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很久,一直到夜羽徹底掌握了無心刃後,夜羽才癱倒在地上。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酥麻了,沒有人去攙扶夜羽,似乎也沒有人在乎。因為這個時候的夜羽的身體會自我調整,此時此地如果還有人不開眼要對夜羽下手,那基本就是嫌命長了。


    一天一夜後夜羽醒來,閻莫絕瑤瑤卻在吃飯,雖然沒有夜羽做的好吃,但是味道也不差。夜羽連滾帶爬的到飯桌上,剛上桌閻莫絕開口。


    “洗手,在吃,不洗手我們還吃不吃了?”


    “奶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閻莫絕一個響指,一個水球憑空出現在夜羽的麵前,憑空出現能量可是非常的需要實力的。夜羽已經絲毫不驚訝了,快速洗漱完,開始狼吞虎咽。


    “需要安排墨軒和你比試嗎?”


    “不用了,我需要去神武峰一趟,看看那七座亭子的秘密。”


    閻莫絕“哦”了一聲。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瑤瑤也絲毫不關心,吃完飯後夜羽拿著黑刀就朝著神武峰走去,瑤瑤和閻莫絕都在躺椅上休息,兩個一千多歲的人,如今也享受到了晚年的生活。


    姿勢很舒服,誰也沒有開口打破安寧,隨著墨軒拿著果盤出來後,閻莫絕才聊起神武峰。


    “神武峰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也沒什麽,其實就是七座亭子留下的考驗,那七座亭子分別代表琴、棋、書、畫、靜、界、命。而這個七個亭子其實就是在審核來尋找神後秘密的人。”


    閻莫絕也是現在才知道這件事的:“那你是不是知道了真相?”


    瑤瑤微微搖頭:“我領悟了前四座亭子,最後的三座我真的不能理解。或許說當時我被鎮壓,無法讓自己的心真的靜下來,所以無法領悟當中的一切。”


    “看來還隻能是夜羽,才能得到下半本書。”


    瑤瑤微微睜開雙眼,看著老太婆道:“老太婆,我要是這樣說你可別生氣,我覺得你比不上夜羽。我和他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能感覺這小子有很多的事情都在隱瞞我們,而且那些事情幾乎全都是超出我們理解之外的事情。”


    “如果我們強行去詢問,你覺得他會說出來嗎?”


    瑤瑤堅定的搖頭:“不會。夜羽極其能忍耐,他不想說,不管你是誰都不會告訴你。”


    “要不我們去南城玩玩?”


    瑤瑤露出開心的神色道:“好呀,我也想看看夜羽私下是什麽樣的人。”


    “就這麽定了,等夜羽從神武峰回來,我們就到人類世界隨便逛逛。”


    墨軒問道:“祖奶奶,那我呢?”


    “你待著,等我們回來了,你在去。”


    “別呀,在這守著可無聊了。這裏有結界不會有人能來的,祖奶奶你就帶上我吧。”


    “行行行,一起一起。這次我可不用趕時間了,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順便還能去學校看看,看看當時是誰給夜羽下的毒。”


    瑤瑤問:“下毒?下什麽毒?”


    “那是第一次碰到夜羽的時候,夜羽雙目險些失明,當時見他行事光明磊落我就稍微的測試了一下,發現人性還不錯就幫他解毒了。後來這件事我就沒去管了,要不我們這次回去看看?”


    瑤瑤臉色非常的亢奮:“好呀,好呀。奶奶,人類世界忽然死幾個人,你不會插手的對吧?”


    閻莫絕聽到瑤瑤叫自己奶奶還是很開心的,可後麵這句話就有點心涼了。仔細想了想後回答道:“如果有傷口,那肯定會檢查一番,但是沒有傷口這我就難辦了。”


    瑤瑤和閻莫絕就這樣相視一笑後又躺下了,接下來蘇家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這很有可能是人類世界兩個高手對他們家族的小小報複。


