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沒有收拾多少行李,帶上一個包就離開了臥室。


    亞倫壓下激動的心情與她走向學校大門,出了這扇門,短時間內你就別想回來。


    至於一個月之後...就得看具體情況了。


    然而,兩人剛走出大門,一輛黑色的汽車就駛了過來。


    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是帶著護目鏡的鐳射眼斯科特,另一個是帶著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


    “漢克教授。”琴開心的打了個招呼,“你怎麽今天回來了?”


    “查爾斯找我有事。”漢克簡單的說道,隨後看向亞倫,“這位是?”


    “我男朋友,亞倫·蓋烏斯。”


    “哦!”漢克恍然,但下一刻他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這才注意到斯科特臉上的不自然。


    “你好,漢克教授。”亞倫友好的和漢克握了握手。


    “琴。”斯科特欲言又止,“你們這是?”


    “我找查爾斯教授給琴請了一個月的假期。”亞倫擋在琴的身前,仿佛是宣示主權的解釋道,“帶她放鬆一下心情。”


    “就是這樣,我一個月之後就回來了。”


    “一個月?”斯科特牽強的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走那麽長時間,那些低年級的學生恐怕會不開心的。”


    “皮奧特會幫忙照看的。”


    “那萬一x戰警有任務,人手又不足怎麽辦?”


    “有任務的時候通知我,我會及時回來的。”


    斯科特還想說些什麽勸琴改變主意,就被漢克打斷了,“我們得走了,祝你們玩的開心。”


    “借你吉言,教授。”亞倫微笑著說道,然後讓琴坐上機車,加速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斯科特怔怔的看著琴的背影越來越遠,隻覺得心裏頭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用勺子挖了一塊。


    漢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輕了一些,“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他其實隻來過一次,上一次還是在去年。”


    “嗯。”漢克點頭,不做任何評價。


    “他和琴聯係的時間也不多,而且已經很久沒見麵了。”


    漢克繼續點頭,但看向斯科特的目光已經多了一絲憐憫。


    “幾乎是異地戀,我怎麽就輸給他了呢?他哪裏比我強了?”斯科特有些不忿的說道,“我可能是沒他有錢,但琴也不是那麽物質的女人啊!”


    “可能和臉有些關係。”漢克低聲補了一刀。


    “嗬!臉。


    教授,平心而論,你覺得我長得沒他帥嗎?”


    聞言,漢克陷入了沉默。


    我要是違心而論還能安慰一下你,但平心而論...不太好吧!


    但他的沉默也讓斯科特得到了紮心的答案,當即尷尬的轉移話題道:“我感覺他不是什麽好人。


    我問過查爾斯教授了,他和神盾局是合作關係,算是半個官方的人,而官方對變種人的態度一向不太友好。”


    “呃...反過來想想,在這種情況下,他還願意和琴談戀愛,不是更加難能可貴嗎?”


    “但是他不止琴一個女朋友。”


    “what?”漢克驚愕的瞪大雙眼,“琴知道這事嗎?”


    斯科特痛苦的點了下頭,“知道。”


    “啊這...這可能純粹和人格魅力有關係了。”


    “我難道沒有人格魅力嗎?”


    “應該是有的。”漢克違心的看著斯科特的紅眼睛,“隻是沒有他的大而已。”


    斯科特自嘲的笑了笑,“教授,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嗎?”


    “除非琴和他分手了,你還能鑽鑽空子,但可能性不大。


    斯科特,聽老師一句勸,不要再在琴身上繼續投入感情了。


    這樣對你,對她都沒有好處。”


    “哪那麽容易?”


    漢克也是無言以對,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但這個道理對陷得太深的人基本無效。


    或許過上三五年,斯科特就能認清現實了也說不定。


    ......


    蓋烏斯占卜屋。


    亞倫載著琴從天而降,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海拉正抱著阿貝看電視,見到兩人點了下頭,也算是打了招呼。


    “海拉你也見過了,我的遠房表姐。”亞倫故意在‘遠房表姐’上加重了讀音,暗示海拉有些話不能亂說。


    “表姐。”琴禮貌的笑道。


    “這次過來打算住多久?”


