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喝的供著,謝佳晨都不得不懷疑冥王的陰謀了,夏劫還是沒醒過來,傷到是好了大半,怎麽就不見醒呢?


    躺在床上未見絲毫蘇醒的現象,謝佳晨急的隻管團團轉。希望趕快醒過來啊,這樣他們逃出去就有希望了。“你還是不想說麽”冥王站在門口,留下一個深沉的背影。


    “我不知道,你讓我怎麽說”謝佳晨非常的無語了,說了多少遍了,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怎麽可能知道忘川河的秘密,她醒來的時候根本就沒見到夏劫是怎樣進入忘川河的嘎。嗬嗬,她還以為冥王會那麽好心的又幫夏劫療傷,又給他們最好的待遇,原來是有目的的啊!忘川河的秘密,她也想找好不好,不隻是他需要冰祭水的。


    “你總會說的,不怕我有時間跟你磨的”冥王鬆下了緊握的拳頭3,微笑著轉過身看了一眼謝佳晨,消失在原地,空氣中散發著一團黑色的煙霧。這就是瞬間移動啊,不知道有一天她能不能學會啊,這樣想走哪都方便多了。


    謝佳晨走到床邊,像撫摸孩子一樣撫摸著夏劫的臉,睡著了的他單純的像個孩子,讓謝佳晨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種純真的表情再也見不到了。或許是在那個純灰色的忘川河河底才能見到吧。


    煙霧繚繞的雲層半遮半掩,青山伴著綠樹成雙成對,從遠處看,逍遙派像生長在雲層中一樣,雨霧繚繞。


    層層疊疊的建築群,幾乎形成一座城,偏遠的山莊裏的偏房裏,莫初靜靜的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景色,一聲不出。桃紅低著頭站在莫初身後,臉上緊張而擔憂,莫公子會怪罪她吧,沒有攔住小姐,現在連小姐去哪都不知道,她這個丫鬟做的真的是很失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她走的時候,有什麽特別的事發生嗎”過了良久,莫初才開口,音色淡淡的,絲毫沒有對待謝佳晨時的那份溫柔與輕聲細語。莫初望著窗外圓圓的月亮,正是家人團聚的日子,佳晨已經失蹤兩天了,在沒有消息,他都會急了。


    “小姐走的時候,很著急,而且小姐一直在找一個令牌,找到了,拿著就走了,交代的時間都來不及”桃紅回憶著小姐走的時候一直在慌忙的找著令牌。會不會跟這個有關啊。


    “什麽令牌”莫初終於回過了頭來,看著桃紅,臉上卻沒有絲毫笑容,隻有嚴肅的麵孔,桃紅有些被嚇到了的退後一步,從來沒有見過莫公子這個樣子。


    莫公子一直都是溫文爾雅、冰冰有禮的,她以為莫公子會一直這樣,不變呢?看來小姐在他心裏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奧,少爺曾說過那是通往冥界的令牌”桃紅吧她知道的趕忙說出來,小姐也是的,走也不帶上她,現在麵對變了臉的莫公子,她有些害怕。


    “你出去吧,我靜一靜”莫初收回緊盯著桃紅的視線,開口吩咐道,一聽口氣就知道,是常年處於上位的人,因為他們命令起人來,感覺那麽自然,那麽理所應當。


    “是”桃紅低著頭,行了一個標準的丫鬟禮儀,退出了門外,在小姐麵前也沒這麽憋屈過。小姐從來不會讓她行什麽禮,可是麵對莫公子的時候,那種天生的卑微感這麽強烈,想要誠服於他的腳下。


    莫初站在窗邊保持著這個姿勢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候,才見動一下,要不是忍不住心口的咳嗽,或許他連動都不會動一下。莫初扶著心口用力的咳嗽,把所有的濁氣吐出體外,可是感覺身體那麽虛弱。


    好不容易在認識了一個人,能讓他開心,讓他笑,他不想在失去了。丹雅死了後,這麽多年,他從來再也沒笑過,卻認識了她,讓他感覺他活著還是有價值的,就算隻是知己也好。他不想她那麽快的出事,看來是該去一趟冥界了。


    “好久不見”“是好久了”莫初歎了口氣,陷入了回憶,這個地方,他那麽熟悉,熟悉到它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融入了他的記憶、他的血脈,丟失不掉。


    “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在踏入這兒,發生了什麽事嗎”冥王挑了挑眉,他來了,準沒什麽好事,看來他的計劃得退後實行了。


    陰暗潮濕的空氣中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莫初鄒了鄒眉,吸了吸鼻子。“你這地方越來越...”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是他相信冥王聽得懂他的話。


