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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在杜茗裳到達樂普林鎮的當天晚上,至尊劍派大隊的人馬就已經高調抵達,進駐在鎮子裏為供奉穆圖神而專門休憩的供奉殿內——從湯伯那裏得知,原來那間外形獨特,同時被嚴應芝和柳影兒看上的房子,是供奉穆圖神的供奉殿。


    據說那間供奉殿內共有二十多間屋子,每間屋子裏都有一座石雕的神像,皆是祀奉穆圖的小神,而穆圖的神位則設在正大廳,站在七七四十九頭二級妖獸銀光豹的骨頭融合打造的銀光台上,日夜閃爍著肅穆森然的銀光,帶著人類與妖獸都無法侵犯的威嚴。


    “這些屋子雖設了床鋪,卻都不是住人的,是供祀奉穆圖的小神們居住的地方,但是至尊劍派本身就是修仙大派,便是不信鬼神的說法,住在這裏倒也無妨,也正巧可以容納他們大隊的人馬。”湯伯淡淡地道,語氣平淡,無喜無悲。


    隻是說到此次至尊劍派的陣容時,老者的臉上有譏誚的神色。


    他說:“這次過來的人很多,除了至尊劍派最高領導者莊舟子以及二公子莊修文,其下還有幾名位高權重的長老,二十名年輕弟子,而隨行的還有四大分支的最高掌門及部分長老,門下弟子,隊伍可以說是宏偉浩蕩,異常高調。”


    確實是高調,杜茗裳對湯伯的話表示讚同,因為她就在屋子裏就能夠感覺到供奉殿修仙者們強大的氣息。


    她想起湯伯說。至尊劍派隨莊舟子來的隻有二公子莊修文,並沒有提到大公子莊以墨。


    莊舟子中年喪子喪媳,對三位孫子都寶貝得很,若是這種拋頭露麵的活動,他不可能唯獨撇下自己的大孫子,況且至尊劍派弟子興旺。又有實力與其相當的莊老夫人守著。根本沒有留下來看家一說,由此便可推測,莊以墨是去了別處,估計是去尋那異兆現世的真正原因了。


    這個消息,不知道其部下的四大分支是否知情。


    杜茗裳想了想,決定晚上親自去打探一番,反正方才湯伯透露。他派去打探的人回來通報,至尊劍派酉時會在供奉殿的正大廳集會,到時候應該是要談論一些相關的事情。


    說到這個湯伯,微笑的時候模樣安詳,像是個無比普通的老人,可是杜茗裳卻無論如何也不會將他與普通人聯係在一起,對於她要去探查的事情。她並沒有與他提過。他居然已經派人去打探了,這是未卜先知呢?還是未卜先知呢?


    其實,作為夜歸塵的下屬,離痕的本事不容小覷,其下的人必然比一般門派的人都要出展,否則虛空界又怎能在建立之日至今。短短五百年時間便躋身成為四大正道門派之首,將其餘三大有著千萬年基業的大派踩在腳下。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的事情。


    時,大雨驟停,黑暗席卷,天幕下一片森然。


    杜茗裳開始準備夜探供奉殿,正好此夜天氣並不明朗,穿著千羽千夜沉默潛伏,倒是可以連影子都隱匿得看不到蹤跡。


    紅蕖留在房間裏,捧著一本黃皮書研究,小狸貓像是老夫子一樣,在她旁邊踱步,時而看看她有沒有偷懶。


    杜茗裳看在眼中,恨不得想要吐它一臉瓜子殼,或是再踩踩它的尾巴。


    “你在那裏晃來晃去,紅蕖怎麽能夠靜下心來看書?”原諒她,她說的是大實話。


    隻是小狸貓立刻嚷嚷著不幹,“我教徒弟關你什麽事?況且我是在監督她,以防她不認真,哪裏是幹擾她了?”


    它用貓頭法杖戳了戳紅蕖的肩膀,問:“你說,為師有沒有吵到你?”


    感覺到肩膀上沉重的力道,紅蕖縮了縮身子卻躲避不開,隻能硬著頭皮道:“師父沒有吵到紅蕖,姐姐,沒關係的。”


    杜茗裳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一路走來,小狸貓和紅蕖師徒兩就是如此,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一路她也不知道說了小狸貓多少次,可那家夥依舊是一副嚴師樣,時不時地用法杖敲打敲打紅蕖,樂在其中,而紅蕖都不抱怨不反抗,隻是受著,然後更加努力地學習,眼神也越來越堅強。


    或許,小狸貓是有自己的一套方式,但,她真心看不慣它,明明它就是隻圓鼓鼓的萌貓,衝老夫子的模樣讓她想要捏捏它的貓耳朵。


    呃,邪惡了。


    她收回思緒,對靜靜看著他們的夜歸塵道:“師父,我們走吧。”


    夜歸塵沒有說話,隻是象征性地點了點頭。


    風帽下,他額前的發絲輕輕垂下,臉龐絕美傾城,卻也淡漠沒有表情,比平日裏要冷些。


    杜茗裳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麽得罪他了,隻覺得他非常別扭。


    他也不看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居然沒有進入戒指。


    她驚了驚,喊道:“師父,戒指。”


    這時夜歸塵才回過頭來,眸子裏繞著淡淡的霧氣,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以為師的實力,需要在那些凡人麵前遮遮掩掩麽?”


