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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都軍區**六旅二團團長伍和,在自己的指揮車前急得團團亂轉,衝著手中的軍用無線電話惡狠狠地叫著:“給我衝上去,我不管對方有多少人,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把機場拿下來!我再重複一遍,不惜任何代價!甚麽?預備隊?


    沒有!“把手中的電話狠狠關上,伍和破口大罵:“兩個加強排?放他娘的連環屁,娘的,軍情處的那些人都該死上一千次。”


    一枚鐳射彈破空飛來,正打在伍和身旁的指揮車上,還好指揮車的鐳射護罩夠強,被鐳射彈擊中,也隻是劇烈地震動了一下,並沒有太大的損傷。


    正在發怒的伍和一時不備,被震的趴在了地上,他身旁的參謀忙扶起他道:“團長,看來有點不對啊,對方的火力太猛了,為了您的安全,我們還是到指揮車裏吧。”


    看了看機場上空搖曳的光彈與光束,伍和惡狠狠地道:“對方的兵力最少有一個營,不,一個團!我不上車,給我接旅部。”


    **六旅旅長邱長貴的心情壞透了,剛接到一團的報告,一團在進入海安區後立即遭到了狙擊。


    敵人的數量搞不清有多少,以五人一個小組,埋伏在海安區的街巷中,襲擊自己的部隊,令一團損失慘重,還沒有接近各個預定的戰略點,已經傷亡了上百號人,現在一團的推進速度不比蝸牛快多少。


    最令邱長貴惱火的是,那些據說是來幫助自己的j國刀客,一個個不知去了哪裏,軍方劍客倒是肯拚命,但也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一些職業劍客死死纏住,在北都市上空彼此追逐互鬥,根本幫不上忙。


    看來隻能靠自己了,甚麽刀客劍客的全指望不上。邱長貴連下三道死命令,要一團不要去管敵人那些零星的遊擊部隊,一力奔襲既定目標。


    “全力進攻,你的部隊打光了沒有?沒有?那就別來煩我!”


    邱長貴狠狠掛掉了伍和的電話,大聲道:“所有人員全部上裝甲車或者坦克,奔襲承安門廣場!”


    伍和與邱長貴通完話後,連眼睛都紅了,聲嘶力竭地叫道:“給我上,全團衝鋒,通訊兵、勤務兵,都給我衝上去!”


    北都市西郊機場立即陷入一場空前的惡戰中。


    黃總理確實沒有看錯人,哥舒果然是百年難遇的軍事奇才,當哥舒查清了鄭霸部隊的行進方向後,立即做出“擾敵主力,聚殲一部”的戰鬥布署。


    派出兩個主力團協助北都市衛戍部隊,守住西郊和東郊機場後,又將四個團的兵力化整為零,以五人為一個戰鬥小組,隻攜帶輕武器,通過夜戰、巷戰,遲滯進入海安區以及長春區的**六旅和八十二師,使他們不能順利占領既定的目標,並延遲他們向承安門推進的速度。


    而鄭霸的七十五師,由於承擔著占領萬壽區和公主區的任務,不得不將兵力分散,鄭霸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因為按照他原先的估計,北都市並沒有可以抗衡自己的軍事力量,最多隻有些戰鬥力不值一提的員警而已,所以才會冒著軍法大忌分兵行事。


    可當哥舒的三萬精兵介入後,七十五師就成了鄭霸的軟肋。


    偏偏七十五師師長,對鄭霸沒有安排他進襲承安門廣場大為不滿,竟然背著鄭霸,分出了一個加強團去襲擊承安門廣場,使得兵力進一步分散。


    當哥舒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即大叫道:“此戰必勝。”


    當下便集中了自己的主力兩萬多人,一個半師帶上了兩個師的所有重裝備,在通往萬壽區的道路上擺下了口袋陣。


    兩萬打一萬,又是伏擊戰,結果可想而知,不到一個半小時,七十五師下屬的第三加強旅便成了哥舒嘴裏的肥肉。


    “報告將軍,七十五師下屬第三加強旅已經被我軍全部消滅,我方損失約一個團,將軍,我們大獲全勝了!”一名參謀興奮的滿臉通紅,大聲向哥舒報告著。


    “很好。”哥舒笑著點了點:“在公主區狙擊七十五師的弟兄們怎麽樣了,平民傷亡如何?”