    ……


    夜羽走到了第一個亭子處,古樸的亭子靜靜佇立,亭子內,石台石凳依舊保持著它們最初的模樣,隻是上麵擺放的圍棋已經很久沒有被人觸碰過了。


    夜羽站在亭子前,目光被那盤陳舊的圍棋所吸引。他忍不住邁步走了進去,坐在了石凳上。手指輕輕觸摸著那冰涼的棋盤,他仿佛能感受到歲月在棋盤上留下的痕跡。


    其實夜羽的圍棋一般,要說不怎麽樣都可以。坐在石凳上,拿出了那本神後的筆記本,丟在了對麵的石凳上。筆記本落在石凳上的瞬間,空間頓時改變,夜羽竟然下意識的進入了自己的內景中,而眼前也多出來一個人。


    在這個一片白茫茫的空間裏,氣氛顯得格外寧靜而神秘。夜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凝視著對麵那位十分美麗的婦人。婦人的麵容雖然被一層朦朧的霧氣所籠罩,但依舊能感受到她那沉穩而高雅的氣質。


    此人就是神後:“你來了,夜羽。”婦人輕聲開口,聲音如同清泉般悅耳動聽。


    夜羽微微頷首,回應道:“是的,前輩。”


    “和我對弈一局如何?”


    “可以。”


    婦人微笑著點了點頭,手指輕輕在棋盤上劃過,仿佛在尋找著最佳的開局位置。夜羽也緊隨其後,兩人開始了新一輪的圍棋較量。第一局不出意外肯定會輸,可夜羽估計也沒想到會輸的那麽快,才十幾步就已經輸了。


    神後無奈一笑:“再來。”


    “好。”


    夜羽和神後的對弈經曆了一段漫長而艱難的曆程。在數千次的失敗之後,夜羽終於贏得了一次勝利,要贏這一次,要經曆沒有晝夜之分的對弈,甚至沒有時間的概念,在內景中一次次的開始一次次的繼續。有的時候夜羽都快崩潰了,還需要神後來講解到底什麽地方錯了。


    好不容易贏了一次後,夜羽隻是微微起身鞠躬, 神後微笑起身然後消失在內景中,夜羽醒來,亭子內的棋局絲毫沒有變化,而對麵的筆記本,卻實實在在的告訴夜羽剛才的對弈也是真的。


    “夜羽?”


    方遠舟出現在周圍,見夜羽醒來後才敢詢問。


    “各位前輩都來了呀,請問我這個狀態多久了?”


    郭楊雲道:“沒多久,也就一頓飯的時間。”


    “果真是一夢千年,我剛才起碼經曆了好幾年的時間,她的實力真的太可怕了。”


    七位靈王互相對視:“閻莫絕嗎?”


    夜羽搖搖頭:“還望七位靈王助我一臂之力,剩下的六個亭子會讓我持續這個狀態,我希望各位幫我護法。”


    以現在夜羽的麵子,別說七位靈王就算是瑤瑤也會來幫他,七位靈王肯定會答應。到了第二座亭子,有了七位靈王守護,夜羽完全能放開心性,第二座亭子要開始學習撫琴,第三座亭子要學會讀書,第四座亭子要學會作畫。從內景結束後,這些知識也並未覺得有什麽用,學會也就學會了,並不能幫助夜羽做更多的事情,起碼現在的夜羽是如此感覺的。


    一直到第五座亭子後,夜羽在亭子內盤膝坐下後,這一切的一切才開始了閉環。當那位十分美麗的婦人緩緩出現時,看著盤膝而坐的夜羽,忽然開始講述一個問題。夜羽的心有點靜不下來了,千年前的神後誰敢小視?


    “夜羽,你覺得琴棋書畫真的重要嗎?”


    夜羽淡定的回答三個字:“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那為什麽要去學呢?”


    “因為這些是基礎。人類世界出現文明後就需要開始穩定,需要穩定那就需要一種東西讓他們可以停滯不前。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一旦我們把注意力單獨放在琴棋書畫上時,我們就沒有過多的時間去在意其他的東西了,當思維被限製住後,不管你是什麽樣的天才,其實都一樣,你一定會被琴棋書畫限製住。”


    “很好,那你呢?你會被琴棋書畫所限製住嗎?”


    “不會。”


    “為什麽?就連當初的我都被這些東西限製住了,你一個小輩憑什麽能逃出去呢?”


    “或許是因為我的人生不會被琴棋書畫所限製,我已經看見了更大的世界和未來,我的努力和堅持都是為那些所奮鬥的。不管你的琴聲多好,棋藝多精湛,書寫多麽驚人,畫功多麽了得,結果都一樣我根本就不介意。因為我根本就看不見你們,而穹頂之外的東西才是我的追求。”


    神後問:“那穹頂之外是什麽呢?”


