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青雲門雜役弟子,對鄭乾坤來說隻是個開始。每日清晨,晨曦還未完全驅散夜色,他就已經起身,開始一天的勞作。


    雜役房的工作繁重而瑣碎,打掃庭院、劈柴挑水、照顧靈田……幾乎所有最辛苦的活計都落在了這些雜役弟子身上。鄭乾坤雖然擁有中品靈根,但在雜役房中,他隻是個無名小卒,必須從最底層做起。


    王麻子和趙虎自從測試大會後,就對鄭乾坤懷恨在心,處處針對他。


    “鄭乾坤,今天靈田的雜草還沒除完,你趕緊去!”王麻子將一個巨大的竹筐扔到鄭乾坤麵前,語氣傲慢,“記住,今天日落之前必須清理幹淨,否則別想吃飯!”


    鄭乾坤默默地拿起竹筐,一言不發地走向靈田。烈日當空,他揮汗如雨地拔除雜草,手中的動作卻越來越熟練,速度也越來越快。


    “哼,還挺能忍的。”趙虎在一旁冷眼旁觀,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夕陽西下,鄭乾坤終於完成了任務,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雜役房。王麻子檢查了靈田,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隻能不情願地扔給鄭乾坤一個饅頭,“今天算你走運,下次可就沒這麽容易了!”


    鄭乾坤接過饅頭,卻沒有立刻吃,而是走到角落,從懷中掏出一個破舊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


    “這是什麽?”王麻子好奇地湊了過來,卻看見布包裏隻有一些簡單的草藥。


    “沒什麽。”鄭乾坤迅速地將布包收好,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淩厲。


    “哼,神神秘秘的,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王麻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轉身離開。


    夜深人靜,鄭乾坤盤膝坐在床上,借著微弱的月光,開始研磨草藥……夜深人靜,鄭乾坤盤膝坐在床上,借著微弱的月光,開始研磨草藥。這些草藥並非什麽珍貴品種,隻是些常見的止血化瘀的藥草。他的手被粗糙的農具磨出了血泡,但這具身體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堅韌。


    日子一天天過去,鄭乾坤雖然辛苦,但他從不抱怨,反而更加努力地完成工作。他像一塊海綿一樣,貪婪地吸收著一切知識和技能。白天,他在田間勞作,練習控製靈力,晚上,他研讀著從藏書閣借來的基礎功法,一遍遍地練習,直到筋疲力盡。


    雜役房的李管事是個麵容和善的中年人,他早已察覺到王麻子和趙虎的小動作,卻一直不動聲色。他欣賞鄭乾坤的勤奮和韌性,也看出他隱藏的實力。


    一天深夜,鄭乾坤正在練習一套基礎拳法,李管事悄然出現在他身後。“你的拳法太僵硬了,要用心去體會,感受靈力的流動。”李管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鄭乾坤停下動作,恭敬地向李管事行禮,“請李管事指點。”


    李管事點點頭,走到鄭乾坤麵前,緩緩地打了一套拳法。他的動作行雲流水,看似輕柔,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仿佛與周圍的天地融為一體。


    鄭乾坤看得如癡如醉,他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拳法。李管事打完收功,轉身對鄭乾坤說:“這套拳法名為《青雲拳》,是青雲門的基礎拳法,但想要練好,卻需要下苦功夫。你天資不錯,要好好把握機會。”


    說完,李管事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遞給鄭乾坤,“這裏麵是一些修煉用的丹藥,你拿去用吧。”


    鄭乾坤接過布袋,心中充滿了感激,“多謝李管事!”


    在李管事的指導下,鄭乾坤的修煉速度突飛猛進。他白天完成雜役工作,晚上則在李管事的指點下修煉《青雲拳》和基礎功法。王麻子和趙虎的幾次挑釁,都被他輕鬆化解。


    王麻子和趙虎見計劃失敗,心中更加惱火。


    “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王麻子惡狠狠地說道,“不能再讓他這麽囂張下去!”


    “那你想怎麽辦?”趙虎問道。


    王麻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我們……”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但語氣中的惡毒卻讓人不寒而栗。窗外,樹影婆娑,仿佛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到來。


    王麻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我們找機會,給他點顏色看看!”