    “報告將軍,由於我們的狙擊部隊到位及時,在公主區邊緣就和七十五師的人接上了火,所以平民傷亡不大。”


    那名參謀道:“七十五師的人一心想來救出他們被圍在這裏的部隊,沒有機會搶占他們的既定目標,現在他們還在狂攻我們的狙擊部隊。”


    “嗯,長春區和海安區的情況如何?鄭霸的八十二師和**六旅,離承安門還有多遠?”


    “報告將軍,長春區和海安區的敵軍,被我們的”遊擊戰“有效拖延了前進的速度,但是因為他們的兵力遠超過我們安排在那裏的四個團,所以我們的傷亡很大,一些戰略性目標被他們占領了。”


    “這些都無關緊要,等我們完全吃掉了七十五師,就有足夠的本錢和他們拚一場了。”


    哥舒道:“傳我的命令給長春、海安兩個區的第三、第十六、第九和第二十五團,要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拖住敵人,就算拚光了,也要給我拚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告訴他們,等仗打完後,我哥舒保他們連升三級。”


    “是!”那名參謀雙腿立正道。


    “全軍急行軍,目標公主區!”目光中露出陣陣殺氣,哥舒右臂高高揚起,指向遠方……


    公主區的十二團狙擊陣地,此刻已變成了一片廢墟。


    為了保護居民轉移,南星軍區近衛一師十二團的小夥子們,沒有時間去構築防禦陣地,隻能依靠現有的建築抗擊七十五師的來援部隊。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十二團仍然為哥舒贏得了寶貴的一個半小時,使哥舒可以集中主力,消滅了七十五師的第三加強旅。


    但是十二團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全團一千三百餘人,現在連傷員在內,已不足三百。


    可陣地依然在十二團的手中,這令七十五師師長仇英暴跳如雷。


    “立刻給我換上七團,全團突擊,集團式衝鋒!”


    “師長,我們為了快速占領公主區,以便參與承安門會戰,幾乎丟棄了所有的重武器,如果采取集團式衝鋒,隻怕會傷亡慘重。”師參謀長從旁提醒道。


    “我當然知道,可現在對方也一樣山窮水盡了。”仇英用高倍望遠鏡看了看對麵十二團的陣地,冷笑道:“他們的鐳射彈已經用光了,就連鐳射槍也因為連續射擊而毀壞了一大半,他們現在比剛會走路的孩子強不了多少。


    “傳我的命令,進攻,這將是最後一次進攻,因為他們不可能擋住這一次衝鋒了!”


    上千名手持護盾式鐳射槍的士兵,立即向十二團的陣地發起了集團式衝鋒,不多時已衝到陣地前沿。


    十二團參謀長手忙腳亂地從身邊的土坑中,將十二團團長薩貝安刨了出來,大聲叫道:“團長,你醒一醒,敵人又開始進攻了。”


    薩貝安抖了抖頭上的泥土,罵道:“奶奶的,我當是甚麽大事,放他們進射程,給我來次漂亮的齊射,送這些龜孫子回老家去不就完了。”


    “團長……”參謀長苦笑:“我們的鐳射彈用光了,全團百分之九十的鐳射槍也已經不能再用,對方的士兵全部裝備有護盾式鐳射槍,傳統的機械類武器又無法穿透他們的鐳射護幕,這仗可怎麽打?


