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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幽一見洛書,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站出來指著洛書道:“今天就是這女的和飛廉一起巡山,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又換人了,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勾肩搭背,簡直不知羞恥。”


    銘澈笑著攬住洛書肩膀,意思很明顯――我們會一直不知羞恥下去的。


    拂幽氣得小臉通紅,後麵衝過來幾位天闕宮弟子,紛紛拉開架勢亮出法寶:“銘澈,你原本是天闕宮弟子,卻和妖魔一黨廝混,未免叫人寒心,今天可別怪我們不顧同門情誼。”


    銘澈笑笑:“同門情誼?不是早就不顧了麽?”


    這邊馬上要開打,空中的蝠如海一下子惆悵了:“哎呀,白無瑕被圍攻的話,我們管是不管?他到底算不算我們一夥的啊?”


    福祿吸了口不知誰的血,道:“各打各的,他愛死不死!”


    蝠如海開心答道:“大人英明!我心裏實在不想幫他。”


    天闕宮有不少嫉妒銘澈的男修,此時心裏爽翻了:看吧,他在妖魔堆裏也沒混多好,再讓他鶴立雞群,再讓他自命不凡,現在人緣和妖緣都不怎麽樣吧!這就是自負自大的結果!


    蝙蝠們又開始對道修陣營空中偷襲,福祿不停放著音波功,地上一圈一圈全是綠光。


    銘澈躲過一波同門的襲擊,托著手中的九龍神火罩,朗聲道:“飛廉已經被活捉,福祿,你們幾個想陪著你們大人麽?”


    福祿和明珠都是一愣,就連麟德都疑惑地望著銘澈手中的神火罩,神情複雜。


    蝠如海大聲喊:“不可能!我們飛廉大人就算打不過,也能跑得了,你別拎個小包袱就冒充九龍神火罩!”


    戰狂不說話。一斧子劈下來,左近道修急忙閃開,轟地一聲,地上立刻出現一道深溝。


    “趕緊停!”九龍神火罩裏傳出飛廉的虛弱的聲音,“你們還打啥?等著被趕盡殺絕啊,還不趕快滾回去報告玄大人!”


    “哎呀,”蝠如海這下信了,“飛廉大人果然在那個包袱裏,我們要不要試著救一下?”


    飛廉一聽這話老感動了,在神火罩裏掉了幾滴眼淚。眼淚馬上化成了一小股水氣,有點兒燙臉。飛廉道:“小海啊,你們快走吧。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決心死戰,不是救我的時機。你們務必要保存飛廉部的實力,千萬別從‘主力’變成‘幸存者’。我要是能活著出來,一定給你升職。”


    福祿一聽,和明珠戰狂使了個眼色。心裏都有了計較。大人說的對,在幽都,各部之間的競爭日趨激烈,現在大人被抓,群魔無首,便更不能亂了陣腳。否則的話。其餘勢力如果落井下石,飛廉這一支怕是會一蹶不振。保存實力,日後崛起。飛廉部決不能變成“飛廉殘部”!


    更重要的是,大夥要商量著,找個對方疏於防範的機會營救大人!


    這幾位都是老搭檔,彼此心領神會,突然收了家夥。一起奔向飛廉大本營,準備糾集其餘部眾一起撤離。


    麟德擺了擺手。兩隊道修們緊跟其後,想要一網打盡。


    而剛才用劍指著銘澈的那些人,已經在麟德的示意下停了手。


    和銘澈的對峙,確實,有些尷尬。


    九龍神火罩一直在動,表麵不停鼓起一個個小包,飛廉的聲音在裏麵響起:“小澈澈,你猜我在幹嘛?”


    銘澈回答:“你在瞎折騰。”


    “熱死我了!”飛廉在九龍神火罩裏喊了一嗓子,馬上又放柔了聲音,道:“小澈啊,你看咱倆在落花穀你追我,我追你,追了那麽長時間,誰也沒抓住過誰。今天我到底是栽你手裏了,你厲害!澈,這裏麵老熱了,你給我開個小口透透氣唄?”


    銘澈笑笑:“你覺得可能嗎?”


    飛廉幹笑:“你看看,煉個四十九天,我就真化成灰了,我這麽有智慧的對手多難得,你就留著我解悶唄。”


    “我沒那麽閑。”銘澈不再理他,而是衝著道修隊伍中的素悠道:“素悠,現在你還想說什麽?”


    素悠冷哼一聲:“這樣就清白了?誰知道這是不是苦肉計,你現在抓了他,回頭再把他放了。又或者,你那根本不是神火罩,就是個可大可小的口袋。哼,麟德師叔,反正我是沒那麽容易相信他們。”


    “飛廉,你自己說。”銘澈笑著,“你說實話,或許我會考慮給你開個小口讓你透氣。”


    “哎呀,這裏麵太熱了,我快要暈了,啊――”


    這貨“啊”了一聲,便沒了動靜,戲演得很假,主要是想表達:我就這樣,我不合作,我不說話!


