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呼喊聲在地下室內不斷響起,數十名異教徒聚集在這裏,正前方是他們的領袖雅各布·奈斯特姆。


    “我們是新秩序,我們的世界正在被神祗奪走,我們將成為神,把它奪回來,這就是新秩序。”雅各布·奈斯特姆大聲喊道,台下的眾人也顯得愈加瘋狂。


    這時他的女朋友佩特拉·拉爾森帶著兩個新人走了進來,雅各布·奈斯特姆拿著他們找到的那截手杖走到兩人跟前。


    “你們準備好奪回權力了嗎?”


    兩人直接伸手握住了那截手杖,用行動表明了態度。


    手杖上的如尼文泛起紅色光芒,兩人麵露猙獰,痛苦的跪在地上哀嚎。


    十幾秒鍾之後,他們緩緩起身,仿佛獲得新生,但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絲暴虐。


    ......


    空客。


    亞倫來到實驗室,沃德正在和菲茲等人爭吵,語氣特別低劣。


    “呃...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沒有。”西蒙斯當即搖頭,“亞倫你來的正好,那截手杖在你這裏對吧,拿出來研究研究。”


    “不行,那是私人收藏品。”亞倫理直氣壯的說道。


    “現在還不是。”菲茲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在你付錢之前,狂暴戰士的手杖還隸屬於神盾局。”


    “冒昧的問一下,那截手杖是你們找到的嗎?”


    “呃...不是。”


    “這就意味著它現在屬於我,和神盾局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別廢話。”沃德厲聲道,隨即走到亞倫跟前,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領,“趕緊拿出來。”


    “啊哦!”亞倫眉頭一挑,抓住沃德的右手微微一擰。


    哢嚓!


    沃德吃痛放手,一直壓在心底的怒氣也因為疼痛而徹底釋放。


    他憤怒的看著亞倫,在本能的驅使下攥緊右拳直捶亞倫胸口。


    “我給你臉了。”


    亞倫輕鬆握住了沃德的拳頭,但他並沒有因此放棄直接抬起右腳猛踹了過去。


    見狀,亞倫嘴角勾起一絲不屑,迅速兩指點出。


    呲!


    沃德保持著踢人的動作,靜止在了原地。


    如果不是還眨巴著眼睛,差點都以為這是一個逼真的人形雕塑。


    “這是...點穴?”西蒙斯訝異的問道,“我在書上看到過,一種神奇的功夫。”


    “可能不是功夫。”斯凱直接上前撥開了亞倫的手,一支細長的針正插在沃德的胸口上,“麻醉針,夠嚇唬人的。”


    “麻醉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我總不能打死他吧!”


    “那他現在?”


    亞倫將麻醉針拔了下來,沃德頓時恢複了行動能力,一個踉蹌坐在了椅子上。


    “現在冷靜了?”


    “抱歉,我剛才就是有些忍不住。”


    “看得出來。”斯凱神色莫名,“憤怒兩個字幾乎都在臉上寫著。”


    “等等。”菲茲突然看向亞倫,“你好像也觸碰了手杖,但你看上去怎麽就一點事都沒有。”


    “對啊!”西蒙斯當即將亞倫拉到血壓測量儀跟前,“衣服脫了,我給你檢查一下。”


    亞倫:......


    神盾局一直想給他體檢都沒成功,能讓你們倆得逞了?


    “大可不必,我沒事。”


    “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的。”


    “嗬嗬!”亞倫咧嘴一笑,饒有意味的看著他們,“我是製藥師,同樣也是一名醫生,能夠上台做手術的那種醫生。


    換句話說,我比你們專業多了,有沒有事還真是我說了算。”


    “如果你沒事,那沃德...”斯凱疑惑的看著兩人,“他怎麽會這樣的?”


    “這可能和個人意誌力,心靈純潔度,以及以往的痛苦經曆有關。”亞倫高深莫測的拍了拍胸脯,“比方說我,堅剛不可奪其誌,萬念不能亂其心,以往的回憶也是快樂占大多數,狂暴戰士的手杖自然就影響不了我。


    而沃德意誌力可能稍稍欠缺,心靈略微扭曲,童年生活相對悲慘...”


    “夠了。”


    沃德黑著臉拍了下桌子,起身離開了實驗室。


    ......


