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名事務所。


    傑西卡還是強忍住了在醫院對基爾格雷夫動手的想法,跟著亞倫回到了她的偵探事務所。


    兩人剛一打開門,就看到克萊爾騎在盧克身上,緊緊的壓著他的兩條胳膊。


    傑西卡傻眼了,這是她家,盧克也是她的前男友沒錯。


    可...怎麽會這樣?克萊爾難道饑渴到這種地步了?


    “我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亞倫臉皮抽搐,半開玩笑的說道,“雖然我還年輕,但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處男。”


    “閉嘴。”克萊爾大聲罵道,“幫我按住他的頭。”


    “喂喂喂!這就過分了啊!”亞倫驚愕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我不知道你的臉皮是有多厚才能說出這種話,但我多少還是有些倫理道德的。”


    “天啊!”克萊爾強忍著抽他一巴掌的衝動,“幫我按住他的腦袋,我要抽他的腦脊髓液,不然他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傑西卡反應了過來,立刻跑到床邊壓住了盧克的腦袋。


    果然,他還沒有醒,隻是身體在不停的抽搐。


    “怎麽抽?他的皮膚刀槍不入。”


    “當然是眼睛了。”亞倫理所當然的說道,“拿一支長長的針管,從眼睛刺進去直到他的頭蓋骨。”


    “你怎麽知道?”克萊爾驚訝的問道。


    “因為我本來是打算這樣做的。”亞倫攤了攤手道,“看來你也有同樣的想法啊!


    不過恕我直言,這種活對護士來說非常困難,而且過程對女性不太友好。


    如果我來的話,成功率是百分之百,但你們...成功的概率不到五成。”


    “真的假的?”傑西卡錯愕的問道,“行不行啊你?”


    “男人能說不行嗎?”亞倫翻了個白眼,“前段時間我還給一個瞎子做了手術,如果不是我的話就他身上的那傷活不過第二天。”


    聽到這話,克萊爾瞪大了眼睛,“他是你治的?”


    “嗯?看來你認識他是嗎?”


    克萊爾點了點頭,“那還是你來吧!我沒有那麽大的把握。”


    “之前就說了我可以幫忙,但前提是...”


    “對不起,是我的錯。”傑西卡十分從心的說道,“我不應該質疑你的決定,我也不應該把過錯賴在你的身上。”


    “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嘛!”亞倫滿意的笑道,隨後拿起克萊爾從醫院順走的長針管,“兩位女士,麻煩按住他。”


    他撥開盧克的眼皮,眼白和血絲混雜在一起讓傑西卡和克萊爾都感到惡心反胃。


    “千萬別吐了,他死了不打緊,但我這身衣服花了兩千美金。”


    亞倫的動作很穩,針管從視神經紮了進去,在接近頭蓋骨的時候停了下來,沒有半點誤差。


    淡黃色的腦脊髓液被緩緩抽出,亞倫隨手將針管扔在了垃圾桶裏。


    “搞定了,想吐就可以吐了。”


    “我們還沒有那麽脆弱。”傑西卡說道,“他會沒事嗎?”


    “二十四小時之內,他就會醒過來,而且不會有後遺症。”


    “我需要喝杯酒,你們要嗎?”


    “不需要,你家裏的劣質酒還不如白開水呢!”


    “你呢,克萊爾?”


    “不用了。”克萊爾擺了擺手,隨後看向亞倫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你應該不滿二十歲吧!”


    “我的老師。”亞倫有些懷念的苦笑道,“教我學醫的老師給我上的第一堂課就是近距離參觀人體解剖全過程。”


    噗!


    傑西卡噴了一口威士忌,“我可能是聽錯了,你說的是人體解剖?”


    “那個時候我才十二歲。”亞倫有些怨憤的說道,“現在想想我自己都覺得離譜。


    不過多虧了這種變態般的速成教學,我了解了人體的每一處構造,對手術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真是了...不起啊!”克萊爾怔怔道。


    “誰讓我是天才呢!”亞倫笑道。


    “盧克的手機在他身上嗎?”傑西卡問道。


    “在。”克萊爾從盧克的褲子口袋裏取出一部手機,“那是他身上唯一的東西,不過沒有任何來電顯示。”


    “來電顯示不重要,基爾格雷夫曾控製過盧克,讓盧克把我的行蹤匯報給他。


    如果我能追蹤當時盧克撥打的號碼,也許就有機會找到基爾格雷夫的藏身之所。”


    “或許他已經不在那裏了。”亞倫有些悲觀的說道,“但那裏肯定有線索。”


    “我有個朋友,同你和盧克挺像的。”克萊爾說著看了眼亞倫,他明白這個所謂的朋友就是盲人律師馬特·默多克。


    “也是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嗎?”


