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月11日,純潔無瑕之人誕生的日子。


    但關於這一點,肖子虞一開始並不知道。


    特別篇


    時間,暫且回到前文明第四次崩壞後,第五律者前(注:第次轉換的夢境。)


    …………


    11月10日


    “嗨~早上好,痕。?”愛莉希雅一大早就熱情的跟每一個路過的認識的不認識的人打著招呼。


    “早上好,愛莉希雅。”痕似乎對於愛莉希雅的熱情招呼已經習以為常,擺擺手很是隨意。


    <那孩子看起來很有幹勁呢。>肖子虞去往食堂路過此地,精神世界內柱間看著愛莉希雅評價道。


    <斑,有沒有想起,村子創建的時候。還真是有點懷念呢。>


    <沒有。>


    <真的沒有嗎?怎麽說也是我們一起創建的村子。>柱間對於斑的“冷漠”似乎有些失落,麵色低沉下來。


    <哼,勉強有一點。>斑瞥一眼自顧自失落的柱間,改口。


    “………”對於柱間和斑兩個人日常在自己耳邊拌嘴,肖子虞已經習以為常,沒有選擇當個電燈泡插入對話。


    “看看這是誰~早上好,子虞。?”雖然肖子虞似乎壓根無視了自己,但愛莉希雅還是上前熱情招呼。


    “……早上好,愛莉。”肖子虞欲言又止,經曆一番激烈掙紮還是選擇回複一下算了。


    “華呢?沒跟你一起嗎?”或許愛莉希雅本就無事要做,便跟在肖子虞身邊一起去往食堂,一邊搭話起來。


    “……我隻是吃個飯,沒叫她。”肖子虞反應似乎有些慢,又是沉默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


    “你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不是該一起吃飯嗎?”愛莉希雅好奇起來,二人說是朋友,但現在看來怎麽兩人互相生疏一般。


    “……”肖子虞不知如何回答。


    “那你呢,你跟誰一起吃飯。”


    “我嘛~當然是遇到誰就跟誰一起啦~?”


    這就是人氣爆棚和無人問津的區別嗎。


    “…………”肖子虞幾次欲言又止,憋不出一個屁來。


    <斑,你有沒有覺得子虞似乎跟你很像呢。總是板著臉,而且不會說話。>


    <柱間,你如果對我有不滿直接說。不必借那小子來諷刺我。>


    <不不,沒有沒有。話說,斑,你有沒有覺得子虞好像開始有點像你?我是說臉。>柱間及時補上最後一句,防止斑動手家暴。


    <不知道,可能是我的查克拉對那小子的影響比你的查克拉大。>


    “愛莉,如果有一天……算了。”


    “什麽?繼續說嘛~如果有一天之後怎麽了?”愛莉希雅難見肖子虞會主動開口,好奇心瞬間被勾起來。


    “愛莉,如果有一天,你隻需要再對著我的腦袋射上一箭。就可以救下一群蟲……對明天積極向上的人們,你,會動手嗎。”肖子虞停下腳步,陰霾密布的雙眼對上愛莉希雅好似在閃耀一般的雙眼。


    “如果你是說像第一次見麵那時候一樣,當然沒問題了~我們的配合不是還挺不錯的嘛~?”愛莉希雅依舊保持微笑。


    “………我是說,對我動手。不是,對我的分身動手。”


    “………”愛莉希雅沉默片刻。


    “我知道哦~子虞是個很善良的人啦~如果,我是說如果,子虞假設的那個如果真的會發生的話。那肯定是子虞遇到了什麽困難。”愛莉希雅恢複了微笑。


    “那麽,你的選擇是……”


    “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幫子虞度過困難~怎麽樣?這句話有沒有讓你很心動~?”愛莉希雅以一種半認真半惡作劇的玩笑一般回複了肖子虞的問題。將肖子虞帶來的陰沉氣氛給壓了回去。


    “這是一個殺人犯,許多人要他受到懲罰,你的選擇是。”肖子虞幾次欲言又止,拿出一張潦草的手繪,再次拋出一個不合氣氛的話題。


    “emm?”愛莉希雅仔細觀看那張潦草的手繪,上麵的人看起來隻是一個少年,雙眼頹靡無神,一副誰都欠他錢的表情。


    還有……上麵的人怎麽看起來和……某人有點像?


