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峰,綿延不知多少萬裏。


    無名峰,說是山峰,卻不止隻有山峰。


    每一座無名峰都有很多的山頭,連綿成片,達到成千上萬裏。


    無名峰上有很多的陣法,層層疊疊。


    想要成為無名峰的峰主,要求很簡單,一百歲之內,登頂所要挑戰的無名峰主峰。


    登頂,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登頂者破除陣法。


    就是你擁有化海境的修為,若是你對陣法一道並不精通的話,那麽,你也不可能登頂。


    術法和蠻力,很難對無名峰造成太大的傷害。


    隻有精通陣法的修行者,才有可能在化海境的時候,登頂無名峰主峰。


    一般來說,化海境的修行者,擁有超強的陣法天賦,才有可能登頂無名峰主峰。


    搖光仙門曆史上,也就李扶搖一人,在修為很低的時候,占據第一無名峰。


    若是記得不錯,那個時候,李扶搖的實力隻有凝液境後期。


    無名峰,第二高峰,也是陣法除卻扶搖峰外,最強的山峰,此刻,第二無名高峰站了一群人,這群人都是看熱鬧的存在。


    挑戰無名峰的人有很多,幾乎每天都有。


    可能是無名峰第七八高峰。也有可能是無名峰第十幾高峰。


    挑戰第二高峰的人都少。


    越是排名靠前的山峰,想要登頂,對所需陣法造詣的要求便越高。


    大部分還是願意選擇靠後的高峰,比如,十幾高峰。


    這些挑戰者,都有一個極其相似的地方。


    修為不好說,年歲的話,無比接近百歲這個年齡的大審核通過階段。


    修行嘛,通常來說,越是年長,修為越是強大。


    公冶元芳身穿一襲白袍,迎風而立,束發之上有一根白玉簪子,他皮膚嫩白,劍眉星目,眼中好似蘊含了星辰,眉宇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傲氣。


    公冶元芳平靜的看著前方連綿不知多遠的第二無名峰,眼中有些期待,又有興奮。


    對於自己在陣法一道的造詣,公冶元遜很有信心。


    再過幾個月,他的年齡便達到百歲,也就失去了挑戰無名峰的資格。


    無奈,他隻能這個時候,挑戰無名峰。


    若是再給他幾年時間修行,公冶元芳相信,他絕對能夠突破地仙境,達到化海境,


    陣法一道,公冶元芳相信,他絕對能夠突破到更高的階段。


    兩者相互疊加,他公冶元芳一定能夠登頂無名峰第二高峰。


    可惜。


    時間不等人。


    總不能真卡點,在距離百歲隻有一兩天的時候過去闖關吧。


    要是闖關的時候,因為什麽事情耽擱,多闖關了幾天,那麽……很有可能在闖關的時候,年歲超過一百歲。


    年齡界限的鑒定,是在有人闖過後才去鑒定的啊。


    陣法一道本就耗時耗力。


    布置一個大陣,或者破開一個大陣,用個一兩天的時間,合情合理。


    有些大陣,你就是用上三年五載的時間也不為過。


    公冶元芳的背後站著一群人。


    “這位師兄是誰啊,看年齡,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他啊,是砥柱峰的真傳弟子,公冶師兄。你別看公冶師兄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實際上,年齡快要接近百歲,修為更是達到人仙境界的巔峰,要不了多久,估計便可以突破地仙境。”


    “這位師兄,你知道的可真多。”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號稱內門百曉生的存在。”


    “那麽,這位師兄,你覺得,公冶師兄這次能不能挑戰成功,從而登頂第二無名峰?”


    “根據我所得到的信息,公冶師兄在陣法一道的造詣極強,若是挑戰後麵的幾座無名峰,有很大可能成功,可是,若是挑戰這第二無名峰的話……”那人沉思了片刻,道:“登頂成功的概率不是太高。”


    似乎是聽到了後方之人議論自己的聲音,公冶元芳臉上露出一抹不悅之色,一股威壓自身上散發出來,向著之前說自己可能不成功的那人壓去。


    又一名號稱內門百曉生的存在,直接被壓的向著地上跪去。


    在內門百曉生的膝蓋快要跪到地麵的時候,公冶元芳收回了壓力,對方也免於跪地。


    這樣的場合,讓對方直接跪下,對自己的形象有很大的影響。


    隻能小懲大誡。


    臉色陰沉至極的內門百曉生臉上強行擠出一抹笑容,對著公冶元芳一拜,聲音恭敬,“公冶師兄,是在下口不擇言,還請公冶師兄不要怪罪。”


    “我不想看到你,走吧。”公冶元芳輕描淡寫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是……”