    “大多數時候是這樣,但他讓那些壞蛋惶惶不可終日。”


    “他怎麽能肯定自己就是正義呢?”


    “他不知道,他質疑自己的每一個舉措,每一個念頭。”


    “我覺得他並沒有質疑自己的舉措。”亞倫淡淡道,“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在管閑事之前心裏總是會有那麽一瞬間的猶豫,但下一秒鍾他們就會說服自己。


    我應該這麽做,然後就做了,因為他們不覺得這是錯的。”


    “很有哲理性,我覺得可以找他幫忙。”克萊爾意有所指道,“你覺得呢?”


    “還是不要的好,基爾格雷夫控製一個盧克就已經夠麻煩了,要是再控製一個...情況會失控的。”


    傑西卡認同的點了點頭,“我們確實不能冒險。”


    ......


    一座大樓的最高層。


    “我沒能攔下她,這都怪你,爸爸。”基爾格雷夫對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埋怨。


    “可你現在比以前更強大了。”


    “如果你給我更多的藥呢?如果都給我呢?


    那會怎樣?”


    “我不知道。”


    “那就做一個合理的推斷。”


    “你變得更強的機率是四成,喪命的機率是六成。”老人遲疑的說道。


    基爾格雷夫停頓了一下,“我清楚自己想要什麽。


    你呢?爸爸,你想要什麽?”


    “我想讓它殺了你。”老人實話實說。


    基爾格雷夫半點都不意外,隻是嘲諷的笑了笑,對一旁被他控製的兩名助手道,“我可是他的親兒子,想象一下。”


    兩名助手不自覺的開始想象,驚恐的低下了腦袋。


    “不過...”基爾格雷夫拍了拍自己父親的臉,“其實我也有類似的想法。”


    沉默了幾秒鍾,基爾格雷夫似乎下定了決心,“把全部的都給我,或許我還能強大到再次控製她。”


    基爾格雷夫走到天台邊緣,雙手依著圍欄,自言自語道:“為了看到他發覺自己孤立無援時的表情,我願意做任何事。


    還有那個該死的不講道理的家夥,他比傑西卡更難對付,普通人應該威脅不了他。


    不過隻要能控製住傑西卡,就肯定能殺了他。


    之後我要勾起她的欲望,再狠狠的拒絕她,我要讓她一次次陷入絕望,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要讓她像因失水或斷糧而將死的人一樣日漸萎靡,這是我為她設計的專屬地獄,或許該直接殺了她。”


    暢想完這些能滿足自己變態心理的事情之後,基爾格雷夫走進屋內,“來吧,艾伯特,開始實驗吧!”


    艾伯特將一個針管取了出來,裏麵是淡淡的紫色溶液。


    基爾格雷夫深吸了一口氣,趴在了桌子上。


    “可能會有點刺痛。”艾伯特顫抖著說道。


    “不是刺痛,父親,而是烙鐵灼心般的疼。”


    艾伯特撩起基爾格雷夫的頭發,將針管刺入了他的脖子後麵。


    “啊!”


    隨著溶液注射,基爾格雷夫痛苦的哀嚎了起來,像是發瘋的野獸一樣嚎叫,密密麻麻的紫色脈絡裸露在他的皮膚下。


    ......


