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想了想,拉過懶懶,稍稍對視了她一下,伸出胳膊將她的頭攬過來,一下將自己的嘴唇敷在了懶懶的嘴唇上,懶懶驚得瞪大眼睛看著他。


    雖然他之前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他的嘴唇觸碰到懶懶的嘴唇時,那種柔柔滑滑的感覺還是讓他不由自主的全身一僵。


    懶懶本來就快堅持不住了,被楚天突如其來的舉動一搞,立即泄氣了,感覺到缺氧了懶懶本能的一吸,感覺到好像有個滑滑的東西進到了自己的嘴裏。


    這下輪到楚天驚得瞠目結舌了,他都差點忘記給懶懶輸氣,沉醉了良久之後,才將自己的舌頭從懶懶的嘴裏收回,一口氣緩緩的吐進了懶懶的嘴裏。


    本來快支持不住的懶懶,瞬間感覺舒服不少,楚天見懶懶好轉,趕緊的將自己的嘴唇從懶懶的嘴上一開,她害怕自己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當二人的嘴唇分開之後,兩人都有瞬間的尷尬,楚天看著懶懶有點發紅的嘴唇,良久才一回神,拉著她繼續向前。


    他們剛剛一遊動,忽然感覺從前麵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們一下吸進了一個與水絕緣的地方。


    楚天與懶懶在巨大吸力的作用下,一進如到那個空間以後便向前滾了呃幾滾在停下。


    他們停止了滾動以後,坐起身觀察這裏的一切,這裏是個沒有誰的空間,不過四壁是通明的可以看到外麵,他們如被罩在水晶裏麵一樣。


    懶懶忽然倒吸一口涼氣,因為她看到在他們剛剛滾進來的地方,布滿了水族的屍骨。


    是了,這裏沒有水,人進來自然沒有事。可是一般的水族進來便沒有了生命的源泉,自然生命是會枯竭的。


    楚天拉她從地上起來,兩人相互看看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剛才的事,這時,忽然從他們傳來一陣急促粗重的喘息聲。


    他們轉過身一看,楚天驚得趕緊用手捂在了懶懶的眼睛上,可是懶懶已經看到了。


    長長的白龍,身上的鱗片被剝的亂七八糟,有無數的黑色小蛇時而從他的傷口裏鑽進鑽出,讓望之作嘔。他從頭到腳被釘了無數的滅神釘,身體一動不能動。


    嚇得懶懶驚叫一聲將頭藏進了楚天的懷裏,楚天將她攬進懷裏。


    楚天看著白龍身體中不斷進進出出的那些小黑蛇。知道那是專門吸食骨髓的一種毒蛇,名叫壬火,這條白龍身上被人放了這麽多的壬火,可想而知他現在受的怎樣的折磨。


    龍族是天生的神族,一出生便是有神籍。他們在仙界有著特殊的位置,雖然龍族存世的成員不多,但是他們是仙界不可忽視的一股重要力量,這條白龍顯然是一條成年的龍,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經被施以這樣的酷刑。


    這時這條白龍吃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楚天與懶懶,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祈求的神色。


    良久他斷斷續續的對楚天說道:“殺,殺了我!殺。殺了我,求,求你!”


    楚天聽了他話以後,將頭外向了一邊,不忍心再看他。懶懶從楚天的懷裏抬起頭,也說道:“與其看他這樣受罪。不如你就當行行好殺了他吧!”


    楚天歎口氣說:“龍族是天生的神族,一旦被殺,仙界便立即知道,所以我對此無能為力。”


    那條白龍喘著氣說:“你,你可以,滅了,滅了我的――神――魂,那樣,仙,仙界就,就不會知道了。”


    他話一出口,楚天與懶懶都是一驚,看來他已經再也不能忍受這種痛苦了,為了解脫,竟然讓楚天滅了他的神魂,神魂一滅他便魂飛魄散,從此便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想死,沒那麽容易,滅一個神族的神魂是要損陰德的,誰會願意幫你!”一個一身水藍色錦袍的男子慢慢的踱了進來。


    他頭上戴著羊脂玉的發冠,與他身上的水藍色錦袍交相輝映,一雙傳情美目,在長長的睫毛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魅惑,白皙的臉頰翩若驚鴻。


    懶懶雖然刹那間被眼前的人給驚住了,可是當明白了他就是對白龍施以暴行的人時,便從心理上厭棄他。


    懶懶開口問道:“你跟這條白龍有仇?”


    那人低頭一笑,笑容如春天明媚的陽光,任誰都很難想象他會對人施以這樣的酷刑,他笑過之後,臉上閃過一絲冷絕:“不錯,我與他有殺父之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懶懶一聽說道:“那你就殺了他給你父親報仇不就行了,讓他魂飛魄散也強過這樣折磨他啊!”


    在懶懶看來無論是什麽樣的仇恨,殺人不過頭點地,報仇報了也就得了,幹嘛還這樣沒休止的折磨他呢?


    “死!那就太便宜他了,看他痛不欲生的樣子,是我每天最開心的事情。”那人說完這話一掌推出,拍在了白龍的身上,寄宿在白龍體內的壬火,受到震動以後,都驚慌的在他的體內快速鑽來鑽去,白龍痛苦的身體不停的顫抖,喉嚨裏發出陣陣哀嚎。


    聽的懶懶毛骨悚然,脊背一陣一陣的發涼,那人見到白龍如此痛苦,發出暢快的笑聲。


    懶懶堵住自己的耳朵喊道:“瘋子,瘋子,……你這瘋子,你為什麽不殺了他?”