    科爾森坐在辦公室,緊緊盯著審訊室的監控畫麵。


    蘭道夫仿佛一座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密閉的空間似乎對他沒有半點影響。


    砰!砰!砰!


    房門敲響,沃德站在門口,“能說句話嗎,長官?”


    “進來吧!”


    沃德向前走了幾步,沉聲說道:“我擔心之前與武器的接觸已經影響了我的工作能力。”


    “繼續說。”


    “你知道我的家史,所以很顯然,我不會回想自己的童年,從不。


    有些記憶早已被我塵封,封得嚴嚴實實的。


    因為要做好現在的工作,我必須專注,機敏,我不能分心,尤其不能喂很久以前發生的事分心。”


    “你是說觸摸手杖喚醒了一些記憶?”


    沃德輕輕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掙紮之色,“最痛苦的記憶,我第一次感覺到...恨。


    那感覺揮之不去,我不信任我自己,我在實驗室對斯凱,菲茲,西蒙斯發火...”


    “格蘭特。”科爾森打斷道,“你告訴我這些讓我覺得我可以信任你。”


    “可是他...”科爾森指著屏幕上的蘭道夫,無奈道:“我無法讓教授開口。


    你不是積壓了些憤怒嗎?或許該發泄一下了。”


    沃德頓時明白了科爾森的意思,“要我做什麽?”


    “試探一下,我懷疑他是阿斯加德人。


    不過注意,不要真的傷到了他。”


    沃德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遵命,長官。”


    ......


    走進審訊室,沃德冷冷的看著蘭道夫,“你得開口說實話。”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科爾森特工了。”


    “你在撒謊,告訴我那玩意對我做了什麽?


    我怎樣才能恢複?”


    “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蘭道夫心累的說道。


    “那好吧!”沃德直接按動手上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劃破空氣,直直的刺向蘭道夫的脖頸,欲要一刀斃命。


    蘭道夫瞳孔微張,本能的伸出右手。


    但下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奪刀的動作變得錯亂不堪,整個人更是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救命啊!殺人了。


    救命啊!殺人了。”


    蘭道夫驚慌失措的後退,同時看著監控大聲呼救。


    沃德不為所動,繼續持刀上前,將他逼到了牆角。


    蘭道夫退無可退,癱坐著往後縮了縮,聲音哆嗦顫抖。


    生命受到威脅的恐懼似乎不斷的衝擊他的心靈,讓他不得不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別殺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沃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有些遺憾的收起匕首。


    隨後他扭頭看向房門,科爾森走了進來。


    “抱歉,長官,你好像沒猜對,他並不是阿斯加德人。”


    “是有些尷尬,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獲。”科爾森輕輕搖頭,上前將蘭道夫扶到了椅子上並解開了他的手銬。


    “抱歉,教授,用這種方法多少有些不厚道。


    但我們真的趕時間。”


    “過分,科爾森,這太過分了。”


    蘭道夫回過神來,麵色潮紅,無比氣憤的罵道。


    他的眼裏還有幾朵因為受到驚嚇而產生的晶瑩的淚花,但心裏卻是如釋重負。


    幸好之前排練過一遍,有些心理準備,不然說不定就穿幫了。


    “請你理解。”


    蘭道夫做了個深呼吸,有氣無力的問道:“你怎麽會懷疑我是阿斯加德人的?這太荒謬了。”


    “第一,我以前抓到過阿斯加德人,不論是索爾還是洛基,他們被抓之後都不感到畏懼或者慌張。”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蘭道夫痛苦的揉著眉心,頗有交友不慎的感觸。


    “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我覺得你不會把我怎麽樣,或許找到剩下的兩截手杖之後你就會放我離開。


    但沒想到...神盾局到底是不是正規合法的政府機構?”


    “這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如果換做以前科爾森能自信的給出肯定回答,可現在知道了神盾局內部隱藏著大量的九頭蛇,他也不好厚著臉皮了。


    “有第一應該就有第二吧!”蘭道夫鄙夷道。


    “第二是沃特菲爾德44鋼筆,就憑文學教授的那點工資,怎麽能買得起?”


    “是,隻靠工資我確實是買不起。


    但我就不能有些額外收入嗎?”


    “額外收入?”


