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卡車駛入科諾鎮,對於正處在興頭上的小鎮來說,這輛卡車的到來,如同一滴水融入大海,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周凡坐在車中,透過玻璃看著這座繁華的小鎮。


    萊昂沃倫悠哉悠哉的躺在座椅上,像是來度假的。


    隻要有周凡在,他隻需要執行命令就好了,其餘的他根本懶得去想。


    卡車的車廂後,近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整裝待發,這是前線要塞真正的精銳力量。


    毫不誇張的說,就是曾經的周凡在遊戲中也不願正麵跟這幾個士兵battle。


    見麵大殘,一秒倒地,再多看一眼就會爆炸。


    小鎮今天很熱鬧,在車內周凡都能聞見那股極具穿透力的酒香味。


    萊昂沃倫的喉嚨動了動,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陶醉的神色。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凡的臉色,發現並無異常後才放下心來。


    前線要塞裏並不禁酒,因為他娘的他們根本就沒有途徑,能搞到酒這種東西。


    但對於酒這種東西,周凡實際上是無所謂的,畢竟他就是個酒蒙子,更別說身體素質好成這樣了,把酒當成水喝都不會有什麽問題。


    想到這他有點懷念起糟鼻子了。


    周凡帶著萊昂沃倫下了車,將卡車停在一邊,踏進了這個小鎮。


    周凡一路上平靜的走著,對於這個地方他說是爛熟於心也毫不為過。


    倒是萊昂沃倫左顧右盼的,從來都是跟戰爭打交道的他,今天終於開了眼界。


    幾個妖嬈的貴族小姐捂著嘴,笑嘻嘻的從鄉裏別似的萊昂沃倫身邊走過去。


    萊昂沃倫眼睛都瞪直了,周凡一巴掌直接拍在了他圓溜的腦袋上,萊昂沃倫這才老老實實的跟在周凡身邊。


    “請問,今天是什麽日子?”周凡攔住一名路人。


    那人瞧了周凡一眼,問道:“外地來的吧?”


    周凡溫和的點點頭,。


    那人說道:“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日子,隻是本地的督察今天從二級督察,升為一級督察了。”


    “今天所有的酒館酒水全免。”


    聽到這話萊昂沃倫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哦~”


    周凡恍然,原來是那個老畢登搞出來的動靜。


    他就說一路上她媽的這麽熱鬧。


    “走吧。”


    周凡朝那人點頭致謝,帶著萊昂沃倫進入一間雪狼幫經營著的酒館。


    酒館沒了曾經的陳舊和破敗,在金錢的力量下,這間酒館已經煥然一新。


    酒館內人滿為患,無數的人在舞池中扭動,周凡帶著萊昂沃倫來到吧台。


    吧台的酒保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胖胖的酒保了,換成了一個年輕的女性。


    衣著暴露,身材飽滿的她,使得吧台邊圍著一圈人。


    也不知道是來喝酒的,還是來觀球的。


    別人不知道,但周凡肯定不是來喝酒的。


    周凡隨意的指了指,


    “來杯伏特加。”


    這種清澈純粹的酒除了烈,不摻雜其他任何味道,在這裏很受歡迎。


    周凡嘴巴說著,眼睛卻一直跟著女酒保雷子晃動。


    這種東西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爆炸,周凡深知其危險性,所以一動不動的盯著。


    酒保微微一笑,沒有在意。


    她也樂得展現自己傲人的人才給別人看。


    隻是這個黑頭發的年輕人就罷了,他身旁的那個糙漢子,眼睛都快瞪成克蘇魯之眼了。


    同樣坐在吧台的其餘幾個人不樂意了,都是看雷,憑什麽你的眼睛能瞪的那麽大?


    一人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鄉巴佬。”


    周凡淡淡的喝著酒沒有理會,罵萊昂沃倫呢,跟自己有啥關係?


    萊昂沃倫也沒有理會,他憨憨一笑,因為他根本聽不懂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二人自顧自的喝著酒,將那人晾在了一邊。


    本來這也沒什麽,因為就連周凡也覺得萊昂沃倫是個鄉裏別,說就說了唄。


    但那人不樂意了,這個憨憨的笑容像是一種極端的嘲諷,他一杯酒直接就潑到了萊昂沃倫的臉上。


    萊昂沃倫要是正常反應肯定能躲過去,奈何大雷在影響,他的頭上濕漉漉的不停的往下邊滴著水。


    女酒保愣了一下,她也是真沒想到,她自己都沒說啥,這也能幹起來?


    萊昂沃倫也是愣了一下,隻不過他什麽也沒說,隻是沉默將臉上的酒水抹去。


    萊昂沃倫瞥過臉去,將頭默默的低下去,不敢看周凡的眼睛。


    潑酒的那人本來還有點心虛,畢竟萊昂沃倫這麽大一個個子站在那裏,壓迫感還是有的。


    但現在萊昂沃倫憨憨的擦拭著酒水的樣子,卻讓他的壓迫感消失殆盡,他現在更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童,卑微而怯懦。


    潑酒者笑容更甚,


    “要不是咱督察心情好,就你這種鄉巴佬一輩子喝不上這裏的酒水。”


    萊昂沃倫將頭深深埋下,沉默的聽著潑酒者的數落。


    所有人都隻當這是一個小插曲,在這種地方,不見血那根本就不叫衝突。


    女酒保也沒有在意,雖然雙方起衝突的原因有些可笑,但隻是潑了杯酒,在這裏這就跟小孩子玩鬧一樣,上不了台麵。


    “萊昂沃倫,抬起頭來。”


    女酒保聽見那個黑頭發的年輕人淡淡的說道。


    原來他叫萊昂沃倫,女酒保一邊調著酒,一邊漫不經心的想著。


    萊昂沃倫抬起頭,他的眼睛中充滿著閃避,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周凡緩緩說道,


    “他娘的,你又沒做錯什麽。”


    萊昂沃倫怔怔的看著周凡,看著這個老大。


    “更何況就算做錯了,隻要我在,你做什麽都是對的。”


    “別人說你做錯了,但隻要我說你是對的。”


    “那你就是對的。”


    周凡聲音平靜在嘈雜的酒吧音樂中毫不起眼,女酒保卻隻感覺這磅礴的音樂,都沒有這年輕人說的幾句話來的霸氣。


    “我不需要你因為我而承受什麽委屈,遇到你不爽的事情,用拳頭解決就好了。”


    “因為你受了委屈,就是我受了委屈。你也不想看到我受委屈吧?”


    萊昂沃倫愣愣的聽著周凡說完,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還以為自己做錯什麽事了。


    為了不給老大增添麻煩,就是再大的委屈他也能忍受著。


    但是現在老大跟他說,不需要。


    那就。


    不需要!


    萊昂沃倫握緊拳頭,幾乎是瞬間就閃身到了潑酒者的眼前。


    他的拳頭在潑酒者驚恐的目光中迅速放大。


    那是怎樣的一雙拳頭,拳頭上的老繭像是一層厚實的鎧甲,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啪。


    沒人能形容這一拳,因為能夠形容這一拳的人,已經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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