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祥衝到石天賜麵前,抓住石天賜的衣服問道:“你……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為什麽他們非要知道什麽靈藥的事情?為什麽他們要殺我的孩子?我說了我不知道,可是?他們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們!為什麽!”


    石天賜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他撿起地上的長矛,對石天祥說:“你殺了我吧!這都是我惹的禍,我罪有應得。”


    石天祥拿著長矛,雙手顫抖,卻怎麽也刺不下去。最終,他拋下長矛,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石天賜長歎一聲,給眾人磕了三個頭,說:“是我石天賜無德無能,連累大家受苦了。你們放心,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此地不宜久留,現在大家必須趕緊離開這裏。”


    嚴詩秋說:“天水國北部的钜鹿國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我看,不如讓他們去那裏安家,從此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就讓我帶他們去那裏吧。”


    石天賜聽了,感激不盡,他抓住嚴詩秋的手,說:“那可太感謝你了,我這裏有靈石,你拿去變賣了,給他們安家用。”


    說完,石天賜拿出一個儲物袋,裝了十萬靈石進去。十萬靈石換成金幣,他的這些親人幾乎這輩子都吃穿不愁、衣食無憂了。


    嚴詩秋接了過去,說:“隻是,我這一走,你我怕是再難相見了。”


    石天賜一愣,忙問:“為什麽?”


    嚴詩秋說:“這事極其複雜,一言難盡。我做錯了事,必須回到幽冥界受罰。”


    石天賜說:“不行,你一定要跟我說清楚,到底誰是馮異奇,他為什麽會留下靈魂托寄給我?他和你是什麽關係?”


    嚴詩秋默默地看了看石天賜,伸出冰涼的雙手,撫摸了一下他的雙頰,說:“你瘦了,也高了。”


    石天賜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嚴詩秋認真地對石天賜說:“你就是轉世的馮異奇,你我注定兩世相戀。等你什麽時候拿到青龍劍,再到幽冥界來救我吧。記住,我的生死,全在於你。不過,拿到青龍劍之前,千萬不要踏足幽冥界,不然的話,不但救不了我,你也一樣會死在那裏!”


    說完,她深情地吻了吻石天賜,不等他開口,就飄然離去,帶著眾人钜鹿國而去,留下石天賜一個人發愣。雖然他對嚴詩秋一見鍾情,可是?對方愛的卻是馮異奇。而且,顯然她把自己當成了轉世的馮異奇,結果認錯情郎上錯床。


    可石天賜清楚得很,自己哪裏是什麽馮異奇轉世?他的前生根本不在這裏,偏偏這癡心的嚴詩秋竟然把生死重任托付給他!石天賜心裏極是淒苦,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糊裏糊塗地成了馮異奇的替身。


    他不由得悔恨萬分,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去靈魂托寄。可問題是,真正的馮異奇轉世後到哪裏去了?他為什麽沒去輪回托寄?為什麽嚴詩秋、道通長老都會把他當成是馮異奇?


    這些難題讓石天賜很頭疼,既然毫無頭緒,石天賜也懶得再想。如今事已至此,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真的能夠拿到什麽青龍劍,先去幽冥界將嚴詩秋救出來再說吧。


    道虛掌門為了調查清楚獨角獅蠍的事情,親自趕赴鬼界,去見魑魅族的族長嚴仲康。


    兩個人見過禮,嚴仲康歎息道:“獨角獅蠍的事,都是我們幽冥界守衛不周的錯,真是慚愧啊。”


    道虛掌門忙問:“獨角獅蠍不是被誘騙到幽冥海,困在幽冥界裏了麽?它怎麽出來了?而且,居然變得如此龐大?”


    嚴仲康長歎道:“你可還記得十幾年前,小女盜走輪回鏡一事?”


    道虛掌門點點頭,說:“當然記得,嚴兄那時大發雷霆,四處搜尋輪回鏡的下落。”


    嚴仲康說:“小女一時糊塗,誤信奸佞之人,竟把輪回鏡盜出幽冥界。一般人隻知道這輪回鏡是幽冥界的至寶,卻很少人知道這輪回鏡還是掌控幽冥界地下世界的中樞。沒有了輪回鏡,幽冥界很多厲害的符陣都無法驅動。”


    道虛掌門聽了,大吃一驚。幽冥界裏封禁著不少妖魔異獸,沒有符陣的封鎖,幽冥界隻怕是岌岌可危。


    嚴仲康說:“這獨角獅蠍在幽冥界裏和其它被困的異獸不斷地廝殺,結果不知怎麽產生了異變,體型竟然變得巨大無比,實力也大幅度上升。結果,它第一個衝破了封禁,逃了出去。我們想盡辦法,也未能將其攔截下來,讓貴門損失慘重,實在是慚愧得緊啊。”


    道虛掌門也歎了口氣,說:“天命使然,嚴兄不必過於自責,當務之急,倒是應該趕緊找到輪回鏡的下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嚴仲康說:“我當然知道,可是?小女也不知藏到了什麽地方,這些年來我們撒下天羅地網,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過來:“爹,女兒不孝,甘願受罰!”


