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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如梭,轉眼半個月便即過去。


    紫鈴早已從當日那個愛害羞的懵懂少女,變成了美麗的小婦人,再也不會動不動就躲到小生背後去了,隻是那個愛臉紅的毛病,卻是一時改不了的。


    兩人……合體之後,小生果然受益匪淺,現在他體內的那一點紫光,已經變成了一團紫色雲團,在丹田內浮沉不定。


    據寒萼所說,那正是紫府正罡突破到第二層的表現。


    此時小生已經可以用意念控製體內的紫府正罡,再不會向當日那樣,紫府正罡會時不時的自行發動,弄得他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的手掌。


    隻是到了第二層後,那團紫色雲團便不再主動吸收同化外界的各類魔法元素,雖然因此無法再進一步擴大增強,小生卻發現體內的這團紫雲,就像是一個永遠也撐不破的皮囊,可以將大量的魔法元素儲藏在裏麵。


    由於現在紫府正罡已經不再同化這些魔法元素,他就等於隨身帶了一塊可以無限儲藏魔法元素的超級魔法晶石。


    最妙的是,隻要他心意一動,就可隨意調動體內的紫府正罡或魔法元素,兩者互不幹擾,彷佛兩支紀律嚴明的軍隊,他這位大將軍要哪一支出擊,哪一支便會行動,另一支則駐守在原地。


    這些日子,小生不停吸收著除了黑暗魔法元素之外的各類魔法元素。


    雖然九神穀空氣中的各類魔法元素含量較少,但他這一連十幾日這樣下來,藏量也到了一個驚人的數字,現在就是東樂土大陸的十二名紅衣**尊聯起手來,和他用魔法對轟,他也未必就怕了。


    紫鈴的功力也進步了不少,所練的宙海玄氣已經突破到第三層,目前天香門的眾弟子中,除了海無心和雲萼外,就屬她功力最高了。


    對她功力進步的速度,就連雲萼見了都羨慕不已。


    眼看璿璣宮宮門打開之日將到,寒萼也將九音妙輪和九音大陣進一步完善了,萬事俱備,小生等人終於踏上了這趟無可避免的冒險之旅。


    這次前往璿璣宮的是小生、駝子海無心、雲萼和紫鈴四人。


    小生是必去之人,紫鈴與他份屬夫妻,自然要跟著同去,至於海無心和雲萼,則分別是男女弟子中的第一高手。


    臨去之時,寒萼取出四張音律令牌,給他們每人分了一麵,隻要四人是在九音妙輪的保護之中,即使被困住,隻要捏碎手中令牌,寒萼就可以發動九音大陣,將四個人接回到九神穀中。


    這一招是最後的逃命辦法,寒萼千叮萬囑,她要四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可輕用。


    另外更告誡四人,九音妙輪雖然是護身至寶,其威力卻要靠她在九神穀所布的九音陣催發,才能完全發揮,如果使用的次數太多,她也難保證可以長時間維持陣法不亂,所以要四人不得濫用九音妙輪。


    畢竟在最凶險的離音追魂大陣中,如果沒有了此寶護身,便是九死一生的局麵。


    小生等辭別了師母,穿入落英湖湖底處的泉眼,沿著水脈向璿璣宮而去。


    說來也真奇怪,這璿璣宮原來是建設在泉眼盡頭處,整間宮殿都沒在深水之中。


    海無心全身放出九色光華,替三人排開四麵湧來的湖水,笑著指了指下方的璿璣宮:“小生師弟,兩位師妹,這就是璿璣宮了,是不是很美?”


    小生向下方望去,隻見這璿璣宮建造的金碧輝煌,宮殿看來並不很大,宮殿四麵到處都是一叢一叢的紅色珊瑚,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魚兒在珊瑚間遊來遊去,哪裏有半點凶險的氣象?


    如果不是先前知道,自己又怎能想到這宮中卻是步步凶險,進入的人稍一不慎,就會丟了性命?