    “你要去看一下嗎”冥王笑了笑,沒有回答,轉移了另一個話題,一定能提起他的興趣的,或許他來這兒就是為了看看,要不了多久就會走,也希望最好是這樣。


    漫無邊際的曼珠沙華,鮮紅的綻放著,莫初站在一塊唯一的空地上,中間豎著一座墓碑,上麵空鬧鬧的,什麽也沒寫,感覺非常奇怪。


    墓碑周圍圍著無邊際的曼珠沙華,像是這些花就是為墳裏的人生長的。莫初周身圍繞著濃濃的哀傷,連天地間也為之淡色。明明知道她已經死了,魂飛煙滅,永遠再也不可能回來,可還是在這豎了一個墓碑,希望她能有個安身的家。


    莫初眼角有輕輕的淚珠滑落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丹雅、丹雅,莫初在心裏麵一遍遍的叨念著,刻進記憶裏,刻進心裏。他清楚的記得,丹雅那天高高興興的出去,說是要給他一個驚喜,他還說,要讓他們的婚禮成為六界最繁華的,他要她做一個最快樂的新娘,幸福一輩子。


    天空染成一片紅色,心裏刺痛,像是缺了一塊的莫初倒地不起,半天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匆匆忙忙的出了門,把全身的力量都流光了,曼珠沙華在一瞬間開放,美得妖豔,誘惑人心,他卻沒有心腸欣賞,隻知道無命的趕路。任由紅雲還在天空中,卻奇異的降落下來的大雨淋打在身上,也來不及去應用法術避雨。


    可還是晚了。丹雅聲聲泣叫像還在耳邊回響,來不及了,隻能看著丹雅在他的麵前魂飛魄散,他卻什麽也做不了。那一瞬間,他像是突然失去了靈魂一樣,成為了一個木偶。


    “咳咳咳”咳嗽聲在安靜的情況下,顯得特別明了,莫初捂住心口,感覺非常的疼,疼的不隻是病,也是心。


    “冥王,這可怎麽辦啊,莫初來了,我們的計劃不可能會實現的”惡魁跪在冥王身後,擔憂的說到。


    “計劃暫行,他很快就會走的”冥王淡淡的開口,沒有多少擔憂,他不可能會留下來的,夏劫他的好弟弟還在這裏。冥王陰森的笑了笑,那個詛咒,注定會讓他們反目成仇的。


    冥王站在岩漿的岸上,看著裏麵掙紮的惡鬼們,彎起了嘴角,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名正言順的控製住整個冥界了,就算那個男人在偏心又怎麽樣,到最後這一切還會是他的。惡魁陪著冥王站在那,一直安靜的看著,卻不是看滾燙的岩漿下的惡鬼,而是天邊的月光。


    他隻是一個黑暗中的影子,永遠不可能站在光明下了,也不可能在享受溫暖光潔的月光了。


    想著,惡魁躲進了黑暗中,直到照射不到一絲月光,才安靜的站在陰影下陪著冥王靜靜的站著。夏劫出身在漫天的曼珠沙華下,妃舞也就是夏劫的母親整整懷了他七年,出生的那天,所有的曼珠沙華在一瞬間葉落花開,鮮紅的像血液,染紅了整個冥界。


    距離一千年花開,一千年花落還有整整五百年。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個不吉利的,曼珠沙華一直都是根據它的時間來的,從來沒有在隻有五百年就開花的。那一天外界所有顏色的曼珠沙華在一瞬間凋零,從未綻放過。唯餘下冥界的紅色彼岸花妖豔的綻放著。


    天空中的紅雲在一瞬間染紅,紅的似血,丹雅也在那一天隕落,魂飛魄散。後來冥界裏傳出個詛咒,夏劫出生是不祥的,他應劫而生,與他有關係的人會無法在世間一起存活。妃舞生下夏劫後難產而死,丹雅,夏劫的姐姐丹雅也在同一天魂飛煙滅。


    “你怎麽還不醒啊”謝佳晨圍著床轉了一圈又一圈,見夏劫還是沒有蘇醒的現象,不得不捶胸握拳想要把夏劫殺了。全身的傷也好了,就是不醒,這個時代不可能會有植物人啊,無奈的想著,謝佳晨把椅子搬到窗口,抬頭望著月亮。她還以為冥界永遠沒有光明,原來月亮是照的到的啊,隻是沒有白天罷了。


    不知道桃紅,阿初怎麽樣了,自己就這樣沒打招呼就消失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急啊!謝佳晨蹙著下巴,把手放在窗台上,安靜的思考著。


    冰祭水啊,在哪呢,忘川河之心到底是什麽呢,河水會有心嗎?謝佳晨想到腦袋都要爆了,還是想不清楚忘川河怎麽會有心呢,它不是隻是一條死水河麽,還是他忽略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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