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了解手和會?”丹尼若有所思的看著棍叟。


    “相信我,沒人比棍叟更了解手和會了。”馬特輕描淡寫的笑道,“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敵人。”


    “說起來,我調查發現手和會在隱秘的處理某個組織。”


    “我們自稱為真純會。”


    “這些名字真要命。”傑西卡無語道。


    “我們是手和會還未贏得戰爭的唯一原因,我們追隨昆侖的長老和不朽鐵拳。”


    “真純會是我的軍隊?”


    “勉強可以這麽理解。”棍叟微微頷首,“不過這一代的鐵拳讓真純會非常失望。


    你本應該在昆侖鎮守,但你卻在最關鍵的時刻離開了你的崗位,這讓手和會抓住了機會,昆侖死傷慘重。


    真純會也是一樣,在災難發生之前我提前轉移了大部分成員,但還有一部分自願守衛在原據點,可他們都死了。”


    “萬分抱歉。”丹尼自責的低下了頭,眼神中滿是愧疚。


    “你向我道歉?是不是找錯了人?你應該向那些因你而死的人跪下懺悔。


    你愧對昆侖的栽培,你愧對壽老的期望,你愧對所有人對你的信任,你真的覺得你能擔得起鐵拳的責任嗎?”


    棍叟的話像鋒利的刀子一樣,一把把的刺在丹尼的心髒上。


    但他根本沒法推卸責任,所有的解釋對那些因他擅離職守而死去的生命都是蒼白無力的。


    “我已經在全力彌補我犯的錯誤了。”


    “是嗎?你彌補錯誤的唯一方法就是摧毀手和會。”


    “我知道。”丹尼鄭重的點頭,“這也是鐵拳的責任,我沒有盡到守護昆侖的職責,但摧毀手和會我一定會做到。”


    “不自量力。”棍叟語氣平淡的說道,“隻憑你一個人想對抗手和會就是送死,有真純會幫助或許還有那麽一絲可能。”


    丹尼受寵若驚,“你是說真純會還願意相信我?”


    “不願意,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在對抗手和會的事情上。”


    “來了。”馬特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棍叟當初就是這麽忽悠他對付手和會的,不過丹尼似乎根本不需要忽悠。


    “什麽來了?”盧克問道。


    “他就這樣。”


    “你是怎麽認識他的?”丹尼問道。


    “你見到我的打鬥了吧!我跟他學的。”


    “那你是盲眼律師,夜魔俠?還是真純會的人?”


    “不,我不是,不要誤會。


    我沒加入過他們的戰爭。”


    “自欺欺人。”棍叟語氣平靜,不陰不陽的說道:“實際上你早就加入了,隻是你不願意承認而已。


    不隻是馬特,還有你們。


    你們不會以為得罪手和會之後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他們就會放過你們吧?”


    馬特沉默不語,傑西卡和盧克對視了一眼,心裏也莫名的有些不安。


    “馬特以前肯定也和手和會打過交道。”傑西卡抱著一分僥幸,“他不是沒事嗎?”


    “貌似夜魔俠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盧克麵無表情的說道,“還是他有先見之明,每次行動之前知道把臉遮住。”


    “謝謝誇獎,雖然不怎麽好聽。”


    “如果手和會的幾個首領沒有聚齊,你們夾著尾巴做人,或許還能安寧的度過一段時間,但現在...”棍叟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道,“亞曆山德拉是手和會的領袖,那個女人可不怎麽大度。


    一旦她騰出手來,你們就徹底被動了。”


    “棍叟,我們得談談。”


    “你想說什麽,就當著我們的麵說。”盧克說道。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我們都有危險。”


    “我跟你不熟,凱奇先生,但你看上去是個好人。”馬特耐心的說道,右手指向棍叟,“所以相信我,這個老頭根本就是純潔的對立麵。


    他的話最好不要信,不然你一定會追悔莫及。”


    “孩子,這次不是關於個人了,而是整座城市。”


    對棍叟的話,馬特是一個字也不信。


    “這是他們的生命,棍叟,是他們所愛的人的生命。”


    “我沒有開玩笑,更沒有危言聳聽。”棍叟嚴肅的說道,“這些天城市經曆的震顫跟將要發生的相比不值一提。


    手和會以前也幹過這種事,龐貝,切爾諾貝利,史書上把這些事稱為災難,但隻不過是掩蓋。


    而紐約會是下一個,唯一能阻止曼哈頓變成一堆廢墟灰燼的...隻有真純會,或許還得再加上你們四個。”


    “我們四個。”馬特不以為然,“多我們四個,少我們四個不應該是一樣的嗎?”