    海無心老馬識途,在他的帶領下,四人緩緩落在了璿璣宮前的平台之上,此時小生等才發現這璿璣宮其實高足有二十丈,剛才是從上向下看,才覺得此宮不大,其實卻是眾人的錯覺。


    或許是宮前有什麽避水寶物,平台上滴水全無,海無心收起光華,望了眼緊閉的宮門:“時間差不多了,大家多加小心,宮門打開後會有強大的吸力,到時候璿璣宮四周的避水寶物也擋不住海水倒灌,小心被海水卷進了宮裏。”


    璿璣宮中步步危險,如果糊裏胡塗被卷了進去,那可是死定了。


    小生心中略感緊張,不由伸出手臂,攬住了紫鈴的纖腰,紫鈴見他如此愛惜自己,心中甜蜜,回轉螓首對他微微一笑。


    海無心看得好笑。


    這對小夫妻也真是鶼鰈情深,這個時候居然還能顧得上眉目傳情,讓自己這個外人看得好不羨慕,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像他們這樣。


    想到這裏,不由把目光望向了雲萼,雲萼卻對他絲毫不假詞色,冷哼一聲,把頭轉了過去。


    海無心又碰了個釘子,想起自己多年來苦苦戀她,她卻將自己看成土雞瓦狗一樣,不由有些心灰意冷。


    小生看得好笑,這兩個人明明互有好感,卻偏偏一個故作冷漠,一個又沒有勇氣主動示愛,照這樣下去,隻怕就是再過上一萬年,他們兩個還隻是師兄師妹的關係。


    正想著有什麽辦法可以撮合二人,卻見兩扇高大的宮門“吱呀”響了聲,跟著便猛地向左右打開!


    大驚之下,他忙叫道:“宮門開了,小心!”


    忙著放出一層紫府正罡,將自己和身邊的紫鈴護住。


    海無心和雲萼各懷心事,被他一言叫醒,才忙著放出宙海玄氣護身。


    此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璿璣宮內發出,四麵的湖水便如山崩海嘯一般,呼嘯著向兩扇門內湧去。


    在洶湧流動的湖水中,一團紫光和兩團九色奇光彷佛釘在宮前的平台上一般,紋絲不動。


    雲萼站在護身光罩中,望著身邊奔流而過的萬頃湖水,想著,如果剛才我忘了放出玄氣護身,他會不會舍命救我?該死,我怎麽會想到這些,羞也羞死了……


    過了好一陣,才不見再有湖水湧入宮中,平台上又恢複了先前滴水不沾的樣子,海無心收拾心情,對三人道:“時間到了,娘的,璿璣宮,你海爺爺來了。”


    說著當先走進宮去。


    走入宮門,首先見到的便是一塊巨大的屏風,整體用紅珊瑚築成。


    繞過這道屏風,麵前卻是一片又寬又長的道路,路麵全是用青石鋪成,看來沒有什麽特別。


    除了海無心外,大家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裏,於是同時把目光望向海無心,等待他的指示。


    海無心得意地笑道:“大家放心罷,這條路的前半段還是很安全的,隻管跟著我駝子走,不過千萬不要飛行,那樣隻會提前觸發宮中所布的陣法。”


    當下由他走在最前麵,小生等緊跟在他的後麵,各自放出玄功護身,眾人緩緩向內走去。


    這條路似乎永無盡頭,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小生等都已經懶得去看身邊的景物了,忽然感到一陣炙人的熱浪,和一股透骨的寒流,從前方同時逼來,這才想起自己是身在璿璣宮中,抬眼看去,頓時愣住了。


    金碧輝煌的宮牆早已無影無蹤,隻見到黑漆漆的一片天空。


    在這片本不該出現在宮殿內的天空之下,一道青綠色的火牆和一道雪白的冰牆相對而立,火牆與冰牆高接天廬。


    兩牆之間,有著一條狹窄的小路,路麵仍是青石鋪成,半邊路麵被烤的烏黑,半邊路麵上卻落了一層厚厚的冰雪,看來古怪已極。


    海無心示意三人停下,麵露愁色地望著麵前的冰火牆:“這就是第一關冰火兩重天了,娘的,說起來這算是三關中最容易過的一關,可也是最難的一關。”


    小生道:“海師兄還是說得通俗易懂一點罷,我怎麽聽不明白?”


