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水小築,稚影的整個身體,全然的泡在小築下麵的河水當中,隻留一個臉,露在外麵。


    她的臉上,清晰可見的一個大大的巴掌印記,一看就知道下手的那人,沒有留一點兒的情麵。


    啞丫端著盆子,盆子裏麵放著幾件衣服,當她看到了稚影以後,急步走到了稚影的身邊。


    看著稚影臉上清晰的巴掌痕跡,啞丫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稚影半閉著自己的眼睛,努力的讓自己安靜了下來。可是,就算是安靜,她的內心也是那樣的不平。


    水中的溫度,似乎是越來越高,泛起了一陣的熱氣,環繞在稚影的身邊,稍時以後,稚影的臉變得猙獰了起來,整個人,說不出來的痛苦,啞丫伸手,撫向了稚影那帶著傷跡的臉。


    “啞丫,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沒事的,我可以扛過去的。”稚影回答了起來。


    上一次,老者來的時候,強行的讓她吃下了一顆藥丸,那藥丸,本是用劇毒所製,為的就是可以更好的控製稚影,但是,這藥丸卻有著自己的毒性,每月的月初,都會發作一次。


    就如此時,稚影全身疼痛,周身發熱,就算是泡在水中,也難以將她體內的熱意給壓製下去,這個中的痛苦,大約隻有她自己才體會得到吧。


    啞丫跟了她好久的時間了,自然是看多了這樣的場麵,每當這個時候,啞丫都會陪在稚影的身邊。


    啞丫沒有說話,雖然她隻是一個啞巴,但是,到底是一個心靈聰慧的女子。


    “有時候,我會想,這樣被他控製,到底需要多久的時間?也許,會是一輩子,也許,會是更久。”稚影的眼淚,混著河水,潺潺而行。


    啞丫看著稚影,不知道怎麽安慰,她衝著稚影比劃了起來。


    “一個人,能活的忠於自己的心就是最好。”啞丫同稚影交流了起來。


    稚影看著啞丫,雖然她啞,可是,她卻是世間最聰明的女子。


    “忠於自己的心,有點兒難了,如果反抗,便是死路一條,如果不反抗,那是生不如死,啞丫,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稚影將這個難題,扔到了啞丫這裏。


    啞丫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如果是我,我就抗爭一下,哪怕是死,也比你現在活的如此的痛苦要好。”啞丫再一次的比劃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河水中的溫度,猛然間的升高。稚影的身體,如同被扔在沸水鍋一樣,難忍的疼痛,讓她不由的大叫了起來。


    “啊……”她的整個身體,鑽入了水底之中,這個時候,她的大腦裏麵一陣的空白,己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活了。


    啞丫的眼光,著急的在河水中搜集著稚影,可是,卻怎麽也找不到,當稚影的身體,從水底鑽出來的那一霎那,啞丫才真正的放下了自己的心。


    “啞丫,也許,你是對的,大約,我真的要抗爭一次了。”稚影的小臉,因為疼痛而完全的變了形,若非是老者的控製,想來,她不會住在這裏,每當月初藥性發作的時候,她就得借住於聽水小築下方的河流來緩解自己的藥性。


    所以,她是那樣的被動。


    聽著稚影的話,啞丫笑了起來,她的笑臉,那樣的好看,若是遠觀的話,一定不會有人認為,眼前這麽一個美麗的女子,會是一個啞巴。


    啞丫站在那裏,看看了自己盆中的衣服,她輕輕的揉搓著,遠遠的看著泡在水中的稚影。


    秦檜府中,秦檜正在案幾上寫著什麽東西,一個下人匆匆而行,推門而入。


    “大人,汴京那邊兒傳來了消息,說是卜鷹失手了。而且,還敗於了別人之手。”下人口中的這個別人,並未完全的說明。


    秦檜停下了手中的筆,眼神中,透出來了一抹的壞笑。


    此時,他的書幾上麵,正在寫字,那工整而簡潔的宋體字,似乎是在訴說著秦檜的才華。


    “他是該得到一些懲罰了。”秦檜狠語了起來。


    他起身,五短的身材,顯的有一些的笨重,但是,卻是異常的靈活。


    “大人,這麽晚了,您去哪裏?”下人問了起來。


    秦檜根本就沒有說話,他大踏步的離開,向另外一個院子的方向奔了過去。


    另外一個院子,也處於秦府,乃是卜鷹夫人和孩子所住的院子,原來的時候,秦檜把卜夫人母子接過來,不過是為了便於的控製卜鷹,但是,他每次聞到卜夫人身上所泛的奶香的時候,他便不能自製。


    但是,秦檜又不是一個笨人,他清楚的知道卜鷹這個大統領對他有什麽作用,所以,他一直小心的克製著自己。


    現在,他終於找來了理由,不用再克製了,他有足夠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來滿足他那壓製了許久的**。


    他推門而入,大門被匡當一聲的推開,屋內,膽小的卜夫人,緊緊的抱著自己懷中的孩子,窩坐在榻上,不敢言語,更不敢去動。


    小家夥那靈動的小眼睛,看著秦檜的時候,莫名的多出來了一種怕意,卜夫人捂著孩子的眼睛,不敢讓他去看殺氣衝騰的秦檜。


    “來人,把孩子帶出去。”秦檜一個揮手,他身後所跟著的下人,衝入了屋內,一把從卜夫人的懷中,將孩子奪了過去。


    孩子哇哇的哭了起來,卜夫人匍匐在地,眼淚流了一臉。


    “大人,求求你了,放過我和孩子,求求您了。”卜夫人雖然隻是一個婦人,可是,她也知道秦檜想對她做些什麽。


    “哼,”秦檜冷哼了一聲,他一把拖起了卜夫人倒在地上的身體,將她扔到了屋內的榻上。“從了我,不然的話,你兒子瞬間便會扔到狗窩裏麵喂狗。”秦檜狠語了起來。在他的眼中,從來沒有人敢反抗他,他有一百零八種辦法,可以讓所有的人對他順從。


    他喜歡順從的女子,但是,偶然的時候,他更想嚐嚐這種如卜夫人一樣的小婦人的味道。


    卜夫人害怕神色,並未讓秦檜有任何心軟的感覺,他冷冷的瞪著卜夫人,眼中寫滿了一種叫作占有的霸氣。


    “大人,我家相公在外麵為朝廷公幹,為您賣命,求您看在我家相公的麵子上,放過我一個小婦人,大人,我求您了。”卜夫人深知自己無力反抗,她隻能是求秦檜了。


    秦檜三下兩下的將自己的衣服除去,接著,他如同是一個餓狼一樣,撲向了卜夫人。


    卜夫人痛苦的大叫了起來。那撕裂一般的哀號,似乎一直傳了久遠。


    門外,孩童的哭聲,若屋內一般讓人疼痛,可是,在這個秦府,似乎所有人己經習慣了這一切。


    在他們的眼中,忠於秦檜才是他們應該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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