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口水的聲音傳入耳邊,估計是我的朋友們在吃著奶水。有時我有些羨慕他們,他們和我不一樣,所擁有的心理狀態是完美的。我則需要把我得到的藥物藏在被子底下,然後壓實了,這樣才不會被發現。璨榕要和我睡在一塊,諾團團也要和我睡在一起。巴塔和波比這是有時間去忙其他事了……


    對於照顧我們這些小孩子而已,瑣碎的事情永遠處理不完。他們要搬來什麽用品,還有給我們調度一些物資。聽說最近他們又打算回到自然生存空間了,我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打算。隻是覺得在孩子視角下,這壓抑的空間站是一秒也不想多呆了。即使這裏有我最熟悉的事物,在這一刻,我也覺得無比的陌生。


    反觀那個城市,他們有一個市民意誌代表團。麵對我們這些預備市民的時候,他們也對我們展現出來關懷。他們仿佛像是我的父母一般,處處關心著我們。前些天我也找過他們之中的一員,我問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這麽關心我們,我們要是以後不去那個城市生活,他們會不會有些失落。


    答案是肯定的,每個人的付出都期待著那一份回報。他們也是如此,在麵對否定的事物麵前,他們也會展現出沮喪。但他們的沮喪又和一般的小孩子不同,他們展現出了一絲成熟和理智。貌似不去那邊生活也沒有什麽大礙,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們也沒有勇氣去祈求別人選擇留在那座城市生活。


    他們本就不是固步自封的孩子,期待探索與展望。他們鼓勵著他們城市之中的市民走出去,但是這又十分的困難。幼鳥習慣了鳥巢的溫暖,沒有勇氣揮動長滿羽毛的翅膀飛向天空。外麵的世界因素不確定,指望幼小的孩子主動走出舒適圈是一種奢望。即使麵對肯定與鼓勵時,他們也無勇氣踏足外界。


    其實踏足星辰這麽多年以來,我也缺乏了一些感受。僅憑一些描述以及想像,是無法想象一群堪稱天才般的孩子,是如何保管好手中的掌上明珠的。他們是天才這一點不可否認,但孩子始終是孩子,僅僅依靠數千萬人乃至數億的人數堆疊,仍然無妨彌補年齡以及心智上帶來的差距。


    在那一次訪問的最後,他們像是期待著什麽。於是好奇的問我的名字,說實話,我感覺他們應該是知道我的名字的,但是這種問題我不想作出答複。「變量已經產生,你可以回答你的名字叫做塔波·諾奶曦·絨團糯榕。」我沒有按照國理的話去回答,而是看著它給出的答案,我沉思很久也沒有想好該怎麽回答。


    而最為關鍵的幾張票,也是看不出所以然。反倒是國理給這些票進行了最高級的保護。其中裝這些票的箱子涉及到一些最為致命的技術,那就是電容磁感自曝技術,還有超燃料頻率燃燒。第一種是目前傷害不大,但也算致命的技術。箱子本身堅不可摧,並且非授權掠奪箱子的艦船會受到懲罰。


    不管是什麽類型的艦船,所使用的電容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不能接受電粘及非頻率性誘導信號。電粘現象就是電子為了抵抗三型阿爾法透波子幹擾,所展現的自我展開以及引力吸附以及自溶解現象。而其中的溶解現象並不是真的自我溶解了,而是為了對抗三型阿爾法透波子幹擾所展現的與其包裹,並產生新輕電子的過程。


    其中的自我展開,可以理解為電子被壓成了一張餅,然後包裹住了三型阿爾法透波子。這些現象的前提,是需要電子進入伽馬解析態,其中部分電子會在解析態中自我分裂產生兩個自由的幽靈電子。這部分的運動過程加上非頻率的誘導作用,將會導致電路停轉,甚至短路自毀。


    艦船要是沒有了電力係統的支撐,就是一大塊廢鐵,還有超燃料頻率燃燒,分分鍾讓艦船本體起火。不出數分鍾,艦船就會因為一個箱子而自毀。每個門票都進行了一定的套裝工作,簡單來講就是利用一個無法被穿透,且可以反射透析波的袋子套住門票,使其進入到某種意義上的隱身狀態。


    有一說一,最會玩的還得是國理。熟知艦船的各個弱點,然後把這麽重要東西弄得這麽致命。放眼前天下乃至整個空間,也隻有它能想到這個鬼點子了。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看見了那群孩子又過來了,隻不過他們的餐食裏多出了一種甜點。那就是我最熟悉不過的月餅,是中秋節的甜點。


    我不明白,他們在這種時候吃月餅想要表達什麽,但思來想去也覺得月餅也不一定要在中秋節的時候吃,隻不過在那種時候吃更有寓意。他們把月餅帶過來,讓整個空間站都彌漫著月餅的香氣。不過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他們的中秋節是幾月幾號?現在對他們而言好像已經過了秋天了吧。