    素悠冷聲道:“師叔,我去後麵看看,那些妖魔可別跑了。”說完轉身便走,麟德往身邊望了一眼,一名弟子心領神會,騎上座駕跟了過去。


    素悠說得再天花亂墜,道修們心裏也有著一杆秤,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是他們看銘澈和墨亦甄的眼神,卻沒那麽多敵意了。


    麟德望著銘澈若有所思,銘澈倒是很坦然,將九龍神火罩交給師父,說道:“飛廉捉到了,落花穀這一帶,以後該歸於平靜了。”


    “咳咳,”秋水長風殿隨雨道:“這可不是天闕宮一家的功勞,還有我們長風殿一份呢,亦甄,你說是吧?”


    墨亦甄不語。


    隨雨尷尬地笑了幾聲,是啊,前幾日還揮著劍要清理門戶,一看抓了飛廉,又馬上出來搶功,是有點不太要臉。


    麟德看著手中神火罩,歎了口氣:“銘澈,你也一起回天闕宮吧。”


    銘澈笑笑:“不了,我和師妹還有小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哦……”麟德想了想道,“我回去一定稟明掌門,撤掉追緝令,天闕宮……等著你們回去。”


    隨雨也忙表態:“我們長風殿的年輕修士當以墨亦甄為典範,亦甄。你也早回啊。”


    暮雲穀的隊伍中站出一位女修,又是拂幽妹子,她紅著臉道:“銘澈哥哥,你能把飛廉捉住,真是了不起,誰再說你叛出道宗,我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你早幹什麽了!”白知知掐著小腰走過來,“哼,就算你道歉,我也不把轡頭還給你!”


    洛書拍拍知知的腦袋。對麟德說道:“師叔,我們走了,千萬要小心素悠。也請師叔回去。代我問候雲華師祖和我師父,洛書不才,光惹他們生氣,也請他們保重身體。”


    麟德點點頭,此時。沒人再說洛書是妖女,但她知道,那根刺已埋在心裏,是她自己的傷。


    她拉著知知的小手,和銘澈墨亦甄一起,朝著西南方走去。有風吹過。恰好掀起他們的衣角。眾修士望著他們的背影,默默無語,比較脆弱的女弟子都哭出聲來。


    知知眨著大眼睛。一腦袋問號,這真是好奇怪的感覺!


    直到消失在眾人視線裏,她才忍不住問:“我們為什麽用走的?為什麽不騎獅子和鶴?”


    洛書昂著頭:“我覺得用走的比較悲壯,你沒聽到後麵有人哭嗎?”


    “她們有病啊!”知知道,“澈澈。你不會也像姐姐這麽想吧?”


    銘澈哈哈笑道:“我看師妹雄赳赳氣昂昂,走得挺來勁兒。我就跟著她走了。”


    “墨墨呢?你也傻了?”


    墨亦甄指指銘澈:“他走,我也走。”


    知知再看看屁顛屁顛跟在後麵的天籟,一副痛苦的表情:“這支隊伍是怎麽捉住飛廉的?那麽複雜的事兒都做了,竟然連騎上寵物都能給忘了!你們帶上腦子了麽?”


    洛哈地笑,“是我比較傻,你們都是讓我帶傻的。”


    知知無奈極了,又問:“那現在去幹嗎?不會連去哪兒都不清楚吧?”


    銘澈笑著揉揉還在哈哈笑的洛書的腦袋瓜,回頭問:“小墨猜到了吧?”


    墨亦甄很簡單答了兩個字:“窮奇。”


    “啊啊啊啊――!”白知知大叫幾聲,緊緊抱著墨亦甄的腿,仰著頭問:“墨墨,是去救我爹吧?是吧是吧?”


    “嗯。”


    “墨墨最好了,”知知抱著腿不撒手,“快給我塊肉脯讓我高興下。”


    墨亦甄沒給她一塊,而是給了一堆,“今天,知知炸山很勇敢。”


    知知快樂地捧著肉脯,飛快塞了一塊到嘴裏,含糊不清說道:“我一直都那麽勇敢。”


    她抱著墨亦甄的腿不撒手,天籟一看,得得瑟瑟也跑過去,抱住了墨亦甄另一條腿。


    墨亦甄皺眉,一邊一個都踢飛了。


    小妖精嗖地回來,爬到墨亦甄召喚出的靈鶴背上,咬一口肉脯說一句:“我愛墨墨,我愛肉脯。”再咬一口再說一句:“我愛肉脯,我愛墨墨。”


    銘澈笑著召喚出追電,天籟一看,很自覺地去咬住追電的尾巴。


    銘澈望著洛書道:“過來。”


    洛書偏著頭笑:“過去幹嘛?”


    銘澈抿唇笑道:“苟且廝混任你選。”


    洛書搖搖頭:“那我可不去。”


    銘澈有些詫異:“為什麽?”


    洛書揮揮拳頭:“我不要做依賴師兄的廢物,我要做自己的英雄!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天籟,也可以保護師兄!”


    說完,召喚出如意,坐上去就朝前衝。不僅如此,她還一口氣拿出釘耙、縛仙索和長劍,三把武器在前麵開路,好不威風!


    她大聲喊:“前方的妖魔們,女悍匪來啦!”


    ――――――


    ps:


    感謝小恨的打賞~~


    老爸住院了,回家以後才能打開電腦碼字,最近更新時間可能不太穩定,但是,我會堅持的!


    本來想這個月每天六千字,現在的情況,先保證三千吧,希望大家體諒~~


    大家都要好好照顧父母,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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