    可以前不是就呆在裏麵的麽?杜茗裳滯住,“你不是一直都呆在裏麵的麽?而且你的氣息強大……”


    “為師說過,如果實力相差太大,強盛的一方若掩飾得好,弱者便是捕捉不到其氣息,除非是遇到比其更強的人。”


    “好吧。”杜茗裳點頭承認,無話可說。


    夜歸塵沒有說話,黑色衣角翻動,竟是直接從窗口躍了出去,消失在蒼茫的黑夜中,猶如無聲無息的鬼魅。


    外麵真的是漆黑一片,就在夜歸塵躍出的瞬間。空氣中傳來鎖鏈碰撞的脆響,叮叮當當。


    有夜風從窗戶外麵湧來,杜茗裳激靈了一下,回頭囑咐紅蕖記得關窗,便跳了出去,沒有理會小狸貓。


    小狸貓也沒有理會她。隻是在背後咕噥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的性子,跟離痕那家夥一樣,在別人麵前裝得高深莫測,實際上即婆媽又討厭,百玹就從來不管這種閑事。”


    當然,後來的話,杜茗裳沒有聽到。她很快地就投身於暗夜,然後被暗夜淹沒。


    黑色妖風襲擊後的夜,天空黑的濃鬱,她隻能辨別街道房屋在夜色下泛著黛青色的輪廓,知道自己在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裏,但看不到巷子前後的盡頭都有什麽。


    鎖鏈的聲音在耳畔叮叮當當地想,可是夜歸塵卻沒有聲響。也看不見他鬼魅的身影。


    腳下的青石板濕漉漉的。似乎生了苔蘚,走上上麵有些滑膩,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而更詭異的是,天幕下忽然點綴著幽藍色的光,無法照亮大地。隻能顯得越發陰森。


    她的心裏忽然泛起寒意,莫名地想起了血腥慘烈的地獄。


    “師父。你在不在這裏啊?”她試探地喚了一聲,聲音如遊絲般輕柔。


    沒有人回答,周圍在她飄渺的聲音下,更靜了些。


    她抬手抹了把根本就不存在的冷汗,將聚靈氣探測擴展到最大,發現周邊的房子裏都有人,但是屋子統統都緊閉著門,街道上就隻有她一個人。


    艾瑪,這是拍鬼片來著?


    剛才就不該跟著跑,人去了哪裏?


    她憑借探測到的聚靈氣分辨供奉殿的位置,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前進,突然……


    腳下的柔軟讓她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還好她反應敏捷,一把扶住前麵的粗糙的牆壁,才不至於倒下,而牆壁上有濕滑油膩的液體,還有些溫熱,粘在她的手掌上。


    這東西……再熟悉不過了……


    是血……


    她嚇了一跳,起身後退一步,驚疑地看著方才絆倒她的地方,那裏,是死人吧?


    什麽時候多出來的死人?


    根據血液來辨別,這個人明顯是剛剛死亡,都還有溫度。


    而如果是剛剛死亡,她為什麽沒有察覺?


    難道,前方蟄伏著高手?


    夜歸塵又去了哪裏?如果他在身邊,不至於不聲不響,莫非是出什麽事了?


    她的心裏咯噔一下,想也不想地跨過屍體,便要去看看怎麽回事,一時間,竟是忘記了推斷,忘記了害怕。


    隻是她還沒有跑出兩部,右手上傳來透徹入髓的冷意,有個力道將她拉扯回來,接著耳邊就撲來冰冷的氣息,熟悉的聲音幽幽響起,“徒兒這麽激動幹什麽?”


    “我靠你……”被拉了個措不及防,可一回頭,那句“我靠你妹的詐屍”被生生地吞了下去。


    不是死屍,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陰魂師傅。


    夜歸塵站在她的麵前,與她很近很近的距離,她剛剛轉頭,他身上神秘質樸的香味便嫋繞在了鼻尖。


    此刻,他頷首看著她,黑色的風帽下,青絲縷縷遮擋的眸子泛著幽幽的紫色霧氣,他的臉龐依舊絕美,卻在周邊的藍色幽光下,泛著近乎妖孽般豔麗的誘惑。


    事實上,他整個人都罩在淡淡的幽藍色光芒下,如妖如魅,也如地獄獄長般陰森。


    分明就是株美豔有毒的曼陀羅。


    杜茗裳完全愣住。


    “徒兒剛才可是在罵為師?”夜歸塵又開口,表情淡淡,語氣淡淡。


    杜茗裳反應過來,立即道:“當然不是,我怎麽會罵師父您?我是在罵屍體,那地上有屍體,不知道是誰殺的,太快了,我沒注意。”


    說著,她趕緊用手去指屍體,哪知剛剛抬手,才發現,夜歸塵正緊緊地握著她。


    夜歸塵看了眼自己的手,眸子裏閃過懵懂的光,瞬間即逝,然後他像是沒事人般,很自然地放開她,道:“人,是為師殺的。”


    杜茗裳一愣,“師父殺的?”


    什麽時候殺的?在哪裏殺的?怎樣殺的?為什麽無緣無故要殺人家?


    她的心中蹦出無數疑問。


    夜歸塵平靜地點了點頭,道:“鬼魅妖火可以使千羽千夜的擁有者看到對方,而不至於被別人發現,隻是,想要點燃鬼魅妖火,需要些許人血,所以……”


    說到這裏,沒了下文,但杜茗裳完全明白了。


    這天幕下幽藍色的鬼火是夜歸塵的傑作,他方才不知所蹤,就是去取活人的血,點燃這個東西去了。


    獄長,果真是地獄獄長。


    ps:


    弱弱地問一句,有推薦的票票嗎?看小柬的推薦,真心是……有點慘目忍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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