    “團長,我們已經堅持了一個小時四十分鍾,超額完成了哥將軍的命令,為了這三百多名兄弟的性命,我看我們還是撤退吧。”


    “放屁!沒有將軍的命令,就是打到隻剩一個人也不許撤退。”


    薩貝安兩眼血紅地道:“誰再敢提撤退的事,我第一個崩了他!傳令全團,把敵人再放近一點,然後給我衝上去肉搏,用槍、用石頭,砸也要砸死這些龜孫子,我日他們先人板板。”情急之下,薩貝安連家鄉的罵人土話都說了出來。


    仇英目瞪口呆地望著三百多條瘋虎一樣的漢子,從對麵陣地中跳了起來,舉著槍托,拿著石頭,衝入了自己的隊伍中,一時不由傻了眼,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兩百年前的老電影。


    這種作戰方式實在是太老土了,無法想像在二十二世紀的今天,竟然還有人會這樣打仗。


    老土歸老土,這種簡單拚命的戰鬥方式卻真把七十五師的人嚇傻了,鐳射槍所開啟的護盾隻能做半圓形防禦,人家這樣貼身衝上來,鐳射護盾便成了廢物,形同虛設。


    在十二團槍砸、石敲、牙齒咬等不要命的攻擊方式下,七十五師頓時損失慘重,一個照麵間便有兩百多人丟了性命。


    恐懼像蔓延的瘟疫,影響了七十五師的所有人,一些人幹脆丟下手中的鐳射槍,回頭就跑,隻怪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薩貝安撿起一枝鐳射槍,向空中連開幾槍,大聲道:“兄弟們,給我衝,怕死的不是我十二團的好兄弟!”


    十二團戰士紛紛撿起對方丟棄在地上的武器,在薩貝安的帶領下,像三百條出籠的蛟龍,發瘋一樣衝向敵陣。


    “頂住,給我頂住!”


    仇英感到了不妙,親手擊斃了兩名臨陣後退的軍官,無奈陣腳已亂,在十二團這種不要命的進攻方式下,七十五師的士兵完全喪失了作戰的勇氣,已經亂成了一團,紛紛向後退去。


    就在此時,一陣陣嘹亮的衝鋒號響起,哥舒所率的主力部隊終於及時趕到,潮水般衝向七十五師的陣地。


    望著軍容整齊,殺聲震天的南星戰士,仇安暗叫一聲:“完了。”緩緩舉起手中那枝製造精良的鐳射手槍,放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失去了最高指揮官的七十五師,完全喪失了戰鬥力,在南星軍區的猛烈進攻下,如同狂風掃落葉一般,在短短十五分鍾內,七十五師的人或被消滅或被俘虜,一敗塗地。


    吃下了七十五師,哥舒才真正籲出了一口氣。


    現在,是揮軍挺進承安門的時候了,那裏還有一場惡仗等著自己。


    七十五師被全殲的消息傳到鄭霸的指揮所時,鄭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陣方道:“傳我的命令,要馬上校立即把元統和總理帶來這裏。”


    站在他身邊的盧上校道:“是。可是將軍閣下,如果他們不肯來怎麽辦?”


    鄭霸像看外星人一樣看了看盧上校,怒道:“廢話,他們不肯來,就押他們來好了,如果衛戍團的那個警備連敢攔阻,就給我把他們全部消滅。”


    “是!”


    望著盧上校遠去,柳依依緩緩靠在鄭霸肩頭道:“將軍,是不是有麻煩了?


    紅綰好擔心呢。““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鄭霸冷笑道:“我就不信那些不知死活的家夥能翻出天去,哼!”


    “將軍啊,你可不要太大意了,萬一……紅綰該怎麽辦呢?”柳依依柔聲道:“你不是曾經對紅綰說過嗎?你的身後還有更厲害的大人物,隻要他老人家一出手,所有的敵人都沒有能力抗衡,你是不是請他老人家出手呢?”