    愛莉希雅抬頭,嚐試對比。但肖子虞卻扭過頭,等待答複。


    “我會先聽聽他為什麽這麽做。”愛莉希雅收回俯下的上身,回答道。


    “他殺了人,這是事實。你為什麽要去聽他為什麽殺人?”肖子虞對於愛莉希雅的回答似乎很是意外,轉過身質問。


    “可是,說不定其實他是被迫的呢~連他為什麽這麽做都不知道就著急下定論,反而會更讓人懷疑呢~?”


    “他是殺人犯,身上背了至少十條人命。你還會去聽聽原因嗎。”肖子虞不甘心,試圖讓愛莉希雅說出這個人必須受到懲罰之類的話語。


    “當然了~不管什麽情況,總要先知道原因才能下定論吧?”肖子虞失敗了,肖子虞沒有聽到熟悉的指責,卻聽到了一個陌生的關心。


    “!”雙眼,似乎有些痛。


    “呃……”肖子虞捂住自己的雙眼,一副痛苦的樣子。


    “呀,子虞你怎麽了?要幫你叫醫生嗎?”肖子虞一副突然發病的樣子,害的愛莉希雅擔心起來。


    “呃啊………”肖子虞抽出右手,擺擺手示意不需要。


    “你?你是……愛莉希雅?”肖子虞抬頭,左眼依然捂著,渙散的右眼瞳孔慢慢聚焦,看清一旁攙扶自己的人。


    “?你在說什麽呢?我當然是愛莉希雅了?”


    “粉?粉色……”肖子虞緩緩放下左手,雙眼貪婪的觀賞著周圍的顏色。


    “?”肖子虞一副突然羊癲瘋發作的樣子,加上奇怪的話讓愛莉希雅聽的一頭霧水。


    “我看見了……?我能看見了……”肖子虞四處張望,似乎不可置信。


    “子虞?你還好嗎?”愛莉希雅再次上前攙扶,擔憂著開口。


    “呼哧……”肖子虞大口喘著粗氣,呼吸越來越急促,雙眼瞳孔緊縮,不敢相信的四處環視,觀看那些早已不記得的色彩。


    “我看見了……?我能看見了?……”黑白的世界突然被填上色彩,肖子虞有些激動的不會說話。


    …………


    三十分鍾後


    醫務室前


    “謝謝,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我想是因為你,我看見了。”肖子虞已經重新恢複理智,拒絕了愛莉希雅要把自己送進醫務室檢查一番的好意。


    “意思是……原來子虞你以前看不見嗎?”愛莉希雅不太理解,肖子虞以前的表現怎麽看都不像是個盲人。


    “我不是瞎子,但我的雙眼,隻能看見黑白兩種顏色。”世界在眼中不再隻是黑白,肖子虞似乎有些不再那麽陰沉。


    “原來以前子虞你不知道我是粉色頭發嗎?”愛莉希雅似乎有些驚訝,捂著小嘴非常好奇。


    <知道……但看不見……>


    “嗯。”


    “那現在呢?能看見嗎?這是什麽顏色?”愛莉希雅馬上熱情的從口袋裏翻出一張梅比烏斯的背影照,指著照片裏那頭綠的比帽子還綠的頭發問道。


    “綠……?吧。”肖子虞已經不記得色彩的顏色應該是什麽樣子,但肖子虞知道梅比烏斯是綠色頭發。


    “那這個呢?”愛莉希雅又翻出一張黛絲多比婭的照片,問道。


    “………不知道。”對於一個眼中隻有黑白的人來說,十多年的黑白已經導致肖子虞對顏色沒有認知。


    “?難道是沒完全恢複?”見肖子虞說不出金色,愛莉希雅擔憂的看向其雙眼,試圖肉眼看看肖子虞的雙眼有什麽毛病。


    “不,不是黑白。但我不知道這是什麽顏色。”愛莉希雅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睛讓肖子虞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撇過頭去。


    “我以前是知道和能看見顏色的,我不記得是什麽時候開始,我就隻能看見黑白了。現在,我忘記了什麽顏色是什麽顏色。”


    “喔~原來是這樣。”


    “來吧~讓好心的愛莉希雅帶你認識一下吧~?”愛莉希雅拉起肖子虞的手,小跑起來。


    “等等……”肖子虞也不知道自己要等什麽,或許隻是下意識的不願與他人發生肢體接觸。


    ……………


    愛莉希雅帶著肖子虞在基地裏逛了一圈,借著基地中的五顏六色帶肖子虞重新認知了色彩。


    肖子虞也不記得當初醫生是怎麽說的了。


    自己因為隻能看見黑白而去醫院,但醫院的檢查結果卻說自己的眼睛和神經係統沒有任何問題。


    肖子虞嚐試向他人尋求解決自己困境的辦法。


    卻沒有得到一點幫助,反而得來了一群咒罵。


    罵肖子虞沒病裝什麽,更有甚者,罵的更髒。


    漸漸的,肖子虞便也習慣了黑白的世界,也不再告訴他人自己的情況……


    (根據我的經驗,總有人要把這裏和現實比較一下。)