    “遺產,保險,彩票之類的。”蘭道夫言不由衷的說道,不過在科爾森看來這尷尬和不好意思的表現卻更顯真實。


    “這是我的疏忽,我向你道歉。”科爾森苦笑道,“最後,我說起我曾跟外星人獨處過時,一般人會比較好奇。”


    蘭道夫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科爾森特工,你絕對比一般人更具有洞察力,但是...好歹也要講究證據吧!


    齊塔瑞軍隊入侵之後,外星人的存在整個世界都知道了。


    說不好奇是假的,但是...我在審訊室關著呢,我有心情問那個嗎?”


    “對特工來說懷疑是最基本的技能,所以我安排了沃德特工來演這場戲。”


    “現在你滿意了?”


    “滿意,至少可以確定教授你對我們有所隱瞞。”


    蘭道夫滿臉苦澀,故作為難道:“我的家族發過誓的,答應過要保守狂暴戰士的秘密的。”


    “教授,我明白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但是現在情況已經發生了改變。


    邪教徒找到了第一截手杖,你知道他們肯定不會放棄第二截,第三截。”


    “所以我才告訴你們那幾個謎語,就是不希望手杖落在別有用心的人手上。”蘭道夫深深歎了口氣,“科爾森特工,我已經給了你們足夠的提示了。”


    “還不夠,我們需要確切的位置。”科爾森直視著蘭道夫的雙眼,“第三截手杖的確切位置。”


    “唉!”蘭道夫重重歎了口氣,“在愛爾蘭,那裏是狂暴戰士的初戀,那裏有一所廟宇。”


    科爾森點了點頭,按住耳機,“梅,轉道去愛爾蘭。”


    “收到。”


    “蘭道夫教授,沃德特工有些問題需要解答,希望你這次不要有所隱瞞。”


    “手杖對我做了什麽?”沃德直接問道。


    “照亮了你內心陰暗的角落,很不舒服。


    手杖由一種稀有金屬鍛造而成,對任何持有者都起作用。”


    “蓋烏斯怎麽沒事?”


    “他是例外。”蘭道夫直截了當的給了個沒用的解釋,但剛一說完他就頓住了,“你剛才說什麽?


    亞倫,他是蓋烏斯?”


    “亞倫·蓋烏斯,神盾局高級顧問。”


    “原來如此。”蘭道夫喃喃道,“這就不奇怪了,這就不奇怪了。”


    “不好意思,教授,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你們聽錯了。”


    “我們倆不是聾子,教授。”科爾森沒好氣的說道,“蓋烏斯有什麽特殊的嗎?”


    “你們不知道?”蘭道夫略微皺眉,眼神不自覺的瞟向監控,似乎對上了一雙古井無波但暗含警告的眼神,讓他不禁頭皮發麻。


    “我們知道還問你做什麽?”沃德說道。


    蘭道夫沉吟了一會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蓋烏斯是狂暴戰士在地球上最好的朋友,亞倫如果是他的後代的話,說不定能在一定程度上抵禦手杖的魔力。”


    實驗室,菲茲,西蒙斯,斯凱還有梅都齊刷刷的看向亞倫,似乎是在打量什麽珍稀動物。


    “都看我做什麽,你們的眼神讓我非常不舒服。”亞倫沒好氣的說道,心裏對蘭道夫的識時務略感滿意,本來他都打算用念話能力警告了。


    “沒想到你祖上還和神有關係啊!”西蒙斯意味深長的說道。


    “一千多年前的事了,是不是我祖上還不知道呢!”亞倫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蘭道夫一定是在胡說八道,我能抵禦手杖的魔法憑借的完全是人的意誌,和什麽家族血脈沒有半點關係。”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稍稍微開個刀,提取些組織樣本,或者體液,做個簡單的實驗...”


    “要不要上實驗台,順便再配合你切個片什麽的?”


    西蒙斯悻悻一笑,“開個玩笑啦!”


    “手杖所施加的作用,是永久的嗎?”沃德有些忐忑的問道。


    “力量會慢慢消退,之後你會感到精疲力盡,需要睡眠。”


    “那...其他作用呢?”沃德意有所指,手杖除了身體上的影響,還有精神上的。


    “會消退的,不過需要時間。”


    “多久?”


    “因人而異。”蘭道夫饒有深意的看著他道,“最晚也就幾十年,忍忍就過去了。”


    “是嗎?這可太好了。”沃德咬了咬牙,“那最快需要多久?”


    “我怎麽知道,書裏麵又沒有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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