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醜在這個世界被設定成了機器人嗎?」布魯斯道,「他身上有開關?」


    「那倒不是。」艾米說,「小醜是邪惡的化身,他是不會死的,至少在這個世界,他不會,就算死了,也能復活,就像邪惡能被戰勝,卻永遠不會消失一樣。」


    布魯斯的表情變得非常難看。


    「你應該一開始就殺了他的。」艾米說,「他死了,就沒這裏的事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孩子。」布魯斯道,「很多人都給過我相同的建議,但是,就像你說的,邪惡會被戰勝卻永遠不會消失,用相同的手段抵製邪惡,我也同樣會變成邪惡的一員。小醜應該死,但不該死在以『正義』包裹下的理由上,那是錯誤的認知。我知道你不會理解,我也不需要你理解,你還是想辦法做你要做的事吧。」


    艾米笑著說:「你剛才問我,結束這一切想做點什麽,如果我有能力的話,我打算做一個讓超級罪犯頭痛的另一個超級罪犯,專門獵殺壞蛋。」


    布魯斯搖了搖頭:「那不會讓你成為英雄,你會逐漸變得迷失自己。」


    「我又不打算做英雄,做英雄太吃虧了。」艾米拍了拍小醜硬邦邦的胸口,「還是做壞事舒服。」


    小醜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眼球上下左右的轉動著,詭異的要命,他的喉嚨裏發出難聽的「嗬嗬」聲,就像一部陳舊的機器忽然被啟動了。


    【玩家有三分鍾時間勸服小醜歸順你,一旦失敗,小醜將開啟自爆模式。】


    艾米迅速閱讀完係統的提示。


    一時間,整個冰庫的定/時炸彈全都亮了起來,炸彈的外形都是紫色的紅鼻子,像圓形的茄子,倒計時的指示燈挨個啟動。


    第100章 插pter 100


    布魯斯立刻將艾米拉到自己身後, 警惕地環顧四周:「這是小醜陰謀,我就知道對付他沒那麽簡單。」


    「別想太多,這隻是係統任務。」艾米看著即將恢復意識小醜道, 「我必須在三分鍾之內讓小醜歸順我。」


    小醜死過一次,他現在臉上沒有標誌性笑臉妝, 除了嘴角有縫合留下痕跡,看上去倒也不像個瘋子。


    「沒人能在三分鍾之內說服他, 你甚至都沒有機會保證自己能對著他說三分鍾話, 小醜才是那個擅於用語言擊潰你心理防線人。」布魯斯並不看好艾米口中任務, 他太了解小醜,知道應付小醜光靠語言是行不通, 他思維模式很不正常。


    迄今為止,布魯斯還沒有遇到過能讓小醜心甘情願屈服對手。


    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你玩兒過遊戲嗎?」艾米已經在思考對策。


    「我沒玩兒過遊戲,這裏也不是遊戲。」布魯斯不樂觀表示,「小醜和炸彈都是真實存在, 我身上沒有拆除炸彈工具, 我們得趁小醜沒完全清醒前將他帶走。」


    「違規操作會受到懲罰, 我現在不能隨便讀檔了。」艾米抗議地說。


    布魯斯打算帶走小醜,艾米試圖阻攔他這麽做,就在這時, 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射出紅外線網擋住了來時進出口。


    「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碰到紅外線, 炸彈都會啟動。」艾米道, 她看著眼前顯示信息對布魯斯說。


    「這些是從哪裏冒出來?」布魯斯道。


    「我說了,是係統設置, 我作為玩家得按遊戲規則完成任務,你不能就這麽帶走小醜。」艾米解釋道。


    「我不認為沒有其他出路。」布魯斯說,「我會盡快找到別方式出去。」


    就在布魯斯觀察地形, 尋找可能存在其他逃生路線時,小醜聲音像催命魔咒般響了起來。


    「你說我們任何一個人,也包括我嗎,女士?」小醜從滿是凍肉冰床上坐起來,臉上逐漸恢復了血色,他眼窩深邃,注視艾米時候像貪婪豺狗在試探獵物,「那些小紅線看起來十分可愛,且危險,我忍不住想要去觸碰它們,我猜,結果一定非常絢爛,像跨年夜煙花。」


    隨著小醜徹底甦醒,倒計時秒表出現在艾米麵板右下角,與此同時,所有炸彈顯示器也開始倒數時間。


    布魯斯表情帶著蝙蝠俠時候冷冽,他眼神仿佛能將小醜心口/射/出一個洞來。


    「引爆炸彈對我們都沒有好處。」布魯斯對小醜說。


    「你是布魯斯.韋恩?我認識你,你是為蝙蝠家族提供資金傢夥。」小醜對這位億萬富翁興趣缺缺,他視線隻在布魯斯身上短暫停留了不到一秒鍾。


    小醜熟悉蝙蝠俠,但他並不知道麵具下那張臉是誰,一直以來,小醜都沒有機會揭開蝙蝠俠麵具。而布魯斯.韋恩高調以及日常作風,即便是小醜,也不會將他與黑暗騎士聯繫起來。


    「你先別講話好嗎。」艾米在小醜開口反駁布魯斯前說,「已經過去30秒了。」


    布魯斯攤攤手,然後閉上了嘴,他退到稍微遠一點地方,尋找著可能存在出路。


    「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女士,如果我碰到紅外線,會引爆炸彈嗎?」小醜露出他那副不懷好意笑容再次問道。


    艾米不假思索地回道:「要不你去試試?」


    布魯斯皺著眉頭回頭看了艾米一眼。


    小醜笑了一聲:「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叫什麽,可愛女士?」


    艾米開啟了作為「主角」全部技能值。


    「我叫艾米。」她道,「我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公爵,我們確實見過,在哥譚,阿卡姆瘋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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