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長琦服用了氣元丹,正在煉化藥性,突然之間他看到了父親的身影。朱長琦嚇了一跳,他想不到在煉化藥性的時候,心魔居然也會出現。


    他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喝多了酒,經常對他和他的母親大打出手,他的母親曾經因為拉著他父親,不讓他打兒子,而活活被他父親打折了一條腿!


    這種折磨整整持續了三年,他的母親終於不堪折磨,故去了。朱長琦恨透了他的父親,在他喝醉後,一把火把家燒了個精光,他的父親也被燒成了灰。修道後,他的父親自然就成了他的心魔。


    他沒想到,今天這個心魔會突然冒出來,而且,這心魔明顯和以往不一樣,他竟然奸笑地看著他!朱長琦對這個心魔曆來隻有一種處理方式,那就是,滅殺!


    他衝了過去。雖然他是在自己的意識空間裏,不過,所有的法術都還有效,當然,飛劍一類的法寶是帶不進來的。他滅殺心魔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因此,動起手來自然是輕車熟路。


    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心魔今天突然變得無比厲害。他手掐法決,釋放了一個“火焰術”過去,正中心魔的前胸,將心魔的前胸燒了個大大窟窿。可是?他想不到的是,這心魔根本不當回事,反而大踏步衝上來,當胸就是一拳。


    這一拳勢大力沉,幾乎把朱長琦打得摔倒在地。那心魔並不算完,趁朱長琦立足未穩,他竟然打了他一個大嘴巴,這一下把朱長琦打得齜牙咧嘴。接著,這心魔左右開弓,連續扇了二十多個大嘴巴,把朱長琦扇得頭暈眼花!


    最後,這心魔的脖子突然變得很長很長,然後,這脖子和胸部分開,那心魔的腦袋帶著脖子疾飛而來,在朱長琦的眼睛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竟然把他的左眼咬瞎了!


    這個心魔根本就是石天賜冒充的,他不過是讀取了朱長琦的靈魂,然後利用天心訣的心法進入朱長琦的意識空間來欺負他的。反正他們都是意識形體,無論怎麽打,雙方都不會真的受傷。


    而且,他還可以趁朱長琦動手的時候,偷學他的法術。至於法術的口訣是什麽、真氣如何流轉,那就更簡單了,朱長琦動手的時候,必然會念動口訣,流轉真氣,他能讀取朱長琦的靈魂,朱長琦的法術對他來說,還有什麽秘密?


    於是,朱長琦在自己的意識裏被這石天賜不斷地攻擊,不但被咬瞎了眼,還被咬斷了手指、咬掉了耳朵、咬掉了鼻子。朱長琦這下被石天賜收拾慘了,渾身上下被咬得體無完膚,痛得撕心裂肺。


    他的慘叫聲,是朱長琦聽過的最為美妙的聲音。雖然這隻是意識中的幻象,不過,那痛感卻是真實無比的,朱長琦感覺就和真的被人咬傷了一樣。石天賜不懷好意地想,讓你搶我的氣元丹,我以後沒事就來咬你,讓你小子見識見識什麽叫惡意無限流!


    想到這裏,他突然意識到,這並不是突發奇想,將來他的天心訣有了更高的修為,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在對方的意識中構建虛幻的場景,甚至可以給對方安排角色,到時候,把朱長琦帶進《生化危機》中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石天賜想,把朱長琦帶進《生化危機》裏是善待他了,要想整他,就把他帶進《中國最後一個太監》裏,讓他嚐嚐可望不可即的滋味,保不齊他從今以後一遇到女人,就會有心理陰影,心魔叢生!對,要讓他從此一碰女人就力不從心,生不如死!


    他正浮想聯翩呢?一不小心居然被朱長琦滅殺了。他沒有重新再來,因為他知道,心魔也有時限,時間太長了,一旦對方適應了,心魔的效果就沒了,因此這個尺度是必須要把握的。他回到自己的意識空間裏,感受了一下氣髒,天心之力果然大有進境!


    看來,做這真氣收割者還真是好處多多!最關鍵的是,他可以在心魔空間中報仇,想怎麽折磨那些搶劫的靈根弟子,就怎麽折磨他們,對方還不知道他是誰,簡直是太爽了!