    我本身也是知道中秋節不是一種固定的節日,但我看他們的行李以及裝備,大部分孩子所帶的衣服是冬天的衣服。難不成在他們的日曆體係中,中秋節這種不固定的節日會變換到冬天之中?那未免變化幅度也太大了吧……即使是在知道他們的情況與人類的文化體係不同的前提下,但難免會有些驚訝。


    他們本身所攜帶的月餅也算是小月餅,直徑大概在5厘米左右。有些孩子會在空間站比較溫暖的區域換一件衣服,這些服飾與我認知之中的漢服相匹配。他們的文化習俗,貌似與人類那邊產生的一些吻合。大體上來講是相同的,隻有一部分的差異能區分兩者之間的本質區別。


    其實到頭來觀察這麽多,我更在意他們會不會和人類一樣過類似於春節的節日。像什麽壓歲錢以及對聯之類的,還有年夜飯是不是也是和人類一樣的?我今天下午也是看著他們比較忙,我看見幾個比較大的箱子都叫上托運了。隻可惜空間站的機械臂尺寸有些對不上,零件還要加班加點趕製出來?


    他們貌似不著急,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便與他們再次聊了一會天。等到零件被更換了的時候,他們又去忙了。其實我很好奇他們一直在忙什麽,那忙碌的身影一直沒有停下。直到國理說現在回去或許還能趕上一些特別的慶祝。我倒也很好奇,於是便匆忙的趕回了嬰兒房,等待了10幾分鍾後便看門打開了。


    一個個的禮物送到了我們的麵前,一人一份,每個禮物都是一大箱。我有些疑惑了,幾天也不記得是什麽日子了,為何會有禮物呢?「這好像是預備市民的禮物,就是你們感受一下那座城市的溫暖以及關懷。」聽到國理這麽表示,我也算是心中有數了,但是現在這時候送這個禮物有些……


    「由於是關懷預備市民,所以送出的禮物可能不是將就節日送出的,有可能中秋禮物後麵送出的就是端午節的禮物。」簡單來說,就是在急於得到認同的同時,出了一下差錯。如果換做貧民窟的那幫孩子的話,他們會破口大罵道什麽麵子工程。也確實如此,送給孩子們的食物,爛的爛,腐的腐。


    那幫人根本不在意孩子們的真實想法,他們隻在乎能否在貧民窟中拿到這個好人的頭銜。貧民窟向來如此,在不斷的弱肉強食之中,總有一些孩子會結成幫派,然後在團隊之中得到認同感。這種感覺才是孩子們真正想要的,而那些虛假的關懷,孩子們隻會選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還記得以前跟那幫孩子打交道的時候,他們的口吻更接近於黑手黨。貌似是想讓自己看上去更強大,但這樣貌似都是徒勞無功的。就像有一把砍刀的人在麵對吐信子的蛇時,會毫不猶豫地砍下,來消除危險。讓自己偽裝成黑手黨,受傷的永遠是貧民窟底層的孩子,但他們卻從來不思考自己為什麽會失敗。


    或許我當時該提醒他們的,隻不過他們貌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開始有些排擠我。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獨來獨往的也不需要任任何團體的接納,我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以及憐憫。而他們對於那些強者的弊之不及,則於我的臨危不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許我應該為他們感到悲哀,但那樣隻會使他們更加憤怒。


    “諾曼,你快上來,這個大月餅好軟啊,就是感覺有哪些地方不對勁。”


    萊文克的呼喊聲打破了我的思緒,就是不知道為何這些不好的思緒,總是會時不時的湧入我的大腦內。我用稚嫩的雙手摸著月餅上的絨毛,像是感受到了某種秋天的涼意,那種溫和的月光此時照進了這個空間站裏。我看著這個月餅,仔細觀察了一圈後,發現這個東西好像也沒有我認知之中的那麽大,不是兩三層樓高的龐然大物。


    這個東西整體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大型的月餅外觀的抱枕,也沒什麽特別的。仔細摸一下是很熟悉的感覺,有點類似於人類生產的法蘭絨的手感,不過更加細膩光滑。這個大月餅裏麵的棉花填充的也不是很均勻,凸一塊凹一塊的。我有些疑惑,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勁。突然間萊文克大喊這個月餅好像裂開了,我和其他人都湊過去了。


    可是我們幾個查看了大半天,也沒有發現有什麽拉鏈和紐扣之類的。「查到了,這個技術叫做絨毛互吸,簡單來講就是僅靠絨毛。就可以把兩個麵固定的很牢,像膠水粘住了一樣。原理涉及到大氣壓強,兩個麵貼緊後拍一拍,絨毛之前的空氣排出,絨毛產生互吸住。揉一揉後空氣重新填充絨毛間隙,絨毛兩麵可再次分開。」