    “一個月。”亞倫得意的挺起胸膛。


    海拉玩味的看著他,似笑非笑道:“上次黛西來的時候可是住了...”


    “唉唉唉!”亞倫急忙打斷她,“這個就沒必要說了吧!”


    海拉輕哼了一聲,繼續轉頭看她的電視劇。


    “黛西住了多久?”琴直直的看著亞倫的雙眼問道。


    “這...比一個月稍微長一點點。”


    “是嗎?長多少?”


    “差不多,一倍吧!”


    “嗬嗬!”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亞倫幹笑著說道,隨後忽然想到了什麽,“簡,出來一下。”


    話音剛落,簡從工作室出來,看到琴之後下意識的想要行禮,但是被亞倫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咳咳!給你介紹一下。


    簡·沃爾圖裏,我好不容易才招聘到的製藥師。”


    “呃...”琴打量著簡猶如瓷娃娃一般的天使麵容,有些不自信的問道,“你和她真的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


    “當然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一個月給你開多少工資?”


    簡茫然的眨了眨眼,似乎沒有工資這個概念。


    她的身體和靈魂都是主人的,賺的錢自然都是主人的。


    而且她也從來沒有缺過錢,不提主人這裏的任意消費都能報銷,單單是她當吸血鬼的幾百年的時間所積累的財富就足夠她花相當長的時間了。


    “你不知道嗎?”


    “一萬美金一個月。”亞倫強裝淡定的解釋道,“簡比較靦腆,可能是沒想到你會問她這個問題。


    不過我以人格向你保證,我和簡真的是純粹的上下級關係。”


    “現在是純粹的上下級關係,但以後誰知道呢?”海拉意味深長的笑道,很快就對上了亞倫犀利的眼神警告。


    不過她絲毫不以為意,繼續拱火道:“正常男人對簡這樣的女性抵抗力都比較低,時間一長...不好說啊!”


    “海拉。”亞倫怒目而視。


    “有問題嗎?我好像沒有說假話吧!”


    亞倫:......


    這特麽是真話假話的事嗎?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家宅不寧嗎?


    不愧是奧丁的女兒,不愧是死亡女神,這作風實在是陰損啊!


    “別理她。”亞倫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罵人的衝動,“我這位表姐有非常嚴重的妄想症,我本來打算把她送精神病院的。


    但她堅持不去,還一定要住在我這裏,看在我們長輩關係還算不錯的份上,我才勉為其難的收留了她。”


    海拉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畢竟亞倫說的還算貼切,隻是沒有把精神病院換成海姆冥府。


    注意到琴的神色變化,亞倫當即改口,“開個玩笑,海拉平時還是非常穩重的,隻是我帶女性朋友過來的時候總喜歡挑撥關係。”


    “她不會也對你有意思吧!”琴脫口而出。


    噗!


    海拉噴出喝了一半的果汁,黑著臉看向琴,“想象力不錯,就是誇張了一些。”


    “嗯。”亞倫深以為然的點頭,而後一本正經的說道:“表姐不可能看得上我的,除非哪一天我瞎了。”


    “嗯,嗯?”


    “不是,是她瞎了。”


    “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瞎。”


    亞倫悻悻的縮了縮脖子,“二樓右邊是我的臥室,也是你的臥室。”


    “我還以為你會給我另外準備一個房間呢!


    沒想到...真直接。”


    “早晚的事,早點總比晚點好。”亞倫咧嘴笑道,他是不會讓煮熟,片好,放進嘴裏的鴨子飛走的。


    “至於占卜屋的其他地方...簡,你一會兒帶琴參觀一下。”


    “好的。”


    “我這裏占地麵積不是很大,但空間的利用率還算不錯,也有很多神奇的東西,你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簡會給你一一介紹的,不要太驚訝。”


    “請跟我來,葛雷女士。”簡禮貌的說道,旋即將簡請進了占卜室,耐心的為她介紹占卜屋的建築風格以及工作區和生活區的具體細節。


    琴離開視線之後,亞倫臉色一沉,扭頭看向海拉,“海拉殿下,你剛才那樣...有意思嗎?”