    “不行。”鄭霸搖頭道:“他老人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不能打擾他。”


    柳依依是明知故問,聽鄭霸說希可勒不能分身,才放下心來,道:“原來是這樣啊,可是……”


    “放心吧我的寶貝。”


    鄭霸嘿嘿笑道:“我還有強援沒到,隻要他一到,就算林佩起那些人聯起手來,也隻有死路一條,哈哈,哈哈哈。”


    柳依依心中一跳,故作驚訝地道:“哎喲,甚麽人有這麽厲害啊?”


    “說了你也不懂的。”


    鄭霸笑著拍了拍柳依依的粉麵,道:“寶貝兒,你就等著安安穩穩地做元統夫人吧,嘿嘿。”


    “真的啊?”柳依依嬌笑著送上香吻:“那人家不煩將軍了,我替你熬了燕窩粥,現在就替你端來好嗎?”


    “好,好。”鄭霸被她迷得頭暈眼花,迭聲的叫好。


    就在哥舒率領南星軍區的戰士,與鄭霸叛軍在地麵上大戰的同時,林佩起率領的職業劍客也陷入了與軍方劍客的苦戰中。


    本來軍方劍客不過三十餘人,但這些人卻都是鄭霸精心挑選的“人才”,不但個個貪圖權勢享受,與鄭霸一體同心,而且都是五品以上的高階劍客。


    而自從國家劍學會解散後,一些劍客去了玉虛峰隱劍廬繼續修煉,一些則按照國家要求歸入了各大軍區,留在北都並願誓死追隨林佩起和藍天野的不過十餘人,相比之下,人數隻有軍方劍客的一半。


    如此一來,林佩起與藍天野就勢必要對付五名以上的軍方劍客,方能維持個不勝不敗的局麵,這還幸虧是暗黑劍盟和鬆井不二雄的手下有心坐山觀虎鬥,不肯出手幫助任何一方,否則國家劍學會方麵隻會更麻煩。


    林佩起手指一道金光擋下五六道軍方劍客的飛劍,倒還不覺甚麽,隻是心裏卻在暗暗著急。


    暗黑劍盟未必會按照計畫出手相助,本來就在林佩起的意料之中,但玉虛峰的援兵遲遲未到,卻令林佩起大為不安。


    按說以淩絕塵夫婦、“神眼”鄧峰、“駝劍客”司徒朋、“蓮心劍”羅素梅、“怪叫化”馮傑等人的功力,再加上幾十名在玉虛峰的劍客,應該不會有甚麽不能應付的局麵,林佩起左思右想,也想不通他們為何到現在還不曾趕來,試著用飛劍傳書之法與淩絕塵他們聯係,竟也沒有任何回音。


    “難道他們真的遇到了強敵?”


    林佩起心道:“不可能,鄭霸沒有這個實力,就是暗黑劍盟傾全盟之力,也未必留得下他們,除非是……那個老怪物再次出山!”


    想到這裏,林佩起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高聲道:“老藍,不要再保留實力,快些將眼前這些人收拾了,淩師兄他們隻怕有變。”


    藍天野聽得一驚,大聲道:“好,你我聯手。”


    本來林佩起與藍天野並不是沒有實力消滅眼前這些軍方劍客,隻不過那樣一來,兩人也要大傷元氣,一旦消滅鄭霸後,暗黑劍盟突然變臉,便將無法應付,此刻林佩起擔心淩絕塵他們的安危,再也顧不得保留實力,才大呼要藍天野全力出手。


    隻見兩人身軀一陣急顫,林佩起的泥丸宮中立時飛出一個淡淡的金色人影,轉眼便在空中擴展開來,變得奇大無比,遠遠望去,好似一片金色雲彩,隻不過隱隱有五官相貌,看起來怪異無比。