    我一邊看著國理的解釋,一邊翻著這個大月餅裏麵的東西。隨後我發現裏麵全都是玩偶,還有幾件衣服以及其他的生活用品。玩偶是中秋風格的,衣服上的紋路跟月餅一模一樣。那不成是想讓我們角色扮演月餅?就連那個眼罩也有月餅的紋路。把所有東西拿出來之後,那個月餅就隻剩月餅皮了。


    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裏麵東西拿出來之後這個月餅皮還可以當作睡袋之類的,或者是帳篷。「可以啊,即使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你的智商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國理的快讚並沒有讓我高興起來,如果我真的在聰明那麽一點點,也就不會造成那樣的事情了,或許也不會把自己禁錮在情感的牢籠之中。


    再往下翻的話,就是手套了,手套的外觀像是一個毛茸茸的球一樣,摸起來十分舒服,和連體衣服後麵的尾巴如出一轍。毛茸茸的球,還有奶黃的顏色。甚至那些經典的月餅餡,也被做成了可愛的玩偶,玩偶散發著一種甜甜而又溫和的氣息。就是一邊的家夥,也就是萊文克還對著玩偶流了一地口水,真的挺煞風景的……


    艾洛倒是挺喜歡這個衣服的,作為一對好閨蜜,米娜也是挺喜歡的。不過從時間上來講,兩個人的舉止也是愈發的接近,甚至從興趣愛好方麵也能做到相似。喜歡同一件物品,做著相同的事情,兩個人能走到今天,這樣也是讓我有些意外。米娜的頭發也從一開始的模樣,慢慢變得自然了。


    不過唯一遺憾就是糖瑞和穆坦成天摸魚,兩個機器人選擇性曠工,我又有半個月沒看見它們兩個了。糖瑞的小弟自然是跟著老大摸魚,所以那群密密麻麻的機器人現在也是看不見了。就這群機器人的行為同步也是驚人的相似,估計以前在那個地方呆著的時候也沒少這麽做。


    「你注意一點,關於處於泛靈期的孩子,他們會喊一切親近的事物為媽媽,包括你也不例外。說這句話就是為了告訴你,不要亂認媽媽。」某些時候啊,這些警告也是煞風景的存在。動不動就彈出來,跟彈窗廣告一樣。要不是防火牆擺在那,我高低給它安裝個消毒軟件,給它來個全麵消殺。


    並且自從把那個機器的權限授權給這個家夥之後,它就越發的不正常了,防火牆厚的要死。它執意就要弄的話,我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祈禱它不要弄出什麽妖蛾子。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那群孩子也來了。不出意料,他們也是市民意誌代表團的成員,就是主要過來也是來問東問西。


    像什麽這個禮物怎麽樣?喜不喜歡之類的,後續問出的問題也是八九不離十。看著他們高興的表情,我也能預料到他們心中到底在思考什麽事情。隻是希望,到時候他們的願望真的如願以償的實現,而不是在付出諸多事情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的付諸東流了,也希望他們這樣的表情能持續到那一天。


    而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些煞風景的存在也是各種背地裏挑三揀四。身在福中不知福,而作為他們的朋友我也不好多說什麽。也不能做間諜把他們的壞話,全部轉告給那群孩子。隻是看著他們挑三揀四又依依不舍的模樣,有些好笑,也不知道他們這樣究竟是屬於口是心非,還是真心實意。


    就在這時之前認識的章魚走到了我們的房間裏,她仔細觀察了我們的房間,隨後就不知道往地板上噴了什麽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她噴了那個東西後。她自身也變得水靈靈的,並且走路更加靈活了。她微笑著和我們每個人打招呼,並用觸手上的吸盤幫我們整理地上的雜物。


    “你剛剛往地上和身上噴的是什麽東西?”我有些好奇,於是指著她手上的東西。


    “這個呀,這個叫做補水型水溶劑。因為我是章魚,是生活在大海裏的。第一次到太空難免會有缺水的症狀,以及走不動路。走不動路是因為地麵太幹燥,並且身上會缺水,所以需要噴一些這個來保持水靈靈的狀態,以及走路時不會被幹燥的地麵拉住。”說完,她便把那瓶噴霧收進了她隨身攜帶的包裏麵。


    那個海獺和水獺也回來了,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和蒲楉團聊得很開,似乎是認識的,並且已經成為朋友了。蒲楉團說到,那個海獺需要海藻的時候,她就會用自己的觸手幫助海獺從海底弄一些海藻,久而久之便和周圍的海獺群熟悉了。同樣都是那個城市的市民,他們就了解了彼此之間的興趣愛好。


    蒲楉團喜歡收集海雲,在海洋裏白乎乎的一團,像是天空中的雲朵落入了海水中。軟乎乎的,可以抱著睡覺。經過仔細聆聽之後,我發現所謂的海雲,就是一團巨大的海蘑菇不規律懸浮的子實體。而對於蘑菇,我可是了解的,畢竟是自己在協會之中的愛好以及特長。但由於協會的封閉和激進,我從未見過什麽海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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