    “這一關是考驗闖宮者的耐力,要闖過這一關,就必須從冰火牆中間的石路上走過去,可是闖關的人要承受很大的痛苦。”海無心道。


    “這有什麽難的啊?”紫鈴道:“我們用玄氣護身不就行了。”


    “那是沒有用的。”


    海無心撇撇嘴:“這可不是普通的水和火,而是宙界中最神奇的心冰和心火,隻要你有心,隻要你的心裏還有一絲空隙,他娘的這些心冰和心火就會趁機而入,任何玄功和法寶都沒辦法阻斷它們。”


    “那樣闖關者會很痛苦麽?”小生望著紫鈴蘋果般的小臉兒,開始有些後悔帶她來這裏。


    “這還用說?這些心冰和心火,會讓人受盡冰凍火燒的痛苦,闖關者必須憑自己的意誌走完這條冰火之路,隻要意誌不崩潰,是不會真的受到傷害的,可是,如果意識一亂……”


    海無心頓了頓:“就會立刻死於冰火之下,半身冰凍、半身變成焦炭,任你功力再高也沒有用,明白了罷,小生兄弟。”


    小生倒不怕什麽痛苦,更何況自己是唯一可以進入司母戊鼐的三界奇人,怎麽可能在第一關就有事?


    隻是他卻實在擔心紫鈴受不了冰火煎熬,忍不住皺眉:“師兄,用九音妙輪也不行麽?”


    海無心搖頭道:“九音妙輪雖然神妙,可也擋不住這些變態的心冰和心火,娘的,我們隻能靠自己的意誌力走過去,沒有第二個辦法可想。”


    “那不知道師兄上次隨師母來的時候,有沒有闖過這一關?”小生道。


    海無心不由老臉一紅:“這個……上次駝子隻是幫師母壓陣,師母並沒讓駝子過去……”


    雲萼輕嗤道:“說了半天,原來你也沒走過去。”


    海無心可以不管天下人對自己的看法,卻最怕雲萼看不起自己,忙道:“過去有什麽難的,你們三個就在這邊先等著好了,看駝師兄我一個人走過去。”


    小生突然道:“師兄等等,你剛才說隻要心裏還有一絲空隙,這些心冰和心火就會趁虛而入,那麽如果心裏沒有空隙呢?”


    “那怎麽可能呢?小生師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海無心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不由被他問的一愣。


    “沒什麽。”


    小生微笑著看了看海無心和雲萼,道:“海師兄一個人走過去太危險了,依小弟來看,還是兩個人一組過橋,這樣既不用擔心大家同時失陷在這冰火兩重天中,又能相互之間有個照應,師兄師姐看如何?”


    海無心說什麽要一個人闖關,其實不過是和雲萼賭氣,見小生的提議有理,點頭道:“好!好主意,我駝子第一個讚成,不過,該怎樣分組才好?”


    小生肚裏偷笑。


    你一定是想和雲萼師姐分在一組了,我偏要逗逗你,也算報了你抓我進九神穀的一箭之仇。


    當下故作沉思了一陣。


    “這個嘛,分組首先要考慮的是實力強弱搭配,我和紫鈴是師弟師妹,論功力自然是比不上師兄師姐的,如果我們兩個一組,那不是弱的更弱,強的更強了?所以最好還是我和雲師姐一組,海師兄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海無心頓時急了,連連擺手:“錯了錯了,師弟,你這樣分組可不對。”


    小生故作不解之狀:“怎麽不對了?雲萼師姐,妳說說看,我這樣分組是不是很合理呢?”