    國家劍學會方麵的劍客,見林佩起竟然遣出元神對敵,看樣子是有心一舉消滅眼前這些軍方劍客。


    他們深知林佩起多年精研元神修煉之法,有一招名為“元神殺陣”的滅敵絕招,平日裏不肯輕用,一旦使出,就是五六品的高品劍客也難逃一死,大驚之下忙收回飛劍,遠遠避開。


    那些軍方劍客也是職業劍客出身,曾經效力國家劍學會,怎能不知道林佩起有這招絕學,見狀紛紛變色,有的忙收回飛劍,準備禦劍逃命,有的則祭起護身法器,妄想保住性命。


    林佩起既然動了殺念,怎能任由他們逃走?隻見那朵金色雲彩四麵一擴,已將近三十名軍方劍客圍裹在內。


    從外麵望上去,就好像有一張金色雲網,包裹住了幾十道青白不一的劍光,那些劍光在金色雲網內左衝右突,卻如凍蠅鑽窗,不得其門而出。


    金色雲網猛地光華大盛,向*出萬千道金光,那些軍方劍客的劍光寶光被金光連射之下,漸漸轉弱。


    藍天野冷笑一聲,也由泥丸宮中逼出了自己曾經天魔冶煉的元嬰。


    隻見一個小小的藍天野出現在他本尊上方,咧開小嘴“咕”的一笑,伸出嫩如白藕的小胳臂向空中一招,將那柄藍天野先前放出的飛劍收回,並握在手中,而後快如電閃地投入了林佩起元神所化的金色雲網中。


    藍天野的元神一入金色雲網,立時化成一道金光,向那幾十道青白不一的光華斬去,那些軍方劍客的飛劍法器雖然神妙,但藍天野的元嬰是純粹的能量體,可以穿越普通的飛劍法器,最多也不過是傷幾分元氣而已。


    這樣一來,身在飛劍法器保護中的那些軍方劍客,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一個接一個被藍天野的元嬰穿透護身劍光或法器,連慘叫聲也來不及發出,便被元嬰斬於劍下。


    藍天野恨透了這些為虎作倀的軍方劍客,將他們斬殺之後,就連他們的元神也不放過,一律用劍光圍住,絞成粉末。


    轉眼之間,近三十名軍方劍客便被誅殺殆盡,元神俱滅,空中隻剩下一些無主的飛劍法器在輕輕浮動。


    兩老一股作氣消滅了軍方劍客後,才相繼收功,此次大開殺戒,兩人都是元氣大傷,隻餘下不足七成的功力。


    國家劍學會方麵的劍客看得冷汗直流,均被兩老的辣手震動,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一時糊塗,被鄭霸利誘,否則今日元神俱滅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藍天野一揚手,收了那些軍方劍客的飛劍和法器,道:“老林,老淩他們出了甚麽事?”


    林佩起道:“我擔心他們是遇到了強敵,否則不會不趕來北都,老藍,之前我已經數次飛劍傳書,皆無法與淩師兄他們取得聯係。”


    藍天野不由大吃一驚,道:“怎麽可能,憑他們的實力,當今還有誰能留住他們?”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林佩起歎道:“為防有變,我們立刻前去接應淩師兄他們。”


    說著對那些國家劍學會方麵的劍客道:“你等立刻去協助哥舒將軍,並請哥將軍千萬小心暗黑劍盟趁火打劫。”


    眾劍客紛紛頷首,向下方飛去。


    “老林,總理和元統那邊怎麽辦?”藍天野道:“隻憑諸葛遠山的那幾名鐵血死衛,隻怕不是軍方劍客的對手。”


    “放心,我已派生兒和清兒潛入元統府,有他們在,諒那些軍方劍客也沒本事傷害總理和元統。”


    林佩起道:“老藍,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出發,去接應淩師兄他們。”


    當下二老便化做兩道金光,向玉虛峰方向飛去。


    林佩起想起那名傳說中的老怪物,若果真是他再次出山,隻怕淩絕塵等人大有麻煩,心急如焚之下,一力催動劍光疾飛,不過二十多分鍾,兩人已飛抵藏青高原上方。


    剛一進入高原,林佩起便覺陣陣亂流迎麵撞來,一股股透入骨髓的寒意透過劍光襲上身來,不由心裏大驚,暗道:“果然出了問題。”


