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尼克·弗瑞神色一滯,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怎麽?難道說弗瑞局長也會言而無信嗎?”亞倫嘴角露出一抹譏諷,咄咄逼人道,“不過也對,神盾局局長是誰啊?那是世界上最大的特工頭子,欺騙似乎就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少在那兒陰陽怪氣的,我是什麽人你心裏清楚。”


    “那不就結了,所以少拿琴來說事。


    神盾局欠我的這個人情就用在她身上了,不管人類和變種人之間的形勢再爛,任何人都不能動她。”


    “隻要在神盾局能力範圍之內就行。”尼克·弗瑞無語道,隨後話鋒一轉,“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說不定你以後還會有第三個,甚至第四個非普通人的女朋友呢?”


    亞倫:......


    “窩尼瑪!你特麽也太不當人了吧!”


    尼克·弗瑞淡定的聳了聳肩,表情玩味但沉默不語。


    “嗬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亞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就和向銀行貸款一樣。


    我要是借一萬,我就得聽銀行的,可我要是借了一個億,銀行就得聽我的。


    銀行害怕我破產,不然這個窟窿就沒人補了。


    現在神盾局把我當銀行了,欠的人情越多,我就和神盾局的綁定的越深。


    而且必要的時候還不得不幫神盾局渡過難關,不然以往所有的‘人情債’就全打水漂了。”


    “言重了,言重了。”尼克·弗瑞擺了擺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道,“這隻是長期合作的一種方式而已。


    而且在我看來這並不是借貸關係,而是投資關係,你應該清楚神盾局破產的概率微乎其微。”


    “剛經曆過一場內亂你好意思說這話嗎?”亞倫鄙夷道。


    “正是因為解決了這場內亂,我才有自信說這話。”


    “說實話,我並不相信你。


    不過我相信佩姬·卡特,她既然和理事會談妥了,那神盾局接下來的發展應該不會受到什麽阻礙。”


    “所以?”


    亞倫有些不忿的看向科爾森,“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來找我,不過我有權利拒絕。”


    “當然,當然。”科爾森欣喜的點頭。


    什麽叫驚喜?這特麽的就叫驚喜。


    弗瑞局長還是愛他的,他的小隊失去了一個專業的行動員格蘭特·沃德,但卻得到了一個更加強力的外援。


    亞倫看著尼克·弗瑞老神在在的樣子,心裏嗤之以鼻。


    好好得意吧!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神盾局的人情債對他來說還是很有價值的,但想要用這種方式綁住他,那隻能說想太多了。


    尼克·弗瑞打死都不會想到,最多九年他就會離開這個宇宙。


    神盾局隻要在這九年之內不會‘破產’就可以了,至於九年之後...管他洪水滔天。


    “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斯凱喃喃道,“刀光劍影的談判我見多了,但是充滿坑的談判還是頭一次見。”


    “境界不同。”科爾森笑道,“不過對我們來說不是一件壞事。”


    “那個...長官,可以談談我的事了嗎?”斯凱有些緊張的看向尼克·弗瑞,“關於我的身世的檔案。


    我的父母到底是誰?他們是不是還活著?如果活著的話那在什麽地方?”


    “檔案可以給你。”尼克·弗瑞猶豫了幾秒鍾後說道。


    “what?”斯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驚喜來的有些猝不及防。


    “不過我隻能給你一部分。”


    斯凱驚喜的心情頓時被潑了一杯冷水,“為什麽?”


    “為了讓你知難而退。”尼克·弗瑞重重的歎了口氣,“我能信任的人屈指可數,科爾森特工就是其中之一。


    他非常重視你,所以我也就稍稍微關心了一下你的情況。


    你想要的真相比你想的要更加殘酷,如果你看完之後能放棄最好,如果不願意放棄,那就自己去找答案。”


    “我不會放棄的。”斯凱態度堅定的說道。


    “我想也是。”尼克·弗瑞一點也不意外,“我能告訴你的是你的父母都還活著,不過他們...精神都有些問題。”


    “什麽意思?”


