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煉的帶著惆悵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那張臉,那張熟悉卻又是陌生的臉,那張是她卻又不是她的臉,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輪廓。


    “花形你知道青蘊石牆嗎?”頓了頓,不待花形繼續回答,妖煉繼續開口回答道。“這麵牆就是傳說中的青蘊牆。”


    青蘊牆,當初是由青帝所建,其中融合了青帝的心頭血,融合了他心中對於那個所愛之人的牽掛,所以在千千年中流轉循環,最終不知道為什麽到了這個地方,雖然它的那些神性在時間的輪轉中已經漸漸失散,但是卻保存了它原來的性質,也足以看出一個男人對自己深愛的女子的那種執著之情。


    青蘊之牆,蘊含著青蘊之光,主要是心中所想,隻要是帶著誠摯的感情和堅信,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就會出現在的麵前,會讓隱藏青蘊之光的青褐色表皮轟然倒塌,流露出來的是似水晶般透明質地,卻是比之水晶更純更澈,就像是什麽都沒有一般,給人一種幻覺,就像是伸手就能夠接觸到眼前的所有一切。


    像霧像雨,帶著朦朧的魅惑!


    “我隻聽說過……隻聽說過這麵牆在很就很久以前就毀了……”就算從小是跟著妖煉待在這個地方的,但是花形到底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也算是一個活潑的少女,所以外麵的那些八卦也會有所了解。


    根據那些說法來言,在很久很久以前,青帝為了與天帝之間關係的融洽,便將這麵牆給毀掉了,可是如今呢?這麵東西卻是很好地出現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此青蘊之牆雖然在年代久遠,但是封印在上麵的青帝力量卻沒有絲毫的消失不見。而隻要擁有青帝的血脈,就可以將封印打開。


    青蘊之牆……


    花形定定地看著自家公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底裏麵慢慢地滋長起來。


    難道說公子跟青帝有著什麽關係?所以青帝當年並不是將青蘊牆毀掉,而是通過公子將青蘊牆藏了起來……越想越覺得有萬分的可能性……思緒便更加翩翩然起來……花形這是第一次發現到,原來自己也是會思考的!而且還能夠想得如此深遠,越想便越是佩服自己……


    “不要瞎想了!”妖煉轉過身,微微抬起手臂,修長的手指在花形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知道她又在想些有的沒的了,所以他隻是好意將她拉回來而已。“你是想不到那些的……”有些事情太深。是說不清楚的。


    “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那裏?”花形意識到妖煉似乎是不會給她解釋的,所以也不再將那些注意力放在那個難題上麵,而適時地轉移了出去。


    花形記得妖煉曾經跟她說過那樣一句話――希望她永遠能夠如此開心如此活潑。就像曾經的她一樣!


    曾經的她是誰?似乎,妖煉他隻是在講自己的心願自己的關心轉移到了她的身上而已!但是隻要能夠跟公子在一起,不管發生些什麽,她,甘之如飴!


    妖煉轉過身。看向牆麵上的那張臉,陌生而又熟悉的臉,是她又不是她!


    牆上顯現出來的她,突然收回遙遠而沒有焦距的視線,而是怔怔地看向妖煉這邊,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什麽發現到了什麽一般。但是在牆的另外一麵的另外兩人知道,其實,她。是看不到他們的。


    一切隻是巧合!


    一切隻是偶然!


    林晚猛然之間轉過頭,她那突然到來的舉動將站在她旁邊的青鷺給嚇了一大跳,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出如此過激的舉動,隻是莫名地感覺到一種煩躁,就像是有什麽人在窺探著自己一般。那種感覺讓人渾身會不自覺地難過,無意識的。卻也是有意識的。


    站在另一邊的柳易風也因為她的這一個舉動,頓時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她的身上。


    “晚兒……你怎麽了?”見林晚這個樣子,柳易風忍不住關心著。


    雖然現在林晚的臉並不是麵對著自己的,但是站在她側麵的他還是可以看得清楚林晚此刻毫無血色的臉,應該說林晚的臉不管是什麽時候都是沒有血色的,如果換一個場景見到她,可能會有人想到林晚是從什麽地方爬出來的女屍,可想而知她的臉是如何的蒼白了。


    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女生的臉,美則美矣,隻是她給人的感覺就像她的體溫一樣,是寒冷的!有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凜然!


