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上來吹風的華旭,聽到雜物間裏傳出類似桌子撞牆的聲音,以及女人那種壓抑的哽咽聲。


    要不是知道裏麵隻有慕森和陸司琪,華旭都難以想象這種聲音,會是從那個平時裏一臉清冷的陸司琪嘴裏發出來的。


    一想到她此刻正在被另外一個男人征服……


    再加上隔壁甲板上的刺激畫麵……


    華旭握緊拳頭,再次有了那種呼吸困難的窒息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被人用繩子勒脖子,窒息的他瀕臨死亡,卻又無法反抗……


    因為跟林琛比起來,他的身份確實如他人講的那樣:給林琛提鞋都不配。


    ……


    半個多小時過後。


    慕森抱著陸司琪依牆而坐。


    地上鋪的是他的西服外套,雜物間裏隻有被淘汰的木板床和桌櫃,再無其他。


    陸司琪把頭埋在慕森的臂彎間,望向窗外的圓月,開口問道:“我們幾點回去?”


    慕森親吻著安撫她:“等外麵的人結束,這幫人磕了藥,沒幾個小時根本停不下來。”


    因為外麵的場麵已經升級。


    女人們被綁在甲板的扶手上,她們沒有任何自尊的接受著男人們的施虐。


    再加上磕了藥,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華寅拿著手機將這些畫麵全部拍下,因為這些視頻將來都是生財的工具……


    ……


    雜物間裏。


    慕森已經穿上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褲,也拿起了眼鏡戴。


    看到這樣斯文儒雅的他,難以想象剛才那樣粗暴失控的男人會是他。


    察覺到她的視線,慕森坐下後將她抱在懷裏,“在想什麽?”


    陸司琪衝他笑了笑:“我在想你沒有當演員真的可惜了。”


    想起之前特區一個警員說:有家影視公司以前看上了慕森,要把他這個小混混簽進公司當藝人,被他果斷拒絕。


    當時還不理解他的做法,現在才知道,他拒絕……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缺錢。


    “你為什麽喜歡當臥底?”戴上眼鏡的他不再是流氓痞子,坐在他懷裏會莫名的想靠近他,趴在他懷裏,陸司琪指甲隔著他的襯衣輕撓他的胸膛,“你家人也支持你當臥底嗎?”


    “寶貝兒,別跟我談家人。”家人是他的底線,這個女人等於是在挑戰他的底線,但慕森驚訝的發現自己竟沒有厭煩,反而擔心自己的話會讓她誤解。


    捧起她的臉,與她額頭相抵:“我不是在針對你,我隻是不想跟任何人談論我的家人,希望你能理解我。”


    陸司琪是理解他的,就像……她也不願跟任何人過多的提及自己的家人。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後。


    外麵的人已經散去。


    陸司琪從慕森懷裏站起來,“我們回去吧。”


    “你先回去,我還有事情跟華旭談。”慕森叮囑她:“不要再一個人亂跑。”


    “剛才外麵的那些人裏……也有華旭?”


    看出她的驚訝,慕森起身捏起她的下巴:“記住,執行任務期間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


    ……


    陸司琪回了客房,剛關上門,聽到外麵女人的求饒聲。


    聽出聲音是高西。


    她試著貼耳在門背上,聽到高西不斷的哭求:“寅總,華總真的什麽都沒有跟我說,他就是單純的想玩我,我發誓,他真的什麽都沒跟我說。”


    “我不知道他跟林總的關係,我真的不知道。”


    門外,全身赤裸的高西不斷向華寅磕頭:“求你了寅總,給我次機會,我一定能從華總這裏得到點有效的信息,你再給我次機會吧寅總。”


    “求你了寅總,看在我跟了你兩年的份上,求你!求求你!”


    她把額頭磕的都快流血。


    華寅卻毫無任何憐惜,一腳揣在她肩膀上,將她踹開,“真他媽晦氣!”


    聽到華寅已經離開,陸司琪才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看到跪在走廊裏全身赤裸的高西,從浴室裏拿了浴袍給她披上。


    高西抬起頭,看到她的臉,認出來她就是剛才坐在林總懷裏的女人,想到那個林總的神秘身份讓華寅都畏懼,眼含淚水的羨慕道:“我有時候真的好羨慕你們這種女人,無論有那種困難,總有男人出麵為你們遮風擋雨。”


    “我曾經也幻想過我將來會遇到這種男人,但我一次次都被男人欺騙,最後卻落了個這種下場。”


    “模樣像人,但過的卻連隻狗都不如。”


    陸司琪將她帶進客房,為她接了杯熱水喝,又讓服務生送來醫藥箱,幫她處理了下額頭的傷口。


    近距離下,看到她細嫩皮膚上的針孔,猜到了她也吸毒。


    知道她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針孔,高西伸出兩隻手臂,無奈笑道:“為了能有點錢注射毒品,我不得不當華寅的狗奴,供他羞辱虐待。”


    聽到她隻提華寅,卻不提被華旭玩弄……


    “那華旭呢?”陸司琪問。


    “華總不同。”提到華旭,高西眼中才有了光,“我是心甘情願當華總的奴,任他玩弄,我喜歡華總,不管他怎麽虐我,我都喜歡。”


    說完這些,她自嘲的笑道:“你們家林總應該不玩這些,我說給你聽,你也不懂;總之,遇到林總這麽好的男人妹妹你一定要把握住。”


    “畢竟能來華貴坊的女人,沒有幾個能幹淨的離開這裏。”


    ……


    此時的遊輪甲板上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華旭正拿著水管衝刷。


    慕森緩緩走過去,拿下來眼鏡捏了下發疼的鼻梁,“既然這麽不喜歡華貴坊,為什麽不一把火燒了它?”


    華旭身上的襯衣已被水淋濕,西褲邊角也都沾了一些血液,很明顯,剛才的多人運動中,有弄傷了人。


    但如果隻是單純的弄傷,不會流那麽多血……


    慕森環顧了下四周,看到甲板把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大步走過去,下麵的海平麵上有一雙手在掙紮,立刻脫下外套,跳進海裏將近乎赤裸的女人救了上來。


    女人的下體一直在流血,渾身發抖的坐在甲板上,發紫的嘴裏不斷喊著:“給我……快給我吸點……我好難受……”


    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沒有,滿腦子都是吸食毒品;仿佛身體的疼痛根本就不算什麽,隻要給她口毒品吸,她能立刻去死一樣。


    “求你……求你們了……快給我點……求求你們……”跪在地上朝對麵的男人爬去,毫無自尊的求著:“隻一點就行,求你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隻要給我一點毒吸……”


    慕森站在原地,看到這女人爬過的地方都是鮮血,她剛才差點連命都沒了,被救上來後滿腦子想的竟然還是吸毒!


    對毒品的憤恨以及眼前女人的恨鐵不成鋼,令慕森不由得爆了粗:“他媽的!”


    聽到他罵,華旭扔下水管,朝他走過去,“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能來華貴坊的女人,都不值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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