    若不是有強敵在前,空中罡風就是再猛烈十倍,也不可能穿透自己的護身劍光,林佩起心底暗暗打鼓,忙將自己平日裏不肯輕用的“九龍神火罩”放出,此寶一經出手,隻見九條火龍衝天而起,帶起滿天烈焰紅光,將林佩起圍護在內。


    藍天野也不敢大意,忙放出自己性命交修的至寶“九葉青蓮”,隻見一朵青色蓮花高懸於他頭頂三尺處,萬道青光折轉而下,將他連劍光一並裹住。


    此物乃是當年“蓮心劍”羅素梅花費了七七四十九日之功幫他練成,既是玄門至寶,又含佛門玄機,能避水火,不懼刀兵,專克一般的法器飛劍,更有抵禦邪派法器的奇效。


    兩老都放出平生不肯輕用的護身法器,相互對視一眼,放慢了飛行速度,緩緩向前方飛去。


    兩人又前行一陣,隻覺那股透骨寒意愈見猛惡。


    林佩起看對方出手的聲勢,更加肯定了此人就是自己猜測的那名邪派名宿,正要提醒藍天野多加小心,忽聽空中傳來一陣巨響,仿佛有人同時敲碎了無數塊玻璃,又像是春江解凍,萬冰傾流。


    舉目向前方空中望去,以林佩起的身分修為也不免驚叫出口,大聲道:“老藍小心!”


    藍天野也跟著望去,隻見前方天宇已完全變成灰青色,灰蒙蒙一片,全然看不到青天豔陽,無數塊或大如山嶽,或小如磨盤的冰晶冰塊,正呼嘯著向自己與林佩起撞來,速度奇快無比。


    兩人雖是在劍光法器保護中,也不由相顧失色,深知這些冰晶冰塊能在空中肆意飛舞,絕非尋常之物。


    林佩起細察一陣,大叫道:“這是因為有人運用”離魂罡砂“而致陰氣四溢,才會使得空中結出了此類玄冰,老藍小心,如果被此物打中,就是你我也要身受重傷。”


    說完大喝一聲,已發動九龍神火罩,隻見九條火龍一陣狂舞,帶起滔天烈焰,向那空中玄冰迎去。


    這九龍神火罩是c國玄門有名的厲害法器,煉製之法極難。數千年前,一代名劍仙太乙真人,就曾仗此寶,橫掃西海三十六洞妖邪。


    林佩起當年為煉此寶,曾費三年光陰采集五金之精,又將其熔入北海極底的玄鐵之中,再閉關百日,每日用三昧真火煆燒,才得煉成。


    因為還未能將此寶與自己的元神相合,因此一向不肯輕用,如今看對方的聲勢,分明就是傳說中那個功高蓋世的邪惡魔頭,若真是此人,隻怕他的功力已在千年以上,絕不可等閑視之,因此才忍痛放出九龍神火罩,以求自保。


    九龍神火罩果非尋常法器可比,滾滾烈焰所到之處,空中那些體積略小的玄冰立被溶去,化成青煙消逝,體積巨大的卻沒受到多大影響,隻是稍稍縮小了些,仍向兩人撞來。


    藍天野大吼一聲,玄功運轉之下,頭頂青蓮一陣疾轉,發出萬道青光疾向撞來的玄冰射去,卻也隻將玄冰來勢阻得一阻。


    那些玄冰因二老各出絕招,聲勢雖減弱近半,仍有不少直接砸在了二老的護身劍光上。


    被玄冰一陣急撞猛砸,林佩起與藍天野二人的護身金光一陣晃動,隨即黯淡了下來,林佩起與藍天野都覺喉頭一甜,體內鮮血翻湧,心知是受了暗傷。


    本來以他兩人的功力,也不至受傷,無奈先前為了消滅那幾十名軍方劍客,兩人都傷了元氣,此時才會倍覺吃力。


    林佩起見還沒看到對手的真麵目,自己與藍天野已經落了下風,心知對方即使不是自己猜想的那名老怪物,也定是與他同輩的邪派高手,淩絕塵等人必是被他所困,不免心急如焚,大喝道:“老藍,你我聯手衝過去。”


