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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杜若風所說,關於杜織芸與莊西城的事情,晚上會有人來找杜茗裳,然而當她看到來人的時候,硬是被狠狠地嚇了一跳,簡直就是出乎意料……


    時下,夕陽已經西落,天空中泛起絲絲灰暗,唯有遠天一線的地方,還殘留著一縷霞光,像是模糊搖曳的燭火,卻無論如何也點不亮即將沉淪的黑暗。


    香棋知畫早就退了下去,光禿禿的的小院靜謐無聲,在灰暗的天穹下呈現出破敗之容,一片淒涼,倒像是怨婦的淒淒深閨。


    杜茗裳正趴在黃花梨木八仙桌上把玩涼意嗖嗖的神魂太初晶,琢磨如何才能隨心所欲地控製住這塊頑劣的玻璃球,還記得昨晚施展浮幻之境的情形,這塊玻璃球有幾次險些從手中掙脫,害的她浪費了不少聚靈氣才勉強將其製住。


    若說明天戰鬥還沒有打響,武器就給自己玩丟了,那不是要被人笑死去了?


    她愁眉苦臉地在桌子上哀怨歎息,卻聽有個男人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沒想到你過得這麽淒涼。”


    那聲音低沉渾厚,帶著隱隱的歉疚。


    杜茗裳全身一凜,下意識往門邊望去。


    敞開的房門邊,一個高大挺拔的年輕男子負手而立,黑發如墨高高束在腦後,身穿金絲華貴黑錦袍,腰間係著翡翠玉帶,眸光炯炯如同星月,臉龐堅毅俊朗,嘴唇微薄,一臉正氣,讓人不自覺的就會對他生出敬仰之情。


    ……莊西城……


    如果杜茗裳沒有猜錯,這個人就是曾經許諾過原主,最後卻愛上原主姐姐的男主大人。


    他怎麽會來這裏?


    原著中說他正義凜然,攜著王者之風,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杜茗裳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帶著深沉幽怨的悲涼,以及受寵若驚般的欣喜,杜茗裳清楚,這是原主的情感,險些控製了她整顆心髒。


    原來一旦愛上一個人,就算是死亡也不能磨滅那至深的牽掛嗎?


    曾經的杜茗裳,真的很傻。


    隻是,現在的杜茗裳已經不是以前的杜茗裳,無論莊西城有多麽俊朗,多麽的優秀出眾,在她的眼中也不過是個喜新厭舊的渣男。


    你說他一生正氣,那是因為他出生於正道大派,不得不正義。你說他擁有王者之風,那是因而他家世好,腰板站的直。試想一下,如果他出生於魔道,又沒有拿得出手的家世,你說他還有沒有正氣?還有沒有王者之風?


    杜茗裳深深呼了口初冬黃昏的空氣,打量著莊西城的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厭惡與鄙夷,不就是典型的富二代麽?


    而再次見到杜茗裳,莊西城明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桌子邊身著紫色紗裙的少女,白皙精巧的臉龐在聚靈氣維持的筒燈下泛著薄薄的紅暈,清雅的氣質仿若池中嬌羞盛開的蓮花,哪裏還是昔日濃妝豔抹,一臉陰狠毒辣的刻薄女子?


    他見杜茗裳望著自己出神,神色有些複雜地皺了皺眉,輕輕地咳嗽一聲提醒杜茗裳。


    杜茗裳回過神來,沒有過多情緒地問:“你找我有事?”


    “明天……”不知道為什麽,麵對如此淡然無波的杜茗裳,莊西城忽然有些尷尬,他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畢竟有錯的人是他蝶妃難嫁最新章節。


    以往隻道杜茗裳處處針對杜織芸,用盡陰狠卑鄙的手段,故而他心中僅存的一絲對她的歉疚都已經磨滅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隻有發自內心的厭惡。


    來見她之前,他設想過很多畫麵,或許杜茗裳會哭嚎著指責他的不是,像是潑婦般咒罵他的無情,亦或許會抓住他的衣角惡毒地辱罵織芸狐狸精,不要臉……總之這些種種,他都可以應付,卻唯獨沒有想到,她會這般的雲淡風輕,讓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再看她居住的環境,更讓他泛起一絲不忍,完全沒辦法開口要求她成全並且祝福他和織芸。


    他來這裏的目的其實很明確,明天是他和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的好日子,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而這裏最大的隱患就是杜茗裳,所以他來就是為了警告杜茗裳不要做什麽出格的蠢事,他想告訴杜茗裳,他會永遠保護織芸,讓杜茗裳死了對他的條心,老老實實地過自己廢物的日子。


    隻是,他似乎忘記了,杜茗裳隻是個廢物,能夠做出什麽傷害杜織芸的事情?光從實力上講,杜茗裳就打不過杜織芸,又談何傷害?