    “我隻能告訴你這麽多。”尼克·弗瑞嚴肅的說道,“你本人非常特殊,找到他們也就意味著你距離普通人會越來越遠。”


    ......


    傍晚,蓋烏斯占卜屋。


    亞倫剛回到家阿貝就興衝衝的跑了過來,一下蹦到了他的懷裏。


    “乖了,我不過是出去了半天而已。”


    “這次又去做什麽了?”海拉有些好奇的問道,“今天在那個叫尼克·弗瑞的家夥身上我看到了奧丁的影子。”


    “評價這麽高的嗎?”


    “別誤會,他就是個普通的凡人,但足夠陰損。”


    “海拉殿下,看人真準。”亞倫豎了個大拇指,“尼克·弗瑞掌管著中庭最大的軍事情報組織,要是沒點心機也混不到這個位置。”


    “對了,不知道海拉殿下對海洋世界有什麽了解沒有?”


    “問這個幹嘛?”


    “我今天去海底救了幾個人,奇幻絢爛但又波譎雲詭的海洋世界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以前倒是聽說過中庭有海洋王國,亞特蘭蒂斯。


    不過我從來沒有去過,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宙斯的萬神殿看看,海洋之神波塞冬絕對是最了解海洋的存在。”


    “拉倒吧!認識一個奧丁就夠麻煩了,我可不想再認識一個神王。


    同樣是天父,你說是奧丁厲害,還是宙斯厲害?”


    “奧丁。”海拉不假思索的說道,“不是我瞧不起宙斯,自從登上神王之位,他除了享樂就是享樂,神力幾乎沒有什麽增長。


    如果不是有神王權柄的加持,他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天父,隻要我能回到阿斯加德,宙斯根本不足為懼。”


    “那也得等你回到阿斯加德以後。”亞倫不屑的說道,“而且奧丁還活著呢,就算你能回去,結果也還是被關進海姆冥府。”


    “你說什麽?”


    “沒什麽,隻是想告訴海拉殿下要慎重行事。


    畢竟...犯錯的機會非常寶貴。”


    “像你一樣嗎?”海拉鄙夷的白了亞倫一眼,“明明有著強大的實力,卻偏偏收斂爪牙,陪凡人玩這些無聊的遊戲。”


    “切!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


    隻有低調,我才能安穩度日,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先祖給我留下了多少坑。


    另外,你也別說的那麽簡單,奧丁沒死之前你不是照樣得窩在我家裏舔舐傷口,恢複神力嗎?”亞倫有些心累的說道,也不理會海拉眼中升起的怒氣,自顧自的將占卜用的水晶球放在了桌上。


    “要占卜嗎?”


    “廢話,我今天突然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占卜可能會告訴我原因。”


    亞倫將雙手放在水晶球上,默默念誦占卜的語句,找尋著命運給他的啟示。


    海拉好奇的打量著閉著眼睛的亞倫,猶豫了幾秒鍾後就將右手輕輕搭在了水晶球上,一絲神力滲入其中。


    漸漸的,亞倫墜入了一片濃霧之中,落地後是漫天的黃沙,一棵散發著奇幻光韻的大樹紮根於這片沙漠之中。


    沃特法...


    亞倫差點爆了句粗口,這棵樹和他家族密室裏的那棵未免太像了,簡直就是迷你版啊!


    不等他弄清楚心中的疑惑,就被一塊石碑吸引了注意。


    解讀著上麵由如尼文書寫的碑文,亞倫嘴角抽搐,臉色變得格外精彩。


    “厚禮蟹!”


    結束占卜,亞倫一個沒忍住罵了出來。


    “有意思。”海拉若無其事的將手收回,“你的祖先真的是一位偉大的巫師,種下的那棵樹居然能持續數千年的影響人類的記憶。”


    “破案了,我就說普通人為什麽能正常的生活,數千年來居然都沒有發現世界之下的陰暗。


    我還以為是官方時刻洗地,但現在看來霍恩種下的這棵樹才是主要原因。”亞倫哭笑不得的說道,“但他留下那麵石碑就有些不厚道了,這不是告訴其他人我的存在嗎?”