    (我的解釋是,肖子虞眼部神經確實沒有任何問題,看不見顏色是因為心理問題。)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一個牛人,佛羅裏達州有一個人,因為忘記了自己是老年癡呆,所以治好了老年癡呆。很離譜,對吧。)


    (肖子虞也是差不多,因為對世界不再留念,不再對“希望”,“善良”等一係列正能量懷有期待。所以心理自主封閉了視覺,導致眼中隻有黑白世界。反正就是心理問題。總之,就是那兩個與眾不同的回答,因為愛莉希雅,肖子虞得以重見色彩。)


    (再換句話說就是肖子虞水泥封心,結果被愛莉希雅拿著電鑽給水泥全鑽開了。)


    …………


    本來愛莉希雅是想打探打探肖子虞知不知道明天是自己生日,給自己準備了什麽禮物,結果突然得知「黑白世界」這一消息,一下子就都給忘了。


    “咕……”肚子打鼓,但似乎不是肖子虞。


    “………你餓了?”肖子虞打破沉默,轉頭看向愛莉希雅。


    “哎呀~已經中午了呢。唔,好像早飯也還沒吃……”本來二人就是要去食堂吃早飯的,結果半路肖子虞跟發羊癲瘋一樣胡言亂語,愛莉希雅隻能先把肖子虞送到醫務室。


    “我覺得我應該已經知道什麽顏色是什麽顏色了。”肖子虞抬手,示意愛莉希雅不要再拉著自己逛來逛去認識色彩。隨後轉身向食堂走去。


    …………


    食堂


    “emm……該吃什麽呢?吃太多會長胖的……”愛莉希雅看著眼前眼花繚亂的各式菜品,認真思考起來。


    “就吃這個吧~怎麽樣??”


    “嗯,那我吃那個。再見。”肖子虞轉身就走,好像愛莉希雅的選擇和自己沒有關係。


    “?哎呀~既然都一起來了,就一起嘛~”愛莉希雅拉住肖子虞,似乎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想找人聊天。


    ……………


    食堂某處角落


    “對了。”


    “子虞給別人過過生日嗎?”


    “沒有。”


    “華呢?沒有嗎?”


    “……我們認識才幾個月。”其實這個時候肖子虞也還不知道華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就是了。


    “這麽說的話,華是子虞的第一個朋友了?”


    “…………嗯。”朋友嗎?……


    “哇~好羨慕呢~要是我能早一點,是不是第一就是我了~?”


    “…………”肖子虞不知如何接話。


    “那子虞你的生日是什麽時候?”愛莉希雅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肖子虞的生日。肖子虞資料上的一切信息都是愛莉希雅瞎編的,哪怕是生日,還有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怎麽會不知道呢?”


    “我……忘記了。”一個才十幾歲,甚至現在似乎還沒成年的人,忘記生日?


    “………”愛莉希雅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因為愛莉希雅覺得再順著生日時間上問下去應該會扯出一些讓肖子虞悲傷的事情,屆時自己好不容易覆蓋住的某人自帶的陰沉氣氛又要衝出來了。


    “那……不如這樣吧~我們一起生日~怎麽樣~?”


    “這,沒必要,我不需要生日。”


    “怎麽能不需要呢?生日可是很重要的~?”


    “………”幾次欲言又止,硬氣一點的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說不出來。否認觀點的話一樣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說不出來。


    對於肖子虞來說,華應該比愛莉希雅好相處多了。


    跟華,兩個人互相沉默就好了。有事說事,沒事你沉你的,我默我默的。


    跟愛莉希雅,卻總是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


    (*的,抱歉,今天滿課,實在沒時間寫。之前寫存稿也忘記了。或者,生日章就該生日章來寫好?算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沒寫完。但沒時間了。抱歉,隻能明天再接著寫了。)


    (一般來說,這句話應該要特別篇完事再說才比較好。)


    (但我還沒寫完,隻能先說一下了。)


    (愛莉希雅,生日快樂。)


    (西琳,生日快樂。)


    (不過西琳就不寫特別篇了。欸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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