    “小姐……”


    林晚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又突然舉起了自己的拳頭,那個拳頭裏麵握著的是一個比她的體溫還冷的東西,或許是因為她周身的溫度本來就是寒冷的,所以縱然她握著那枚月牙形的鑰匙很久很久,卻絲毫沒有將它捂熱,一如當初的寒冷,隻是在那光滑泛著光澤的表麵上可以看出浮上了一層隱隱的水汽,從這似乎也能夠看出林晚用了怎樣的力氣,倒像是要將其捏碎了一樣。


    “小姐!”


    一直站在後麵不曾上前的青鷺見林晚的反應突然衝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林晚伸出來的手,其實她是將手放到了林晚手中的那沒閃著異樣光線的月牙形鑰匙上麵,其實青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對於林晚的想法行為她向來是不會有絲毫的疑問跟反對的,但是這一次她的心裏就是有這一種很是強烈的感覺,有著很強烈的感覺在心裏麵翻騰,翻騰出一個一個掙紮的泡沫,一聲一聲地呼喊著,一聲一聲地呼叫著,要她將林晚即將要有的行為給阻止下來。


    想也不再想地,青鷺便搶過了林晚手中拿著的那個鑰匙,在手指接觸到的時候她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從未有過的激動,也似乎是反抗,那個在她手中的那個鑰匙似乎是在反抗著。


    怎麽會?


    青鷺驚了一下,猛然之間就將那東西丟了出去,那種迫不及待的樣子在林晚眼裏也算是第一次看見過,就算當初青鷺知道自己斷了一條胳膊之後也是萬分的冷靜,就像斷掉的根本就不死她的胳膊,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般。


    “怎麽了青鷺?”


    林晚拉起青鷺的手,將她的手拉平細細觀看手心上的異樣,剛剛青鷺的閃躲她不是沒有看見,一定是有什麽問題她才會如此。


    “小姐你放開……”


    “別動……”


    林晚尖削的手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青鷺的食指指腹,沒有將她一瞬間的驚呼表情給忽視掉。


    “這是怎麽回事?”指著那一塊略顯紅腫的地方,林晚輕輕地也是萬分嚴肅地詢問著青鷺,輕而淡的語氣中隱含著的是林晚不輕易示人的關心。


    “怎麽了?”柳易風也走了過來,瞧著兩女子之間的互動,但是因為林晚側著身子,根本看不清楚此刻青鷺受傷的那個地方。


    而林晚也不說,所以柳易風也隻能夠是什麽都不知道。


    她不懂,心不在,原來還可以關心!還可以做出超出心以外的事情!


    青鷺緊緊抿著雙唇不再說話,那樣子倒有點烈士的感覺,隻是挽心不是惡霸,她隻是關心著青鷺而已。


    青鷺使勁地搖著頭,不願說出來,心中那種感覺此刻又冒了出來,就像是在警告著她,不讓她將那些事情給說出來。


    在看到柳易風撿起被她丟棄在地上的那一個月牙形的鑰匙的時候,青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或許說蒼白還帶上了牽強,該說慘白才對。


    “青鷺你怎麽了?”


    不管柳易風跟林晚怎樣開口詢問問,青鷺就是不願回答一句話,隻是緊抿著雙唇一個勁地做出搖頭的動作。


    “青鷺!青鷺!青鷺……”


    宛若中了蠱毒一般的青鷺根本就理會不了林晚的呼喊,情不自禁地,挽心反手握住了青鷺的手,手心貼著手心的那一霎那,青鷺手心的溫度從林晚手心慢慢地傳至她的全身。


    一股力量瞬間傳遞到林晚的周身,大有如噴泉一樣噴薄而出的那一個氣勢,林晚隻覺得自己手腕之處的那一個印記突然之間開始了發熱,就好像受到了某種激活一樣,勢要將這些力量全部都吞噬到那個印記裏麵。


    但是印記不也是在她的手上嗎?被自己的身體吸收與被自己手上的印記吸收這又有多少區別?


    緊緊地抓著青鷺的手掌,讓她略小的手掌能夠完全貼合自己的手心,這一刻敢說林晚是用了點計也是用了點巧勁的,所以就算青鷺貿貿然地想要抽走也是抽不掉的。


    緊緊地扣著青鷺的手掌,不讓她有絲毫的退卻,也趁著這個時候她慢慢地放出自己的意念,讓那意念能夠隨著自己的身體流動,竄入到青鷺的思想之中,掏出她想要的內容。


    林晚很認真地看著青鷺,一股暖流從她略顯空洞洞的心膛裏麵竄出來,竄過兩人的手心,又直直地竄向青鷺的心口,它就像是一隻活潑亂動的小白兔,得到了自由之後就是一陣猛竄,不多會兒便到達了青鷺的思想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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