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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知知猛然想起什麽似的,擺著手大喊:“我們這是白五俠啊!”她手指一一點過去:“白知知、白玉京、白無瑕、白如雪、白……”


    指到洛書,很明顯頓了頓,“白……”


    白玉京笑著接口:“白美麗。”


    “為什麽?”知知大為不解。


    “因為我叫她小美麗。”


    知知很認真地想了半天,不以為然:“這名字好鄉土,哥你應該多看點兒書。”


    那邊洛書不樂意了:“能不能別叫我小美麗,每次聽到都抖上好幾抖。”


    白玉京抿唇一笑,不想糾纏這個問題,轉頭問知知:“白如雪和白無瑕怎麽回事?他們倆跟著湊什麽熱鬧?”


    知知這下來勁兒了,把智鬥蝙蝠精那一段眉飛色舞講了一遍。白玉京笑著聽完,眼波輕然流轉,“小美麗,我身上搓下來的灰丸子好聞嗎?”


    洛書翻他一眼:“你別衝我浪笑。”


    白玉京笑得更加開心:“不這麽笑怎麽迷住你?”


    洛書氣不打一處來啊,本來好好的四人小分隊,平白多出了一隻妖,從認識到現在沒一刻消停,不拋媚眼就媚笑,不然就是掩著口媚笑,一隻男性妖怪,生得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這像話嗎?之前說自己可愛什麽的,原來是赤果果的調戲啊!


    “唰”,銘澈的焰破長明出手,劍尖直指白玉京心口,銘澈冷冷道:“我師妹讓你別衝她笑。”


    白玉京嗔怪地瞥了銘澈一眼:“都是自家人了,動刀子可不好。”


    銘澈突然也笑了:“這劍上帶著三昧真火,或許我一個不小心,火苗就燎到你臉上,不過你都說了。我們是自家人,你不會怪我的吧?”


    白玉京把臉離開寸許,還真怕被劍上神火燒傷了臉,歎氣道:“白吃吃,你都交了些什麽朋友?連威脅帶恐嚇的,我是你哥,他們不尊重你哥就是不尊重你。”


    知知吐了吐舌頭,也不理白玉京,坐在墨亦甄旁邊吃個不停。


    銘澈的劍又逼近些:“白玉京,頭發束起來。”


    知知嘴裏塞著東西。含糊不清地幫腔:“個子也拉長,哥你不能為了女子形態就縮骨,那是病。得治。”


    白玉京也不生氣,個子猛然長高了些,一頭烏絲變成銀色,雙眼皆是銀瞳。他隨手將頭發束起,朱唇輕啟。朝銘澈妖嬈地笑:“是要看我這樣?比起玄千葉如何?”


    洛書歎口氣,腦子裏閃出兩個字――甚美。


    銘澈想說什麽,卻也隻能收回了劍。


    白知知一邊咀嚼好吃的,一邊喊:“澈澈,平常心平常心,這是我哥最漢子的模樣了。玄大人的弟弟見過我哥。被我哥迷得七葷八素,非要讓我哥嫁給他,啊哈哈哈哈……”


    白知知光顧著笑。笑完又吃,洛書正豎起耳朵聽著呢,心裏這個著急啊,忍不住問:“後來呢?”


    知知哈哈地笑:“我哥果斷拒絕了他,殿下很是傷感。”


    對此。白玉京淡淡一笑,款款走到知知和墨亦甄旁邊。尋了個幹淨的位置坐下,伸手扯扯知知臉蛋:“白吃吃,你要是再這麽吃下去,你就成小白豬了。”


    “我願意。”


    白玉京瞥了眼墨亦甄,怎麽看都不順眼。自己妹妹成天跟在這人身後,不是倚著人家吃東西,就是枕著人家腿睡覺,就算她小,現在哥哥在身邊,不是應該依靠自己家人麽?


    再說這墨亦甄,半天都不說一句話,真是無趣。


    白玉京笑笑,問道:“知知,我給你的好東西呢?”


    “什麽好東西?你給我的瘸蠍子?烤得就剩一條腿了。還有你和爹爹的灰丸子,用完扔掉了,你答應我的獨角馬還沒給我呢。好像……再沒啥了吧?”


    “你背包裏的寶貝呢?”


    白知知不高興了,“那麽沉個袋子,我才不要背,我把東西都塞在墨墨戒指裏了。”


    白玉京眸光一閃,笑望著墨亦甄,“還真是讓我猜對了,知知的袋子裏應該有不少白家的珍品。”


    墨亦甄瞥他一眼,麵無表情打開儲物戒指,隨手拿出一個白色的口袋。真不愧是吃貨,連這玩意兒都是包子形的。


    墨亦甄把知知的口袋遞給白玉京,“你妹的。”


    白玉京愣了一下,接了過來。那東西看著不大,拿在手中分量真是不輕,打開來一看,全是各種典籍地方誌神兵譜,怪不得這麽沉。


    知知揚起小臉:“哥,這玩意我背著會變成羅鍋的,你跟墨墨要回來,以後就是你幫我背了哈。”


    白玉京皺皺眉頭,卻也不好說不,誰讓自己給要來了呢。他肚子裏有氣,臉上倒也波瀾不驚,從容將知知的東西也放進自己的戒指中。銀眸望著墨亦甄,也不知在琢磨什麽。


    墨亦甄淡淡瞧他一眼,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大包東西,“還是你妹的。”


    “啊!哥,這些你要好好給我放著,在落花穀我迷上了吃肉脯,墨墨一路給我打小怪獸,姐姐幫我剔了肉醃好,澈澈用掌火幫我烤熟,攢了這麽一大包,你可得給我好好保存著。”


    白玉京愣住,這些人,似乎對小知知不錯。


    他抿唇笑笑,倚著那棵歪脖樹,或許加入個團隊也蠻好的,不用再擔驚受怕孤軍奮戰。


    篝火旁,銘澈問起墨亦甄救人的事。知知哇啦哇啦講個不停,原來他們追著白玉京的尾巴越跑越遠,發現地上有修者施放的陣法,循著這些小陣法向西去,看到一個人。


    那人四五十歲的樣子,倒在濕地中昏迷不醒,墨亦甄看出他也是道門修者,雖然這人受傷不輕,墨亦甄仍不惜耗損功力救他醒來。


    “人呢?”銘澈問。


    “醒了,自己回去了。”墨亦甄輕描淡寫,銘澈卻笑道:“你也不認識他,卻拚命去救。”


    “他……用的陣法和長風殿很像。”


    “怪不得,這人是哪個宗門的?”


    墨亦甄搖搖頭,知知接口道:“那個人醒來後說有急事,道了謝就匆匆告別,說回頭會重謝我們。澈澈,你說他能請我們吃什麽?”


    “那不知道,沒準兒從此就沒影了。”


    篝火嗶剝作響,大家折騰了一天,也都閉起眼睛休息。洛書睡不著,正望著篝火出神,突然看見銘澈猛地從地上躍起。


    “師兄,你幹嘛?”


    “我突然想起那男狐狸刮過你的鼻子,我現在去剁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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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先來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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