    海拉慵懶的往沙發上一靠,漫不經心的笑道:“為數不多的樂子。”


    “shit!你好歹是死亡女神啊!


    就算是要找樂子,也用不著做挑撥他人感情這麽低端的事吧!”


    海拉神秘的搖了搖頭,一柄夜空之劍突然出現她的手上,冰冷的劍尖直刺亞倫的脖頸。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突刺,亞倫本能的後仰避開,但下一刻又一把夜空之劍劈了下來。


    亞倫當即召喚出指虎,雙手上抬,以阿茲班鐵的堅韌架住了鋒利的劍鋒。


    呲!


    火花閃爍,亞倫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但不等他反擊,海拉就收回了夜空之劍,雙手上的壓力也隨之一鬆。


    “你是不是閑得慌?”亞倫惱怒的看著她道。


    他不認為海拉是要殺他,在契約失效之前,海拉別說殺他了,就是傷害他都做不到,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能對這種玩笑無動於衷。


    “我隻是用事實告訴你,對死亡女神而言,比較高端的事就是殺戮和戰鬥。


    但不幸的是,你的那份契約正好剝奪了我主動戰鬥和廝殺的權利。”


    “所以你挑撥我和琴的關係,歸根結底還得怪我是嗎?”


    “能認識到這一點就好。”


    窩尼瑪!


    亞倫攥緊拳頭,氣的青筋暴起。


    但他還是不斷用‘好男不跟女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之類的話來安撫自己的情緒。


    那份契約是自己選的路,就是跪著也得走完。


    “呼!活了二十多年,我認識的女人可以分成兩種。


    第一種是長得好看,但蠻不講理,第二種是長得不好看,但還是蠻不講理的。


    海拉殿下,你覺得你是哪一種?”


    “我活的時間是你一百多倍,我認識的男人同樣可以分為兩種。


    一種是識時務的,另外一種是不識時務的,你覺得你是哪一種?”


    “呃...我一向很識時務。”


    “那就少和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亞倫‘嗬嗬’一笑,不以為意道:“我替你回答,你就是那種長得好看但還是蠻不講理的。”


    海拉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把我分在第二種裏麵。”


    “那就隻能說明我審美有問題了。”亞倫微微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海拉殿下,你比我更理解孤單是什麽意思。


    所以我真誠的懇求你,不要再在我女朋友的麵前...瞎說那些大實話了。”


    海拉撲哧一笑,“這個我可以答應,不過一個女人而已,有必要這麽認真嗎?”


    “所以你單身幾千年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我被封印之前,不是沒有男人追求過我,不過比我弱的都被我殺了。”


    嘶!


    亞倫倒抽了一口涼氣,“那,那比你強的呢?”


    “我強大之後把他給殺了。”海拉說話的同時,似笑非笑的看著亞倫,“你最好期望你以後能比我強。”


    亞倫:......


    這話不對勁,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整整一個下午,琴意猶未盡的參觀完了除了密室之外的整個占卜屋,同時對亞倫的多個職業身份也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總結下來就是...非常神奇,但是沒辦法用人類現有的科學解釋。


    晚餐時間,亞倫咬牙花了三十美味點,購買了一隻紅寶石蟹,為樸實無華的一餐增添了些許的奢華。


    至少除了海拉之外,另外兩個女人和一頭龍的視線都被紅寶石蟹靚麗的寶石外殼所吸引。


    不過晚餐吃什麽對亞倫不重要,重要的是春宵一夜。


    剛進臥室,亞倫就把唇貼了上去。


    琴可能也沒有想到他那麽大膽,但雙唇緊貼的那一刻,這個世界似乎隻剩下了他們。


    抽象,迷離,浪漫,說不出的一種幸福感。


    過了一會兒,海拉在樓下聽著臥室內傳來的悶哼聲,有些鄙夷的撇了撇嘴,“真是不當人了啊!我記得房間有隔音結界吧!”


    “呃...”簡有些尷尬的說道:“主人好像是沒有把門關嚴實。”


    砰!


    話音剛落,臥室的房門瞬間緊閉。


    “看來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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