    內門百曉生口中說著,快速向著後方退去。


    不管在哪裏,實力,才是真理。


    看了眼天上的太陽,公冶元芳小聲念叨,“差不多是時候,也該闖一闖這無名峰。”


    然而。


    公冶元芳剛剛向前邁出一步,一個黑影從天而降。


    修為達到甘霖境後期大圓滿的他,神識何等敏銳,第一時間認出掉下來的是什麽,抬手一揮,一道靈光打出,落在黑影身上。


    黑影身上的髒臭之物瞬間被洗滌幹淨,整個人恍然一新。


    與此同時,向著地麵砸落的趨勢也止住,整個人緩緩落在地上,雙腳落地的那種。


    然而,人影身體佝僂,彎曲,顫抖,硬是站不起來,嘴巴張開老大,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要不是公冶元芳用靈力扶住人影,並且封住對方的喉嚨,人影早就跪下,且大聲叫喊起來。


    公冶元芳臉色陰沉至極,自己挑戰無名峰這樣的大喜之日,有人竟然拿自己的弟弟做文章,把自己的弟弟直接從高空拋下來,簡直是豈有此理!


    公冶元芳往滿臉紅腫的公冶元遜身體之中度入靈力,讓對方安靜下來,聲音清冷無比,“說,是誰打的你。”


    就在剛剛,公冶元遜被時染用靈氣牽引著,在空中高速飛行。


    極速對衝的空氣,把公冶元遜衝麻了。


    腦袋暈暈沉沉。


    被公冶元芳度了口靈力,公冶元遜昏昏沉沉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雙眼聚焦,看到公冶元芳的那一刻,公冶元遜不爭氣的流下眼淚,哭訴道:“哥,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怎麽回事,你說。”公冶元芳眉頭近乎皺在了一起,聲音之中滿是冰冷。


    這樣一個大喜之日,讓自己出醜,不管是誰,都要把他踩在腳下。


    不然,他公冶元芳的威嚴何在?


    公冶元遜口齒不清的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當然,公冶元遜把所經曆的事情改了改,再發出來。


    自己強搶外門雜役弟子的事情,若是說出來,還不被公冶元芳打死?


    至少,不能在這樣公共場合說出來。


    經過公冶元遜這麽一說,時染他們成了仙人跳的存在,而他公冶元遜,成了受害者。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仙人跳,完全是因為,這群人想要針對你啊,我的哥哥,元芳。


    公冶元芳陰沉著臉,道:“他們人在哪裏?”


    破陣這種事情,還有時間,不用那麽太著急,先把有損自己威嚴的小角色解決了再說。


    公冶元遜抬手指了指天上,道:“我是被他們從天上扔下來的,他們應該在天上。”


    “天上?”


    公冶元芳微微一愣,自己弟弟掉下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用神識掃了掃上麵,隻是……什麽異常情況都沒有發現啊。


    凝神靜氣,公冶元芳再一看向天空,神識掃去。


    依舊一無所獲。


    公冶元芳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雲海之上,淳於修竹毫不吝嗇的誇讚道:“大佬,你在陣法一道的造詣,簡直是登峰造極,隨意擺出的陣法,竟然能夠擋住甘霖境後期大圓滿修行者的探查。”


    時染沒有搭理淳於修竹。


    這叫習以為常。


    淳於修竹的話語,你聽一聽就算了,不要當真。


    王禮這個時候應和道:“嗯,時染師姐在陣法一道的天賦造詣,在搖光仙門之中,堪稱無雙。”


    吳鐵蛋也點了點頭,道:“時染師姐在陣法一道的天賦造詣,堪稱妖孽。”


    時染忍不住多看了王禮和吳鐵蛋幾眼,最後的視線落在淳於修竹的身上,那意思就好似在說,‘王禮和吳鐵蛋是不是被你帶壞的。’


    “大佬,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淳於修竹感到很冤枉,道:“沒有,絕對沒有,怎麽可能是我帶偏了呢。”


    “不是修竹帶的。”王禮很是適合的解圍道:“王某剛剛所有對時染師姐的誇讚,絕對發乎於內心,至誠至真。”


    吳鐵蛋認同般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吳鐵蛋從來都說實話,時染師姐在陣法一道的造詣,讓我折服。我剛剛所說的所有話語,都是有感而發,情不自禁。”


    時染:“……”???