    “至少他沒有把名字留下來。”海拉幸災樂禍的聳了聳肩,“不然你肯定會被中庭注意到的。”


    “說到這個。”亞倫突然想到了什麽,不自覺的晃動手指,“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棵樹八成就在神盾局手上,而且可能是神盾局最大的秘密之一。”


    “你打算把它搶回來嗎?這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


    “搶回來?開什麽玩笑?


    恰恰相反,我打算離它遠一點,甚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霍恩是擅長挖坑的,誰知道蓋烏斯的血脈靠近那棵樹的話會發生什麽。”


    “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


    “絕對不是。”亞倫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從我上學開始我的二十多位先祖就承包了我的假期。


    我和他們打過太多太多的交道,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而霍恩的腹黑程度絕對遠在他們之上。”


    “主人。”阿貝舉爪指了指亞倫右手大拇指上的戒指,“這枚戒指上的綠寶石剛才好像閃了一下。”


    “嗯?”亞倫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什麽時候閃的?是隻閃了一下,還是閃了好一會兒?”


    “應該是閃了好一會兒。”阿貝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主人占卜的時候閃的,占卜結束之後就不閃了。”


    聽到這話,亞倫頓時了然。


    這枚戒指除了能掩蓋他的魔力之外,似乎也是一個警報器,提醒他某些事物的重要性。


    “漂亮,不愧是我的祖先。”亞倫摩挲著黑色戒指,神情複雜的說道:“是真特麽會玩啊!”


    “這枚戒指?”海拉眉頭微挑,“拍賣會結束之後才出現在你手上,它有什麽秘密?”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來,這應該是霍恩留給你的吧?不過看你這糾結樣子似乎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不,不,這枚戒指是好東西,不過另外一份卷軸就不是了。”亞倫略顯惆悵的歎了口氣,“算了,這棵樹都蹦出來了,再告訴你一些事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拍賣會之後,宇宙觀察者似乎是認出了我的身份,私下裏把霍恩留下的兩件東西交給了我。


    這枚戒指是其中一件,另外一件卻是強製性的契約,除非我的魔力超過了他,不然就要在這個宇宙待上至少九年的時間。”


    海拉頓了一下,旋即躺在沙發上不顧形象的笑了起來。


    亞倫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拍了拍桌子,“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海拉激動的肩膀微微聳動,“這段時間是我這幾千年來過的最安逸的,這個消息是我幾千年來聽過的最有趣的。


    我想問問,霍恩·蓋烏斯真的是你的祖先嗎?”


    “直係血脈,假的包換。”


    “那這就是真愛了。”海拉憋著笑說道,“他一定是知道你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宇宙,擔心給你的曆練不夠,所以才給你加了些擔子。”


    “閉嘴。”


    “做不到,快樂的心情實在是擋不住啊!”


    “不愧是死亡女神,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那得看別人是誰。”海拉饒有意味的笑道,“本來我還覺得你會悄無聲息的來,默默無聞的走。


    但是霍恩給你續了九年的時間,我不信你能一直藏下去,我等著你身份暴露的那一天。”


    亞倫麵色微沉,但也沒有想去反駁。


    自從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出現之後,越來越多的超凡力量像雨後春筍一樣從地裏鑽了出來,而且知道他身份的人的數量也越來越多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也沒把握能一直隱藏,不然也不會想著和神盾局深度合作了。


    “唉!這就是命,不過我一向不信。”


    “無所謂了。”海拉開心的將阿貝抱在懷裏擼了起來,“簡,出來一下。”


    話音剛落,簡·沃爾圖裏化作殘影從工作室走出。


    “有什麽事嗎?”


    “開香檳,慶祝一下你這位主人未來九年的趣味生活。”


    “海拉。”亞倫低喝道。


    “有意見嗎?那我一個人出去喝也沒關係,總之你也攔不住我。”


    亞倫無語的扶額搖頭,隨後看向簡,“順便給我倒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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