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人都是一驚,更令人驚訝的是,秋明並沒有打算就此收手,而是又欺身上前,打算對秦項又是一襲。


    水藍驚呼道:“卑鄙小人!”


    隻見秦項一咬牙,縱身而起躍到了半空中,總算躲過了此劫,可是他此時已經筋疲力竭了,自己已經完全不能調動一點身體裏的靈氣了“砰――”的一聲從空中墜落下了。


    嚇得水藍一下用雙手捂上了眼睛。


    秦項倒在練功場的地上生死不明。


    秋明見狀也不好在去襲擊秦項,假模假樣的去查看秦項的傷勢,場地外的人都紛紛開啟練功場的結界,走了進去。


    在場的大多數人其實在心裏都傾向於秦項,不僅是因為秦項平日裏為他們提供丹藥,在平日裏秦項對大多數的弟子都很好,像自己的孩子一般,就連水藍這樣的,以前是個醜八怪,秦長老都不曾取笑她,何況是其他的弟子。


    而秋明就不一樣了,對資質較差的弟子往往百般的恥笑,對資質好前途無量的弟子便和顏悅色,可是天資聰穎的畢竟是少數,而且這樣的人往往鼻孔朝天,大多數還是資質一般的弟子。


    所以此時大多人圍觀的人都站在了秦項的身後。


    水藍跑過去,直接將秋明推到一邊罵道:“堂堂的長老竟然如此卑鄙,偷襲也就罷了,還要置人於死地,你是不是別的門派排到蜀稷山做臥底的?”


    秋明見水藍當著真麽多人的麵數落自己,頓感顏麵掃地,怒道:“你算什麽東西,我們長老之間的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切,少跟我擺什麽長老的臭架子,別的弟子吃你的那一套。我可不吃,你自己做的事情擺在眼前,難道還怕人說嘛?”水藍說完,眼珠一轉,道:“你肯定是別的門派派來的間隙,不然你為什麽要打傷秦長老,你明知道他是我們蜀稷山的煉丹師,你打傷了他之後,我們找誰去要丹藥?大家說他是不是居心叵測!”


    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想到這裏去經水藍如此說以後,不少人都覺得水藍說的很有道理。都忍不住點點頭,可是都有介於秋明的功力高強,不敢言語。


    大家知道水藍是掌門的關門弟子。自然不會害怕秋明,所以都眼巴巴的看著水藍,希望水藍能有辦法就秦項。


    水藍冷冷的瞪了一眼秋明道:“希望你已經想好了怎麽跟掌門人交代,”說著便蹲下身檢查秦項的傷勢。


    其實她說這話也不過是在威脅秋明,為了讓他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


    現在魔天也受了傷。水藍肯定不會將此事鬧到他那裏去,影響到他的療傷,現在隻能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秦長老了。


    雖然現在水藍的功力恢複到了築基大圓滿時期,很快便可以結丹了,可是以她現在的功力,死沒有辦法給秦項療傷的。隻是拿出一個藥性比較溫和的養元丹放進秦項的嘴裏,希望他能撐住。


    秦項服下了養元丹以後,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想轉來。看到水藍守在他的麵前,嘴角一咧輕輕的一笑,道:“你沒事吧!”


    水藍被他一問心裏頓覺暖暖的,他自己受傷這樣嚴重,睜開眼第一件事確實記掛著自己有沒有受傷。在這裏除了魔天,可能就隻有秦項對自己最好了。


    而且秦項對自己的那種好。像是長輩對晚輩,又像是朋友對朋友,超越了師徒之情,更超越了男女之情。


    水藍眼圈一紅道:“他根本就沒有碰到我一根頭發,我怎麽會有事,你受了很重的傷,我讓他們將你送回去,你好好養傷吧,煉丹房的事你放心就好。”


    秦項劇烈的咳嗽了一陣,道:“好!就交給你了,交給你我放心。”


    秋明看上去一點內疚的樣子也沒有,對水藍道:“讓我看看他的傷勢如何?”說著就將水藍退到了一便假惺惺的問道:“秦兄,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竟然如此不知道輕重,竟然將你傷成了這樣,放心我來幫你療傷,保證讓你盡快恢複。”


    秦項微微一笑道:“好說,秋長老技高一籌,秦某佩服,切磋武藝,難免會會出現磕磕碰碰的,秋長老不必放在心上,我的傷沒什麽,我自己可以對付!”


    水藍瞪著秋明,心道:“這家夥肯定不知道又在打什麽壞主意,還好秦長老早有防備,沒有相信那個家夥的話。”


    水藍正在愣神,隻聽秦項道:“水藍送我回去!”隻見秦項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對眾弟子道:“你們也都各幹個的去吧!”