    算了,還是沉默吧。


    淳於修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王禮和吳鐵蛋,用眼神道:“丫的,沒有發現啊,你倆這麽狗腿子,拍起馬屁來在,這麽厲害,我淳於修竹,自愧不如。”


    吳鐵蛋用眼神回答道:“什麽叫做拍馬屁,修竹我和你關係好,是不錯,可是,你也不能這樣惡意中傷時染師姐啊。你再這樣說時染師姐,我和你絕交。”


    淳於修竹:“???”“我什麽說大佬了?你最好把話說清楚,我明明是在說你啊。”“還有鐵蛋,你不是一向憨厚嗎?怎麽現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不憨厚的話語???”


    吳鐵蛋攤了攤手表示,“我不管,你就是說了時染師姐。”


    王禮指責的眼神也傳到淳於修竹的視線裏,“是啊,修竹,我和你關係好,並不是你說時染師姐的理由。”“你要是再這樣說時染師姐,我就和你絕交。”


    王禮和淳於修竹對視一眼,很認同的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淳於修竹,用眼神道:“沒錯,你絕對不會能說時染師姐一個不是。”


    淳於修竹欲哭無淚,我那麽尊敬我的大佬,你們竟然說我說大佬的不好……


    臉蛋微紅的任笑笑時不時用眼角餘光打量身邊的幾人,眼中滿是羨慕與向往之色。


    這便是修行者之間相處的方式嗎?


    真好。


    任笑笑想著,若是自己哪天能夠有這樣一群好友,談笑風生該有多好啊。


    嗯。


    有仙子姐姐在,我一定會有那樣的機會。


    任笑笑暗戳戳的想著。


    時染看了眼下方,有些暴躁的公冶元芳,道:“我們下去吧,早點解決眼前的小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好!”


    “好!”


    幾人沒有任何的猶豫,齊齊說好。


    解除周身的陣法,時染幾人化作流光,落在地上。


    時染幾人出來的瞬間,公冶元芳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幾人,他認識。


    是時染和淳於修竹他們幾人。


    淳於修竹和王禮幾人,公冶元芳並不熟悉。


    他身為砥柱峰真傳底子,之所以會認識淳於修竹幾人,完全是因為時染。


    時染的修行天賦,太過逆天,進入砥柱峰沒幾個月,直接成為真傳弟子。


    這樣有天賦的人,在砥柱峰真傳弟子圈子裏,也有流傳。


    這樣的人可能會成為道友,也可能會成為競爭對象。


    他們提前了解一下,合情合理。


    時染,李扶搖的弟子。


    淳於修竹,掌門弟子。


    王禮……


    吳鐵蛋……


    這幾人,無一人有背景的存在。


    低頭看向佝僂著身軀,期待自己給他撐腰的弟弟,公冶元芳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弟弟的德行,公冶元芳或多或少都知道。


    時染他們陷害自己的弟弟,隻為爭對素未蒙麵的他?


    開什麽玩笑。


    他有種被自己弟弟挖坑埋了的錯覺。


    “真該死啊!”


    公冶元芳在心中念叨一句,也不知道在說誰。


    時染看向公冶元芳,聲音清冷,“我想,他剛剛已經和你說了事情的經過,所以,是你自己清理門戶,還是我幫你。”


    時染的話語冷到骨子裏,沒有給公冶元芳留下一絲一毫回旋的餘地。


    剛剛,他說的話語,以及公冶元遜所說的話語,全部落在這些外門弟子的耳中。


    他的態度立場也表現的很明顯。


    現在把之前說的話語說回去嗎?


    好似……有些不行。


    “這是不時染師姐,和淳於師兄一行人嗎?”“剛剛公冶元遜口中所說的,想要仙人跳,陷害他,從而拉公冶元芳師兄下水的人是他們?”“我怎麽不相信啊。”


    “我也不太相信。”“時染師姐和淳於師兄他們那麽優秀,且和公冶元芳師兄沒有什麽交集,怎麽可能幹出仙人跳這樣的事情呢?”


    “我也覺得不可能。”“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這公冶元遜可不是什麽好鳥,經常做出欺負弱小女子的事情。”“對了,他一般隻欺負外麵女弟子和外門雜役弟子。至於內門女弟子,好似不怎麽欺負。”


    “那是不怎麽欺負內門女弟子嗎?那分明是不敢欺負啊。”“就公冶元遜這稀爛的修行,還想欺負內門女弟子,真是好笑。”


    聽著周圍之人的議論,任笑笑眸光閃閃,偷偷看向仙子姐姐的目光都是炙熱的。


    幾乎凝結成實質的炙熱。


    原來。


    仙子姐姐這麽厲害。


    公冶元芳臉色很是不好,看向時染,略作沉默之後,才若有所指的道:“時染道友,我正準備闖第二無名峰,可否等我闖完無名峰後再說?”