    那人停止了笑聲,冷冷的看著懶懶與楚天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到龍潭來幹嘛?”


    楚天答道:“我們來找龍須草!”他之所以會實話實說,一來,因為龍須草雖然在龍潭有,但是在其他海域也有,並不算是多麽罕見的東西,二來他們無意闖進了這裏,如果沒有人的引到,是走不出這個空間的。


    那人一聽,對他們說:“找到龍須草。你們就趕快離開吧,這裏不是你們可以常呆的。”他說完一揮手,密閉的空間出現了一個分水通道。


    懶懶沒想到這個人這麽容易就放自己走,還以為他一定是個是非不分、善惡不明濫殺無辜的人呢。


    懶懶這樣想著,看向他的眼神便帶有一絲的探究。


    那人一笑說道:“怎麽不相信我會輕易的放你走?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陪老龍。我也不會反對!”


    懶懶一聽拉著楚天便往外走,他們再次進入到了龍潭的水中,又找了好久才找到一顆龍須草,他們帶著龍須草剛要離開,卻被一個金尾鯉魚攔住了去路:“二位請留步!”


    楚天見這金尾鯉魚言語有禮,也便在手中拱手回道:“你攔下我們不知所謂何事?”


    那金尾鯉魚在水中打個回旋變作以為黃衫小姑娘,歎口氣說:“剛才我聽龍潭的水族說,二位剛才從焦井出來,不知道可見到了裏麵所囚的一條白龍,他現在情況如何。能不能跟我說說?”


    楚天見這小姑娘相貌不俗,氣質非凡,便猜她是這白龍的親眷。於是說道:“見到了,那條白龍,”他說到這裏看到小女孩急切的眼神,低頭說道:“放心,他還活著!”


    那小女孩聽了這句話以後長舒一口氣。好像輕鬆了不少,臉上微微一笑說:“原來他沒有騙我,他真的留了父親一命。”


    懶懶一聽,原來這小女孩是那白龍的女兒,心道:“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正受著碎骨噬髓之痛,不知道她會怎樣的心痛。”


    懶懶本什麽都不想說。可是聽小女孩的意思,她與那個男人之間似乎有什麽交易,顯然那個男人騙了她。於是問道:“你是哪白龍的女兒,你知道自己的父親被人囚禁,為什麽不去相救?”


    那小女孩見懶懶問她,便歎口氣說道:“沒錯,我父親本是這龍潭的主人。我是這裏的小公主,人們都叫我鯉兒。五十年前,我愛上了一個人,他就是我現在的丈夫赤危,他是隔壁龍溪的一條蛇,一直獨自生活在龍溪。我們相愛以後,我便帶他來見我的父親,可是沒想到,父親卻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他便向父親提出了挑戰,父親失敗了,便被關進焦井,不過赤危說過他為了我會留父親一條命的,隻是關著他而已。”


    懶懶一聽,氣就不大一處來,這個叫赤危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將那白龍折磨成那樣也就算了,還要欺騙人家女兒的感情,真是叔可忍嬸也不能忍了。


    “你怎麽就那麽相信他對你說的話,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你傻不傻啊?”懶懶怒其不爭的對鯉兒說道。


    鯉兒奇怪的問道:“我為什麽不能相信他,他是我愛的人,他是不會欺騙我的,你們不也說了,他沒要我父親的命!”


    懶懶在原地打了一個轉,這麽單純的小女孩,她還是頭一回見到,此時懶懶更覺得那個赤危不是個東西了,連這麽單純的人也忍心欺騙,什麽玩意兒,懶懶決定戳破他的騙局,讓他的如意算盤落空。


    楚天看一眼懶懶拉著她的胳膊說:“師姐,不關我們的事,我們該走了!”


    懶懶一甩手說:“你難道就不生氣嗎,你怎麽一點是非心都沒有,明明那個赤危騙人又騙色,你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你說的什麽意思?什麽騙人又騙色?”鯉兒愣愣的看著懶懶問道。


    懶懶拉過鯉兒之後將自己在焦井多看到的白龍的情景,簡單的給她描述了一下,她已經盡量用比較溫和的詞語了,可是當鯉兒聽了之後,還是心痛的血不歸經,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染紅了周圍的水域。


    這是一個冷冷的聲音在懶懶的耳邊響起:“你們怎麽還沒有離開,想把命留在這裏嗎?”正是懶懶與楚天剛才在焦井看到的那個人。


    鯉兒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一回身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問道:“赤危,你告訴我他們說的不適真的,一定不是真的,你帶我去見父親,你帶我去見父親,求你!”鯉兒的聲音到了最後變成了沙啞的哭聲。


    赤危狠狠的瞪了懶懶一眼,轉頭看向鯉兒說:“他們說的是真的!你既要看就隨我來吧!”


    回身有對懶懶和楚天說道:“你們既然愛管閑事,便也一起來吧!”


    當鯉兒走進焦井,看到自己的父親被打成原形用滅神釘釘在那裏的一幕,瞬間驚呆了,她駭的喉間不能發出一點聲音,隻是捂著嘴不停的搖著頭,良久才撕心裂肺的叫喊出聲:“為什麽,為什麽……”


    她抓住赤危的衣領不停的搖晃著,心頭所有的不解、痛楚、恐懼、心驚、憎恨像沸水般在鯉兒的全身沸騰,可是她卻隻能無力反複的喊出這三個字。


    赤危閉上眼睛抓起鯉兒的手,使勁兒將她甩到了一邊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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