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臻看出兩人言行舉止間的鄙夷。


    來的路上,李安就跟他們交代過。


    智者部落的人不好相處,他們說話古怪,行為古怪。


    自認為是全天下最聰明的人,不屑於和其他部落來往。


    如果苗臻不是代表毛團部落過來,首領都不見得會搭理他。


    首領端坐著,微微仰首,“很多外人來過我們部落,他們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但來尋找新世界的,隻有你一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新世界確實存在。”


    她頓了頓,“不過新世界,依舊離不開神的恩賜。”


    苗臻叫她詳細的說說,女人開始賣關子。


    東扯西扯,說的很神秘,就是不說道正題上。


    曲承霖心情本來就很煩躁,聽她廢話說個沒完,他就更煩躁了。


    來的路上,他還在幻想智者部落會是一群什麽樣的人。


    結果真的見到這些人,他隻覺得所有幻想都破滅了。


    曲承霖不自在的動動身子,被對麵的兩人冷淡的掃了一眼。


    他抱著手臂,默默積攢怒氣值。


    一個老太太說話來迴繞圈,還瞧不起人。


    一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的,從落座開始,就死盯著苗臻看。


    那副樣子,說好聽點,是看到了知己,想要結交。


    說難聽點,就是臭流氓。


    曲承霖挪挪身子,貼到苗臻身上,想要宣誓主權。


    苗臻正忙著和首領談話,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這麽多年,我們一直在嚐試跟神交流。”首領神情肅然,“我們研究神明的語言文字,試圖讓神明了解到我們的苦難。但直到現在為止,神明都沒有聽到我們的呼喚。”


    苗臻想起苗媽和祭司耿雲年,曾經說過的陌生語言。


    他將事情說給首領聽,首領點頭道:“那正是我傳授給他們的,是神明的語言。那句話大概的意思是,乞求神明保佑。”


    苗臻將信將疑,曲承霖是壓根不信。


    他長這麽大,從來沒聽過神明說過半句話。


    曲承霖雖然嘴臭,還喜歡寫負能量小標語,但他腦子很直。


    苗臻和首領兩人說話的時候,最開始他還能跟上思路,時不時的冷笑一聲烘托下氣氛。


    現在別說插嘴,他連聽都聽不懂。


    曲承霖認真的聽了半晌,發現兩個人說十幾句話,總結起來似乎都是一個意思。


    索性不聽了。


    苗臻不知道首領到底怎麽回事。


    既然他們的目標相同,為什麽不能嚐試互通信息。


    他已經明確表明自己的意思,問題也問的很清楚。


    神明是什麽時候說話,聲音怎麽樣,有沒有露過臉,你們是怎麽想到新世界的。


    對神明的了解有多少,能否詳細說一下。這麽多年,你們又是怎麽嚐試和神明溝通的。


    就這些問題,他硬是一個都沒問出來。


    係統一直在跟著聽:【怪事,我怎麽覺得她什麽都沒說。】


    ‘五施主所言甚是,這位女施主,似乎是有意隱瞞。’


    見苗臻要走,曲承霖立刻起身。


    還沒等他跟上去,首領兒子忽的擠進他們中間,攬住苗臻的肩膀,姿勢親密的將人推走了。


    女首領過來,神情冷淡的看他一眼。


    “你是苗臻的朋友?”


    曲承霖自信點頭,並且給她展示自己手腕上的黑印,告訴她這是他們三個人炭條友誼的象徵。


    首領嗤笑一聲,徑直離開了。


    曲承霖打賭,她肯定是在嘲笑他們幼稚。


    被她這麽一耽擱,曲承霖跑出屋子後,就看到首領兒子把苗臻往屋子裏拐。


    他心中莫名不適,怒氣沖沖的想過去,給那個臭流氓眼睛來上一拳。


    但苗臻對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過來。


    原本還冒火星的曲承霖,像是霜打的茄子,瞬間蔫了。


    苗臻顧忌他的心情,過來跟他解釋,是有一些問題要問,回來會跟他說。


    曲承霖抱著手臂,死活不轉頭看他。


    他在意的又不是這個,他隻是不想讓苗臻進那個東西的屋裏。


    大晚上的,萬一那個流氓,也鳥疼了怎麽辦。


    萬一他也想蒙著被子和苗臻做遊戲怎麽辦。


    曲承霖腦子很亂。


    他嘴硬慣了,即使心裏著急的冒煙,嘴上還是冷哼一聲。


    表現的要多不屑有多不屑,硬氣的很。


    等苗臻真的進了男人的屋,曲承霖瞬間萎靡下來。


    他磨磨牙,偷偷摸過去,蹲在窗戶下麵聽牆角。


    能和智者部落首領兒子單獨相處的機會可不多。


    曲承霖的反應不太對勁,苗臻隻當是少年人對朋友的占有欲,也沒多放到心上。


    發現曲承霖在蹲牆角,也就任他去了。


    首領兒子的房間,窗戶都是關著的,還帶著窗簾。曲承霖也就能摸個牆角,沒機會看到什麽。


    盡管苗臻見過同性戀,也了解同性戀的相關事情。


    但在他眼裏,曲承霖隻是他的朋友。


    雖然他教曲承霖摸鳥,他們還擠在一個被窩,經常赤膊相對。


    每日都要麵臨,是用鳥頂醒對方,還是麵對麵鬥雞的窘境。


    苗臻還是覺得他們這是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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