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錦然的詢問,寒淵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來,“我告訴聖女,聖女能不能幫我找到喬漪?”


    聖女既然能去到其他世界,那是不是就證明她能穿梭空間。


    想到這,他的眼中燃起希望。


    李錦然微微蹙眉,她能感應到喬漪的氣息構建空間通道,但是她不確定寒淵與喬漪之間有什麽糾葛。


    萬一他們有仇,或者寒淵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喬漪的事,喬漪好不容易逃離,又因為她被寒淵找到,那她豈不是成了罪人?


    想到這裏,李錦然看向寒淵,將顧慮和寒淵說了,“如今你先幫我找到聖仙,之後我與你一同去找喬漪。”


    反正以她如今的實力,寒淵若是對她說謊,她有把握將寒淵擊殺。


    寒淵搖頭,眼中滿是固執,“必須先讓我見到喬漪,我才會告訴聖女,聖仙所在何處。”


    李錦然眉毛一豎,“你這人……但若是你不說我就不幫你找喬漪呢?”


    寒淵再次沉默不語。


    聖女差點被他殺死過,她不告訴他也是可能的,而他不接受任何可能的變故。


    望著他這副沉默的樣子,李錦然服了,“行。”


    這個世界那麽大,聖仙不在玄天真宗,還不知道會去哪裏,靠他們找不知道找到什麽時候。


    但若是寒淵告訴他們,那能省下不少事。


    寒淵頓時眼睛一亮,整個人感覺都有了一絲人氣,不再像之前如冰塊般死氣沉沉。


    李錦然感知著喬漪的氣息,幾個時辰後,她眉頭一鬆,找到了。


    她右手輕輕一揮,眼前出現一個銀色空間通道。


    “走——”


    李錦然還未說完,寒淵不顧危險,就已經踏入進去。


    她輕輕搖了搖頭,這寒淵真是不怕死,隨後主動牽住楚瑜的手一同走了進去。


    空間通道緩緩關閉。


    喬漪看著馬車內突然出現的俊美男人,眼中疑惑,但心口莫名湧現出巨大的苦澀。


    她的手按上心口,好難受……


    “我……是不是忘記過你?”


    眼前女子的麵容,漸漸與三千年前出現在他麵前的麵容重合,恍惚間,寒淵仿佛聽到她說:


    “你的尾巴真漂亮呀,我可以摸摸嗎?”


    ……


    燕朝。


    某個村落。


    空間通道再次關閉。


    李錦然鬱悶:“楚瑜,我真是和你在一起久了,心越來越軟了,那是仇人,我都放過了。”


    楚瑜低低一笑,“嗯,我的錯。”


    想到喬漪麵上發自內心的笑,李錦然又微微歎息:“罷了,寒淵不願意回來,但好在告訴了我們聖仙所在,就是沒想到它竟然會在凡人地界。”


    根據寒淵所說,他們來到凡人王朝燕朝。


    李錦然神識一掃,很快鎖定目標。


    一個柔弱女子虔誠跪在蒲團之上,聽到門打開,她身子一抖,馬上驚慌站起看向門口。


    李錦然越過她,看向眼前的那尊墨玉雕像。


    此刻的墨玉雕像麵容之上已經隱隱有了五官的輪廓。


    它那雙眸子詭異,陰森,靜靜看著李錦然與楚瑜。


    這墨玉雕像如今大概大乘期大圓滿的境界,若是再任由它發展下去,或許真能形成五官,成為一個真正的仙人也說不定。


    “你們……是誰?是仙人嗎?”


    柔弱女子望著眼前容貌絕世、氣質驚人的一對男女,眼中有些許驚豔和驚慌。


    李錦然聽到她語氣中的顫抖,轉頭對她笑了笑,輕聲道:“我們玩個戲法吧?”


    女子眨了眨眼,便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村口的大樹下。


    她喃喃道:“真是仙人……”


    廟宇中,李錦然望著眼前的墨玉雕像,輕嗤道:“你的慈悲之音呢?你不是慣會騙人的麽?”


    楚瑜察覺到李錦然突如其來的戾氣,詢問道:“然然?”


    “這玩意騙過我一個故人,楚瑜,我來。”


    李錦然眼神冷漠。


    楚瑜點頭,“好。”


    他在廟宇周圍布下一個結界。


    李錦然雙手緊握劍柄,用力一揮,隻見一道寒光閃過,手中之劍如閃電般狠狠地斬在了那座高大的墨玉雕像之上!


    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仿佛整個空間都為之顫抖。


    “怎麽?難道隻有被打了之後才能還擊嗎?”


    雕像傷口處湧出一滴滴金色的血液,它們如同雨點一般紛紛滴落下來。


    隨後在空中迅速幻化成一道道金光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李錦然猛撲過去。


    李錦然身旁突然裂開數道黑色的空間裂縫,將那些金光利刃一一吞噬進去。


    眨眼間,所有的金光利刃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在豐嵐時她一道金光利刃都擋不住,此刻那些金光利刃根本無法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李錦然毫不意外,空間法則算是眾多法則中的最強法則之一。


    即便天才如她,也用了數百年方能完全掌握。


    雕像咽喉被斬斷。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雕像的頭顱應聲掉落,滾落到了李錦然的腳邊。


    那顆頭顱黑氣森森,但它尚未觸碰到李錦然的身體,便被她一劍劈成兩半。


    盡管雕像的咽喉已斷,但在其斷裂之處竟然又迅速生長出了一個新的頭顱。


    這個新生的頭顱不僅模樣與之前一模一樣,就連眼神也變得更加怨毒起來,那些帶著淡淡黑氣的金光也比之前更加犀利,仿佛能夠穿透一切。


    “我想想,咽喉不是你的弱點?但這雙充滿怨恨的眼睛我不喜歡。”


    李錦然緊緊盯著雕像那雙怨毒的眼睛,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抬起手中的長劍。


    聖仙麵部嘴唇張合,那道慈悲之音終於出現:“凡人,你有何願望?我全都可以幫你實現。”這聲音猶如來自九天之外,空靈而悠遠,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仙人之下,皆為凡人。


    李錦然聞言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長劍,用略帶遲疑的語氣問道:“真的……什麽都可以嗎?”


    聖仙:“自然是真的。”


    李錦然望著手中的劍,彎了彎眸子:“我的願望是——讓聖仙去死!”


    楚瑜聽到這話,不禁輕聲笑了起來。


    聖仙怒目圓睜,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該死的凡人,竟敢口出狂言!”


    “假仙人,真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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