    雲萼猶豫了一陣,道:“還算合理。”


    “怎麽會合理,當然不合理了!駝子反對!”


    海無心大叫:“你和紫鈴師妹……那個了以後,功力都變強了不少,比我們也差不了多少,再說,你……你應該留在紫鈴身邊照顧她才對,怎麽可以……總之,這樣分組,我不同意!”


    小生見他急得紅臉幾乎快變成了紫色,心中偷笑不止,道:“嗯,師兄說的也不無道理,那師兄想怎麽分組呢?”


    “我……我和雲萼師妹一組好了。”


    海無心平日裏為人粗豪,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雲萼麵前,卻總是放不開,憋了半天才算說出了心裏話。


    雲萼這次倒沒拒絕,隻看了海無心一眼,便側過了頭。


    小生雙手一攤,道:“師兄是一行之首,師兄怎麽說,那就怎麽做罷,紫鈴,我們先走。”


    海無心道:“你們要小心,不管痛苦有多大,一定要咬牙挺住,千萬不可以亂了神智。”


    小生點了點頭,輕輕拉起紫鈴的小手,柔聲問道:“鈴兒,妳怕不怕?”


    紫鈴俏臉一紅,低聲道:“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怕?”


    “那好,我們走!”


    兩人手牽著手,向冰火牆間的小路走去。


    一走入冰火牆之間,小生便感到陣陣熱浪和寒流分別從左右兩麵襲來,隻覺半邊身子如墮火窟、半邊身子如陷冰窖,那種痛苦真不是語言所能形容的。


    他記起海無心的提醒,勉強保持著一分神智,回頭望向自己的愛妻紫鈴。


    此時紫鈴已難受的輕聲呻吟起來,全身上下香汗淋漓,似乎隨時都可能崩潰。


    小生強忍住體內的冰火煎熬,一把將紫鈴摟進懷中,帶著她向前方走去。


    勉強走到一半,忽覺體內傳來陣陣劇痛,彷佛有無數根火針冰刺,同時向自己全身經脈紮入,比先前所受的痛苦,增強了何止十倍?


    紫鈴悶哼一聲,星目一翻,就要昏去。


    小生知道她一旦昏去,神智失了主宰,立刻就會死去,強忍自身的巨大痛苦,在她耳邊大聲道:“紫鈴,不能睡,快睜開眼,快!”


    雙手連晃帶搖,推動著她的嬌軀。


    紫鈴慢慢張開眼來,無力地看了小生一眼,慘笑道:“生哥,我好痛,我好難過,你讓我放棄罷,我實在受不了了。”


    小生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小鈴,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一起放棄罷?不過在臨死之前,我還想問問妳,妳答應嫁給我,是因為師母的命令,還是……還是真的喜歡我?”


    紫鈴愣了愣,有些遲疑地道:“生哥,你的表情好嚴肅,這個問題很重要麽?”


    小生道:“很重要,我很想知道。”


    紫鈴粉麵一紅,緩緩低下頭去:“我不知道什麽師娘的命令,我隻記得那個被海師兄抓進穀來的壞小子,全身都被海師兄用宙海玄氣裹住了,他還沒忘了偷偷看人家……從那個時候起,我……我就記住他了。”


    小生聽得情懷激動,忍不住在紫鈴麵上輕輕一吻,柔聲道:“原來妳看著老實,其實專門喜歡壞小子。”


    “誰專門喜歡壞小子了?”


    紫鈴立即抗議:“那你,是不是真心喜歡人家?”


    “老婆大人,我都說過一萬次了,喜歡,當然是真心喜歡了。”


    小生笑道:“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在妳的小木樓睡醒後,走到樓後麵見到妳正在洗頭,妳的頭發好長,脖子好白,還把……還把腳放在水裏晃來晃去,晃得我的心都亂了。”


    “呸呸,人家洗人家的腳,關你的心什麽事?”


    紫鈴撒嬌不依:“原來你這麽壞,偷看人家的腳,你……咦,我……怎麽一點也不痛了?”


