽說這也是天大的好事。


    再也不用擔心血魔的問題了,她也可以輕鬆許多。


    “能告訴我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麽嗎,還有那劍宗的江長老...他到底是何人。”


    清歡這時要是再不清楚變數出在哪,那也隻能是她自欺欺人了。


    聽到對方提起江流,王軒突然愣住,瞬間一股大恐怖從記憶深處襲來。


    “不要!不要!不要!”


    王軒又抱著腦袋哀嚎起來,不是他害怕,而是來自血魔記憶中的恐懼。


    血魔的記憶好像不願意回憶起這份大恐怖。


    “清心——”


    清歡再次一指點在對方前額處,王軒這次好了許多。


    “謝謝前輩,我想起來了一點。”王軒深呼吸一口,這才緩慢的講出剛剛所發生的事。


    “江前輩好像什麽也沒做,當時血魔來到江前輩的麵前好像要對他出手,不過這時江前輩抬起頭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我就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回歸了,而血魔的意識反而像是無比害怕,主動從我這身體裏退卻,不過好像沒有成功,反而被我給吞噬了。”


    王軒沒有撒謊,他知道眼前這個絕美女子的實力很恐怖,就算他想隱瞞這一點也會被對方知道,索性直接挑明。


    果然對方在聽到他這話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斬神魂...這原來真的是能做到的事嗎,這江流到底實力達到了何種程度,為什麽又會來到這。”


    清歡感覺她好像接觸到一些還不是現在自己能接觸到的東西了。


    難怪之前她就看不透這個男人,原來當時是她看走眼了,那化神境的修為恐怕隻是他想給外人展現的,真正的實力到達何種恐怖的境界就不得而知了。


    就像她對外展示的就是一個隻有金丹期的普通女修士。


    想來血魔也是被他那人畜無害的樣子所迷惑,來找麻煩,沒想到遇到了他唯一不該招惹的人,這當真是倒了血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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