    藍天野答應一聲,飛身縱入林佩起的劍光中。


    兩人的劍光合為一處,威力立即倍增。


    林佩起手指九條火龍,在前方開路,藍天野則全力發動九葉青蓮,一力護住自己與林佩起的頭頂,兩人齊心合力,衝向前方的玄冰大陣。


    如此一路跌跌撞撞,二老費時良久,才得以衝出玄冰陣,卻見眼前煙塵滾滾,整個天空都成灰青之色,且越往前行,灰青之色便越加濃厚,心知距大敵已經不遠,便暫時停下劍光,觀察前方動靜。


    本來以兩人目力,完全可以遠觀百裏,此刻被那些灰青色氣體擋住視線,隻能看清前方幾米的景物。


    林佩起注意到那些灰青色氣體中,隱隱有細砂一類的物體流動,那些細砂邪氣隱隱,外放血光腥氣,心知定是邪派中人用邪術煉成的“離魂罡砂”,忙低聲對藍天野道:“這些果然是離魂罡砂,如果我猜得不錯,對手應該就是大雪山”陰老“繆毒!”


    “”陰老“繆毒!”這個名字入耳,藍天野不由全身劇震,“難道是這個老怪再次出山,今次可麻煩了!”


    若說是陰老繆毒,不要說是林佩起與藍天野這些九品劍客,就是呂洞賓那類的絕頂高手也不敢等閑視之。


    此人成名於千年以前,可算是邪派劍仙中的一位絕世天才,他因為不願按照玄門正宗功法刻苦修煉,一心隻想走捷徑,竟然參透了天下各路邪派功法,並融於一爐,自創出一派功法,並憑此橫行天下,自稱陰老。


    他成名於天下的時候,就連林佩起的老師,佛手魔心古闌也還未出世。


    此老輩分極高,卻全無修煉者風範,行事隻憑自己一時喜怒,高興起來,三歲的孩子也能和他成為好朋友,如果碰上他不高興,管你是甚麽人,一律辣手奪命,當年有多少功力高絕的修煉者,聽到此老的名字都是避之猶恐不及,更不要說敢去招惹他了。


    由於他功力太高,又無人能製,久而久之,本來還是亦正亦邪的他終於流入魔道,終日裏嗜殺成性,毀在他手中的修煉者也不知道有多少。


    後來終於激怒了當時的天下第一劍客呂洞賓,呂洞賓為除陰老,飛劍傳書,請出九名正派修煉者中的絕頂高手,約他在大雪山一戰。


    千年前的那一戰可謂驚世駭俗,呂洞賓等與他大戰十日十夜,仍不能取勝,最後還是用計將他引入“玄天無漏大陣”中,集十人之力引來天雷、天火煆燒於他,才破去他的不死之身,使他肉身成粉。


    但盡管如此,由於他當時的功力已入造化階,元神已達到“造化萬方,無休無滅”的境界,肉身雖滅,呂洞賓等卻無法消滅他那已經化成純能量體的元神,最後無奈之下,隻好用玄門“九重玉鎖”把他元神縛住,鎮在了大雪山之下。


    聽林佩起說對手竟然是陰老,藍天野不由大驚失色:“怎麽可能,他不是被呂洞賓等前輩用九重玉鎖鎖住元神,鎮壓在大雪山下了嗎?


    “九重玉鎖是我玄門劍派至高無上的法器,玉鎖上又灌注了十位前輩劍仙的功力,陰老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脫身而出,老林,你是不是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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