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江立馬精神了,握著妻子的肩膀,“你快說,是什麽膠?”


    陳秀英,“杜仲膠,你聽說過麽?”


    周大江不確定地道:“杜仲不是中藥材麽?它產膠啊?”


    “是,書上有記載過,而且,以前刷視頻時也刷到過,杜仲的樹皮,包括葉子,還有果實皮都含膠,尤其是果實皮,據說高達17%。”


    周大江:“那還等什麽,咱們快去藥房買呀!”


    陳秀英難得不好意思地心虛道:“那個,那條視頻我沒看完就劃走了,隻知道前半部分,後半部分不知道……”


    早知道要穿古代,我好歹把那條視頻看完啊!


    周大江傻眼,聲音難免有些急,“那你這不等於白說嘛!害我空歡喜一場。”


    陳秀英哪是受氣的主,立馬嗆聲道:“我說的是也許,又沒說我指定能做到!”


    周大江見媳婦急眼了,他慫了,立馬道歉:“我剛剛語氣有些急,我道歉。那什麽那怎麽整,你隻知道前半部分,後半部分咋解決?”


    “我正好要去找師兄,給打蚜蟲的藥調配比例,或許他能有辦法。”陳秀英回道。


    憑師兄對藥材的癡迷程度,說不準還真能有解決辦法。想到這,她也坐不住了,拿出包袱皮,裝上餘婆子今早給思思做的點心,帶著晴兒包袱款款就去了楊柳村。


    她到時,正好她師父錢大夫和師兄錢川柏兩個人都在家。


    陳秀英上前給師父見過禮,隨後就把自己今天要來的目的給說了。


    “我家栽的桃樹生蚜蟲了,我從書上看到,苦參、苦楝子以及魚藤都能治蚜蟲。所以,就想來找師父和師兄了解一下,這些藥的調配比例。順便,還想讓師兄幫我一個忙,看看能不能提取杜仲膠。”


    錢大夫聽完都氣樂了,他指了指自己兒子和陳秀英,說道:“你說說你們倆,啊,一個個哪個是務正業的?


    我教你們治病救人,你們可倒好,一個癡迷製藥,一個研究用中藥打蟲子!我這是造了哪輩子孽喲,教出了你們倆!”


    陳秀英仗著師父對自己還不錯,小聲強嘴道:“我這不是還在學理論知識麽,不得都學紮實了,才能跟您老學上手啊,您老不是說得循序漸進麽,我這是將藥理知識學以致用,沒不務正業。”說到最後,聲音幾乎都聽不見了。


    晴兒在一旁看自家主母這個樣,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錢大夫被小乖徒弟一懟,也想起自己先前說過的話,也不氣了,就隔空用手指點了點陳秀英,“你就氣我吧。看在你送來好吃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


    你說的那三種藥材,確實都能殺蟲,不過後兩種不好買,你就用苦參吧!這個山裏就有,還不用花錢。至於藥水比例,你倆自己試!你師兄手裏有炮製好的,你就用那個分別熬幾份不同比例的,毒性要控製好,殺死蟲子就行了。


    至於藥材采摘,等回頭讓你師兄帶你家長工去山裏走一趟就行了。”說完拿著糕點,拍拍屁股走人了。


    既然改變不了現狀,那自己走開好了,至少這樣眼不見心不煩。


    見老爹走了,錢川柏才小聲地道:“也就是你,要是我這麽說,他早跳腳了。”


    錢川柏從自己的藥箱中取出一袋苦參,“呐,都在這兒了,那邊有小稱,還有藥罐,你自己去稱秤加水熬藥。我去管老頭子要點杜仲果皮來。”說完進了老爺子的屋裏。


    他對已經知道的東西興趣缺缺,不過師妹說的這個杜仲膠,他倒是挺感興趣的。


    於是,陳秀英就在師父家,又是稱秤又是熬藥的,最後配出不同比例的三種藥水。


    至於藥效怎麽樣,必須得要試驗才能知道。她也不管師兄了,隻把製杜仲膠的前半部分,要磨碎浸水說給師兄聽,至於後麵的她就不知道了,隻能讓師兄自己慢慢摸索吧,她則拎著裝藥的三個小竹桶要去小帽山。


    晴兒見狀忙伸手接過陳秀英手裏的藥桶,陳秀英擔心再搞混了,就又回身取過師兄用來計時間的香,吹滅香火,用香頭分別在竹筒上畫了標識才交給晴兒。


    兩個人到山上時,正好周思思他們要下山,撞了個正著,鐵頭和鎖頭聽說二嬸要試驗給蟲子打藥,興奮得立馬跑山上去抓蟲子了。


    給周思思都整傻眼了,“不是,他們,我還得帶回去呐!”作為夫子,她可是有責任的!


    陳秀英也沒轍,倆孩子跑太快,她都沒說完。好在都是自家孩子,於是對周思思道:“你們領幾個小的先回去吧,我把他倆帶回家。”於是,周思思和許午就把其他幾個先帶走了。


    再說陳秀英,見倆孩子往山上跑,她也不放心,回頭取過晴兒手裏的竹筒,讓她去大德子家,找郭家嬸子要一小團棉花,她要用,接著也跟著上了山。


    緊慢等晴兒帶著棉花找到陳秀英,人娘仨都在樹旁站半天了。


    鎖頭:“二嬸,這個藥管用麽?我看那樹上蚜蟲那麽多!”


    陳秀英在孩子們麵前向來自信滿滿,“管用,隻不過二嬸要配的這個藥比例不同,蟲子對藥的反應程度會不一樣。”


    她把晴兒拿來的棉花分成三小份,又取下一截樹枝,取出一小份棉花纏到樹枝上,剩餘兩份依舊讓晴兒拿著。


    然後她用樹枝去沾竹筒裏的藥水,然後再粘向有蚜蟲的枝條。


    第一份藥水比較濃,隻見蚜蟲沾上藥水後立馬就掉了。


    接著她又換了枝條,分別試了第二、第三個竹筒裏麵的藥水。


    第二個竹筒裏的藥水,蚜蟲沾上後,蠕動了兩下然後也掉了。第三個竹筒裏的藥水,蚜蟲沾上後沒有啥反應,看樣子第三個竹筒藥效比較弱。


    陳秀英想了想,試過藥水,這幾個竹筒裏的藥也不能浪費,反正也沒多少量,她把第二個竹筒裏的藥全都使用了,然後又把第一個和第三個竹筒裏的藥水,用倒出來的空竹筒來回混合倒了幾下,死馬權當活馬醫,能滅一棵是一棵。


    鐵頭和鎖頭見狀感覺很好玩,於是也拿著先前陳秀英用過的枝條,也跟著一起沾藥水往樹上拎。


    一會兒三個人就把藥水都用完了,陳秀英又在樹下做了個記號,等明天再來看看滅蟲的效果。


    然後,就領著倆孩子和晴兒下了山。她先拐去師父家打了聲招呼,說了下試驗效果,又問了一下師兄,杜仲膠研究得怎麽樣了。當得知還沒有結果,她也沒失望,本身這個東西就不是那麽好整的,要是人人都會,那就不稀罕了。


    陳秀英把倆孩子送回家後,她也回到家。


    剛進門,就聽見她閨女在那兒忽悠她老爹,“軟管什麽的,好解決!我有個野路子,你要不要聽一聽?”


    周大江立馬來了精神,“什麽野路子?”甭管白貓黑貓,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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