    身旁冰火依然,可兩人卻已是痛苦全消,先前的種種苦痛,真像是南柯一夢。


    小生一笑,挽著紫鈴大步走向對麵。


    這條冰火路並不長,不過五十米左右,沒有了冰火煎熬,以兩人的腳程,很快便穿過了冰火牆。


    “真不愧是宙界中最神奇的心冰和心火。”


    小生笑道:“隻要心有一絲空隙,它們就會趁虛而入,無物可以遮擋,好險。”


    “那後來我們為什麽又不難受了?”紫鈴至今還沒想通其中關鍵。


    “那時候我的心裏隻有妳,妳的心裏也被我塞滿了,心沒有了空隙,心冰心火還怎麽能發揮威力?哈哈哈。”


    小生望了眼站在對麵的海無心和雲萼,大聲道:“師兄師姐,還不快過來?等什麽呢?”


    海無心道:“小生師弟,剛才你們似乎很痛苦,可是不一會兒又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了,那是為什麽?”


    小生笑道:“師兄師姐如果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過關的竅門好了。”


    海無心和雲萼都點了點頭,雲萼高聲道:“師弟,有什麽竅門,快告訴師姐。”


    小生道:“好啊,這個竅門其實很簡單,隻要……”


    海無心和雲萼都道:“隻要什麽?”


    “隻要你們兩個彼此愛上對方,心裏隻想著對方,那什麽心冰心火自然就沒用了,嘿嘿,這哪裏是什麽冰火兩重天,我看分明就是考驗愛人的同心橋嘛。”小生嗬嗬笑道。


    “胡說八道。”


    雲萼輕啐一口,俏麵飛霞。


    站在冰火牆的另一端,海無心一臉的意氣風發,此時冰山美女雲萼小姐一副百年堅冰終於得破的樣子,像隻依人的小鳥,緊緊依偎在海無心的胸前。


    小生笑道:“恭喜師兄抱得美人歸,也恭喜雲萼師姐,妳終於快要嫁出去了,哈哈……”


    “你再貧嘴!看我能饒的過你?”


    雲萼跺腳不依:“紫鈴,看著他欺負師姐,妳也不管麽?”


    紫鈴卻隻掩嘴而笑。


    海無心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小生的肩膀,道:“好兄弟,還是你這個分組的辦法好,哈哈,這次可真要謝謝你了。”


    “要謝就謝謝這兩道冰火兩重天罷,說起來它可算是師兄和師姐的大媒人呢。”


    小生心道,或許還要謝謝師母。


    莫非她明知道此關的秘密,派海師兄和雲師姐來,就是想趁機玉成他們的好事?


    “好啦,前麵還有兩關呢,還是快走罷。”


    雲萼終究是女孩子,聽得臉紅,忙岔開話來。


    站在這裏向前方望去,眼前卻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草原,那些草也不知生長了多少年,足有腰深,風兒一吹,草浪翻滾湧動,甚是壯觀。


    小生看了,笑道:“萬象祖師真猛,誰能想到一座璿璣宮裏,居然還藏著大草原?這裏看來倒像是很安全,海師兄,我們走罷。”


    海無心道:“按師母所說,過了冰火兩重天就是萬象歸元大陣,這陣法十分厲害,據說包含了大自然的無邊威力在內,咱們可要小心。”


    雲萼想起先前在冰火兩重天中遭遇的凶險,現在還有些心驚肉跳,聞言道:“不如用九音妙輪罷?這是師母用音波音線煉成的法寶,很少有什麽陣法能克製住它的。”


    小生道:“九音妙輪還是留在關鍵的時候再用罷,我這裏倒有一件護身法器,師兄師姐看看還能用麽?”


    說著取出阿彌陀佛送給他的萬羅法缽,向空中拋去。


    這萬羅法缽初出手時,好像一個普通的金色飯碗,小生按阿彌陀佛所傳之法念動咒語,喝道:“禁!”


