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寶,我剛剛發現我們這個世界有劇情誒。】006稀奇的捧著本花裏胡哨的書向鶴卿晚分享。


    鶴卿晚看了眼書名,《寵冠六宮:腹黑帝王的冷宮棄妃》


    鶴卿晚:“?”


    【這個腹黑帝王指的是?】


    【我剛剛查了一下,指的是玄祈霄。】


    鶴卿晚:“……”


    算了,孩子喜歡就行。


    【誒?原主是被這個冷宮棄妃弄死的耶。】


    鶴卿晚:【她必死。】


    *


    定國公府與往日裏一樣,肅穆莊嚴。


    隻有來往仆從們匆忙的步伐中才讓鶴卿晚有了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咿、呀…娘、娘……”


    “寶珠——”鶴卿晚拉長了音喊寶珠,“抱走抱走,他又喊我娘了。”


    她真的無法接受自己被人喊娘。


    “這是與娘娘您親近呢。”寶珠抱起祈霄,嘴裏說著吉祥話。


    “啊是是是。”鶴卿晚敷衍著點頭,喊其他的還行,喊娘她真的聽不下去啊。


    “哇啊啊——”


    寶珠還沒剛把玄祈霄抱起來呢,那鼻嘎點大的小東西就發出了震天響的哭聲。


    “娘、娘——”


    鶴卿晚:“……”


    啊啊啊!


    “給我給我。”鶴卿晚隻能頭疼的把孩子接過去。


    小孩子怎麽那麽煩,下個委托世界必須得找個不用養孩子、不用和孩子交流的世界。


    進了鶴卿晚的懷抱,玄祈霄總算消停了,抓著鶴卿晚垂下來的頭發咯咯直笑。


    看著懷裏的孩子,鶴卿晚突然回想起了自己幼時。她的母親阿爾西亞一向承擔著與精靈幾族外交的職責,精靈的語言很美麗,隻是普通說話也像唱歌一樣。


    阿爾西亞精通多種精靈族語言,她常給鶴卿晚唱的搖籃曲就是一種古老的精靈語言。


    回憶著搖籃曲的調調,鶴卿晚輕哼出聲。


    懷裏的孩子也伴著這搖籃曲陷入了沉睡。


    *


    天齊王朝,元貞二十年,臘月十三,大雪紛飛。


    皇帝駕崩,傳位於三子晉王。


    晉王登基,改年號為乾道。


    乾道元年,先王妃柳玉槿追封和懿皇後。王妃柳玉珞為皇後。平妃鶴卿晚封皇貴妃,封號宸,其子玄祈霄封太子。


    坤寧宮。


    “你是太子了,高不高興。”鶴卿晚戳了戳玄祈霄的小臉,玄祈霄聽不懂鶴卿晚在說什麽,隻會不停的去抓鶴卿晚的手,順便傻笑個不停。


    “以後你可得稱呼我為母妃了,不能再喊娘了知道嗎?”鶴卿晚的手指一下一下躲著玄祈霄,結果把人逗得笑得更開心了。


    “娘娘啊,太子殿下還以為您在跟他玩呢。”寶珠捂著嘴,笑聲似銀鈴。


    如意因名字與和懿皇後撞了音,此時已經改成了如音,她性子更為內斂,但此時看到眼前這其樂融融的一幕,也忍不住露出淺笑。


    “說什麽呢,笑的這般開心,讓朕也聽一聽。”新帝玄翊一身明黃龍袍,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坤寧宮的太監宮女紛紛下跪請安,唯有鶴卿晚依舊坐的穩穩當當的,她還故意低著頭看嬰兒床裏的玄祈霄不去看玄翊,“陛下現在不是該在皇後那裏嗎,怎的有空來我這。”


    “阿宓生氣了?”玄翊在鶴卿晚身邊坐下,“玉珞是正妃。而且你看,現如今她雖然擔了個皇後的名號,但這治理後宮之權和鳳印,表哥可都放在了你這裏。就連離乾清宮最近的坤寧宮,也賜給了你。”


    鶴卿晚瞥玄翊一眼,輕哼一聲依舊不作答。


    玄翊板起臉,“再不說話朕可就走了。”


    鶴卿晚突然落淚,“我隻是一想到槿姐姐的後位如今被她人坐著就覺得心痛。”她紅著眼睛看玄翊,聲音哽咽,帶著哭腔,“表哥,阿宓一人在這宮中,心裏是怕得很啊。”


    玄翊心裏動容,他歎了口氣,動作輕柔的給鶴卿晚擦著眼淚,“是表哥思慮不周,沒考慮到這一層。”


    “表哥,你給雪嬿封個美人、婕妤什麽的好不好,讓雪嬿陪著我。”鶴卿晚說著就又要掉眼淚。


    “好好好,表哥都依你。”玄翊拍了拍鶴卿晚的手,“我回去就擬旨,這下阿宓開心了嗎?”


    “開心了一些。”鶴卿晚小聲嘟囔著。


    玄翊看她這副模樣隻覺得可愛,揮揮手,貼身的大太監元德就趕緊從身後的小太監手裏端來一個描金鑲寶的首飾盒。


    盒子打開,是對紅寶攢珠的鳳頭金釵。


    “現在如何?”玄翊眼含笑意。


    鶴卿晚終於是露出了笑容,視線也分給了玄翊大半,“其實阿宓生氣的原因不全是因為表哥。”


    “哦?還有誰敢惹我們阿宓生氣啊?”玄翊來了興趣,按理來說就是皇後柳玉珞也不敢舞到鶴卿晚麵前。


    “還不是姑……母後。”鶴卿晚發小脾氣,“她下午差我去她那裏聊天,讓我勸你選秀。”


    玄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我告訴母後,表哥你都這麽忙了,怎麽能擠出時間弄什麽選秀啊,但母後她卻說隻要我說了你就會考慮。”


    鶴卿晚眼裏帶著被利用過後的受傷和些許的天真,“表哥,我不懂什麽攻心權謀,但我聽母後這麽說,總感覺怪怪的。她好像在利用我們的情誼,但她是母後,也是姑姑,表哥,家人是不會互相利用的吧。”


    玄翊沒說話,他眸色溫柔的看著鶴卿晚,“阿宓不必為此事煩憂,表哥說了,阿宓隻需開開心心的便好。選秀一事,表哥會考慮的。”


    他摸了摸鶴卿晚已經摘了珠釵首飾的秀發,“表哥明日便下旨免了你所有的請安,日後阿宓若是不想去母後那便不去,一切都由表哥擔著。”


    鶴卿晚點點頭,又搖搖頭,“不行,阿宓說了要陪著表哥的,雖然阿宓現在不懂,但阿宓可以學的。”


    “聽話,阿宓。”玄翊柔聲道,“一切交給表哥就好,表哥答應阿宓的,都會做到。”


    鶴卿晚眨著水潤的眼睛看著玄翊,後乖巧的點了點頭,“阿宓都聽表哥的。”


    玄翊輕輕的捏了下她的臉,“等來年雪融,表哥便帶你去騎馬。”


    “表哥此話當真。”鶴卿晚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君無戲言。”玄翊對她保證,“屆時,表哥再送你一匹汗血寶馬。”


    “那敢情好。”鶴卿晚的笑容已經止不住了。心情好了,話匣子也就打開了,她嘴裏滔滔不絕的說著近來的趣事。玄翊安靜又耐心的聽著,時不時還附和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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