    眾人聞聲望去,說話之人,正是嚴詩秋。


    嚴仲康看著女兒,又氣又恨,罵道:“你這個不孝的丫頭,終於肯見回來我了麽?”


    嚴詩秋取出一塊鏡盤,交給嚴仲康說:“爹,這次禁獸逃離幽冥界,都是女兒的錯,我是送輪回鏡來了。”


    嚴仲康趕緊接過去,卻發現隻有鏡盤,裏麵的六道鏡宮居然不見了。他忙問“輪回鏡的六道鏡宮呢?”


    嚴詩秋垂首不答。


    嚴仲康突然想到了什麽?他用手指著嚴詩秋,問道:“你……你該不是用六道鏡宮幫那個混蛋……”


    嚴詩秋點了點頭。


    嚴仲康恨道:“你好糊塗!竟然用幽冥界的重寶去幫那個馮異奇,哎,真是氣死我了!”


    嚴詩秋說:“爹,輪回鏡雖然不完整,不過,這鏡盤依然能做幽冥界的中樞,先回去重啟符陣要緊。至於致使幽冥界法器受損之責,女兒自當一力承擔,我願做輪回鏡的器靈,為其重組六道,再塑鏡宮。”


    嚴仲康長歎了一口氣,收起輪回鏡,命人押下嚴詩秋。


    石天賜回到天水門後,就開始籌劃複仇大計。既然道真長老要滅他的全族,那麽,他就應該承擔相關的後果。


    石天賜隻是一個小小的飛橋修士,若是來明的,別說道真長老了,就是金啟明之輩都能輕易戰勝他。因此,他要報仇,隻能來暗的。他苦思良久,終於想出一條斬草除根的良計來。


    他找到師父道風長老,要學煉丹術!道風長老大為詫異,他素知石天賜對煉丹毫無興趣,怎麽突然來了興致?不過,既然他要學,道風自然不會藏私,他把自己平生所學傾囊相授。


    石天賜學得十分認真。雖然他學習煉丹時日不多,不過,他有時空眼,這對煉丹製藥極有幫助。尤其對丹藥時間、火候的把握,精準到了極點,比道風長老都不遑多讓。道風長老大感意外,他沒想到石天賜對丹藥之術竟然有這麽好的天賦。


    不過,石天賜並不是所有的丹藥都學習,他重點放在衝擊法相境界的元相丹、衝擊靈台境界的命台丹和衝擊結界境界的草界丹上。這幾種丹藥他學得格外認真,煉丹的訣竅和技巧掌握到了極致,最後煉製出來的丹藥,甚至不比道風長老差多少。


    石天賜將煉丹的工序摸清了之後,自己躲在住處反複做實驗,過了足足一個月,才蓬頭垢麵地出來。


    道真長老最近很著急,他讓家族的人去查石天賜靈藥的來源,可是?竟然毫無音訊。看來,還是要從石天賜身上入手。若不是有元陽長老礙事,他幹脆就直接對石天賜搜魂了。他想了想,兒子金啟明做事情比孫子金乘軒持重些,看來,還是讓他去試試看比較穩妥。


    金啟明來找石天賜,心裏也沒底。他自然知道石天賜和他兒子、父親之間的過節,要想拿到靈藥,還需要能打動他才行。


    石天賜早就在等金家派人來接洽呢?見了金啟明,自然是熱情招待。金啟明一見有門,不敢拿架子,忙甜言蜜語地哄石天賜開心。他不敢直來直去地說,怕石天賜犯牛脾氣一口回絕。因此,隻是信口開河地胡吹道真長老的劍意如何如何厲害。


    石天賜聽了,假作動心,問道:“天水劍意,真的比天水道術還厲害?”


    金啟明說:“那是自然,天水大仙當年遺留了三大絕學,一是天水功法,二是天水劍意,三是天水道術。這三者中,天水功法是紮根築基,天水道術是固本培元,唯有天水劍意才是最強的攻擊手段。”


    石天賜無限神往地說:“若是能夠習得天水劍意,必能縱劍橫行,所向披靡!”


    金啟明趁機說:“那是,你這般年紀,又有拳腳功夫的底子,修習天水劍意,正當其時。你若是有興趣,我父親一定願意幫你。”


    石天賜為難地說:“我得罪過道真長老,此事隻怕不易。”


    金啟明說:“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隻是,你也知道,我父親有時候強起來,也頗難說服。如果能有什麽打動他的東西,此事定然能水到渠成。”


    石天賜低聲說:“如果他肯用天水劍意和天罡劍來換,我願意給他提供靈藥。”


    金啟明嚇了一跳,這石天賜胃口夠大的。天水劍意已經是不傳之秘了,他竟然還敢要天罡劍,這天罡劍可是道真長老從奪天閣裏得到的唯一一件法器。他想了想,為難地說:“這個怕是有點困難,能不能用靈石或者其它法器替代?”


    石天賜搖了搖頭,說:“獨角獅蠍殺上天水門那日,我見到了天罡劍,威力無窮,我隻要此劍。當然,靈藥上我可以多出一些。”


    金啟明一聽,忙問:“那你想出多少?”


    石天賜說:“我願意出五顆紫背枇杷果和五株川山地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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