    趙虎麵露猶豫,“可是,李管事那邊……”


    “怕什麽!”王麻子不屑地打斷他,“李管事不過是個管雜役的,還能管到我們頭上?再說,隻要我們做得幹淨利落,誰會知道是我們幹的?”


    趙虎被王麻子說動了心,但他心中仍有些不安,“那你說,我們該怎麽做?”


    王麻子湊到趙虎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趙虎臉上的猶豫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狠的笑容。


    幾天後的一個深夜,萬籟俱寂,隻有幾聲蟲鳴偶爾打破夜的寧靜。王麻子和趙虎鬼鬼祟祟地摸到鄭乾坤的房門外,確認四周無人後,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得意。


    “小子,敢跟我們鬥,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王麻子低聲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然後猛地推開房門,趙虎緊隨其後,兩人手中都拿著明晃晃的匕首,直奔床鋪而去。


    然而,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床上竟然空無一人!


    兩人心中一驚,還沒等反應過來,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勁風,緊接著,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他們的衣領,將他們像小雞仔一樣提了起來。


    “你們是在找我嗎?”鄭乾坤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王麻子和趙虎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匕首也“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借著微弱的月光,他們看清了站在他們身後的鄭乾坤,他的眼神銳利如刀鋒,仿佛能看穿他們的內心。


    “你……你怎麽可能……”王麻子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鄭乾坤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這點伎倆,也想暗算我?真是不自量力!”


    他手腕一抖,將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王麻子和趙虎頓時感覺渾身骨骼都要散架了,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鄭乾坤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冷冷地說道:“我本想放你們一馬,既然你們不知悔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一把抓住兩人的衣領,將他們拖出門外,朝著李管事的房間走去。


    “李管事,有人夜半私闖我的房間,意圖不軌,還請您來處理!”


    李管事的房門被猛地撞開,睡眼惺忪的李管事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清醒了幾分。


    “鄭乾坤,你這是做什麽?”李管事看著被扔在地上的王麻子和趙虎,眉頭緊鎖。


    “李管事,這兩人夜闖我的房間,意圖不軌,還請您為我做主!”鄭乾坤麵無表情地說道。


    王麻子和趙虎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痛得呲牙咧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李管事見狀,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他雖然隻是個管雜役的,但也知道這次選拔的重要性,更明白這些參選者之間的明爭暗鬥。


    “怎麽回事?大半夜的,都不睡覺嗎?”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眾人回頭一看,隻見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站在門口,正是負責此次選拔的孫長老。


    “孫長老!”王麻子和趙虎仿佛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地來到孫長老麵前,哭訴道,“孫長老,您要為我們做主啊!鄭乾坤他誣陷我們!”


    孫長老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眼神中透著一絲淩厲。王麻子和趙虎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出聲。


    “鄭乾坤,你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孫長老轉頭看向鄭乾坤,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鄭乾坤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講述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刻意隱瞞。他相信,以孫長老的眼力,自然能夠分辨出誰是誰非。


    孫長老聽完鄭乾坤的講述,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匕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走到王麻子和趙虎麵前,厲聲喝問道:“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王麻子和趙虎自知理虧,低著頭不敢說話。


    “哼!小小年紀,心思如此歹毒!待遇減少七成,若有再犯,逐出山門,永不錄用!”孫長老怒喝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王麻子和趙虎頓時麵如死灰,苦苦哀求,但孫長老心意已決,沒有絲毫動搖。


    處理完王麻子和趙虎的事情後,孫長老看向鄭乾坤,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你做得很好,臨危不亂,機智勇敢,是個好苗子。”


    鄭乾坤謙虛地低下頭,“多謝孫長老誇獎。”


    孫長老拍了拍鄭乾坤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修行之路,充滿荊棘,你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要被眼前的蠅營狗苟所迷惑。”


    “弟子謹記孫長老教誨。”鄭乾坤恭敬地回答道。


    孫長老點點頭,轉身離去,隻留下鄭乾坤一人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格外修長。


    夜色漸深,鄭乾坤回到房間,卻毫無睡意。他明白,今天的事情隻是一個開始,在實力未足夠強大之前,他必須保持低調,潛心修煉,倘若能表現出足夠的資質,今天那二人或許也不會就這麽被輕易放過。


    他緩緩閉上雙眼,開始運轉體內真氣,房間裏,隻有平穩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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