    “因為讓時染道友等待的,所以事後,不管是什麽情況,我公冶元芳,都會給出補償,如何?”


    公冶元芳這一招,叫做闡明事實的以退為進。


    首先說明自己的強大,比如,我要闖無名峰,還是第二無名峰。


    我現在修為強大,陣法造詣高絕,闖第二無名峰,不成為題。


    我即將成為第二無名峰的峰主,你這次給我麵子,下一次,我一定會給你麵子。


    事後處理的意思是,事後不處理。


    很多事情,隻有在發生的一開始,沒有得到處理,之後便有可能變質。


    更何況,我還說了,我會給出補償,你這不得給我幾分薄麵?


    時染神色清冷,道:“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浪費時間,這件事該怎麽解決,快點解決,別磨磨唧唧。”


    “你直接說,是你自己動手清理門戶,還是我來。”


    時染一點麵子都沒有留給公冶元芳。


    沒等公冶元芳說什麽,公冶元遜倒是搶先一步開口道:“哥,這件事,明明都是他們的錯,你不用這樣,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死去的爹娘,可都在天上看著你我呢。”


    “你可不能讓我背負這樣的委屈。”


    公冶元芳鐵青著臉,看向公冶元遜,道:“你確定,你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這……”公冶元遜微微遲疑,心中想到:“我說我有理,他說他有理,我想,誰都不能說誰有道理。隻要拿不出鐵證,你就不能把我怎樣,我哥可是元芳,砥柱峰的強者……”


    心中不斷給自己打氣,公冶元遜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確定我剛所說的都是真的!!!”


    自己的這個弟弟,公冶元芳再了解不過,就剛剛那個一瞬間的猶豫,他便知道,對方說的全部都是假的。


    騎虎難下。


    也要下。


    “你要指控我弟什麽?”公冶元芳終於還是認命似的道:“說出來,別這樣沒頭沒尾。”


    淳於修竹搶先一步開口道:“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啊。”“非要我家大佬把事情說明白嗎?”“即然你不要臉,那麽,我來說吧。”


    就這樣,淳於修竹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口述出來。


    兩人的話語,截然相反。


    公冶元遜臉色微微一變,強打起精神,吼道:“假的,都是假的。”“哥,你不要相信他們說的話。”“我剛剛說的才是真的。”“哥,你要為我做主啊,好好教訓教訓這群人,替我,替你自己找回公道。”


    公冶元芳知道,淳於修竹說的,大概率是真的,現在,聽著公冶元遜的話語,他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這個無用且無能的弟弟。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這裏煽風點火,真該死啊。


    要是對方沒有背景,他公冶元芳直接鎮壓,哪裏會在這樣客客氣氣的說話。


    平時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幫助自己的弟弟解決問題。


    現在,麵對有背景的了,你丫的看不出來嗎?


    還在這裏說說說……


    “閉嘴。”公冶元芳看向公冶元遜,壓著嗓子,怒吼一聲,轉而看向時染,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說你是對的,我還說我弟說的對呢,所以……這件事,這樣算了,之後,我會給道友足夠的報酬,如何。”


    這是公冶元芳第二次提和解。


    沒等時染開口,公冶元遜頓時不滿意,搶先一步道:“哥,這件事不可能這樣不了了之,你看看你弟弟的臉,被打成什麽個樣子,要是這麽算了,我的麵子放在哪裏?你的麵子又放在哪裏。”


    時染看向公冶元遜的眸子中多了份讚許,有你這樣的對手,真是天大的好事。


    淳於修竹道:“你弟都這麽說,總不能讓你們兩人的麵子落下,對吧。”“所以,這件事算不了。”


    說完,淳於修竹看向時染,見時染不說話,淳於修竹瞬間明白時染的意思。


    這件事,不可能這樣了結。


    公冶元芳想要殺死自己弟弟的心,都有了。


    他不僅要對付時染一群人,還要應對公冶元遜這個蠢貨反應輸出。


    你丫的整天都在想女子。


    一點腦子都沒有。


    怎麽不死在女人的身上。


    現在來這裏害我。


    公冶元芳有些心累,道:“沒有證據,如何證明誰對誰錯?”


    “?”淳於修竹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看向公冶元芳,道:“誰說沒有證據的?”


    公冶元芳嘴角一瞅瞅,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弟子。


    他喵的,對方有證據,你還在這裏狐假虎威。


    我他喵的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公冶元芳強壓住心中想要殺人的衝動,道:“那你為何不把證據拿出來?”


    “這麽著急做什麽。”淳於修竹不鹹不淡的開口道:“我這不在拿證據麽。”


    淳於修竹說完之後,對著天空拋出一個陣法,隨後,又拋出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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