    另一邊,傑西卡查到了盧克手機內的電話號碼的主人。


    “賈斯汀·波頓,對衝基金經紀人,住處豪華。”


    “重點,他在什麽地方。”


    “一棟豪華大樓,最頂層。


    我們待會兒就過去。”


    “基爾格雷夫總是拿別人的手機打電話嗎?”克萊爾問道。


    “如果隻是電話那已經是萬幸了。”亞倫半開玩笑的說道,“不出意外的話這位波頓先生已經被他占了住處,有沒有命都不好說。”


    “這就不關我的事了,我得回去上班了。”


    “等等,克萊爾,請你幫個忙。”傑西卡突然說道。


    “我真的得去上班,不然護士長肯定會罵我一頓。”


    “醫院裏有很多護士能救死扶傷,而能救盧克的隻有一個。


    我隻是不希望他醒來時孤身一人,而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你可以錄個視頻給他。”亞倫提醒道,“或者留一張便簽,這種事我父母在我三歲的時候就經常做了。”


    “謝謝,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傑西卡翻了個白眼,繼續看向克萊爾道,“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跟你相比我們這些人都是自私的混蛋。


    克萊爾,樂於助人是你的本性。”


    克萊爾無奈的笑了笑,對著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傑西卡會心一笑,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亞倫搖了搖頭,路過克萊爾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糾正一下,她說的自私的混蛋不包括我,我是支持你去上班的。”


    “我已經做好挨罵的準備了。”克萊爾灑脫的說道,這時她忽然想起什麽,“馬特他...那次真的多謝你了。”


    “不要誤會,我救他純粹是為了守住我為數不多的良心。”亞倫輕描淡寫的說道。


    “為數不多?”


    “我可不是什麽樂於助人的人,我隻做有利於自己的事,姑且這麽理解吧!


    看得出來你是過來人,應該知道與這些超能人士接觸對你自己有多大的影響。


    聽我一句勸,如果你隻是個普通人,那麽離他們越遠越好,不然遲早會被連累的。”


    “我已經被連累過了。”克萊爾聳了聳肩。


    亞倫挑了挑眉,也沒有再勸。


    已經被連累過,還會插手幫忙,那就不是他三言兩語能夠勸得回來的。


    “沒事的時候可以練練拳腳,有條件的話可以練練槍。


    相信我,遲早用得上。”


    半個多小時之後,崔西開車將傑西卡送到了一座大樓跟前。


    她們在車內說了好一會兒話,傑西卡才下來車。


    “走吧!”亞倫深吸了一口氣,將六發三次附魔的子彈壓進噬蛇的槍膛,“這次見到他...”


    “直接開槍,我不會攔你。”


    亞倫滿意的點了下頭,這傻女人還是知道吸取教訓的。


    “我們這次上去,可能就回不來了。”


    “你可能回不來,但是我肯定能回來。”亞倫自信滿滿的說道。


    兩人上了電梯,一路來到大樓的最頂層。


    傑西卡推開最深處的一道門,小心翼翼的打起了頭陣。


    剛轉過第一個拐角,一具屍體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當中。


    “來晚了。”亞倫收起槍,將手指放在了屍體的脖頸處,“還有體溫,看來基爾格雷夫剛離開不久。


    可能他知道我們會來找他,提前做好了監視工作,看到我們過來就立刻轉移了,這也說明他還沒有做好和我們開戰的準備。”


    哢噠!哢噠!


    怪異的聲音傳了過來,亞倫不禁皺起了眉頭,“血腥味,非常新鮮,而且摻雜著破碎的骨骼。”


    傑西卡愣了一下,立刻向屋內走去。


    沒走幾步,她就看到了第二具屍體。


    基爾格雷夫的父親,他的兩條胳膊被齊肩斬斷,大片的鮮血染紅了白襯衫以及白色的地毯,死狀極其淒慘。


    “嘖!”亞倫咂了咂嘴,“這情景我隻能用四個字形容,‘父慈子孝’。


    不過應該關注的是那一位,屋子裏唯一的幸存者。”


    傑西卡下意識的扭頭看去,隻見廚房中一個男人正在擺弄攪拌機,一隻鮮血淋漓的手臂在被他慢慢攪碎。


    “我的天哪!”傑西卡立刻上去製止了他瘋狂的操作,“基爾格雷夫在哪兒?”


    “我必須把爸爸抹消掉。”


    “沒必要,住手,沒事的。”


    砰!


    亞倫直接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脖頸上,將他打暈了過去。


    “這才叫正確操作,你覺得基爾格雷夫會把他的位置告訴這幾個棄子嗎?等我們去找他嗎?


    對了,基爾格雷夫的父親好像沒有死透,還剩下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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