    於是,不但朱長琦的心魔空間成了他必去之所,那些和他沆瀣一氣的家夥們更是無一幸免,每天石天賜都要對他們的心魔進行洗禮。


    石天賜知道了“天心訣”的準確修煉方法後,用氣髒和氣脈重新修煉,果然發現這“天心訣”無比強大。普通的功法,隻能用人體的經脈來修煉,經脈十分纖細,因此,進境緩慢。


    而氣脈則不同,畢竟血管比經脈粗了上百倍!真氣運行其中,幾乎毫無滯礙,因此,石天賜的“天心訣”進步很快。


    不但如此,這“天心訣”更有一個厲害之處,那就是它能自動流轉。這“天心訣”的循環周天正好是一個人的血液流經心髒、動脈和靜脈的過程,因此,隻要血液在流動,這“天心訣”就不會停歇!在修煉時間上,沒有任何一種功法能夠和“天心訣”相比。


    而他同時去修煉“玄炎功法”,也不會彼此抵觸,他竟然可以齊頭並進、道魔雙修!


    隻是,石天賜有的時候想,這“天心訣”既然是魔界功法,道通長老怎麽會拿到的?他拿到之後為什麽又送給自己?最重要的是,這“天心訣”如此逆天、如此強大,會不會有什麽弊端?


    兩世為人的石天賜自然知道,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隻是,以他的修為他根本看不出這“天心訣”有何弊端。話說回來,即便知道也沒用了,這“天心訣”已然是深入血脈,和血流同步,與心髒共生,就算是石天賜想扔,也扔不掉了。


    魔功那邊,石天賜不用操心了,可是?“玄炎功法”這邊依舊是進步緩慢,這讓石天賜有些著急。道家功法對靈根的要求太高,石天賜修煉起來太過吃力。為了有所提高,他唯有多吃輔助性的丹藥或者吸收靈石。而兩者相比較而言,顯然是丹藥效果更好,因為氣元丹能拓展修煉者氣海的域寬。


    簡單地說,靈石隻能把靈氣死命地往氣海這個木桶裏塞,而氣元丹則不但能夠讓木桶塞滿靈氣,同時還能擴大木桶的容積。


    因此石天賜需要大量的“氣元丹”來提升他在凝海期的修為,隻是,這“氣元丹”是比較珍稀的丹藥,要想大量使用,唯有拿對修士有用的東西來換取。


    石天賜沒有一技之長,既不能製作符篆,也不會煉製丹藥,更不精通鑄造,因此,還真沒什麽能拿出來跟人換取丹藥的。而這些東西裏,唯一他能靠得上邊的,就是符篆了。因此,他打起了師叔沈公堰的主意。


    沈公堰是符篆的行家裏手,不過,石天賜不好意思直接和他說要學習符篆。因為在修士界,任何人的本事、秘法、道術、絕學等等都是不傳之秘,這些東西是修士們賴以生存、自保的看家本事,誰肯輕易外傳?


    石天賜知道,沈公堰的高階符篆之術他怕是無緣接觸了,不過,那些基礎的低階符篆製作方法,或許能夠偷學到手。因此,他趁沈公堰讓他用低階符篆去丹藥閣換取丹藥的時候,偷偷地留了一張,仔細端詳。


    這符篆之術源於上古,簡單地說,就是利用符篆來釋放特定的法術。


    石天賜整日裏不停地鑽研這符篆,卻看不明白符篆的原理。他知道,估計,這和整天看手槍,要弄明白手槍的原理一樣困難。


    沒辦法,他隻得在沈公堰製作符篆的時候,找借口偷偷地溜到他的身邊,學習他製作符篆的技巧和方法。不過,讓他失望的是,沈公堰製作符篆的手法極為嫻熟,就是讓他在旁邊一直看,他也領會不出這符篆的精髓。


    就在他沮喪的時候,沈公堰卻注意到了他的異常。他笑眯眯地問道:“小家夥,怎麽,對符篆感興趣?”


    石天賜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沈公堰問:“你需要符篆?”


    石天賜說:“我是自己學習學習製作符篆的方法,好用來換取丹藥。”


    沈公堰哈哈一笑,說:“原來和我是一個樣子。”


    石天賜說:“我怎麽能和師叔相比?師叔是結界期的強者,製作符篆不過是門內的任務罷了,您換取那些丹藥也是為了衝擊靈台期。我是個毫無靈根的凡人,好容易才凝海成功,築山現在是遙遙無期呢。我的大師兄韓雲瀛可是到了五十歲才得以築山,我到五十歲的時候,能不能築山,還不知道呢。”


    沈公堰聽了,歎了一口氣說:“大道無常,看來,各人有各人的難處啊。也罷,這符篆之術既然你有興趣,我可以傳授你一點基礎入門的知識,但你不是我的弟子,我不能親自給你講授,這本《符篆管窺》你就拿去吧。至於你能學會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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