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扭了扭脖子,剛剛都快要裂到一半的口子這時也和胸口上的那個傷口一樣恢複如初。


    和他想象中的一致,不朽劍能克製他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不朽木那獨特吸收生命力的能力。


    而他之所以身體能有這般恐怖的恢複能力是得益於他有能吸收萬物的身體,同時再將其化為自己身體的養料。


    而他現在做的很簡單,隻要將被不朽劍碰到的部位化為一塊死物,將其活性分給其他部位,那其作用就不會生效,隨後他便可以將這部分再次重組,從而完美規避掉這次傷害。


    這是他上次就想試卻沒試出來的方法,畢竟要是不成功那傷害便會實打實打在他身上,而在這種層麵的戰鬥中,重傷就意味著死亡。


    更別說一旁還有清歡這個該死的女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從剛剛到現在可一直沒有動真格,要不是他身體的特殊性,他還真不是對方的對手。


    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是他賭對了!


    應恒此刻冷著臉沒有說話,隻是額頭上繃緊的神經代表他此刻並不輕鬆。


    他能以化神的修為把血魔打成這樣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要知道尋常化神根本沒有和煉虛一戰的資格。


    對方能這麽放任自己,究其原因除了看不起他之外,更大的原因還是忌憚他身旁的清歡。


    如果連不朽劍都拿他沒有辦法,應恒已經想不到還有什麽能對付對方的方法。


    隻聽清歡歎息一聲:


    “看來事情還是走向了最壞的方向。”


    果然血魔這次複生不是什麽都沒準備,現在他連不朽劍這唯一的弱點也已經克服,那恐怕能殺掉對方的就隻有合體境以上的修士了。


    但東域有沒有這種強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畢竟她就是那個最接近這個境界的人。


    應恒沉默,果然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本以為有了不朽劍的出現,這是上天的眷顧,沒想到對方竟然選擇鋌而走險又將局勢逆轉,就連他都不得不佩服對方的膽識。


    要知道對方完全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隻需要勾著等到修為恢複,屆時他將沒有任何敵手,他們拿著不朽劍也無濟於事。


    還在他迷茫之時,血魔已經踏碎虛空來到他的身邊,瘮人的血紅手掌便要直接將其捏住。


    應恒反應過來一劍斬去,斬擊在其身上留下了一道巨大豁口,但血色手掌沒有任何停頓的意思,直逼他的腦袋而來。


    在即將得手的那一刻,手掌還是被清歡震開,沒有繼續深入下去。


    血魔現在知道不除掉清歡這個女人,不管他現在做什麽都會遭到阻礙,立馬將目標換向了對方。


    清歡見此沒有退卻的意思,將其各種招式一一接下,隻是沒做任何反擊。


    她不想將玄力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她確實不怕對方,但也拿他沒辦法。


    既然這樣,她能做的也隻有幫他們拖住對方,多的她就無能為力了。


    應恒此時已經退到一旁,死死的盯著血魔。


    剛剛如果血魔想要動手,如果不是清歡在身旁,他恐怕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化神隻是脫離凡人的第一步,而煉虛才是真正掌控天地之力的觸碰到仙人門檻的境界。


    這期間的差距並不是靠外物能夠彌補的,這個道理他從一開始就明白,但他還是不甘心。


    果然隻能逃掉了嗎,他不怕死,隻是無謂的犧牲在此刻沒有任何意義。


    連一道傷口都不能給對方留下,真是屈辱。


    不過他會將這份屈辱記在心裏,一切不是沒有機會,隻要等他晉升煉虛,他不信自己還會像今天這樣無能為力。


    ...


    靈主峰,


    紀真三人剛剛來到主峰的位置,眼前便發現了讓他們無比震驚的一幕。


    他們一直想找的曆天華此刻正躺在地上昏迷了過去,而且不僅如此雙腿也像是被人斬斷一樣擱置在了一旁。


    不過奇怪的是卻沒看到江流的身影。


    紀鬆月見此大驚,立馬來到對方身旁將其扶了起來。


    “師父!你怎麽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她本來剛清晰一些的腦子此刻又混亂了起來。


    為什麽師父會出現在這裏,又是誰動的手,難道劍宗裏麵現在還有別的敵人?!


    紀真兩人跟了上來,陸瑤看著昏死過去的曆天華,也同樣奇怪。


    本來是他們是來這找江流的,怎麽把曆長老找到了,還成了這副樣子,難道動手的人是江長老?


    紀真現在腦子裏一片混亂,現在有實力能把一個長老打成這樣的,也隻有那幾個人能做到吧。


    但沒道理,紀真想不到對方有什麽理由對他出手,畢竟他們現在知道的一切都是江前輩提前告訴他們的。


    就在幾人不解之時,昏迷中的曆天華突然手指動了動,隨後無比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見此,紀鬆月趕忙問道:“師父你沒事吧,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還有你和師兄到底幹了什麽,為什麽師兄他會變成那副樣子。”


    紀鬆月瞬間把心中的疑問都問了出來,她現在太想要個答案了。


    “是...是江長老。”


    曆天華喘著粗氣,一字一句緩慢的吐出。


    “什麽?怎麽可能?!”


    紀真沒想到真的是江前輩所作,但是為什麽啊,他不理解。


    此刻不僅是紀真無比震驚不解,陸瑤同樣不相信這會是江流所為。


    在她看來對方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對方來到劍宗肯定是和她一樣出於一個目的,就算真的會將曆天華打成這樣也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在裏麵。


    “但...也是...江長老救了我...是我害了王軒啊...都怪我,不是我..他也不會被那妖人侵占,都怪我啊...”


    “哇——”


    曆天華艱難的說完後,一口鮮血又從他嘴裏吐出,整個人的狀態如同一個生命走到盡頭的老者一般。


    “師父,到底發生什麽了,我不懂你說的什麽意思啊。”


    紀鬆月立馬拿出一顆丹藥給他喂下,不過曆天華卻吃下去後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他知道自己應該是快死了,但能再次獲得自己身體的控製權,相比最開始時的絕望屈辱,此刻的心情還是好上了不少。


    沒想到啊,沒想到,最後給他這個正常死亡機會的人,竟然是和他一直不對付的江流。


    要是沒有江流將對方從自己的身體中趕出,他僅剩的這點意識也要被對方給徹底吞噬掉。


    要是那樣的話,可死的太憋屈了。


    可惜沒有機會親口對他說一聲謝謝了。


    因為同化的緣故,他也有了這副身體之前的記憶,所以他知道對方用他這副身體做了多少他想都不敢想的錯事,他已經死不足惜,其中最對不起的便是王軒。


    明明以他的資質絕對可以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也因為他徹底葬送,是他對不起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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