    況且原著中的女主是什麽樣的人?一個心性高遠,驕傲自信的大美女,從來就不將杜茗裳這種跳梁小醜放在眼裏,又怎麽會受到她的傷害?隻是女主的追隨者們太愛小題大做,他們見不得有人對女主有一點偏見。


    杜茗裳輸就輸在她隻是個女配,劇情裏的每個女配也都輸在她們隻是個女配。


    女配無論做什麽,說什麽,隻要讓女主不順心或者讓女主的追隨者們不順心,那麽就要被指責,說她惡毒陰險地讓女主受到了傷害和委屈。


    杜茗裳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有話快說,我沒多少時間和你耗著。”


    她確實沒有多少時間,明天和杜芙蓮的比試必定是要消耗她大量的聚靈氣,今天晚上她要將剩下半籮筐凡品靈晶,以及十多塊超凡品靈晶的聚靈氣全部吸入體內,以保證明天能源充足。


    這可是她兩世以來第一次與人動武,而且還關係到生死和尊嚴,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很重視。


    莊西城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對自己這麽不客氣,在他的印象中,哪一次杜茗裳不是巴著他討好他?這次怎麽忽然轉性了?難道是又有什麽新花招了?


    他還清楚地記得上次她搶走他的劍,朝著織芸衝去的惡毒模樣,一個人不可能一下子變這麽多。


    莊西城眉頭鎖成了個深陷的川字,問:“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你還是在那裏站著吧。”杜茗裳還真不打算請他進屋坐坐,反而自己換了個很舒適的坐姿,一邊慢悠悠地將神魂太初晶放進空間戒指,一邊道:“我可不敢請你進來,要是讓四姐姐知道了,我的罪名可就大了。”


    果然,她對織芸的恨意絲毫不減,看來真的是在耍什麽新花樣。莊西城心中升起的歉疚驀然間全部消失,整個人一下子就輕鬆起來。


    額,輕鬆,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輕鬆,總之他覺得,她還是以前的那個惡毒模樣好些,那樣的話他和織芸在一起便會心安理得一些,而且有些話也不會不敢說出口。


    他厭惡地看著杜茗裳,說話也不客氣起來:“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明天我和織芸定親,你最好不要玩什麽花樣,也最好不要再做什麽蠢事來破壞我們,否則的話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嘖嘖嘖,好情深意重,好感人啊大情聖。


    杜茗裳一臉好笑地看著莊西城,懶洋洋地道:“四姐要和四姐夫定親,那是好事,我祝福都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去破壞?你說我吃飽了撐的嗎?”


    “你……”一聲四姐夫,把莊西城要說的話都憋了回去,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星舞凝情。


    他隻覺得她臉上的笑那麽討厭,那麽刺眼,卻又無從反駁,他揶揄了半天,也隻能說:“你能這麽想最好不過。”


    杜茗裳斜斜地瞥了他一眼,驀然收回臉上的笑意,不屑地道:“如果四姐夫說完了就走吧,五妹還有事,恕不遠送。”


    “你……”莊西城又是一噎,他聽清楚了,杜茗裳語氣裏毫不掩飾的不屑。


    想他至尊劍派高高在上的莊三公子,淩霄乃至蒼窿三洲大名鼎鼎的青年才俊,無論樣貌品性還是天賦在同齡人中都是出類拔萃,往往隻有他不屑於人,從來就沒有人不屑於他,這個杜茗裳算是什麽?一個廢物而已,居然敢用不屑的口吻和他說話?


    莊西城對杜茗裳的厭惡轉變成了怒火,突然覺得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存在於這個世上,陰險惡毒不說,居然還這般愚蠢無知。


    似乎感覺到了莊西城身上的火氣,杜茗裳倒是毫不在意,反而對這個人越發地不屑起來。


    還真是個典型的富二代,從小到大都被人奉承著,沒有受過什麽委屈,就這麽被人輕易地一擊,王者之風倒還存在,隻是那一身正氣都化為了烏有,露出醜陋的麵目。


    杜茗裳在心裏冷笑一聲,道:“怎麽?四姐夫還想賴在這裏嗎?”


    莊西城的臉色已經泛起青紫色。


    “好你個杜茗裳,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還是那句話,不要……”


    “不要耍什麽花樣,否則我第一個饒不了你。”杜茗裳不耐地接過他的話,赫然從凳子上站起來,冷冷地瞪著他,“四姐夫,你能不能用點新鮮的句子?這句話就是在小說裏我都看煩了,我說了不要在這裏煩我,你還不走?快走。”


    “你……”第三次,莊西城隻能發出單音節的“你”音,再也說不出話來。


    杜茗裳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以前不是巴著巴著地討好麽?


    杜茗裳是真的動了氣,這個渣男她看著就厭煩,也不知道女主到底是不是被豬油給蒙了心,咋就看上他了呢?原著裏的男人不是多不勝數麽?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向院門,要求他趕緊離開,“再不走我就叫非禮了,快走。”


    “好,好,好……”莊西城氣急,連說了三個好,冷冷地道:“要不是因為你是織芸的妹妹,你以為我願意來看你?我這就走。”


    “最好不過了。”杜茗裳嘴角扯出冷笑,瞄了眼莊西城的衣服,“還有,你穿黑色的衣服很難看,知道麽?”


    看著莊西城的衣服,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夜歸塵。


    有句話說的好,除去巫山不是雲,見過黑衣翩躚的夜歸塵後,似乎再也沒有人配得上黑色。


    他像是天生便掌管黑暗的神祗,攜著幽靈般陰鬱而神秘的氣息,以及睥睨天下的霸氣,不是任何人能夠比得上的,尤其是渣男。


    “好,好,好……”莊西城無言還擊,氣得又說了三個好字,然後狠狠地轉身就走。


    見莊西城吃癟,杜茗裳心裏大爽,對著門外大喊了三聲,“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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