    隻見金光大發,法缽頓時擴大了數十倍有餘,在空中旋轉不停。


    雲萼和海無心都是識貨的人,一眼就看出這隻萬羅法缽是佛門上好的法器,不由同聲讚歎。


    海無心道:“好寶物,可惜師弟還不能將元神和它相合,否則威力更大。”


    煉氣之術與劍術在很多方麵都相似,也有修煉元神的說法,不過煉氣士們練出的元神威力更大,往往可以化身億兆,瞬間往來宙界,因此比起劍術中的元神,修煉的高了不少,就連佘媧那樣的修為,也不過是略窺此道門徑,海無心和雲萼就更不用說了。


    四人輕飄飄地飛上萬羅法缽,此缽是佛門第一高手阿彌陀佛親手所煉,極具靈性,四人剛一落上,便見金光閃動,法缽的邊緣處已經射出一層足有三尺多厚的金光,由下而上聚合成罩,將四人護住。


    小生操縱著法缽在低空飛行,一路向前飛去。


    飛了一陣,隻見地上的青草漸轉枯黃,忽聽耳邊風聲呼嘯,萬羅法缽外已是狂風大作,那風勢猛惡驚人,有時竟將方圓幾畝幾十畝的地麵,連帶著上麵的草皮猛地揭起,遠遠拋到上千米的高空。


    那風越刮越急,到得後來,萬羅法缽外已經是漆黑一片,到處都是四散亂飛的土石碎草。


    四人身在萬羅金缽的金光保護之中,仍能感覺到外麵風勢猛烈,不由相顧失色,想象著如果沒有金缽保護,僅憑自身功力與勁風抗衡,自己究竟能支持多久。


    風勢之強,就連金缽的飛行速度也受到影響,飛了許久,大草原仍是茫茫無邊,看不到邊際盡頭。


    小生心裏著急,正想著是不是冒險加快金缽的飛行速度,忽聽紫鈴有些興奮地道:“啊,下雪了,真好看。”


    抬頭望去,隻見天空中紛紛揚揚,居然下起了雪來。


    那些雪片大得出奇,片片大如席麵,一整張一整張地拍落地上,隻聽“噗嗤噗嗤”之聲不絕於耳,轉瞬之間,地上的積雪已經堆起了幾十米高,眼看著,就要與金缽的底盤相接!


    女孩子總是愛雪,天氣變化如此反常,紫鈴和雲萼卻似乎並不擔心,指著下方的銀白世界,“唧唧喳喳”議論的好不開心。這個說:“哇,這片雪好大”、那個叫:“好漂亮啊”,雲萼自與海無心定情之後,整個人一反常態,哪還有往日的矜持,叫得竟比紫鈴還響。


    小生無奈之下,隻得操控著萬羅金缽升高了一些。


    誰想那雪也升的極快,不一會兒又追上了金缽。


    小生無奈之下,隻得再次升高金缽,到後來實在心煩,幹脆任憑落雪將金缽及自己四人完全埋在雪中,操控著金缽在雪中穿行。


    此時早已分不出方向,小生隻認準了一個方向行去,一心隻想先離開落雪的這塊區域再說。


    海無心是四人中唯一一個曾來過璿璣宮的人,知道璿璣宮的凶險之處,生怕有什麽不測的變故,因此一直緊盯著金光外的厚厚落雪,雙眼不敢稍瞬。


    小生指揮著萬羅金缽在積雪中勉強前行了一陣,海無心忽然感到有絲絲冷氣撲麵而來,不由心裏大感奇怪。


    萬羅金缽的護缽金光水火不侵,自己在金光內怎會感到寒冷?


    他忙聚足目力細查前方護缽金光,卻發現最前麵的金光已變得稀薄如紙,再仔細看看那些“積雪”,駭然發覺這些雪並不是常見的形狀,卻是一根根雪白的尖刺,隱約有玉光閃動!


    他忽然想起一物來,不由大驚失色,忙叫道:“娘的,是玄玉!小生師弟快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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