    “哈哈,你說的沒錯。”棍叟點了點頭,隨後將黯淡無光的眼睛看向丹尼,“如果昆侖沒有被攻破的話。”


    “能說點有用的嗎?”傑西卡無語道,“我受夠這些陰謀論了,這太瘋狂了。


    對了,我可以不參與嗎?四個少一個應該也沒關係吧!”


    “或許是少兩個也說不定。”馬特笑道,“我特別理解你,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


    手和會,真純會,昆侖,這些破事本來和我們就沒有什麽關係。”


    “你們怎麽能不理解這多麽重大呢?”丹尼怒其不爭。


    “我們不是不理解,我們隻是沒有你想的那麽偉大。”


    “你經曆了那麽多,馬特。”棍叟輕言淺笑,“我以為時候到了,你的心胸會更加開闊。”


    “哈哈!請原諒我對於要再次迎戰手和會並不激動,好嗎?”


    “你是怎麽卷進來的。”丹尼好奇的問道。


    “拜他所賜。”馬特沒好氣的指向棍叟。


    “他是我見識過的,最有天分的戰士之一。”


    “我見識到了。”


    “我訓練他去參加戰爭。”棍叟說著不屑的笑了一聲,“他卻決定穿身緊身衣,在小巷裏阻止人打劫。”


    “據我所知。”丹尼看向馬特,“你幹得很不錯。”


    “那是之前,現在他退休了。”


    “別談這事了,好嗎?”


    “隨你,但我覺得你倆應該好好學習彼此。”棍叟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論是馬特·默多克還是丹尼·蘭德,實力都不弱於他。


    可一個對手和會仇恨拉滿,但愚蠢的可憐,一個智商極高,但對手和會的態度卻有些模棱兩可,要是能結合一下,那就是完美的戰士。


    “我不想再學習了,棍叟。”馬特不鹹不淡的說道。


    “學習還不想放過你呢!”


    “這些廢話就別說了行嗎?”盧克有些不耐煩的插話道,“你是不是該說出我們需要知道的一切了。”


    “坐下說。”棍叟搬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等感受到其他人的視線聚集在他身上之後,他才緩緩開口,“沒人知道是何時開始的,幾百年前,幾千年前,無所謂。


    很久以前,昆侖的長老聚集起來,研究如何汲取他們的氣,也就是生命本身的能量,他們想用它來進行治理。


    但他們之中有五個異端者,他們有更黑暗的目的,他們想要的不是治愈,而是永生,權力,永遠不麵對死亡,一次次讓自己重生。


    長老把這視為離經叛道,就像從天堂墮落的路西法,那五人永遠被昆侖驅逐了,他們成了手和會的五根手指。”


    “中城圈的那個...”丹尼沉聲道,“應該就是其中之一吧!”


    “亞曆山德拉,這是她目前使用的名字,同時她也是手和會的領導者。


    他們分開之後都回到了各自的國家,每根手指都統治著自己的領域,增長權勢和影響。”


    “高夫人?”


    “他也是其中之一。”


    “她參與謀劃了對我父母的謀殺。”


    “相較於她所策劃的多起謀殺,你父母的死算是不起眼了。


    還有索旺達,非洲軍閥,軍火販子,什麽都幹。”


    “就是我跟蹤的那個。”盧克微微皺眉,“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戴著白色的帽子的黑人。”


    “友情提示,別跟太近。


    隻需要幾招,他就能放慢你的脈搏,直到你心髒停跳。”棍叟淡淡的說道,“還有博徒。”


    “他死了,至少在我上次見他時是的。”丹尼說道。


    “哼!可算有點好消息了。


    你們沒有殺死他,但至少削減了他一次複活的機會。”


    “最後一個是誰?”馬特問道。


    “村上。”棍叟拉長語調,意味深長的說道,“他就是信背後的人,或許是最神秘的一個,但當他現身...一個邪惡的家夥。”


    “我們一起的話就能對付。”丹尼說道。


    “好了,直說吧!