    “你不走出去,永遠看不見真相是什麽,所以我要做的事情是先豐富自己,一直豐富到我能走出去為止。”


    “你行嗎?你到現在為止實力依舊上不了台麵,那麽多的人都無法脫離這個穹頂,憑什麽你就能出去呢?”


    鎮定自若的回答起來:“有沒有可能人人都能出去,但是有很多的人都被自己眼前的琴棋書畫所限製了,限製過後已經忘記外麵有穹頂了,選擇了安逸生活在這裏。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選擇安靜的就有選擇跳出去,而我隻是眾多選擇跳出去的人其中之一。我比他們幸運我知道怎麽去,而他們不知道,生活是一個大漩渦,我在漩渦之外看著漩渦裏麵的人盤旋,但我還會繼續朝外遊,因為我看見的界足夠大。”


    神後的臉上多出一絲滿意的笑:“我似乎見到了一個比我當初更加了不起的少年。夜羽從現在開始起,你的審核通過了。”


    不解的夜羽睜開雙眼,此時的神後已經消失了。可此時混沌卻出現在了夜羽的肩膀上。


    “走。”


    “去哪裏?”


    “山頂的小屋。母親大人的東西在那裏,沒有我,你拿不到,沒有神後的同意也根本就不會讓你去拿。”


    夜羽這才反應過來,從第一次見到混沌開始起,混沌就一直在監視自己,說是混沌在審核自己,還不如說是神後在審核自己。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審核我的?”


    “神女峰的時候。”


    “你並不在烏拉爾諾山脈?”


    “當然,我能進入任何我想進入的地方,在你們之前進入下麵裝裝樣子我還是能做到的。”


    夜羽有點茫然道:“現在我通過審核了,我能知道真相嗎?”


    “當然,你在神女峰拿走第一本筆記,神後在筆記本上留下的東西就會發揮作用,我就能找到你,但是我需要一個理由來監視你,碰巧你又去了烏拉爾諾山脈,剛好我就在那個墓地門口等你。”


    “如果當時亞迦族的大本營我沒有進去呢?你的計劃不就亂了嗎?”


    “我就會用其他的方式在接近你,一直到附著在你的身上把你監視起來為止,因為這段時間我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監視你。監視到神後對你審核通過,願意把第二本書給你為止。”


    “那如果我沒有成功呢?”


    “那就死。我也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失敗的結果就是死,我有的是辦法殺了你,而且審核不通過你知道的東西又那麽多,我是不會讓你活下去的。”


    “是神後的想法?”


    “對。每一個失敗而死去的人,我都會想辦法處理屍體,然後再把筆記本放到原來的位置上,等待下一個審核之人的出現。”


    “我是第多少個?”


    “第六個。千年來的第六個,卻是唯一成功拿到兩本筆記的人。”


    “那當然,千年來神武峰都被鎮壓著,怎麽會有人進入呢?”


    “哈哈哈,這你就錯了,神武峰雖然被鎮壓,但是依舊有人能進入這裏,可他們唯獨學會琴棋書畫,止於靜界命。奈何審核不通過被殺,而靈魂體卻被你姐姐瑤瑤所吞噬。”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她?”


    “當然,我很多年前就知道她的存在,幽靈帝王瑤瑤當時她的名氣可是很響亮的。可她不是神後,並不知道我的存在。我見證過這個世界上諸多的強者升起,也見到了很多的英雄隕落,他們身上的寶物很多我都會收集起來,我所見證過的事情比那個老太婆還要多的多。”


    “看來你才是我最應該防範的人。”


    “別客氣,我要是想殺你,你也沒機會躲。如今你通過了神後的審核,我必定會保護你平安。得到了神後的同意,你想要知道的消息我都會告知。”


    在七位靈王的護送下,夜羽走到了小屋的麵前。剛才夜羽和混沌意念交談很快,七位靈王在厲害也沒有肉體更無法產生意念。


    禮貌期間夜羽問:“各位我能進去裏麵找點東西嗎?”


    “哈哈,夜羽你太客氣了,整座山峰都可以是你的,你想要找什麽東西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終於夜羽要進入房間內,尋找另外一本筆記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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