    眾人聽了,雖然心裏也很擔心秦項的身體,可是都隻好各自離開了。


    水藍看都沒看秋明一眼,扶著秦項便回去了。


    到了秦項的住處,一進門秦項便攤在了地上,一口黑色的血從她的嘴裏噴出來,嚇得水藍驚叫著抱住他的身體,道:“秦長老你怎麽樣?”


    秦項從懷裏抽出了一塊護身符牌,吃力的道:“我怎麽也沒有想到秋明這家夥竟然對我起了殺心,若不是這個符牌,我可能早就魂飛魄散了!剛才他要給我療傷肯定是想看看為什麽他的一記火龍拳打過來,為什麽我還能夠躲過,他想看看究竟是我的實力增強了還是我身上帶了什麽東西,我不能這讓他知道我帶了護身牌,否則他以後會更加猖獗的。”


    水藍咬牙切齒的道:“這卑鄙的家夥,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秦項一笑道:“正如你所說的,他很有可能加入了別的門派,要給蜀稷山帶來重創,我這個煉丹師自然是首當其衝,不過他現在隻知道你記得很多的丹方,暫時他還不知道你能煉丹,你千萬不要讓他知道你會煉丹的事否則你也就危險了!聽到了嗎?”


    水藍點點頭道:“秦長老我記下了,我扶你到床上去吧!你先好好療傷,其他的事先不要擔心了。”


    水藍將秦項扶到床上,秦項道:“我現在自己隻能暫時控製傷勢,要療傷卻是不能的,你現在馬上去找掌門,現在除了掌門沒有人能夠救我。”


    水藍一聽頓時愣住了,這該怎麽辦呢?魔天現在也受了傷,本來剛才魔天替自己打通被封的功力,已經耗費了不少精力,現在怎麽能再讓他給秦長老療傷呢?


    秦項見水藍有些躊躇,道:“怎麽了,是不是不敢跟掌門說,沒事的,其實掌門看上去是個不好接觸的人,其實他對蜀稷山的人都挺好的,一百多年前邊玄長老受了很重的傷,魂魄都快散了,掌門人拚盡全力救了他,我此次還沒有邊玄那次嚴重,隻不過會費他一些功力而已,他不會不答應的。”


    水藍心道:“本來魔天就不壞,隻要我去,他自然是會來救你的,可是,他現在受了傷,怎麽還能在給你療傷呢!”可是此話水藍卻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魔天受傷的事,可不能被別有居心的知道,否則魔天就危險了。


    水藍正不知道該怎麽辦,忽然看到此時魔天已經站在了門外。


    水藍走過來,正想說話,魔天一擺手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讓我看看秦長老的傷。”又是那種奇怪的音調。


    水藍站到一邊看著他,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秦項以為水藍嚇傻了,笑道:“你先退下吧,有掌門在這裏,你放心就是了。”


    三道黑線從水藍的額頭垂下,心道:“我是擔心我的魔天好不好,有魔天在,你當然是沒事了,可是我的魔天萬一撐不住怎麽辦?”


    水藍不理他就站在原地氣呼呼的看著魔天,想說話,可是又不知道跟他說什麽。


    魔天看出了水藍的心思,回頭道:“服過丹藥之後又休息了一段時間,已經沒事了,隻是小傷,你不必擔心!相信我!”


    “相信你?鬼才相信你,萬一有什麽事,我水藍找誰哭去!”水藍咬著嘴唇,既不說話,也不離開。


    魔天沒有辦法,道:“那你就在旁邊給我們護法吧!”


    秦項有點奇怪的看著魔天,掌門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以前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竟然讓水藍留在現場。


    不過他對水藍還是滿心感激的。


    魔天先檢查了一下秦項的傷勢,道:“看來秋明留不得了!他這是打算要你的命,你用什麽東西擋了一下撿回一條命?”


    秦項道:“屬下知道秋明此次約戰就沒有安好心,便先在身上放好了一個護身符牌,幸好如此,不然今天屬下非得魂飛魄散不可。”


    魔天盤膝坐於秦項的背後,將掌心放在秦項的背上,一股真氣從他的掌中緩緩的推入了秦項的身體,秦項體內的真氣本來虛浮如絲,在這股強大的力量的牽引下,慢慢的開始恢複。


    水藍自始至終都一臉緊張的看著魔天,生怕會出現一點點的意外。


    就在魔天馬上要收功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水藍驚恐的從門縫裏看了看,發現來人竟然是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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