    棍叟,你要我們做什麽?”馬特質問道,“別騙我,你撒謊的時候我能看得出來。”


    “呃...馬特,或許你該別那麽激動。”丹尼伸手示意他語氣稍稍舒緩一些,“這幾分鍾裏,他告訴我的信息超出了我在昆侖得知的。”


    “那是因為他有所圖謀。”馬特十分篤定的說道,“他想要的會讓所有我們在乎的人陷入險境。”


    “這你說過了。”


    “我還會繼續說。”


    “我在這場戰爭中失去了很多的東西,別把我當孩子。”


    “那就別像個孩子。”


    “你說什麽?”丹尼氣的站了起來。


    “那些人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馬特也站了起來,氣憤但又傷感的說道,“你一不小心,就會沒命。


    或者更糟,你會抱著你在這世上最愛的人...你會有幸看著那人死去。”


    “我想退出了。”傑西卡咽了口唾沫,“或許我就不該接手這個案子。”


    “這不是你想退就能退得了的,孩子。”棍叟老神在在的說道,“不提你已經進入了手和會的視線,隻要你還在這個城市生活,你就不可避免的會被卷進來。”


    “又來了,又來了,棍叟。”馬特嗤笑著說道,“你就不能換一套說辭嗎?”


    “這是大實話,你應該知道我沒有說謊。


    不信的話我可以再說一遍,你仔細的聽一聽。”


    馬特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或許城市很危險,或許這場仗很重要。


    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參與會讓事情更糟,我可不想往後餘生日日生活在自責當中。”


    “事情不會更糟了,如果手和會成功的話。”棍叟緩緩將視線放在了馬特身上,“你也遭遇她了吧!”


    “你怎麽知道的?”


    “我太了解你了,孩子。


    她是你堅持到現在還沒有走的唯一原因。”


    “艾麗卡,是誰?”傑西卡問道。


    “就是他剛才說的,他曾經抱著他最愛的女人,並且有幸看著她死在懷裏。。


    你們應該也見過她,紅色的忍者服裝,使的是武士刀...”


    “是她?”


    三人麵麵相覷,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就是我們白天在大樓裏遇到的那個?”傑西卡有些語無倫次,“可是她好像不認識你啊!動手的時候也沒想過要手下留情。”


    “她的記憶被清洗了,她已經不是她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盧克說著頓了一下,“她沒有死,她還活著。”


    “顯而易見,手和會盜走了她的屍體,並且將她從死亡中拉回現實。


    馬特,我們當初應該把她火化的。”


    “我聽不到她的心跳。”馬特抿了抿嘴道。


    “那是因為我訓練的女孩,你愛的女人...已經不在了。”


    “或許我們能幫她。”


    “說得容易,她現在可是手和會的兵器,她根本不記得你是誰。”


    “不,她猶豫了。


    她今天沒有立刻殺我,她有這個機會的。”


    “馬特,你還是那麽喜歡自欺欺人。”棍叟平淡的說道,“不過你想試著救她當然可以,沒有問題。


    但前提是你得確保她不會殺死你,或者不會被真純會殺死。”


    “哈!哈哈!”馬特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你的目的?”


    棍叟聳了聳肩,“我不會逼你。”


    “你已經在逼我了。”馬特慍怒的說道,但很快冷靜了下來,“我會拖住她,不會讓她傷害其他人,但真純會最好不要對她不利,不然...”


    “這個我沒法保證。”棍叟坦誠的說道,“艾麗卡對手和會有著特殊意義,而且她殺了真純會的很多人。


    如果你不能及時控製住她,真純會不會讓她活下去的,她太危險了。”


    馬特·默多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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