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都清楚,隻是不願意承認,剛好我之前的身份讓你來不起,就成了你的目標。”葉淩並沒有打算這樣放過彭雅。


    既然對方都已經撕破臉皮,那麽他也沒必要考慮給對方保留顏麵。


    不是想要知道為什麽呢,那他就來告訴彭雅。


    讓她對自身以及棕櫚樹營地的那些人,有個清晰認知。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已經加入營地的瑪利亞和李。


    他不在乎背後議論他人,但是不會議論身邊人,哪怕隻是剛加入的營地成員,也在他的保護範圍之內。


    “為什麽風暴來臨還有那麽長的時間,你們依舊沒有準備充分,確保不是有人偷懶嘛,或者說,你在那場風暴中,又做了什麽貢獻?”葉淩目光平靜的仰頭盯著聲源,期待著回應。


    “伶牙俐齒並不會幫你擺脫困境,你現在還沒有清楚的認知到自身的錯誤,就留在此處反省吧,等你意識到錯誤的時候,我會放你出來。”


    彭雅見說不過,索性跳過了話題甚至不去正麵做出回應。


    當葉淩聽到反省的時候,臉上沒有流露出半點恐懼,反倒是嘴角噙笑。


    “你心裏清楚知道自己做錯了,隻是不想去做出改變,打算通過這種方式進行逃避。”


    “閉嘴!”彭雅嗬斥道。


    上方猛的映出一張麵孔,整體看上去與彭雅有幾分像,隻是帶著怒容。


    “如果我說不呢?”葉淩依舊很是平靜,看似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那你就沉在這片水域之中吧。”彭雅麵容消隱,水麵沒過了腦袋,填滿這片空間。


    葉淩感覺到了窒息。


    他想要努力掙紮求生。


    嗡嗡。


    就在這時,惡根再次給予回應。


    分出黑光依附在體表,形成了防護,隔離了水源。


    “如果你就這點能耐的話,可能對我並不起作用。”葉淩故意抬頭做出挑釁。


    當他落入此處後,與彭雅撕破臉皮,便清楚想要說服對方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對方的藏身處,看看能不能通過禁錮的手段離開此處。


    反正想通過正常方法離開有些不太不可能了,他隻能破罐子破摔,試試非常規的手段。


    但凡惡根能夠給點力,他也不需要這樣做。


    可惜,惡根不夠爭氣,隻能帶他進來,卻沒辦法帶他出去。


    他隻能嚐試著激怒對方,迫使對方露出破綻。


    然後看看能不能抓到彭雅的藏身處,潛入進去,控製住她,用手段逼迫著對方放他離開。


    嗡嗡嗡。


    惡根似乎洞悉了葉淩內心的想法,開始表達著不滿。


    “怎麽,你能帶我離開?”葉淩挑挑眉,直接一句話讓惡根徹底陷入沉默。


    惡根做不到這件事,它甚至連解釋都做不到,隻能通過震顫傳達心思。


    偶爾葉淩還有些猜不透。


    感覺就好像在做自己的閱讀理解,以考生的視角去揣摩閱卷老師的心思。


    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想法,可是閱卷老師不一定是這麽想的。


    “你怎麽可能在水裏活下來?!”彭雅有些驚訝,不經意間,從某個方向傳出聲源,這次不再是頭頂。


    葉淩眯著眼睛,帶著些許笑意,“有意思,原來你一直都在這裏。”


    先前他聽到的,隻不過是彭雅用來掩人耳目的手段。


    也就是說,並不是正確的聲音源頭。


    可能是太過出乎預料,彭雅一時不察,露了破綻。


    葉淩不會給她反應的機會,控製著惡根,向著聲源的方向砸了過去。


    轟。


    水裏傳出爆炸般的動靜,緊接著那些包圍葉淩的水都消失不見,隻留下一片黑暗空間。


    在正前方,隱隱露出一絲光亮。


    葉淩嚐試著邁動腳步,走到那光亮前,發現這是一扇虛掩的門,他打開門,見到了彭雅。


    對方目光複雜的盯著他。


    “他說的對,你果然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彭雅歎了口氣,沒有繼續抵抗。


    葉淩卻沒有著急讓對方送他離開,反倒是抓住了關鍵。


    他?


    是那個藏在暗中的傳承者嗎?


    難道彭雅做的這些,都是得到了對方的授意?


    “他是誰?”葉淩決定追問一番。


    早點弄清楚傳承者的隱藏身份,他就能更加安全。


    “我不認識他,隻是他好像跟你很熟,對你很了解,知道你喜歡善心大發,就利用這點布局引你進來。”


    彭雅搖搖頭,回憶著之前的內容。


    “你能夠開辟出這片空間是因為他?”葉淩繼續追問。


    之前在遇到李的時候他就比較好奇,在聽完彭雅這段話後,心中仍舊存在著沒有解決的疑惑。


    “是。”彭雅毫不遲疑的點頭,“他說,你不是心軟的人,隻要能夠將你困在此處,他就會找到解決你的機會。”


    “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葉淩有些疑惑,“你不是挺恨我嗎?”


    明明之前還是仇人來著,怎麽突然彭雅改變了態度。


    是其中藏著算計,還是說暴露在視線下的彭雅比較怕死?


    葉淩細細思索,覺得兩種都有可能。


    彭雅背後的傳承者可能是想借刀殺人。


    隻是高估了普通人的能耐,才沒有讓他計劃得逞。


    “恨。”彭雅不置可否的點頭,“我無時無刻不在恨你,恨你當初自私自利,恨你是個偽君子,恨你為什麽能夠有這麽好的運氣,隻是我不是你的對手,既然被你找到了,這些我都不能表現出來。”


    葉淩被逗樂了。


    “你現在這樣,不害怕我找你算賬嗎?”彭雅都一股腦交代出來了,他如果較真,雙方難免會再次生出爭執。


    “殺了我,你別想從這裏離開。”彭雅異常冷靜。


    似乎並沒有被衝昏頭腦。


    “不錯嘛,你還保持著清醒。”葉淩不免高看了一眼。


    彭雅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冷靜下來,真的是難得可貴的品質。


    可惜對方的性格注定與他不是一路人。


    這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他是一點都不敢留下,生怕在營地中搞出更多的亂子。


    “還是說一說,他的身份吧。”葉淩打算先問清楚。


    對於彭雅的安排,後續他再作考慮。


    再怎麽說,彭雅也是同胞,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到欺淩。


    “隻要你能想到辦法離開,我就告訴你。”彭雅目光玩味投了過來。


    “你知道我先前怎麽離開的嗎?”葉淩冷不丁問了一句。


    彭雅瞥見那帶著戲謔的目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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